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可被冤枉的小脸儿就那么倔强的盯着他,宁死不屈的盯着男人杀红的眼。
他的目光很深,带着些许的恨意。
当以为女人就这么被他给掐死的时候,却松开了手指。
呕……咳咳……呕……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随即缺氧的恶心让她一个劲儿的干呕。
“晚上练习生日,她让你也过去,我待会儿回来接你。”
看都没看女人一眼,凌犀转身儿去换了衣服,抓起外套儿就奔着门口儿走了,烦躁的眉眼显然是心情极度不爽。
打开门之前,却顿了一顿。
“你给我想明白,再有下一次,别怪我弄死你。”
在男人走后,冷暖的眼泪终于没抑制住的流了下来,委屈的全身早已经开始颤抖。
他不只一次掐过她,可这次却是最疼的一次,这让她对他刚刚有过的所有好感消失殆尽。
她就说这些祖宗眼里根本没有人性,她就是他一个奴隶!没有自主,没有权利!
那种许久未曾有过的悲哀感倏地袭来,跟这个冬天一样儿的冷。
……
摔门走出去后,凌犀没有任何目的地,站在雪白的天地间呵着热气,北方的冬天有一种好处,站在冰天雪地间,那种刺骨的寒,能让人多少冷静点儿。
凌犀其实还是控制住了,他知道自个儿再留在那屋儿,不一定能做出点儿啥事儿来,他真的是气翻了!
他完全不能容忍这个女人背着他做任何事儿!
压着这股儿火气,他哪儿都不能去,双手插袋,琢磨了半天,没提车,而是出门儿打车去了东区,他的b2兽跑儿还被他仍在那儿……
等取了车之后,琢磨了有一会儿,还是去了趟医院。
出了那事儿,他哥这会儿估计也不太好受,即便不是亲兄弟,到底还是一家人,关键时候能帮衬的,他还是得帮衬着。
……
市一院的高干病房,老住院部儿的楼虽然不怎么新,可档次在那儿呢,体现在哪儿呢?
就算医院的走廊里的加床都住不下了,高干病房里还是一个人儿睡两张床。
没错,这就是阶级差异。
何韵婷是昨儿半夜给送进来的,她是跳水自杀的,一阵急救过后,现在除了受了点儿惊吓,和有些虚弱,基本已经没什么事儿了。
那两篮新鲜的插花儿都是些比较贵的品种儿,除了颜色新鲜,真没什么所谓的花香。
“婷婷,我去给你买午餐,你想吃点儿什么啊?”
从昨儿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睡觉的凌奇伟,眼圈儿已经熬的黑到不行,可布满血丝的眸子里满是担心,沙哑的声音也温柔至极。
“……”
床上一脸苍白的女孩儿,沉寂的像是这房间里的任何一个摆设,一句话都没说,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歪着头儿,完全当男人并不存在。
“好吧,那我给你买海鲜粥好不好,最好在配一个你最爱的西米露对不对?”
男人礀态摆到最低,温软的哄着根本不搭理自己的老婆,给女人拉了拉被子,一丝苦笑,转身儿走了。
是他做错事,她怎么样对他,他都不冤枉。
……
就是那么巧,就在凌奇伟脚儿前刚走,脚后儿凌犀就进来了。
几乎片刻,何韵婷就转过了身子。
“犀,你来了……”
看,死过一次,她更知道,她就是那么的爱着他,就连他张狂的步调,她都能听得出来,不用看,也知道是他。
“大哥呢?”
凌犀双手插袋的倚在对面儿病床上,看见女人伸出的手,并没有再进一步。
“别跟我提他。”
那个背叛她的男人,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如果昨儿不是凌犀找到她,她现在肯定已经死了,所以她要跟自己的心坦白,她爱凌犀,她就是爱凌犀!
“犀,我想你,今天一天我都在想你……”
说着说着,苍白的小脸儿眼泪又流了下来,有怨,有悔,她恨自己折腾这么一遭,恨死了,真的恨死了。
“行了,我先走了。”
眉头一皱,男人脸色很阴沉,不想再说这个,却也看女人这样儿,没说重话,道了别,转身走了。
“凌犀,我爱你,我们能从头开始么?”
今儿的火气发了一天,现在跟谁也发不出来了,何韵婷的悔恨他都听得出来,不过现在在他听来,没有怒气,也没有恶心,就连感觉都没有了。
顿了一顿,凌犀转了身儿,声音平静的没有渲染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