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性的在她小巧的鼻尖轻咬了一口,封予灏才恶狠狠的威胁她:“再不乖就实行别的惩罚。”最近他都恨不得天天能抓到她的一些小把柄,那样就可以以此为借口换着法子的跟她亲近,稍微满足一下他的**。看得着吃不着是极其不人道的事情啊,他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充当君子,答应要婚后才能碰她。
现在看来,苦的只有自己,这女人完全不痛不痒的嘛!所以除了搂搂抱抱,偶尔再偷个小吻什么的,他就没有别的福利了,苦逼的生活都可以和苦行僧相媲美了。
不满的撅着嘴斜睨他,南宫暮雪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吧,我都说了你不讲理了,这会儿被抓现行,看你还能怎么抵赖!
这样的眼神对封老大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他见识过的大场面还少吗?而且在儿子的耳提面命之下,得知这女人不过就是一只母老虎,只会装装样子吓人,实际上却怎么都凶不起来。
076章 他就是未来公公?!【手打VIP】
所以他根本直接无视这个眼神,低头在那红唇上轻啄了一口,转移话题道:“回到了B国要尽快把你老妈接过来,我们的婚期不能再耽搁了,我快等不及了。”最后那句话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听起来很有磁性,也很性感。
在漫天星斗之下,还有海风轻拂而过,隐约能闻到楼下院子里的桂花香。如此醉人的环境下,再听到这么蛊惑人心的话语,又怎能不陶醉?
南宫暮雪轻轻的点了点头,红着脸答应了他的要求。实际上自从她愿意结婚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满心期待的等着那个美好的日子到来,所以才会催促着他要快点回去。当然,也不完全是为了他们的婚事,最大的动机还是要解开父子俩的心结。
相比起当事人,她这个未来的老婆似乎要更紧张一些。都已经坐在飞机上了,还手心冒汗,不停的问着关于他父亲的事。
弄得身边的几个人都跟着她不自在了,封予馨忍不住倾过身子,越过她身旁的某座大山,好奇的问:“嫂子,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这会儿瞎紧张什么啊?我爹地又不会吃人,放松一点嘛!”
虽然老哥和爹地的关系不太好,她自小也是在学校住宿的时间比较多,但是她和爹地的感情还是不错的。以她对爹地的了解,应该会很喜欢嫂子才对。不,正确的说,只要老哥决定要结婚,能带回一个对象,爹地都会欢天喜地。
还没来得及回应一声,就听到角落里某个不甘寂寞的稚嫩声音响起:“丑媳妇见公婆,紧张嘛!”
循声望去,一个黑色的眼罩把小脸几乎都挡住了一大半,两只小手平坦的放在肚子上,像是护着什么似的。波澜不惊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那张嘴巴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巾,快速的揉成一团,然后用力朝他的肚子砸去。虽然不会造成什么威胁,好歹也可以让她泄愤。臭小子,白养两年了,关键时刻不帮着自己的妈咪就算了,还要不停的揭她老底,过份!
不需要把眼罩拉下来,谦谦也可以准确的判断出那个偷袭物的来源:“妈咪,公共场所随地扔垃圾是不对的哦,你怎么能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做出这么糟糕的反面示范啊?要注意影响!”那副口吻俨然就像是老师在给学生上课,他最近著迷于这种说话方式,觉得很过瘾。
其实他最想玩的还是过家家,老师和学生的游戏,不过他要是在家里提出这样的要求,一定会被大家鄙视,还会被田甜姐姐取笑。还是算了吧!
想想干脆一鼓作气,反正都已经得罪妈咪了,也不在乎多得罪一点。于是他很不怕死的补充道:“爹地,你也评评理吧,你说这样对不对?”不是说坐飞机很无聊吗?他现在就主动挑起战火,最好爹地和妈咪来个窝里反,那他就可以看热闹咯!
被点名的人明显愣了一下,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关切”眼神,还有自己手臂上不断加重力道掐着他的那只小手,封予灏真是有苦说不出。
这小子,不想要零花钱了是不是?竟然敢把他拖下水?看他怎么秋后算账吧!哼哼,直接就对付他最薄弱的环节,来个经济封锁就好了,省得这小子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到了B国以后,一切都不能由他说了算了。这是后话。
“谦谦说得没错,的确不可以随地扔垃圾。”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来自身边的一股寒意,不紧不慢的轻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又接着说:“但这里是我们家的飞机,算是私人场所,所以不算犯错误。”
轻而易举的一句话,他就辜负了大家的期望眼神,不但没有让他们看好戏,反而还平息了母子俩的战火。
傅岩玩味的弯起了唇角,他发现这一家人的生活很有意思,互相斗斗嘴,或者无厘头的吵闹一下也挺好。他或许可以试着往这么轻松的相处模式上靠拢,先从根本上解决他和田甜的问题,如果整天都很压抑,还谈什么培养感情?
飞机在快要下降的过程中,南宫暮雪就掏出了包里的化妆镜,仔细的检查着自己的仪容仪表,生怕有什么地方不够精致的。
好笑的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动作,还有认真的表情,封予灏只是冷眼旁观,忍不住调侃道:“又不是去见美国总统,你有必要这么重视吗?”他都不想去见“那个人”,她倒是满腔热情,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拿着粉扑轻轻的在脸上稍微按了一轮,确定那张漂亮的脸蛋没有泛油光,也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后,南宫暮雪才满意的关上了粉饼盒。
紧绷着下巴的线条,趾高气昂的看着身边的男人,不屑的反驳:“真的要见总统,紧张的就不是我了。”这话说的不假,每次有哪个国家的政要想见她,都会提心吊胆的——在担心自己的手术是否会成功,几率有多大,呵呵。
已经整理好身上服装的小人儿被安全带紧紧的绑在座位上,探出脑袋来问:“爹地,等会儿见到爷爷我要哭着跑过去,然后紧紧地抱住他的大腿哭吗?”
看了很多电视剧,好像人家久别重逢,或者荣归故里的时候都是这样的镜头耶!那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爷爷,爹地又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家了,算是“游子”吗?如果真是这样,他去演一场哭戏也不为过吧?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样奇怪的想法是打哪来的,封予馨更是非常肯定的认为,这样奇特的因子绝对不是出自他们威尔逊家族。
虽然老哥的脾气比较古怪,但是行事很中规中矩,霸气也是因为他在某个领域里的绝对领导地位,所以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可这小家伙的脑袋里经常会蹦出一些常人想不出的想法,甚至在听了之后,他们都觉得很匪夷所思。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她嫂子也和老哥一样,很有个性,但绝对很正常。她只能说,小孩子的创造能力和想象力是无穷无尽的,即使偶尔从电视或书本上看到了什么,都能触动他的神经。
不同于旁人的讶异,封予灏仍是波澜不惊的看着报纸上的财经新闻,淡淡的回了一句:“不需要刻意的表演,临场发挥就好。”
又不是上台演出,还要设计剧本不成?再说了,他不觉得对着“那个人”有什么好哭的,没有摆脸色给他看都不错了。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南宫暮雪微微侧过头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仿佛一下就能猜出他心中所想。
摆出一副无害的表情,甚至还极其无辜的耸了耸肩,故作疑惑的反问道:“怎么了?我做了什么吗?”这女人紧盯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
回以一个甜美的微笑,南宫暮雪同样漫不经心的说:“你目前什么都没做,但是一会儿下飞机以后,你要是敢做什么,你就死定了。”她可是下定决心要修补好父子俩的关系,顺带去收买一下未来公公的心,这死男人胆敢破坏,那就让他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
“宝贝儿,不带这么玩的吧?”悄然将身子稍微滑下一点,凑到她耳边低声求饶:“万事好商量,千万别冲动,有时候头脑不清醒的状态下,做出的决定很有可能会令你痛苦一生。”这话说的,简直就是**裸的威胁嘛!
最近这女人变得很狡猾,动不动就用婚事来跟他说事,稍有不从就立马变脸。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和老婆儿子在一起,他只能“忍辱负重”的忍气吞声,否则把老婆气跑了,估计要花更大的力气追回来。
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南宫暮雪没有再说话,从舷窗处俯视那逐渐清晰的B国领土。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呢,一定要好好的玩个够本,不然就白来了。等到把事情都顺利解决好了,她一定要这男人陪着去游山玩水,绝对不能便宜了他。
现在才发现,找了个很牛叉的老公最大的好处就是,随时都可以去旅游。以前读书的时候曾给自己立过一个“远大”的理想和目标,那就是每次旅行都能说走就走,没有任何的顾虑和牵绊。顾虑是指时间和金钱,牵绊指没有工作或其他的琐事缠身。如今看来,嫁个好老公之后,这些通通都不能成为她出门的障碍了。
飞机很快就降落在RHK航空的专用停机坪上,还在滑行寻找停机位的时候,就能看到下面有几辆小车停在那里,而其中一位金发的身影很是引人注目。南宫暮雪可以肯定,那就是她的未来公公,无论是从模糊的外形,还是身后那些随从保持距离的架势来分析,都不会错。
明显感觉到身旁的人气场有些不一样了,她连忙转过头来,看到那张俊脸上的表情略显僵硬,还故作轻松的拍了拍:“放松!放松!来,跟着我做,吸气——呼气——”那认真的样子仿佛瞬间就变身为瑜伽教练,在指导学院调整呼吸。
搞怪的样子让封予灏哭笑不得,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他想继续绷着脸也没有办法做到了。这女人对付他的招势多了去了,随时都会有神来一笔能把他逗乐,这点幸好儿子遗传自她的比较多,不然一定会像他一样沉闷。
看到一行人缓缓的从舷梯走下来,车边的人立刻迎了上去,那名金发男子更是快步的带头走在最前面。
虽然那身影因为年纪的关系而略有些佝偻着后背,却无损那散发出来的英姿和气势,身后的众人立刻有序的分成两列,准备要给他们来个列队欢迎仪式。等了多少年,终于等到儿子要回家,这是他盼了多久的心愿,没有人知道。
更没人知道,接到儿子电话的那天,他有多激动,拿着电话的那只大掌都在轻轻的颤抖着。就像是做了一个美梦,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不止一次的反复确认他们要回来的日期。当知道儿子回来是为了准备婚事时,他更是悲喜交加。原本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儿子结婚的时候不会知会自己一声,没想到如今还能有那个荣幸去做见证人。悲的是,爱妻已经看不到这一切,不能不说是最大的遗憾。
人影越来越近,最高大的那个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孩,这?难道儿子在几年前已经偷偷的结婚生子了?!不可能吧?他一直都在留意有关儿子的消息,从来没听说过这方面的任何动静,他还能学人家金屋藏娇不成?
等到大家的距离不足五米,看清站在儿子身旁的那抹倩影时,两人均是一愣,然后不约而同的诧异问道:“是你?!”
语气中有着惊讶,更多的是惊喜,果然是天意难违。原来早在冥冥之中,他们就已经相识了,如今更是成为了亲密的一家人。南宫暮雪不得不感叹于上帝的神奇,当年在巴黎认识安卡斯的时候,肚子里应该已经孕育着谦谦了,也是她正好“强”上了某人之后。
呵呵,命运真是个有趣的东西,还能在某种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指引下,让他们这一家人提前走在了一起。正如同她后来和封予灏的相逢,甚至于后来的发展,不都像是有人提前做好了计划,他们按部就班的在进行吗?
睁着一双大大的蓝眸好奇的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着,谦谦一双小手紧紧搂着亲亲爹地的脖子,小小声的问道:“爹地,这个是你爹地吗?为什么会认识我妈咪?”像是绕口令似的一句话,却也说出了封予灏心中的疑问。
看似完全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为什么会认识?还有,他们显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更不知道对方和自己又有着什么样的牵连。警告性的瞥了某个女人一眼,示意她最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有她好看的。
当事人不痛不痒的对他的警告视若无睹,反而是那小人儿很是主动的为大家做解释:“妈咪,爹地在吃自己爹地的醋耶,好好笑哦!哈哈哈!”
仿佛是看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乐不可支,发现大家都在看他后,才稍微收敛的用那小手捂住了嘴。那小小的肩膀还在不住的上下抖动,大人们都满头黑线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有什么笑点,值得他笑成这样。
当众被自己的儿子取笑,还是当着“那个人”的面,封予灏真想直接把这小人儿扔到地上,不然还留在他怀里,他怕自己会一时被怒火遮了眼失手把他活生生的掐死……
接收到自己女人的眼神后,他只能悻悻然的撇开头,以此来躲避那尴尬的碰面。这么多年了,“爹地”这两个字对他而言变得很陌生,甚至连开口都很艰难,所以他还是继续保持沉默吧!
知道儿子在别扭着什么,安卡斯也没有强求,而是把目光投向那个小人儿,充满慈爱的朝他笑道:“告诉爷爷,你叫什么名字?”
真好啊,儿子要回来结婚,这下连孙子都给他直接带回来了,双重惊喜啊!他就比别人有优势多了,不需要再等个三五年才能抱孙子,多划算啊!话说回头,南宫暮雪这个儿媳妇他是一千一万个的满意。
先别说是儿子的心上人,单就当年在巴黎她毫不迟疑的去救人这一点就很值得称赞。毕竟在这么现实的世界里,年轻人能这么有爱心,敢于牺牲和奉献,本来就很难得。
扑闪着一双大眼睛,谦谦也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朝他张开双臂,甜甜的叫道:“爷爷,我叫谦谦!就是那个谦谦公子的谦谦哦,所以我是个很有风度的绅士,跟爷爷一样!”当初因为这个字的笔画很多,还怨念了很久。直到某天在新华字典上看到了含义和另外的词组后,他就爱上了自己的名字,妈咪总算做过了一件值得称赞的事情。
如果说前面的话让人听了还觉得有几分关联的道理,最后那句就纯粹是在溜须拍马了,不得不说,这小鬼察言观色的本事还真不小。轻松的一张嘴,就把公爵大人给哄得心花怒放了,满心欢喜的抱着他往车子那边走去。
身后的众人很是自觉的跟上,只不过习惯了有自己的御用“司机”,封予灏所坐的车子比较特殊一些,全都是自己人。对于儿子被老爷子带去了另外一辆车,小两口丝毫都不在意,做爷爷的还能把自己的亲孙子给卖了不成?
何况从那次在巴黎的经历来看,安卡斯是个很有爱心的人,所以南宫暮雪是完全放心的。她才不会把心思和时间都花在那些无谓的事情上,多浪费生命啊!
靠在座椅的靠枕上,眯着眼睛小憩,看到她好像很疲惫的样子,封予灏调侃道:“刚才在飞机上就让你睡觉,你又不愿意,这会儿犯困了吧?”好好的休息时间硬要用来敷面膜打扮,何必呢?
瞪了他一眼,南宫暮雪没好气的说:“我要是知道安卡斯是你爹地,压根儿就不会浪费这个美国时间了!”那么好的一个人,哪里还需要花费心机去讨好?
看他对谦谦那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就知道他对他们母子俩有多满意了。既然弄清了未来公公的性格特征,接下来的步骤应该会轻松很多了吧?有了当年曾经交心的回忆,再加上那小人儿从中做粘合剂,不怕这别扭的男人不投降。
她这个强词夺理的举动显然让某人不能接受,这话说的,好像他一早就该把家里所有成员的名字、背景全部都向她一一报备似的。否则就是他的不对,他怎么会料到他们竟然认识?
想到儿子刚才的解释,他更是忍不住大加赞赏道:“儿子的名字的确取得不错。”就冲着这一点,他打算给她额外的嘉奖,至于奖品是什么,暂时保密。
已经恢复闭目养神状态的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意识模糊的应道:“凑合吧!反正也是随便取的,浅显易懂,也便于我自己记住。”她还真的没有为儿子的名字费过多大的心思,只是结合当时的情景,就用了这几个字。
听到她这么说,身旁的人倒来了兴趣,刨根问底的一定要问个清楚:“哦?为什么随便就会取了这个‘谦’字呢?”
即使是随口说出来的,好歹也会有个什么东西触动吧?或者是当时看到了什么,有感而发?很多人取名字不都这样吗?要么就是很早以前就开始翻字典,找出几个自己喜欢的字,然后从中挑选,再组合起来。
原本不太想搭理他的,但是他偏偏很不识趣,像只烦人的麻雀似的吵个不停,南宫暮雪索性也不睡了。
睁开眼睛坐直身子,一本正经的答道:“谦,是为了纪念这是我历尽千辛万苦才生下的孩子。无,是因为他没有爹地。这样就组成了他现在的名字,清楚了吗?”中国文化是博大精深的,只要能明确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随便找两个谐音字还是很简单的。
可是听了她的话后,封予灏的脸却黑了,他甚至还有点崇拜起自己的儿子来。这么被嫌弃的一个名字起源,竟然还能让他自我安慰杀似的找到了那更靠谱更高尚的说法,想不佩服他的小脑袋瓜都不行。
那个“谦”字固然可以理解为谦谦公子,但在听到了当年的真相之后,他却没有办法自欺欺人的自动忘记。
所以深思熟虑之下,他还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儿子必须改名,要跟我姓!”实在是看不下去好好的一个孩子被这女人这样胡搞乱窜,她就不能从比较美好的角度出发,去给儿子想更好的名字吗?虽然说现在这个也不错。
幸好这次回来也是要让儿子认祖归宗,改名就是最自然不过的了。改天他要好好给儿子想一个比较雅气的外文名,最好能取代现在这个背后含义很肤浅而令人反感的中文名字!
他的提议没有得到同意,南宫暮雪单手抬起搭在车窗的边缘,托着自己的脑袋,意兴阑珊的反问:“凭什么?他是我生的,就连那小蝌蚪都不是你自愿提供的,你到底有什么贡献?”敢质疑她的水平?
现在的名字到底有哪里不好?不也一样琅琅上口吗?叫了两年都叫习惯了,突然要改过来显得好奇怪。难道要叫封无谦?好别扭!她还是觉得自己这个姓氏比较好,多特别啊,复姓最有爱了。
“就凭那小蝌蚪是我的!”沾沾自喜的情绪很快就被男人破坏掉了,能说出这么无耻又赖皮的话来,不能不令人刮目相看。
不仅仅是南宫暮雪,就连坐在前面的莫少天和君少宇都忍不住侧目,偷偷从后视镜里打量自家老大的俊脸。唉,老大又被嫂子气疯了吧?每次会说出这么大失水准的话,十有**都是受了刺激。
不过也就是到了这一刻,他们才知道老大和嫂子之间的感情纠葛,原来谦谦是在老大不情愿的情况下有的?!乖乖,这可是爆炸性的大消息啊!
转念一想,以南宫暮雪那彪悍的性子,只怕还真的做出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可怜的老大,多么辉煌的人生,偏偏要被一个女人涂上了如此浓重的一笔。这个消息要是传了出去,铁定能引起很大的轰动。
谁知他这无赖的话只是让南宫暮雪微怔了一下,随即莞尔一笑道:“那有什么了不起?只要我有需要,小蝌蚪那玩意要多少有多少,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的,我总能弄到手。怎么,你想和我打赌吗?”
丫的,竟然敢用这个来跟她说事?说句不好听的,当年选择了他,那是看得起他。这死男人不为此感到荣幸就算了,竟然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的,用这个来跟她谈条件?真是活腻了。
“你!”果不其然,三言两语之下,又把封老大给气得要跳脚了。这女人太犀利了,反应又过于灵敏,如果想在言语上和她过招,必须保持平和的心态,才能稳中求胜。他和儿子的区别在于,儿子已经练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本事,根本对她的话都是不痛不痒的,所以不怕。
他就不同,死穴太多,又总是要顾虑她的情绪,生怕自己会惹她不高兴。往往下场都很凄凉,早晚有一天会活活被她给气死的。
看到他气结的模样,南宫暮雪在心里得意的呐喊了几声,面上还是保持着恬静的微笑,这点风度她还是有的。所以一双美目四下打量了一下,准备转移话题,不然坐在某人旁边,即使车里不需要开空调,她也会被冻死。
故作对这辆车很有兴趣的样子,颇为感叹的开口道:“灏,这车子没有你的舒服,可能我已经习惯了你的一切吧,别人的总觉得不太好。”
多高的一句评价啊,还很聪明的从侧面去告诉他:刚才的那些个气话不过就是随口说说的,真要她去找别人,她还不乐意呢!可是正在气头上的人哪里听得进去,连看都不肯看她一眼,径自把头转开,用个后脑勺对着他。
耶?不管用?这招不行,就再换另一招咯!瞥见前面坐着的两个人,南宫暮雪又假装好奇的问:“灏,为什么‘铁三角’总是要跟着你啊?形影不离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四胞胎呢!感情好到连别的司机都不要,不过少天的车技的确很不错哦,当然,和你的相比还相去甚远。”
一番话把所有人都绕进去了,莫名其妙被点名的莫少天有些忐忑,被嫂子夸奖可不是什么好事,那往往意味着下一步就会接到老大指派的“特殊”任务。看看那苦逼的少凡,至今还在迪拜忍受着沙尘暴偶尔的袭击就知道下场能有多惨了,上次不就是嫂子随口说了一句“男人就该像少凡一样温柔”,他第二天就立马被踢上了飞往迪拜的飞机。
世事无常啊!老大这也太善妒了点吧?再说了,嫂子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看上了少凡,至于吗?所以他们两个研究出来的结果,其实老大是气恼自己永远也做不到少凡那样的程度,为了避免自己的女人会以此来提要求,索性把少凡弄走,省得留下来碍眼。
自从那次以后,他们都很小心翼翼,生怕嫂子会注意到自己,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君少宇给了身旁的人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低头假装认真的看报纸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瞎掺和比较好,他都巴不得自己在嫂子面前做个隐形人,看看可怜的少天,现在躺着都中枪。
这是一个月中,自己的第二个下属得到这女人的夸赞!这个念头让封予灏为之气结,他就这么不出众吗?总是一个劲的在夸奖别人,从来都没有听到她对自己说过一句中听的话,这让他还怎么可能保持淡定?
狠狠的瞪着坐在他前面的那颗脑袋,封予灏冷冷的说:“因为他们要给我挡子弹,所以必须跟着!”此话一出,车里其余三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那两人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后颈处有嗖嗖的冷风在不停的吹着,莫少天甚至能感觉到后脑勺的某一处似乎被瞪出了一个大窟窿。相视苦笑了一下,两人只能若无其事的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心里却无比悲催的在说:少凡,你要坚持住,我们很快就会过去陪你了。
这还是最好的打算了,迪拜虽然偶尔会遭到沙尘暴的袭击,但还算是个比较富庶的地方。就怕老大把他们派去撒哈拉晒墨鱼干——这是对组织里一个下属的惩罚手段,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老大直接让人家带着两吨刚打捞的墨鱼飞去撒哈拉,要把那些都晒成鱼干,然后卖光了才能回来。
晒干是很容易,毕竟那里的地理环境因素影响,这个倒不成问题。问题的关键在于,那地方一年半载都见不到一个人影,那家伙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卖掉这么多的墨鱼?据说截止到现在为止,才卖了不到五分之一,时间却过了三年了。
为了他们更美好的将来着想,还是明哲保身的闭上嘴吧,不能因为嫂子的一句夸奖就忘乎所以——他们还是老大的人,只要一天没有脱离他的“魔掌”,就绝对绝对不能造反,更不能接受嫂子的任何恩惠,哪怕只是一句赞扬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