而后逐渐向下,直至将她掌住。
宋衿禾屁股一麻, 微颤着呜咽了一声:“你干什么呀……”
刚如此问完, 便被强硬的触碰以另一种方式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宋衿禾一声惊呼, 竟是被盛从渊一把抗上了肩头。
他长腿迈开,径直朝着床榻而去。
宋衿禾瞪大眼:“还在吃饭呢!”
但她酥软的身子压根没有半分反抗的力气。
就这么被盛从渊放到了榻上, 手上还下意识去拽他肩头的衣衫, 像是舍不得他从身前离去似的。
盛从渊被她下意识依赖的动作柔软了心尖。
单膝跪上床榻,便欺身压了过去。
热息向耳侧移去。
盛从渊丝毫不掩饰自己混乱的呼吸声, 更为真切紧密地让她感受着自己, 哑声道:“不是胡说, 他心存遐思, 从未想过要和你一直做朋友。”
宋衿禾的思绪顿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盛从渊这是反驳了她方才的话。
她的思绪一下又被拉回,别过头躲避他的亲吻, 便又斥他:“不许你说他的坏话,我与他的事,不要你管!”
这样才对。
他们正是在吵架,哪能还未吵出个所以然来,就亲密地滚到一起。
刚避开些许的宋衿禾还以为自己重振旗鼓。
身子却在下一瞬就被盛从渊一把捞回了怀里。
他一手控住她的腰,一手直接掌上。
好似宣誓主权。
他微撑起身,脸上没有丝毫怒意,语气也更是没多少正经,却又在陈述这个事实:“怎与我无关,如今,我是你的丈夫。”
宋衿禾被捏得一颤,不自觉热情回应使坏之人,嗓音也全然变了调。
“丈夫就能管我要与谁交朋友吗……”
盛从渊眸子映入一片雪白,身体便本能地先思绪一步,令他低头去采摘果实。
胸腔跳动的心脏和眼下触碰她的感触皆令他全身每一处都在狂涌躁动。
无法安分分毫。
更急不可耐。
盛从渊本不是如此坏心之人。
眼下却因长久的压抑得到了救赎般的释放,以至于那些漫无边际的渴求再无禁锢,化为卑劣的贪婪,忍不住想要向她索取更多。
他轻咬她,令她思绪更为涣散,又将其裹在唇舌里,含糊不清地问:“就那么在意他吗?”
宋衿禾难耐地弓起腰身,稍有承不住的退离,就会被掌住腿根又按回榻上。
她唇边泄出令人羞愤的娇声,手臂不自觉抬起,手指插.入了他的发间,嘴里无意识地回答:“在意,当然在意了。”
是很重要的朋友。
是时隔多年也没能忘记的朋友。
安安带给她许多美好的回忆。
是旁人所不能给予的。
是她回到京城,去到裕襄城后,也再未有过的。
宋衿禾还记得自己八岁那年刚离开落叶城时。
回京的路上她时常都会梦到安安。
并非如今那些真实的预知梦。
而是当真的天马行空的幻想。
有着孩童的天真,有着青涩真挚的感情。
她期待着回京后会收到安安寄来的信件。
也期待有朝一日他会来到京城与她相见。
这些情感很纯粹,并非男女之情,但也十足重要。
她当然是非常在意他的。
突然一阵带着刺痛的酥麻感将宋衿禾的思绪赫然唤回。
她惊呼一声,迷离睁眼,眼前便出现盛从渊放大的俊脸。
他似乎被她的回答刺激到了。
像是嫉妒恼怒,又像是兴奋狂喜。
好不矛盾。
便化作了重吻在唇上的力道。
衣衫被剥落。
凉意顺着肩头窜入。
宋衿禾低微抵抗着:“还未沐浴,你别……”
盛从渊牵着她虚软无力的手放到自己肩头,让她环住自己:“我回来时,沐浴过了。”
倒不是为了一回来就干这档子事。
只是因着他在外奔波一日,出了些汗,便在回来之前简单沐浴了一番。
宋衿禾咬着下唇,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抬起腿来。
她一脚踢去,踹在了他胸膛上:“可我还没有……”
盛从渊一声闷哼,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白皙玉足握进手中,带到他唇边,在她光洁的脚背上落下轻轻的一吻:“无妨,你很香。”
宋衿禾眼眶发热,被亲吻的酥麻感一路从脚背蔓延至全身。
本也是冬季,她不怎大动,便不会出汗。
她平时护理繁琐,自然浑身都是香喷喷的。
可是,他如此模样,叫人怎也是羞愤交加的。
宋衿禾轻吟出声,也被突如其来酸胀感拉回思绪,懊恼地反应过来。
怎还是滚到了一起。
他们还没有吵完呢。
或许是她的心声被听见,又或许是她的心思写在了脸上。
盛从渊又向她贴来:“再回答我一次,你很在意他吗?”
“……呜,在意,在意的……啊!”
话音未落,宋衿禾的尾音便变了调。
她本能地生了些怯意,皱着眉头一边摇头一边改口道:“不、不……不在意,不在意的……啊!”
如此回答,似乎也并非正解。
反倒得了带着几分惩罚似的轻咬。
作弊。
他这是在作弊!
哪有这样与人吵架的。
他们之间身形差距,体力悬殊。
若是以这种方式吵架,她是怎样也吵不过的。
殊不知,盛从渊可不觉两人在吵架。
一边吻着她,也一边轻哄着:“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宋衿禾想不出所谓的正解,更被狂风骤浪逐渐卷入,淹没了呼吸,遮盖了思绪。
她只能遵循心里真实的答案,断断续续道:“在……在意的。”
混沌间,她似乎听见耳边带着喘息的沙哑低声:“他也是。”
很快,他又改口:“不,是我,我也是,一直都很在意你。”
宋衿禾连攀住他肩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纤细柔嫩的手臂逐渐从他肩头滑落。
在手背将要掉落到床榻上时,被他敏捷接住。
随后十指紧扣,与他密不透风地相贴在了一起。
宋衿禾蒙着眼前的水雾,看不清身前的人的神情。
只能无助迷茫地呢喃:“什么……什么你,什么我……”
盛从渊吻她:“一直都在想着你,一直都爱你。”
突然的表白,突然望进的深邃眼眸。
让宋衿禾在一瞬间沉溺了进去。
似有狂狼袭来。
她无力阻止,且也不想阻止。
盛从渊微微侧头,埋进了她的发丝间,贴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