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军势如破竹，各座城寨见米脂寨没有派来援军，更是失去斗志，向张华投降。

夏军沿着黄土高坡的沟壑进军，一路收服降卒。

“不能丢掉米脂寨，否则一切都结束了……”

高桂英咬紧牙关。

大顺军的地盘主要依靠她与李自成打下来，米脂寨是大顺军统治这片领地的基础，失去米脂寨，基本宣告大顺军灭亡。

米脂寨内，众人人心惶惶。

大顺军可以面对一个势力进攻，却挡不住拓跋焘和张华两个势力同时进攻。

高桂英亲自披甲上阵，带兵巡视米脂寨，捉拿潜入寨中的夜不收和锦衣卫，又分派武将扼守各处要地，加强对城门的控制，准备迎击张华。

李自成许久都没能击败拓跋焘，高桂英只能收缩南边的兵力，死守米脂寨。

“我们愿降，将军别杀了！”

一座寨子，大顺军守将被飞将单雄信杀怕，赶紧带着八百守军，向单雄信投降。

单雄信快如疾风，马槊几乎变成一道残影，守将根本不是对手，三两个回合就被击败。

“距离米脂寨，已经不到三十里地，不知道拓跋焘与李自成的战斗如何了。尽量在他们分出胜负之前，攻陷米脂寨。”

张华出现在米脂寨南边，他率领将近十万夏军北上，所到之处，无不披靡。

也就刘宗敏几个大顺军武将稍微拖延了张华一段时间。

在此之前，张华用于对付李自成的只是二线兵马，而此次张华率领主力进攻，李自成势力的武将根本无法抵挡。

南宋武将吴玠、蜀汉武将王平，擅长在山地战斗，二人的驻队矢、无当飞军在讨伐李自成一战，立下赫赫战功，先后攻破十几座城寨。

“李自成倚仗山地地形打造的城寨防御体系虽然麻烦了一点，但还是没有偏离计划多少。”

张华与王守仁、陈宫推断用兵的时间，只比预料中拖延了一天。

夏军推进至米脂寨南边，开始攻拔米脂寨外围的坞堡，不断接近米脂寨。

“主公，李自成之妻高桂英遣使求见！”

“高桂英？看来李自成留下她来防守米脂寨了。”

张华知道高桂英。

这是一员巾帼女将，支持李自成起兵，而且她在李自成战死后，带着李自成的部将投靠南明，号称“忠贞营”。

一般情况下，张华不会与这些忠义之士为敌，即使活捉也不会处死。

不过现在是争夺地盘，一旦鏖战，生死难料。

逐鹿中原，最忌惮的是妇人之仁。

高桂英的使节到来，向张华说明来意：“闯王夫人愿献上米脂寨以南的全部领地和人口，换取将军退兵。将军得到闯王一半的领地和人口，应该可以弥补出兵的损失了。”

“笑话，米脂寨南边的土地，多数已经为我所取，又何谈是献上？如果闯王夫人愿意以米脂寨归降，将来我可以委以重任。你可以回去了。”

张华没有因为得到李自成一半的领地和人口就因此退兵。

张华全都要。

“你……”

高桂英的使节知道这次谈判也只是缓兵之计，还想与张华扯皮，结果张华直接让其返回米脂寨，传达张华的意思，这个使节也无可奈何。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很多情况下，只是一个笑话。

遇到一些残暴的主将，使节可是一个高危职业，甚至可能被人给烹杀了。

“这个张华，想要我以米脂寨归降，痴心妄想。”

“忠贞营以及其他各营将士，誓死守住米脂寨，等待闯王回师！”

“我们忠贞营可不是好惹的！”

高桂英召集留守米脂寨的大顺军将士，进行誓师，与他们死守米脂寨。

高桂英相信闯王李自成可以击败北魏太武帝拓跋焘。

北方惨烈的大战还在持续，李自成的老营凭借顽强的韧性，奋力抵挡北魏几十员猛将的凶猛攻击。

在氐族猛将杨大眼和潘宝珠上阵之后，拓跋焘派出手底下几乎全部上阵鏖战，导致李自成的老营武将，超过一半战死，流血千里。

李自成大口喘气，全身肌肉在颤抖。

李自成之前击败黄土高坡的沟壑间一些势力不强的领主，南下进攻关中，也始终没有碰到张华的主力。

此时李自成遇到拓跋焘的主力军团，大战的惨烈程度空前，一半以上的老营兵阵亡，让李自成心如刀割。

这些老营兵之中，可能有追随了他多年的战友。

“可恶！”

李自成仰天长啸，大顺军已经呈现出败势，难以遏制。

“闯王，匈奴人刘曜带兵投靠鲜卑人了！”

在大顺军拼死战斗时，之前投靠李自成的匈奴汉国后人刘曜，见势不妙，主动率领本部兵马，依附北魏太武帝拓跋焘，让大顺军的处境更加不妙。

“胜负已分。李自成虽败，但其意志顽强，是一员悍将，值得招揽。来人，传令三军，活捉李自成者，赏牛羊一百头！”

拓跋焘见大局已定，米脂寨唾手可得，于是传令下令，对李自成进行最后一击。

“大人，关中的夏军正在攻打米脂寨！”

好不容易打败李自成的拓跋焘却收到了意外的消息。

第二百五十一章 高桂英的决定

苍穹阴霾，血染十里黄土高坡，大顺军残破的旌旗随处可见，满目望去，都是破裂的盾牌、折断的刀枪。

秃鹫在黄土高坡上空翱翔，北风呼啸，扬起数米沙尘。

25000大顺军，血染黄土，只有不到五千人存活，老营兵马革裹尸。

李自成宝刀卷刃，改握一支长枪，环顾惨烈的战场，眼前一片赤红。

“众人随我杀出重围，任何人返回米脂寨，都要将此地消息带回。无论如何，都不可投降鲜卑人，这是底线！”

李自成怒吼，率领残余的5000大顺军开始突围！

李自成虽然有野心，但李自成从未考虑过投降，无论如何，也不能投降鲜卑。

“杀！”

李自成的侄子李过胸膛酝酿满腔怒意，发自肺腑大吼，跟在李自成身边，向山后突围！

李自成之所以选择在山地迎战拓跋焘的鲜卑骑兵，除了利用山地限制鲜卑骑兵的机动力，在不利的情况下，还可以向山中逃走。

八百老营兵护在李自成、李过等大顺军武将左右，奋力冲杀，杀破北魏军的层层拦截。

“挡我者死！！”

李自成持枪猛击一个北魏武将，十招内将其刺死！

李过等大顺军武将个个双眼赤红，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声，前赴后继，每向前一步，至少有十几个人倒下！

“拦住他们！”

围攻大顺军的几十名北魏武将也杀至狂热，奋力截杀李自成！

上万人拥挤在狭窄的山头，李自成想要脱身都没有那么容易。

“休想离开！”

杨大眼犹如猛虎，对李自成穷追不舍。

“啊啊啊！！！”

且战且走的李自成发出痛苦的叫声，一道流矢射中李自成的小腿，李自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女将潘宝珠百发百中，凭借精湛的骑射，射伤李自成！

“快，背闯王离开！”

老营兵赶紧背起受伤的李自成。

“李过，你在前方开路！”

“是！”

李过挺着一杆长枪，杀退几排鲜卑人，穿过层层血浪，眼前豁然开朗！

“终于杀出重围了！”

李过体力几乎耗尽，总算是杀穿一排排鲜卑士兵，突出重围。

“闯王！”

突然，后方传来老营兵的叫声。

李过看向后方，李自成已经被一群鲜卑人围攻！

几个凶猛的北魏武将，联手斩杀受伤的李自成！

李自成武力不低，在受伤的前提下，却也不是一群北魏武将的对手。

叱咤一时的闯王李自成，在米脂寨北部与鲜卑人的大战中兵败身亡！

“不！”

李过见李自成战死，情绪失控。

他是李自成的侄子，跟随李自成征南战北，建立大顺，在无后的李自成手下，相当于义子，此时见到李自成战死，悲愤不已。

“大人，此时不可意气用事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闯王已死，只有将军您可以主事了！”

李过的士兵见木已成舟，如何愤怒也无济于事，于是架着李过，离开战场，逃入深山，抄小路返回米脂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