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儿跟他玩儿什么不胜酒力那套矫情的,这女的酒量不比他好多了?
自动屏蔽不想听见的,男人颇认真的拧着五粮液的瓶盖儿,抬眼儿象征性的问问她,这不抬眼儿也就那么地了,一抬头儿就看见女人坐了个大老远,一下就不乐意了。
“嘶——你他妈跟我吃最后的晚餐呐!上这边儿坐着来!”
最后的晚餐——
男人这个形容距离的比喻还真让冷暖暴汗,他还真有学问,这都能联想到达芬奇那有着一张大长桌子的画儿。
还真别说,如果可以,她倒是真想跟他吃最后的晚餐。
“来,给我吧。”
知道怎么也拧不过他,冷暖也没再矫情,倒是起身坐到凌犀身边儿,拿过他手里那瓶五粮液,就倒了两杯。
她吃的挺饱的,啤酒是真没地方儿放了,白的就白的吧。
见女人挺乖得,凌犀倒是挺舒畅的,叫服务员点了几个下酒的小菜儿,俩人还真就挺像回事儿似的在这儿喝上了。
本以为凌犀接着刚才在那儿挺正经的说要唠唠,是就着俩人儿闹的那事儿说说什么的,结果还是星蹦儿没提,竟说那没边儿的话了。
一会儿说说A市在建的几座楼盘,一会儿品评品评哪个城市旅游好玩儿,话题多的,冷暖只能叫苦连天的干点头。
老实说,刚过半杯她就后悔了,本以为凌犀这种人也是个挺利索的人,该喝什么,该说什么,麻溜儿的就过去了,结果这男人还真是跌了她的眼镜儿,他的酒品真的不怎么样儿,也不知道他这是喝多了胡言乱语还是谈话性质上来了,话变得格外的多,没完没了的让人完全找不到重心。
瞅着桌上儿那刚被男人叫开的第二瓶儿五粮液,女人都郁结了,她是酒量好,能喝,但都是逼的没招儿才喝的,现在坐这儿干干巴巴的你一口,我半杯的,她完全找不到点。
“白的你能喝多少啊?”
刚放下酒杯,男人被辣的紧着鼻子,一边儿没头没脑的问着,一边儿抓起手边儿的纯净水就喝了下去。
“喝不了多少。”看着男人的眼神儿越发的熏熏然,冷暖只能当他是酒鬼的一边应付,一边郁结着。
“骗谁呢啊,一般你们女的在外面儿,说自个儿能喝的,都是一杯倒的货,说不能喝的,都挺黑马的,我都在酒桌上被你们这样儿人坑好多次了。”
男人煞有介事的说着自个儿的酒桌儿昏暗史,边说还边端着酒杯指着她,好像是被她坑过似得,弄得冷暖哭笑不得的。
“白我是真喝不了多少。”
她哪有那个闲情逸致骗他,冷暖以前是在夜店上班儿,喝的也都是些勾兑过饮料之后的洋酒,喝多少她也不算太难受,可这呛辣的白酒,她也跟一般人儿没什么不同,一样儿喝多了,该迷糊也迷糊。
就现在,她都开始觉得身上热乎乎的了,头也开始发沉了,凭她对自己的了解,十有八九到量了。
“跟我你还装什么装啊,能喝那是本事。”
像是根本没听见冷暖的话似的,男人一边扯着没边儿的话,一边儿自顾自的给女人倒着酒。
“不不,我真喝不动了,就这些吧。”
看着男人又拿着一大瓶儿酒,女人吓得连忙摆摆手,伸手去挡杯子。
“难得咱俩能喝点儿酒,喝的挺高兴的,你说什么扫兴的话呢,再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啊,这不是浪费么~”
男人醉茫茫的黑眸显得有点儿锲而不舍,像是醉了似的扯开冷暖的手,又给她倒上了。
“那说的是稻子吧……”
冷暖滑下三道黑线——
没喝多少啊,怎么就喝成这样儿了呢~“你笨啊,酒是粮食酿的啊,一个道理么~”
二话不说,男人竟端起酒杯把冷暖强搂进怀里就灌了下去。
“哎……咳……咳咳……”
一口气没吸上来,被辛辣的白酒味儿呛了个满嘴,冷暖眼泪差点儿流下来,她深知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酒鬼的道理,没招儿了,只能求饶似的说着。
“行行行,我自己喝行么,你别再灌我了。”
“行,来,走一口。”
见女人终于妥协,凌犀把刚喝的一大口白酒吐进身边儿的纯净水瓶里,咧开嘴角儿笑的很奸诈。
……
于是乎,一瓶儿,再来一瓶,再来一瓶儿,一斤半酒下肚,俩人儿都飘飘然了,尤其是冷暖,还是第一次脑袋喝的如此懵,就连坐在椅子上都觉得头顶的水晶灯像开花儿似的转来转去。
“冷暖……”
“冷暖……”
把椅子上摊的七扭八歪的女人拉过来,还保留着七分清醒的男人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
“嗯?”
酒精让冷暖的脑袋变的有点儿迟钝,就那么任由男人抱着,自个儿只能迷迷糊糊的摊在那结实的怀里哼哼。
“过来,我看看你……”
声音变的越来越轻柔,越来越蛊惑,凌犀托着女人的脸,将自己的俊颜越凑越近。
“呦,还真醉了哈……”
含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而女人却醉的只能闭着眼睛,似是难受的得仰仗他的依靠来维持平衡。
看着那小嘴儿因为酒精的刺激,红艳艳的像是开着的一朵儿小花儿,即便凌犀吐掉了大部分的酒,却还是受不得诱惑的亲了上去,舌尖儿一沾上那软滑温热的口腔,手也饥渴的扯开女人的衣领儿,一边儿亲着女人的脖颈,一边儿来回的揉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