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给老公来点意外的惊喜似乎也不错嘛,至少可以起到笼络人心的效果,当然,这么要命事情还是少做一点微妙,点到即止就行了。
等待红灯的时候,又再度扭过头去,看着静静待在副驾驶座上的便当盒发笑。此时的她居然像普通的女人那样,处心积虑要讨老公欢心,甚至愿意为了一个男人洗手作羹汤,这要是放在以前,她连想都不会想。
听到身后的车子按喇叭的声音,南宫暮雪才赶紧发动车子离开,每次转弯的时候都开得很稳,生怕里面的便当会被弄得东倒西歪的。
到了总裁办公室才知道,原来某人早上去项目视察去了,要中午才能回来。唉,她还想着进门就能换来一个大大的拥抱,外加老公的赞不绝口呢!
现在看来也只能等着了,不过早起的人总是容易犯困,眼看距离封予灏回来还有一些时间,她就把便当盒搁在办公桌上,先到休息室里小睡一会儿。
刚上到集团大楼的顶层,封予灏就听到秘书说老婆大人来了,赶紧迈开大步往办公室走去,迫不及待地要见到那抹倩影。要知道平时那女人可是经过都不一定会上来的,今天居然没有事先打招呼就跑上来,实在是令他感到惊讶。
进入办公室环视一周,都没有见到那心心念念的人儿,正准备过去打开休息室时,就看到了桌面上那个突兀的东西。
便当盒?他的办公室里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东西?带着满腹的疑问走过去,轻轻把暗扣打开,掀开盖子一看,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两排紫菜卷,还有好几个饭团。
其中两个心型饭团上还用紫菜拼出了“ILOVEYOU”的字样,虽然只是简体的表达方法,却足以让他心花怒放。而旁边那个小熊的饭团,还做得有鼻子有眼的,很萌的感觉。
从那已经有些散开的饭团不难看出,应该是出自某个女人之手——外面卖的如果是这样的水准,估计早就要关门大吉了吧?卖相如何无所谓,光是这里头的心意,就足以令他感动万分,甚至都舍不得吃掉了。
099章 我会学着放手【文字版】
轻轻推开休息室的门,看到大床上那蜷缩在一起的身影,封予灏的唇角不由得勾了起来,这女人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这样。据说这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平时两人一起睡的时候也没见过她是这样的姿势,是不是说明有他在的时候会睡得比较安稳呢?
走过去替她把已经滑落到腿上的薄被拉高,盖住她的身体,免得会着凉。看到那张小脸上疲惫的表情,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就这样被触动了,忍不住俯首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
那轻如蝶翼般的触感有些痒痒的,让原本就睡得不踏实的人有些不适,挥舞着小手无意识地在半空中拍打了几下,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说:“困死了,别吵!”
说完又一把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去,还像只餍足的小猫似的,用自己的侧脸在松软的牛奶丝枕头上来回蹭着。这迷糊的样子让封予灏又不禁失笑了,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这女人对吃和睡都会特别感兴趣,雷打不动。
就像这会儿吧,等不到他回来,就自动自觉地爬进来抓紧时间小睡了。不过以她那蹩脚的手艺,估计就是外头那些便当,也花了不少时间去折腾,说不定一大早就起来了。
想起今天早上自己起床上班时,她还难得体贴地替他打领带,像个典型的小女佣似的把西装外套伺候他穿上,这本来就是个反常的举动。
最近受了什么刺激吗?不然为什么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这样的她,真是叫人有些不适应,不过还是很欣喜很感动的。哪怕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这些难得的行为只是昙花一现,封予灏都会格外珍惜。
确定被子已经盖好后,他才蹑手蹑脚地离开,轻轻带上休息室的门,好让里面的人可以继续好好休息。
来到办公桌前坐下,看到那憨憨的小熊脑袋,他的眸光再度柔和了不少。也许这些东西在不少女人的手中,完全可以信手拈来,但他知道自己的老婆有多厌恶下厨房,对于烹饪这个家务活是有多排斥。
所以不管口感如何,卖相如何,都无碍于他心中那感动源源不断地涌出。随手捏起一个饭团放入嘴里,饭粒松软而富有弹性,酸度也刚刚合适,甚至比外面寿司店调的酸味还要淡一点——因为他并不喜欢酸甜味的东西,所以她便记住了。
细细嚼着那吞拿鱼馅儿的饭团,里头除了吞拿鱼罐头外,还有洋葱和蛋黄酱。记得他们偶尔去外面吃饭的时候,他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点那些带有蛋黄酱的紫菜卷,对吞拿鱼也是情有独钟,没想到这回某人居然还把他最喜欢的那些东西全都混到了一起。
蛋黄酱原本的口感就会比较腻,里头放了洋葱和青瓜丁,刚好可以把那腻味给中和掉,感觉很清新。
端起厚重的骨瓷马克杯喝了一口普洱茶,细细回味着这爱心便当的味道,封予灏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了。能有相知相爱的人相伴,还能时刻感受到那温情的包围,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叫人留恋的?
大卫他们那几个小子,还经常取笑他,说他捡到了宝,所以为了在家守着老婆,连兄弟都不要了。呵呵,兄弟如手足,手足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整颗心来得重要吧?
他们是还没有遇到跟自己心心相印的人,所以才会这么说,一旦真的爱上了,你都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给她,还嫌不够。都说婚姻是爱情转化为亲情的过程,会把所有的激情都淡化,加上朝夕相处所产生的视觉疲劳审美疲劳各种疲劳,才有了七年之痒的说法。
但是对他来说,他很清楚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即使每天都黏在一起,他还是能从南宫暮雪的身上找到不同的闪光点,无论有多小,总能吸引他的注意。
爱上一个人,你都舍不得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更不会让她去做一丁点辛苦的事情,只会全心全意地守护着她。在这样的前提下,又怎会有移情别恋的事情发生?一颗心都装满了,还能容得下别人?绝对不可能。
当然,这世界上也还是会有那些所谓博爱的人存在,身边的女人就像走马灯似的轮换个不停,恨不得所有的美女都能归于他的帐下。对每一个都说“我爱你”,出手也很大方,可是到头来,这样的爱又能维持多久?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真正的爱情,是不会有任何条件好讲的,根本也不会去画出一个框框,规定自己的对象一定要达到什么样的标准。当爱情来敲门的时候,一切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不需要你做任何的准备和算计。
就好像此时,封予灏除了感激上苍之外,已经想不出要如何准确地表达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了。有了老婆和儿子,这就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没有什么能比家庭生活更值得他去花心思经营的了。
隐约有一个“嘭”的沉闷声响从休息室里传来,紧接着就听到一声闷哼,惊得他赶紧收拾起所有的思绪,迈开长腿跑进去。
拉开门一看,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逗乐了,只见原本该睡在床上的人,这会儿正把自己卷成一颗大大的粽子,一脸迷糊地坐在地上。一只手还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脑袋,看这样子估计是掉下床的时候碰到哪里了。
见到那男人不但没有伸出援助之手,反而还乐呵呵地倚在门口,唇边挂着明显的嘲讽,南宫暮雪不觉就一把无名火烧起。
“笑什么笑?牙齿白呀?没见过人家睡觉摔下床啊?”真是的,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嘛,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她不过就是做梦梦到了什么,睡得太嗨,所以一时大意就翻滚着下来咯。谁知道还会这么倒霉,脑袋还磕到了床头柜,真是有够背的!
回头她一定会把那个该死的床头柜劈开,然后当作废料全部烧毁,省得下次还要害她受苦。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愤恨地瞪着那乌黑的小柜子,仿佛想用眼神把它烧出一个大窟窿来,更恨不得直接把它从大大的玻璃窗扔下去,又怕会砸到了无辜的百姓。
就算没有砸到百姓,砸到哪辆百万名车什么的,那也是罪过,这里可是有名的CBD,路上跑的动辄都是什么限量版定制版的车子。
就算没有砸到名车,毁坏了水泥地面,路政单位估计也要头痛吧?即使是砸到了花花草草,那也算是毁掉了好几个生命,那是杀生……
在她发愣的时候,封予灏已经看不下去了,大步上前把她一把抱起,而且外面还包着那床宽大的被子。那样子就像是一条巨型的肠粉似的,看起来很滑稽,“肠粉”里头的“馅儿”还极其不安份地扭来扭去。
终于重回那柔软又宽敞的大床上时,南宫暮雪才松了一口气,挣扎着从那被子中爬出来,尽情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将她的小手拉下来,封予灏用自己的大掌轻轻替她揉着脑袋,还不太放心地把头发拨开,仔细查看有没有碰伤。
某女不领情地把头偏开,撅着嘴说:“不用你来假好心,你还是继续笑我吧!哼!最好把牙齿也笑掉!”落井下石的家伙,笑死你算了!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发生这么糗的事情,竟然就刚好被这男人撞见了。
唉,本来就没有什么高大的形象可言了,这会儿更是连最基本的好感也没有了吧?这么大个人睡觉还会翻下床,任谁看见都会笑了。
幸好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要是被外人也看到这个滑稽的样子,只怕传出去她的形象就全毁了。想想她平时多么高傲冷漠的一个人啊,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糗事,果然是囧囧有神。如果儿子知道了,指不定还要嘲笑她多久呢!
看到她恼羞成怒的样子,封予灏不禁失笑道:“行了,别气了,快给我看看有没有受伤?回头我就叫人把这床头柜搬出去,省得看着就碍眼。”
敢让他老婆碰到,那就该死!回头有多远就搬多远,免得下次又发生同样的悲剧。
“何止受伤啊?我怀疑里面都脑溢血了,说不定严重一点还会留下什么血块之类的东西,然后压住我的神经,再然后就会发生更厉害的连锁反应。噢,我真的要脑残了,你得给我赔医药费!”看到他担忧的脸色,南宫暮雪赶紧顺竿上,光明正大地做着敲竹杠的事情。
横竖都是自己家的财产,不过就是从这个口袋进入另一个口袋嘛,根本就没差。重点是她可以借机敲诈,能拿到钱这个结果本身就很好,她不在乎过程和所谓的名目。
谁说嫁个好老公就等于终身无忧?在她看来,老公还远远没有那些雄厚的经济实力和房产车子之类的东西有吸引力呢!女人总要有属于自己的物质基础,这样才能随心所欲地活着,哪怕是从自己老公的身上榨取更多,那也得捂得严严实实的,私房钱就该多多益善。
见多了趁火打劫的事情,封予灏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亲身体验一把,而且这打劫的“凶手”还是自己的亲亲老婆。
原本平静的小脸上,因为即将到手的钱财而变得灵动起来,清理的水眸更是折射出不一样的光彩。这副兴奋异常的表情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尤其是那两眼发亮的神情,活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
脑子里忽然闪过谦谦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让封予灏瞬间就把母子俩的脸庞重叠在一起了,活生生的恶俗啊!怪不得会觉得熟悉呢!
只是,他平时给的家用和零花钱都不够多吗?为什么这两母子都像是从贫民窟里出来似的,见了什么都想要,最想要的还是钞票,越多越好。就差没有像强盗一样用抢的了,不然就干脆用枪指着他的脑袋,逼着他把钱全部都交出来。
他不是吝啬这点小钱,只是很好奇,明明家里什么都不缺,而且他们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告诉他就好了,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况且他已经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过户到老婆的名下,这会儿又趁机敲诈到底是想闹哪样?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不成?
这个想法立刻就让他不悦起来,微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你不会是打算背着我,拿这些钱去包养什么小白脸吧?”光是用想象的,他就想杀人,杀掉那些个“野男人”之前,最好先把这女人掐死,永绝后患。
明显过激的反应又换来了南宫暮雪的吐槽:“你一天到晚想这么多,就不觉得脑子很累吗?还是你准备打算改行去写什么小说之类的东西,所以尽情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包养?我傻呀?就算看上了哪个男人,也得让人家包养我,又有帅哥调戏,又可以拿钱,这才符合我的作风啊!你笨啊!”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怎么觉得这老公比刚认识的时候笨了很多呢?像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做些损己利人的蠢事,这样的猜测简直就是侮辱了她的智商!
就连平时教育儿子,她都不忘耳提面命地反复强调:只要不是违反法律,不是昧着良心,能拿的绝对不要拒绝。而且往往人家愿意在你身上花钱的时候,就说明你还算受欢迎,那就要心安理得地接受,尤其是你爹地的钱。
嘿嘿,不是她邪恶,而是这男人太不近人情。还说什么他手上的那些东西,将来绝对不会留给儿子,那她就忍不住要问了,不给儿子,难道还有什么私生子不成?
如果生怕儿子从小就产生了依赖的思想,将来没有上进心没有斗志,让他自己学着创业也没什么。但是连自己的财产都不舍得留给儿子,那这样的老子也未免太抠门了点,还不如让儿子抓住一切的机会,把能拿的全部拿走。
标准的见钱眼开,这副德性又惹来男人的侧目,不太赞同地屈起手指在她的脑门上轻敲了一下,带着宠溺地训斥道:“我的钱还不能满足你吗?据我所知,在北美一带能比我还有钱的,基本都是老头子哦!”
明知她是故意在拿乔,封予灏还是难得有耐心地顺着她的话去跟她开玩笑。谁这么不怕死的要用钱来勾引他老婆?这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吗?
他什么不多,还真是钱多,即使现在的还不够,他也有足够强大的本事去挣更多,有什么所谓?加上那些投资的项目,光是每年回收的利润空间就不少,经济从来都不是能让他忧虑的问题。
还怕是老婆迟早会对他产生视觉疲劳呢,如果仅仅是看在钱的份上,那就安心了,这点他很有自信。
财大气粗就能吓死人了吗?南宫暮雪根本就对他的傲气不屑一顾,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地说:“那又怎样?不少老头子因为有钱去做包养,所以皮肤都很好,一点都看不出来实际年龄呢!还有啊,偶尔人家也想转换一下口味,去尝试什么忘年恋……”
得意洋洋的声音最后就消失在某人急切堵过来的薄唇里,唉,每次说不过她的时候总是会用这么霸道的动作来阻止。
心理承受能力也未免太差了吧?看来以后她还要多说一些嚣张的言论,能把这男人气得跳脚就最好了,顺便可以锻炼一下他的抗打压能力。可能还要顺带提出一条规矩:不允许随便用强吻的方式去阻止她发言。
丫的就会使用武力去强制性镇压,丝毫都没有考虑过什么叫言论自由。她都已经把自己的下半辈子赔进去给他了,现在连说话也要看他的脸色吗?那她未免活得太委曲求全了吧?
她从来都没想过要看别人的脸色存活,即使是自己的老公也不行,如果不能随心所欲地挥霍青春,那就太悲哀了。
举起粉拳用力地朝男人的胸膛捶打,发出闷闷的“砰砰砰”的声音,拼命推都不能把他推开,谁让自己的力气没有别人大呢?只能乖乖认输咯!
直到吻够了,封予灏才依依不舍地把她松开,略有些粗硬的指腹轻轻滑过她已然被吻肿的唇瓣。对上那双愤怒的水眸时,忍不住弯起了唇角,这也值得生气?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样是胜之不武,但谁叫她非要说那些话来惹恼他呢?
“看在你今天亲自下厨来取悦朕的份上,朕决定了,今儿晚上就勉为其难地宠幸你一下吧!还不快跪下谢恩?”故作威严地板起面孔,装出一副天威不可轻易冒犯的样子。
还真别说,他这个架势,让南宫暮雪都有了瞬间的怔忡,要是给他换上一套黄灿灿的龙袍,兴许还真有几分那味道。只是这所谓的媲美三宫六院的想法,让她不禁眼角抽搐了一下,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不成?
别说是后宫三千佳丽了,就算是左拥右抱也不行!哪怕会出现一个疑似情敌的女人,绝对都会被她扼杀于萌芽状态之中,敢和她瓜分老公的身家?滚蛋!她还指望着用这些去泡帅哥呢!
不对,刚才他说亲自下厨?那就是说,他已经吃过那些便当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后,南宫暮雪紧张地一把拉住男人的衣袖,急切地问道:“你尝过了吗?怎么样?好不好吃?那个饭的口感好不好?”
连珠炮似的一下甩出好几个问题,让人有些招架不住。从她那眼神和脸上的神情不难看出,对于某人的回答,她很重视,甚至因此而觉得紧张。
俯首在她的菱唇上偷香,封予灏才淡笑着说:“不错,很好吃,所有的都很好。”不管是便当本身,还是她做便当的那份心意,包括用心做的每一个造型,都很好。
轻易地就能抓住了他的心,至于他的胃嘛,勉强也是可以接受的。不可能指望她第一次尝试就大获成功,能有大师级别的水准,像现在这样的不失败的作品就很难得了。
也幸好她今天做的不是什么需要明火作业的菜式,不然他真的要立马飚车回家,看看那栋别墅是否还安然无恙,还是已经有一部分被熏黑了。再度因此而暗自感谢她这个心血来潮选对了项目,让他们的家幸免于难。
有了老公的鼓励和认可,南宫暮雪的干劲似乎更足了,除了经常会出现在厨房,偶尔还会体贴地把某人的西装外套都熨烫平整——这个对她来说是得心应手的活儿,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意外或者不可收拾的后果。
就算是因为疏忽将西装烫出一个窟窿来,估计老公也不会和她计较,更不会叫她做出赔偿。更难得的是,现在她每天的行程还加入了一个重要的环节,那就是去买菜。
这天在超市里闲逛,买完菜之后才想起似乎洗发水没有了,就推着车子信步往日用品区域走去。途经摆放女性用品的货架时,这才惊觉自己忘了一件头等大事!看来最近真的要抽时间去医院检查才行。
好在某人回到美国后一直都很忙碌,甚至有时候还要应酬,所以都没空提起这件事。而她自己都记不起了,真是郁闷!
过两天要以RHK集团新任总裁和前任总裁夫人的身份去出息周年庆典晚会,还是等过了那天再去好了,免得某个男人一旦得到了喜讯后,就变得紧张兮兮的。不许这样,不许那样,顿时就会化身为管家婆,烦人得很。
作为在商界拥有泰山般的地位的龙头企业,这样的盛世自然会邀请不少合作伙伴来出席,所以会在庆典晚会上见到安舜禹,其实并不算是个意外。
晚会差不多正式开始的时候,在跟人闲聊的安舜禹留意到人群中忽然发出了惊呼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有不少人在叫着“总裁”。
循声望去,就见到了那对在人堆里依然如此光彩夺目的璧人,这个词用在他们身上绝对不会言过其实。南宫暮雪的身高在女性中已经不算矮了,一米六八的个子再穿着一双七、八公分的高跟鞋,站在高大的封予灏旁边也能超过他的肩头,很相配。
因为不确定自己是否怀孕,所以她不敢穿太高的鞋子,也是经过再三的比较,才选了这双相对比较舒适的。
那袭长及脚踝的长裙从腰线处洋洋洒洒地摊开来,蓬松的缎面如丝般顺滑,裙摆处还有一圈纱织的衬裙露出来,典雅之中又不乏甜美的气质。
高高挽起的长发在头顶盘成了一个发髻,有个半圆的皇冠造型巧妙地别在上面,斜斜的感觉像是谁随手放上去似的。既显得高雅,又不会让人觉得刻板,趁着她脸上那淡笑,更衬出她的清丽脱俗。
走入会场时,南宫暮雪就眼尖地发现了那道身影。回美国后一直都有打算要去看他,可是他的手机都是处于关机状态,而且打电话到公司里,他的秘书不是说他在外地修养,就是说出差了。
这些理由当中,有几个是真的,她不得而知。只道是安舜禹或许并不想见到她,否则即使真的在外面疗养或者出差,在得知自己曾找过他的情况下,他不可能连一个回电都没有。
唯一的解释,或许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吧?经历一些事情之后,两人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状态,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地谈天说地了。
相隔着人群,两人都微微颌首,朝对方浅笑着,算是打招呼。敏锐地感觉到身边的人视线对焦在远处,封予灏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是自己的一号情敌后,也不禁顿了顿。
这家伙是故意要来上演苦肉计的吗?不然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满脸憔悴,幸好精神状态还算不错,不然真要以为他是从医院里偷跑出来的了。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好好在家待着得了,这晚会又不是非要他来参加的。
再说了,发个请柬过去不过就是做个场面而已,他还真心不想见到这家伙欠揍的脸呢!瞧瞧,他一出现,老婆又要转移注意力了,真是讨厌!
在跳开场舞的时候,南宫暮雪有些失笑地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俊脸,忍不住打趣道:“哎哟,谁选的这个地方做举办地点啊?厨房里有人把醋缸打翻了吧?这里的醋味比酒香还要浓呢!闻起来真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