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那早已意动之处,又开始隐隐胀痛。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用那香胰子开始擦洗,先是从腰腹开始,那细密的泡沫从腰间朝着水中滑落,拉出一道白色长线。
他淋水去冲,又用帛巾去擦。
眼前开始轻颤,尤其是淋在那垂眼便可观之处时,那里似也跟着动了一下。
晏翊眸光微凝,蓦地想起书册中的一幕来,想到那一幕赵凌从前做过,晏翊再次狠狠压住那隐隐作痛的意动,开始朝此处清洗。
与那粉褐色印记一般,此处也被他反复清洗,里外皆是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晏翊意识到,便是不必用那香胰子,也依旧滑手时,他终是停了下来,一把将她拉回水中。
不等她惊呼出声,那炙热的唇瓣便将她的一切声音堵在了喉中,久忍后的宣泄里带着浓浓压迫,还有那近乎要克制不住的疯狂。
从唇瓣到脸颊,到耳珠,再到脖颈,他所洗之处,皆布满了他的痕迹,直到那粉褐色痕迹落在口中之时,他眉宇间那狠戾的沉色终是不再隐藏。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宋知蕙抬手去推他,可垂眼迎上那阴鸷的眼神时,她忍着痛,颤着手缓缓松开。
浓浓的血腥充斥在齿颊间,晏翊缓缓直起身来,淋水让鲜血冲开,见那印记已被彻底遮盖,他才终是不再隐忍,直接上前揽住了她的腰身,用那手臂垫在她身后,以防那一次次的撞击,让池壁伤了她后脊。
这次之后,他问她可还怕他杀她。
宋知蕙如实地回了一个怕字。
第二次他吃了那浑圆,再次问她,“可还怕孤杀你?”
宋知蕙垂眼没有说话,但答案显而易见。
第三次,他让她吃了他……
到了最后,已不知到底是几次,只知那池畔的油灯已经熄灭,幽兰的月光透过窗纸落在池中。
他含着她耳珠,沉哑出声,“如此,可还怕孤杀了你?”
宋知蕙已是无力到但凡他将手松开,她便能直接沉入池底的地步,她匀着呼吸,一时半刻已经无力开口回答。
晏翊没有强求,只继续哑声问道:“侧妃如何?”
宋知蕙倏然愣住,似不敢相信晏翊的话。
见她还是没有回答,那结实的臂弯再次用力朝着池壁上撞去。
“那便正妃。”他给出的是答案,而非在询问。
“妾身份如此卑微,恐担不起正妃之位。”她在沉默了许久后,终是哑然出声。
“杨歙之女配孤,担得起。”
随着一声沉闷喟叹,晏翊懈了力道,但齿尖的耳珠还是未曾松开,他细细吮着那耳珠,哑着再次问道:“可还怕孤杀你?”
幽兰的光线中,宋知蕙被遮着一层水雾的眸子,却是忽地闪过一丝光亮,只那一下,便又成了那副带着几分不安,染着薄薄水汽的可怜模样。
“还是……有一点怕……”
晏翊带着几分不舍地松开了口,他缓缓撑起手臂,望着眼前面容绯红的人,那惯有的沉冷神情中,竟头一次生出了一抹淡淡的温软。
“这一点怕,便留着。”否则以她的性子,往后岂不是要蹬鼻子上脸了。
说罢,他又垂眼看向那还在渗血之处,“除了赵凌,可还有旁人是孤不知的?”
“妾的一切,王爷皆知,早已没什么可瞒的了。”宋知蕙也顺着他眸光看去,应是已经麻木了,所以那一处早已没有了任何痛意。
第五十六章 未免有些狠绝
宋知蕙已是彻底站不起身, 又是一路被晏翊抱回了寝屋。
两人同榻而眠,许久未曾这般安稳。
他将她揽在怀中,垂眼望着她, 语气里又是从前那惯有的嘲讽,“孤未曾想, 如今孤的医术这般高绝, 只几个时辰, 便能将人心症医好。”
宋知蕙累得不愿和他多说, 只看了他一眼,便朝他怀中靠去,俨然又是一副乖顺至极的模样。
晏翊没有说话,只静静望着她。
很快,宋知蕙就合了眼皮沉沉睡去, 晏翊却是在她睡得正沉时,忽然朝她腰间不重不轻捏了一把。
宋知蕙陡然惊醒, 看到晏翊的瞬间, 似有几分怔愣,然很快便反应过来,蹙了那细眉道:“王爷为何如此?”
“你说为何?”晏翊望着怀中之人,冷嗤一声, “孤没有在你耳边大喊出声, 已是仁慈。”
宋知蕙哑然,险些便忘了晏翊也是睚眦必报之人,这半月她佯装心症, 的确没少折腾晏翊,虽他未曾惩她,但他心里定还是憋着气的。
宋知蕙是真的疲乏至极, 没有任何力气再与他周旋,她抬起眼,望着那似带着一丝愠怒的眸子,哑声低道:“王爷可以这样报复宋知蕙,却不该这样报复自己的王妃。”
说罢,她又抬起头,在他下巴处轻啄了一下,温哄道:“睡吧王爷,只要王爷不再吓妾,妾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晏翊原本是想要再讽几句,但那带着温湿的碰触,却是将他心头压得那些火气,瞬时浇熄大半。
还有剩下那一半,便等明日再与她清算。
晏翊紧了紧臂弯,那眼皮也渐渐合上。
待许久过后,屋内只剩二人冗长沉缓的呼吸声时,宋知蕙却是缓缓地睁开了眼,朝上首的男人看去。
晏翊此刻睡得沉稳,几乎毫无防备地让自己在她面前,可宋知蕙知道,若她稍有动作,他这双眼睛也会立即睁开。
宋知蕙又朝他枕下看去,那里压着一柄匕首,是晏翊方才上榻时,当着她的面压在枕下的。
这看似他未曾瞒她的举动,有与她交心之意,但实则宋知蕙如何看不出来,他意在警告。
他可以给她王妃之位,也可不记前嫌免了她的惩处,可若是她横生出任何逾矩念头,他还会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靖安王。
正如晏翊自己曾说过的那样,聪慧之人观其行,愚钝之辈听其言。
在她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与挑衅中,她知道晏翊对她动过无数次杀心,那狠戾决绝的话也是随口就能说出。
可即便到了现在,哪怕她佯装心症之事被拆穿,他依旧未曾对她出过手,且还许了她正妃之位。
从外而言,晏翊无异处于高位,她卑贱如蝼蚁一般,但在两人的较量中,宋知蕙知她已是渐渐占据上风。
可这眼前的上风能维持多久,若她在不经意间若触了晏翊底线之后,可还能安稳活下去,她并不敢言。
与虎谋皮,非长久之计。
宋知蕙收回视线,敛眸合上了眼。
第二日醒来时,已近晌午,她扶着床榻起身,那身下似还没有彻底恢复力气。
简单吃了些东西,宋知蕙便又想去床上躺着,刘福却是忽然来唤,晏翊要她去书房一趟。
宋知蕙扶着云舒,三步一停两步一歇,短短一截路,走了许久,终是到了书房。
晏翊唤她上前,将面前写好的信拿给她看。
这是要往洛阳给晏庄过目的信,在第一句晏翊便直接写明,他要娶杨歙之女为正妃。
宋知蕙脑中当即嗡了一声,抬起眼便朝晏翊看来,面上是遮不住的惊慌,“王爷不可。”
晏翊却是毫不在意,“有何不可?”
宋知蕙直接双膝落地,又是跪伏在了晏翊面前,恳切道:“杨家当初涉及谋逆之案,满门皆被下令屠之,若圣上得知杨家还有孤女未绝,王爷未曾惩处,反而要娶其为妻,这般无异于是在挑衅皇权,不仅将妾置于险境,许也会让皇上与王爷心生嫌隙。”
许是这段时间见得太多,如今看她跪在他面前,他便会下意识生出几分愠怒,“孤不怕,你也不必怕。”
宋知蕙看出他不悦,可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她软了语气,缓缓抬头朝晏翊看去,“妾此生所求不过就是安稳度日,王爷如今愿意宠护于妾,妾便足以,所谓名分,无关紧要。”
见她畏成这般,晏翊更加不愉,做他晏翊之妻,不该只是如此胆魄。
“记住了,”他声音微沉,伸手将她下巴缓缓抬起,“将你的这点畏惧,用在孤一人身上便是,其余不论何人,你都无需在意。”
他说着,用那拇指指腹轻抚着她微颤的唇瓣,“这大东,只要孤不点头,无人能伤你分毫。”
“可……可妾的身份,如何能入皇室宗族?”宋知蕙还是不安。
“孤既是敢这般写,此事便定能解决。”晏翊说着,喉中又生出痒意,那指腹缓缓下去,从她细长脖颈上细细抚过。
宋知蕙心中的不安并未因这一两句话而被抚平,她再次开口道:“王爷,还有一事妾必须与王爷说清,妾喝过绝嗣汤,不能诞下子嗣。”
“巧了。”晏翊拉开她领口,朝那印记之处看去,不冷不淡道,“孤不必嗣续。”
宋知蕙只知皇帝下令让晏翊禁足兖州十载,却不知这当中还有一条不能嗣续的惩处,可此刻听他这般说,再一联想到他方才信誓旦旦与她保证,便是提了杨歙之女,她也绝不会有何意外。
宋知蕙当即便反应过来,“是圣上下的令?”
晏翊没有说话,只“嗯”了一声,那手已是开始轻抚起那结痂的地方。
宋知蕙怔了一瞬后,似是无意般自言自语地低喃了一句,“未免有些狠绝了……嘶……”
他两指倏然用力夹住了那个点,沉冷的眸光看向宋知蕙,“有些念头,趁早绝了。”
这便是晏翊口中,还要留住的那点畏惧。
他在意她不假,可以给她尊贵,可以不计较从前,也可于她宠护,但他还不至于色令智昏到如此地步。
宋知蕙疼得吸气,却也没动,只拧着一双细眉,垂下眼不再看他。
晏翊那两指缓缓懈了力道,如同夹豆子般,将那指间的点夹起又松开,松开又夹起,反复多次,见她方才被吓到泛白的脸颊,逐渐有了血色,他才松开了手。
余光扫到桌案上的笔,再看她此刻跪在身前,晏翊恍然间想起那次她用笔与他碰触一事。
嗓音再次沙哑起来,那手掌也倏然升温,“是你自己起来,还是孤来帮你?”
宋知蕙跪坐在地,用那央求语气道:“妾真的累了……能走到这书房,已是不易。”
她自是听出来晏翊想做什么,她实在不明白,晏翊哪里来的力气,昨日从池房回来后已过午夜,今晨又是一早去了教场,此刻也才刚至晌午,他怎又动了那心思。
“又不必你出力,这般抗拒作何?”晏翊说着,起身便将她架起,手臂用力一挥,那桌案上叮呤咣啷又是掉成一片。
他坐在椅上,望着身前那道新结的疤痕,问她,“可还疼?”
宋知蕙点了点头。
“疼了好,疼了便能让你记住。”说罢,晏翊便含住了那方才被他夹立之处。
进书房时刚至晌午,从书房出来已至午后。
往后半月,他几乎日日都要如此,也不知从何处学了那般多花样,折腾得宋知蕙每日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筋疲力尽的模样。
他每日都要亲眼去看那浑圆,眼看那上面疤痕掉痂,成了褐色印记,他心头一直隐含的怒意,才逐渐开始消散。
自打开始关注起这浑圆,那耳珠的滋味便少了几分,有时无意间垂眼扫到低处,那书册中的画面会倏然在眼前浮现,他还是会冷嗤一声,敛眸不再去观。
月底,洛阳的回信送到晏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