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箫天独自出了别墅,原来早已夜深了。
原来时间真的不多了,原来只有一个月了,原来到最后,爱的最深之时,只剩下这短短三十天了。
以命换命,果然让人付不起的代价……
(罗嗦一句啊,怎么觉得朝玄幻方向去了?)
“二哥,你是刚回来,还是准备出去?”姬于桀盯着站在客房门外踌躇的身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是想进去,还是想转身离开?
凌箫天微微愣怵,自己竟失神了,他看着站在身后双手插在裤兜里的姬于桀,淡淡一笑,“今天打算带着清儿去哪里玩?”
姬于桀耸耸肩,“小丫头片子什么地方都想去,不知道二哥打算去什么地方?”
“听说城北的枫叶红了,要不要去坐坐?”
“看树?”姬于桀愣了愣,什么时候他的二哥这么雅致了?
“嗯。”凌箫天看了看手表,昨晚上一夜未睡,现在竟然有些倦意了。
姬于桀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我想我还是带着清儿去逛街吧,欣赏落叶,这么附庸风雅的事情不适合我这等粗人。”
凌箫天笑道:“那上官呢?”
姬于桀不禁皱起眉头,“他昨晚上好像一夜未归。”
“又出去了?出去做什么了?”凌箫天动了动僵硬的双脚,看向电梯那头隐隐而现的一道身影,淡蓝色的衬衫上飘着点点沁红,随着临近,越来越浓烈的酒精味道扑鼻而来。
“三哥,你喝酒了?”姬于桀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上官宏,从昨晚上突然回来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又跑了出去,这K市对于他而言好像没什么值得如此大醉的朋友或者合作伙伴吧。
上官宏摇摇头,企图晃掉脑袋里传来的阵阵眩晕,抬起一手指着凌箫天,傻傻发笑,“小倌儿,今晚陪爷一晚如何,爷有的是钱,开个价吧。”
姬于桀听罢,脸色突然大变,隐隐的感觉身后传来的阵阵杀气,似乎强烈的不祥预感正在紧锣密鼓的酝酿着。
上官宏,你这张破嘴,喝了点酒就耍酒疯,你耍就耍吧,怎么可以不分对象胡乱耍疯啊。
不由自主的,姬于桀后背阵阵发凉。
果不其然,下一刻,不,是一刹那间,他感觉后背上一只手正靠近他的肩膀,一瞬间,他被掀开数米远。
上官宏被突然带来的一股力道掀倒,一屁股坐在地毯上,仍然不忘傻傻发笑,“果然够味,爷喜欢。”
萧七儿听到门外的响动,睡意惺忪的打开了房门,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蕾丝镶边,下半身真丝镂空的淡紫色睡裙,而加上本来是从床上被吵醒,连睡裙上的衣扣也是漏了两粒,如此春色诱人,胸部曲线半遮半掩,让人不禁想入非非,下半身的真丝透明映着她白皙纤长的双腿,顺便,点点春红又乍现。
姬于桀忙不迭的转过身,装作丝毫未看见这一幕。
上官宏看见一袭睡裙,连衣扣都未来得及扣上的大美人,兴致更高昂,竟推开了挡路的凌箫天,凑到萧七儿身前,一手勾起她的下颔,笑道:“美人——”
话未说完,人就迎面而到。
凌箫天怒不可遏的瞪着春光尽现的萧七儿,抓起她的手,将她连拉带拽的拖回床上,“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你——”
“我怎么了?”萧七儿突然被一阵剧烈的抖动震醒了,顺着凌箫天杀人的目光望着自己的身下探去,竟晃神般的轻咳两声,“内衣没穿好。”
凌箫天盯着正在整理内衣的她,咬咬唇,坐在她的身旁,“七儿,你不觉得你这样穿着睡裙站在几个大男人面前很可能会导致犯罪吗?”
“犯罪?”萧七儿索性脱下睡裙,直接解开内衣衣扣重新接上。
凌箫天雷打不动的面不改色竟不由自主的感觉脸颊阵阵发烫,一仰头,突然觉得下身一紧,心跳随着她的晃动而加剧狂嚣,隐隐压制着。
萧七儿不以为然的继续弄这衣扣,大概是因为没有睡醒,双手竟有些乏力。
“七儿,别弄了。”某人正在尽全力的抑制自己体内的强烈反应,如果她再不穿好衣服,某人真的快要兽性大发了。
萧七儿长叹一声,果然这副残体已经没有往日风采了,索性不弄了,抓住凌箫天的手,“帮我弄一下,我双手没有力气。”
凌箫天侧过头,隐隐的看见某女的心跳起起伏伏,就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荷尔蒙直冲云端,他长长的倒吸一口气,冰凉的双手慢慢的凑近她白皙的后背,双手不时微微的触碰她柔嫩的肌肤,他吞下口水,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渴望,不停的催眠着自己:她是病人,她是病人。
可是,她也是女人啊。
萧七儿猛然睁开双眼,瞪着将她扑到的凌箫天,蹙眉,“你想做什么?”
凌箫天大喘两口气,“本来我很有把握不犯罪的,可是某人不引诱我犯罪心理很不舒服似的,脱下睡衣就算了,还解开内衣,七儿,你难道忘了一个男人看见这么诱人的身体,就算他是性无能,也会一朝爆发,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凌箫天急不可耐的吻上了她的红唇,一下接着一下的侵入她的唇中,舌尖触碰着她的香舌,缠绕而上。
萧七儿瞠目结舌的咬紧牙关,可是自己却连连败阵,不仅让她吻的昏天暗地,连自己也忍不住的连连喘息,是身体的本能吗?
凌箫天百忙中顺便抽空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黑色衬衫直接撕碎,他俯身看着怀中娇小诱人的身子,一手轻微的从她的脸颊上抚摸而过,轻声细语的在她耳边说道:
“我可以吗?”
萧七儿咬咬红唇,他不会又像上次那样挑逗了她,然后又溜走?
她心跳更剧,还未回答,脸上就泛起了阵阵红晕。
凌箫天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再次亲吻而上她的双唇,为什么自己如此痴迷她的唇,感觉自己快控制不住体内的欲望了,一把扯开自己的两人碍事的衣服……
“咚咚咚。”
吻得热烈的两人被门外的再次哄闹声打断。
凌箫天脸色暗沉的盯着还在响起的敲门声,再看看怀中看似已然兴趣全无的小娇人,正犹豫着要不要就此刹车。
“二哥,可以出发了吗?”姬于桀的声音再次响起。
凌箫天挺直后背,准备起身,现在不能这么糊涂的跟她发生关系,毕竟她才刚刚流产不久。
某人又再次准备离开之时,身后的一双手一扯,将他掀翻在床上,顺势而来的是她毫无遮掩的身子。
萧七儿挑逗着他的红唇,淡淡而笑,“别管他。”说完,她的手缠绕而过他的颈脖间,将他用力的拉近自己的唇边,再次激吻而上。
被撩动的兴致再次昂首,他双手温柔的环绕在她的腰际(河蟹中)……
门外,三人聚首,上官宏醉意已醒大半,这也全然亏了姬于桀的帮助,竟把他丢在冷水里泡了十几分钟,就算醉死的人恐怕也会立刻醒来。
程凝淸趴在门上倾听了一会儿,这酒店的隔音效果是不是太好了,为什么她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你们说二哥怒气冲冲的把七儿给丢进去,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啊?”她担忧的说。
上官宏忍俊不禁,“这种时候,恐怕不妥当的事只有那么一件。”
姬于桀心领神会,“看来我们得多等一会儿了。”
程凝淸不明所以,“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姬于桀趴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解释了一遍。
程凝淸突然觉得脸色绯红,忍不住的躲开两步,“那我们是继续站在这里等?”
上官宏一手插在口袋里,无奈道:“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以二哥的功力,大概最多十分钟。”姬于桀偷笑。
“十分钟?没这么快吧,应该十五分钟。”上官宏说。
程凝淸脸色更红了,她也听明白了什么十分钟,什么十五分钟。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实你们可以相信七儿,她的魅力大概能让二哥舍不得那么快。”
两个男人不禁噤声,更是诧异,“要不打赌?”
程凝淸看了看手表,“我赌半个小时。”
上官宏淡笑,“二十分钟。”
姬于桀不以为意,冷笑,“准备请客吧,十分钟。”
三人不约而同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表针,一分一秒的缓慢而过,只是,紧闭的门仍旧没有打开的企图。
“快一个小时了?”程凝淸揉揉酸痛的眼,他们都估计错了?
上官宏不敢置信,“二哥不愧是神人。”
“有这么可能性吗?”姬于桀皱眉,说完,他上前两步,按下门铃。
“叮咚,叮咚……”
萧七儿昏昏欲睡的睁开双眼,指着一旁同样是精疲力竭的凌箫天,提起脚踹踹他的腿,“你们兄弟们等不及了,你去说一说,我好困,想睡觉。”
凌箫天一夜未睡,好不容易累到起不来了,可以大大的睡一觉了,哪知又来了这群人,他拿起一旁分机打去总台:
“我门外有几个骚扰分子,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清理出去。”
说完,电话还未挂断,他已经睡了过去。
姬于桀哭笑不得的盯着靠近他们做出一个请字的保安,冷冷说道:“他说的?”
保安点点头,“客人希望你们先行离开。”
上官宏揉揉刺痛的脑袋,苦笑,“我们自作多情了,回房间补眠吧。”
三人走后,好像一切终于恢复了安静,没有嘈杂的世界,竟是一觉无梦。
晚上七点左右,睡了整整一天的萧七儿终于睡饱喝足的模样伸了伸腰板,终于把前几天的失眠同时补回来了。
她俯身,凑到依然熟睡的他身边,上午那忘情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她只觉得脸颊还在微微发烫,她应该忘记了吧,至少还有他在身边,没有了孩子,他还在,他会在她死的那一刻才会离开她吧。
想着想着,她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他的眉角,为什么睡梦中的他也皱着眉头?在想什么吗?
凌箫天感觉到了额角的暖意,缓慢的睁开了双眼,映入双眸的是她发愣的双眼,而她的手正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好轻柔的指腹,他抬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将她的失神拉回现实。
“七儿。”他轻柔的呼唤了一声。
“嗯。”萧七儿拉高了被子,上午太累了,根本累到连衣裙都没穿就这样睡着了,现在想来,更是面红耳赤。
凌箫天温柔的呵护着她拥入自己的怀中,感受着她不急不慢,有条不紊的呼吸,淡淡一笑,“今天想去哪里逛逛?”
萧七儿摇摇头,“我不知道。”
“天黑了,先去吃饭吧,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是不是饿了?”
“有点饿了。”萧七儿害羞的躲进被子里,等待着他先出去。
凌箫天不为所动,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正在等待什么时机的身影,她不会现在才来害羞吧,刚刚上午不知道是谁热情似火缠绵不休。
“别看我,快去换衣服。”萧七儿探出脑袋,被子里太闷了。
凌箫天站起身,依旧是一览无遗的身体再次映入她的眸子里,不由自主的,一阵脸红心跳加剧。
萧七儿眨眨眼,盯着他性感的上半身,然后,顺着目光望着……
“别看了,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再让你睡一次回笼觉。”凌箫天走进浴室,邪魅的一笑。
萧七儿又一次被弄的脸红,咬咬唇,拖着被子从床上站起,从衣橱里拿出衣裤,通白的休闲套装,将她全身上下包裹的毫无漏点,除了脖子以上那颗脑袋,全身都被穿戴的严严实实。
“不介意鸳鸯浴?”凌箫天从浴室里出来,偌大的客房内,只剩地上那一床凌乱的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