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的约定仍旧有效!”
司马懿的神色不似以往那般恭敬,稍显淡漠地说道:“以您的实力,我不相信,救不出犬子。”
“叶斌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或许是觉得有些愧疚,脾气暴躁的青蛇耐心的解释道:“他背后有一个人,本座不敢得罪,若是惹怒了他,我们所有人都活不了。”
“呵……”
司马懿冷笑了一声:“您说过,在这个世界,您的力量已经达到了顶点,或许有人比您强一些,但绝没有超出许多的存在。”
“他不一样。”
青蛇犹豫了一下:“他背后的那个存在……我不能说,只能告诉你,那人若出手,便可毁天灭地,任何人都无法阻拦。”
“不可能。”
司马懿断然说道:“若是在下没有理解错的话,那个所谓的存在是可以帮助神农王出手一次或者几次,这个存在及其强大,甚至连阁下都难以望其项背,举手投足间,便可以覆灭全天下任何一个势力?”
“还要更强大!”
青蛇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声音微颤:“那人若是愿意,将这个世界化为虚无,都是寻常……”
“若如此,那就更不可能了。”
司马懿冷笑了一声:“在下虽然无法理解你们那个层次的规则和力量,但却知道那叶斌绝非没有野心之辈。”
他顿了顿:“我若是他,有这种力量在背后支撑,说句不尊敬的话,完全可以勒令这天下的大能者为我服务,不遵从者,杀!”
司马懿眼中杀机爆闪:“若我有这种力量,要求您为我效力,若您不同意,便鱼死网破,您会如何选择……”
青蛇摇了摇头:“没这么简单,叶斌之所以不动用那人的力量来威胁,主要是他想要进入更高层次的世界,我们称之为远古大陆……”
“不!”
司马懿眯着眼睛:“不对!”
“您历经数代,应该清楚的很,真正的帝王,真正集天下气运于一身的帝王有多么的强大,当年始皇,威压天下,莫敢不从,就算是您,也不敢直面其锋吧?”
青蛇化为人形,踩踏在江水之上,张了张嘴巴:“你说的不错。”
“那么……以神农王现如今的实力,若是再登临帝位,我说的是真正的帝王之路,其力量,是否可以直通您所说的远古大陆?”
“好像……可以。”
“那么……他还要背后那存在出手做什么?”
“这……”
“那么,他为何不利用那存在的力量,慑服天下,得无上之力量,登临那绝顶之巅峰?”
“……”
司马懿呵呵一笑:“虽然我没有亲眼所见,虽然我不理解你们那个层次,但我知道,您一定被他骗了!”
“被他骗了?”
青蛇睁大了眼睛,似乎觉得不太可能。
“那存在……的威势决然不假,定不是所谓的幻术可以达到的地步……”
“那您能解释我方才的问题么?”
“这……或许有别的原因?”
“那您再想,若那存在是真实的,神农谷还需要这样步步算计么?”
青蛇指干笑了一声:“无论如何,本座是决然不敢前去试探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司马懿也不敢嘲笑他胆小,只是笑了笑:“其实您未必需要亲自去试探,您不是说,还有一个死对头么?若能让她去……”
“更不可能了。”
青蛇好笑地说道:“她又不傻,怎么会自寻死路?”
“未必不行的……您不是说,您的对头占据了叶斌女人的身体?若是……”
他压低了嗓音,在已经上岸的青蛇耳边低语了许久,青蛇从不屑到震惊,最后惊喜的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好主意,怪不得那些蝼蚁异人都说你是这世上有数的几个谋士,果然非同凡响,就依你说的去做,若那叶斌果然在欺骗本座,呵呵……”
青蛇眼中闪烁着暴虐的杀机:“那么本座不介意让他亲眼看见,神农谷是如何毁灭的。”
“还有……您想要尽快修炼成那个术法,还需要一个人的配合……”
在青蛇发泄过后,司马懿才低声说道:“血祭这件事,我晋朝一个势力还无法完成,严雄虽然没有尽数控制政府军,但其实力,也不可小觑。”
“他?”
青蛇轻蔑地说道:“他不是不与本座合作么?”
“今时不同往日……”
司马懿笑了笑:“您有所不知,此人现如今正被困在襄阳城中,不日便会丢掉性命,若您出手相救,他还有的选么?”
“哦?”
青蛇若有所思:“这件事本座无法亲自去办,必须委托你们,可那严雄似乎不是最好的选择。”
“您只需要将他救出来……”
司马懿干笑了一声:“暂时牵制政府军的其他人……在下便有办法,让人替代。”
“你知道的。”
青蛇冷着眼睛:“为了修炼这个术法,本座暂时还不能过多杀戮……若想要本座出手,恐怕不太可能。”
司马懿笃定地说道:“只需要您将他救出,其他的我来安排!”
辞别青蛇之后,司马懿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低垂着脑袋:“吾儿,你不会白死的……我会让他和整个神农谷为你陪葬,距离那一刻,已经不远了,再耐心等一等……等一等……”
第1857章 讨逆檄文
一日之后,江东归附神农谷的消息传遍天下,甚至连周边各国都得到了消息,再也没有人讨论神农谷何时瓦解崩溃,暗潮涌动的襄阳,瞬间平静了下来,一个个心怀鬼胎的人纷纷隐匿行踪,不敢有丝毫暴露,甚至暗地里还有人在传言,不久之后,叶斌便会称帝……现如今,他也有了称帝的资本。
东汉的半壁江山,就算是面对曾经统治天下的汉灵帝,也足以抗衡,更何况是一蹶不振的曹操和实力微弱的晋朝?
长江以南,虽经历无数战火,但却一片欢腾,不和谐暂时都被压下,而长江以北,却寂静无声,就好像是两个世界……
就在这个时候,人还在江东的叶斌发布讨逆檄文,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神农王他疯了么?”
“江东还未稳固,交州荒凉一片,杳无人烟,荆州百废待兴,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出征北魏?”
“国战在即,神农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北魏的讨逆檄文一出,除了神农谷本部之外,基本上都是一片反对之声,尤其是各州郡的玩家,基本上算是群情沸腾了。
与之相辅相成的,襄阳粮草和军资的拍卖也是水涨船高,一日之内,价格连连翻了两倍,仍旧供小于求。
当然了,神农谷仍旧按照当初的承诺,没有改变价格,可却架不住其他中间商在哄抬物价,成吨的金币和银币在襄阳城中堆积,一船船的物资,从南向北,缓缓驶去。
而神农城的城墙,也在以肉眼可见的变化在改变着颜色,整个华夏,因为叶斌的一句话,天翻地覆。
浩浩荡荡的神农军从各州开拔,遮天蔽日的变异黑龙雕,使得反对的声浪,一度陷入沉默,一头头独眼巨人,持着近二十米的长,一米粗的铁棍,所过之处,如若地龙翻滚。
江东水师遍布长江,孙策,甘宁,周瑜各率一路,分三路进发,宛若三条水龙,封锁了整个长江,没有任何势力敢于进犯。
仿佛是在昭示着一个时代的到来,有人期盼,有人恐惧,有人冷笑,但却没有人敢漠不关心。
“时间不对,也没有合适的契机……”
神农谷中,贾诩在剧中调度,主持大局,戏志才从旁辅助,却又不住的叹息:“主公一意孤行,此战胜,毫无益处,可若败……哎。”
贾诩微微一笑:“志才兄何必长吁短叹?主公的性子,你还不清楚?”
“是……”
戏志才面无表情的看着贾诩:“在下人微言轻,自然劝不动主公,可明明有人能劝……却不发一言,不知是何心意?”
“坐下,坐下说!”
贾诩按着戏志才的肩膀,亲自斟茶:“志才兄倒是说说,谁能劝动咱们的主公?”
“呵,主公表面上从善如流,骨子里却极为执拗,认定的事情,一般人自然是劝不动的,但据我所知,我神农谷中,至少有三个人可以改变主公的心意。”
“哦?”
“伯宁,他和主公亦臣亦友,交往最深,若他开口,主公必重新思量,绝不会如此鲁莽!”
说到这儿,戏志才似乎有什么忌惮,犹豫了半晌,才开口说道:“主母自然也是能的……这个不是臣下可以妄议,戏某就不多说了。”
“那还有一个呢?”
“明知故问!”
戏志才冷笑出声:“贾文和,主公授予你权柄,给予你信任,待你不薄吧?”
“自然恩威浩荡,贾某永生不敢或忘!”
“那你为何明知此事不妥,明知我神农谷还未准备妥当,明知随时都有可能面对四面八方的蛮夷,明知我神农谷经不起拖沓,还不开口劝谏?”
戏志才胸口起伏不定,指着贾诩:“难道你认为自己权柄太重,害怕主公日后清算,开始明哲保身了?”
贾诩苦笑了一声,说实话,他一直有这个想法,但是每每想到叶斌带他去观人台,告诉了他神农谷这个最大的秘密的时候,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志才兄请息怒。”
“息怒?”
戏志才差点儿掀桌子:“我神农谷刚刚把粮草都卖出去,剩下的最多能够支持半个月的战事,你告诉我,用什么来打?饿着肚子去战斗?拿着金币去砸人?”
“志才兄……”
“呵,兵败如山倒,此战若败,我神农谷大好的局势,便轰然倾塌,其他洲郡不提,就连神农谷本部,都未必能够守得住!”
说到这儿,戏志才几乎是泣不成声:“三年,最多三年,撑过蛮夷异族的入侵,我神农谷便会迎来新生,三年之后,整个天下,何人是吾等对手?主公还年轻,三年的时间,又算得了什么?为什么等不了?你为什么不劝谏,为什么!”
贾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戏志才在那里抽泣,爱之深,责之切,戏志才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可这些年来,他一直在默默的为神农谷殚精竭虑,很多事情,都少不了他的参与,神农谷对他来说,已经是无法割舍的亲人,眼看着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支离破碎,他如何不悲?
“什么都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