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耳垂,两粒素净的珍珠耳坠,配上她的淑女的装束的裙身,清新里带着淡雅,朦胧中隐着高贵。
她踩着高跟鞋,踏着优雅的步子从容的拉开了龙宇哲对面的座椅。
“呵,风少的女人。跟半年前见你的模样全然不同了,怎么,听说你有事儿找我,你能找我为什么不去找你那无所不能的老公呢?”
定睛了看了一眼冉依颜,然后龙宇哲的眸子里闪过一次精光,许久,在冉依颜坐定之后,才讥诮的开口。
“当然是因为我跟喜欢跟龙少合作——”在龙哲宇开口之后,冉依颜丝毫不理会他眼底的讥讽和嘲弄,她知道龙哲宇和风冿扬的关系不好,所以,对她也是有防备的。
冉依颜借着这空档才往办公室四处看了看,其实,他们现在处的是一个隔断间,外面才是大的放文件的地方,而这里,这个不足十五平米的小地方,只有一张很普通大小的办公桌,然后两把座椅,一台电脑,还有就是墙角,龙哲宇的背后,那一个小小的存放文件的保险柜。
虽然狭窄却不拥挤,而且很干净,办公桌临着窗边,从那明亮的透明的大玻璃可以往外,这是高空,所以,从这里俯身下去,有种睥睨一切的主宰一切的优越感。
而龙宇哲,他今天看起来比之前那次沉稳的多,想起上次在包厢,他为了跟风冿扬闹事,然后拿陆晚晴来撒气,当导火线,但是结果,他吃了亏,那个时候的龙哲宇穿的一身花花绿绿,而且,还带了耳钉,而现在的他,那颗耳钉依然璀璨夺目,但是,那脸上却少了些浮躁和轻狂,表情里也带着一点似有若无的阴郁。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衣,领带,其实,这是冉依颜看他第二次,这个男人这张脸还真生的百看不厌,俊眼修眉,顾盼神飞,眉宇间天生就带着一股英气,那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浅笑,不管是邪恶的,还是温柔的,都能让女人见一眼就为之尖叫,为之疯狂,但是,冉依颜知道,他的性子张狂里带着阴郁,性格阴晴不定。
“其实比起跟女人合作,我还是喜欢在床上,尤其是像风少奶奶这样的美人——”
冉依颜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挑逗,但是她知道他只是开玩笑,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笑的漫不经心回答他
“我是风冿扬用过的女人难道你不嫌弃么——”
她的手撑在办公桌的边沿,然后,双腿交叠,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其实,她虽然脸上在笑,可是,心里还是有些犯怂,毕竟她是女人,如果真的跟这类男人较起劲来,吃亏的是她。
她害怕被男人强制压在身下的感觉——
所以,对任何男人,面对他们的挑逗,虽然偶尔她脸上看起来很有自信的应付自如,其实,心里早早的就是坐立不安,不管她脸上装的如何平静,心里始终在噗通直跳。
“就算你不嫌弃但是我也不愿意——”随即,她就补充了一句,她怕这样的话头引下去,这会对她不利“今天我来,是想和龙少谈合作,半年前,几大家族在从美国走私的一批军火,本来打算转手卖给沙特的商人,合同都谈妥了,但是这批货却在屯门遭到警察的拦截,然后让包括三大家族为首的几大豪门,都损失了一笔,这件事,不知道龙少还记不记得——”
她目光里隐隐的带着一丝亮色,然后态度悠闲,但是,对面同样一开始态度悠然的龙哲宇在听到她的话之后,脸色微微一变。
“其实——”冉依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对这件事是不感兴趣的,都是在祁家老爷子的生日宴那天晚上在祁家的地下私人娱乐场听到他们在讨论这件事儿,他们,我相信龙少知道是谁,林庭圣,这是个头目,当然,有他存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风冿扬,荣天哲,还有顾恩华,慕家,韩家,这些个一直跟着三大家族的联合的富族,他们联合成了这里的一霸,唯一敢跟他们对着干的也只有龙家了,可是,要知道不管龙家的生意再怎么往海外开拓,这里始终才是你们的根据地,所以,那件事儿是谁做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没有证据,唯一的一点线索,现在在风冿扬手里——”
听了冉依颜的话,龙哲宇那脸上的仅存的一丝笑意再也消失不见,那眼眸里,什么时候已经全然的沉了下来,阴寒,猝冷,他的眸子如鹰,死死的盯着冉依颜。
他再也随意不起来了,什么时候,他们这些豪门家族里的纠缠关系,这些暗流争勇的争斗,会被一个小女子了解了那么多。
甚至知道他们的生意在往海外扩张。
“你到底知道多少内幕——”他浓眉一拧,然后阴郁填满眉间,那威严的声音就压下来。
其实,看到龙哲宇这幅模样,冉依颜知道自己大致是说对了,其实,她对龙家的生意不是很了解,但是,当她看了风家的生意,她终于明白这些豪门的背后,这些堆叠的看不见的如山的财富,才是最主要的。
“知道多少龙少不必这么紧张,重要的是我现在是在帮你,如果一旦让这些证据存在,总有一点风冿扬就会确切的知道那件事儿的确是龙家干的,那么,几个家族同时都吃了亏,你想他们会这样容忍自己被欺负,袖手旁观么,不会,如果他们联合起来,对龙家的商业进行制裁,龙家这条路也是不好走的吧,其实我知道龙少不会在我面前承认那件事是你做的,但是,风冿扬的的确确拿到了当时打往屯门警署的举报电话的录音,现在就放在风冿扬的电脑里,但是,他的电脑只有我知道密码,所以,如果要销毁证据只有我可以做到,因为走私军火是犯法的,所以,即使他们赔了钱,却也不敢大肆的声张,而且要销毁那段录音,对我来说很容易,只要龙少答应我的合作,我就能永久的为你免去这件事的后顾之忧——”
她耐心的说完,然后看龙哲宇的脸色。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相信你风冿扬手中有所谓的证据,就算有证据,三大家族真要来硬的,龙家也不怕,大不了最后斗的两败俱伤,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
“龙少这算不算亲口承认了?”冉依颜笑,龙哲宇就这样一愣,他真没想到,这样就被一个看不见锋芒的女人给算计了。
冉依颜身体朝前倾,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另外,我还知道,最近龙家和风家为了北郊的一块地争的很激烈,那可是一块好地方,值得投资几千万甚至上亿的项目,而,我可以拿来风氏内部的策划资料,我说了,风冿扬的电脑只有我能进去,他一直把我当白痴,以为我很多东西根本就不懂,但是,我好歹也算个大学生,字总还是认得的,我可以把资料拷贝下来,然后交给龙少,作为这次合作的诚意——”
她轻轻的细语,不急不缓,娓娓道来,眼眸始终带笑,那是一股志在必得的决心。
龙哲宇终于凝神了,问
“你到底让我跟你合作什么,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下血本,你不是风冿扬的老婆么,为什么会帮助龙家,你真的能拿来资料我当然愿意跟你合作,不过,风冿扬不是就有了损失了么,你怎么舍得让你的老公失去这么好的赚钱的机会——”
“我当然舍得——”冉依颜依然笑,将腿换了个方向重新交叠“你不是问我现在为什么成了这样么,一副看惯事态的女强人的模样,他也功不可没,我在风家是没有什么地位的,虽然他是我老公没错,但是,我不喜欢看见他那日子过的太平顺,他过的平顺就代表我要被消遣,要被他折磨,他会有足够的时间的来折磨我,所以,我现在不想他过的太安乐,懂么,再说,风家赚的钱够多了,少了这一桩对他来说也不痛不痒——”
“如果你这样说我还真不得不相信你——”龙哲宇唇角讥诮的拉长,然后那精致的脸庞上带着轻松的笑意。“说吧,你要的合作是什么——”
冉依颜又是淡淡一笑,这一笑,却意味深长,如灿烂的罂粟,美丽中隐者一丝危险,她简单的几个字,却字字清晰,重新抬起的眼眸冰冷“我要冉氏,我要做冉氏的董事长——”
*
这里是三位会下面的一处暗黑的地域,这里是赌场的下面,地底二层楼,此刻,在这件并不大的水泥铺成地面的小屋里,几个彪形大汉就紧紧的围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
“钱。钱。我一定会还你。一定还。放我走好不好。放我走…。”穿着一身黑色的旗袍的胖妇人,整个身体哆哆嗦嗦的抖成一团,随着那些大汉的逐渐逼近,她的身体就瘫软在地上,动弹不的。
那浓妆艳抹的化的黑漆漆的老眼,惊恐的眼眸向上,看着面前这几个不断逼近的壮汉。
“还。我呸——”一个穿着背心的大汉一摊口水涂到地上,凶神恶煞的模样“你说了几次还钱了,你好好算算,从上个月开始就借了五十万给你,你说还,还到现在加上利息都快一百万了,你还一分都没还,我告诉你,你今天再不还钱来,我就剁了你的手指,然后扔出去喂狗——”
那妇人一听要剁手指,脸都吓的惨白,整个身体颤抖的更厉害…。
“别。求你们别,我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我还有儿子,还有老公,我不要被剁手指…求求你们。不要。”
“不要也可以。那么快点还钱来…”那名大汉佯装生气,粗狂的吼声,然后将手伸到妇人眼下,五个指头张开。要钱。
“可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啊…。”妇人脸上大颗大颗的泪,将整个妆都晕花了,整个眼圈都是黑黑的一团糊,对着壮汉,摊开手,声音期期艾艾。
“没有那么多钱,你老公不是在工作么,你儿子不是经理么…”壮汉循着目的问道,然后一脚搭在妇人旁边的矮凳上,那居高临下的轻佻的姿势,将妇人更是狠狠的吓了一跳。
她儿子是经理没错,可是,每月就那么几千块钱,家里的一点家产早就被她赌牌输光了,哪里还有钱啊,更何况,是一百万,就算把她家唯一的一套房子卖了,大多就五六十万,她身上的一些珠宝,看着光鲜,其实也不值两个钱,哪里去凑这一百万啊,就算要她的命她的凑不出啊
“我儿子是经理没错,可是,他也一下子没有这么多钱啊,求求你,壮汉,你行行好,你再宽限我几天,我去跟亲戚家借。恩。借。”那水泥的地本来就冷,她坐在上面一个半老妇人本来就受不住,更何况,这阵势,实在是把她吓着了。
其实找亲戚借也是她糊弄出来的法子,现在亲戚都不借钱给他们家,都知道她好赌,她自己也知道有赌瘾不好,可是偏偏又戒不掉,只要稍微有点钱就出来赌,而且她还在外面常常借钱赌,都是儿子替她还赌债。
“你打算糊弄我是吧,你家的亲戚都是些穷人,那里能凑到一百万,我现在放你走,宽限你几天,那么你人万一爬起来跑了,我找谁还钱呢——”
“不。不。我不会跑的。我真的还钱,会还钱…。”因为那壮汉的话,妇人吓的语无伦次,眼眸了全是浓浓的恐惧
什么时候,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少奶奶——”终于,那壮汉转过头,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什么时候就站在身后,其他的壮汉也都转头,看见冉依颜,很整齐的很恭敬的低头,让道一边,齐声“少奶奶——”
“让我来吧——”冉依颜轻轻的撂下一句,然后踩着高跟鞋朝妇人走去。
这些壮汉都听话的退下,退到一旁
冉依颜就踩着优美的步子款款的走到妇人面前,迎着妇人惊惧的眼眸,她轻轻的勾唇,然后,在妇人旁边蹲下。
“你不用害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要你乖乖听我话,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不伤害你一根头发——”
那妇人看着她,那眼眸里的那抹惧意有增无减,仿佛比对之前的壮汉还害怕,但是,她只能选择愣愣的点头。
“来,打电话,叫你儿子来,就说你欠了赌债,走不了…。”
冉依颜从下属那里转身拿来一个电话,交给老妇人,那妇人一开始不愿意接,直到冉依颜拿了手机在她脑门上晃了晃。
“是打电话,还是切手指,你自己选择——”
妇人犹豫了下,还是双手抓住了电话,冉依颜低头看着她一个个认真的按了号码
电话通了——
“国瑞,我现在在三位会,我欠了钱,人家不许我走,国瑞,你快点来,快点来救我啊,他们要切我手指——”
电话那头,气岔的声音“你欠了人家多少——”
“一。一。一百万…。”那不停打颤的舌头,好困难才讲出这个数字,但是,下一秒,她生怕那头挂电话,急忙喊道“国瑞你要来啊,否则你见不到妈妈了…。”
但是电话,还是‘嘭’的一声挂掉了…。
终究,打完电话,老妇人艰难的把电话拿给冉依颜,冉依颜唇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不管儿子怎么气母亲,但是,绝大多数的情况下还是会来的,作为子女,是不可能就那样弃自己的妈妈不顾的。
果然,在打了电话半个小时候,上面的人发来讯息,李国瑞打着计程车匆匆赶到门口了。
冉依颜看着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的信息,说了一句真快,就掐掉了
霸爱缠绵 第百四十章 斗垮冉家(精,万更,)一更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2 本章字数:11701
果然,在打了电话半个小时候,上面的人发来讯息,李国瑞打着计程车匆匆赶到门口了。
冉依颜看着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的信息,说了一句真快,就掐掉了
三位会本来就在地底,而李国瑞的妈妈则关在负二层,此刻是在中午,赌场的人不多,冉依颜就坐在牌场中间最后的一个位置上,然后,等着年轻的男人急匆匆的找上门来。
终于,由一个保镖将李国瑞带到冉依颜的面前,他来的时候,还气喘吁吁,喘着气
冉依颜仔细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不过二十三四岁的男人,她翘着二郎腿,安适的坐在赌桌面前看他,周围都是保镖,是她自己从风家别墅挪过来的保镖,她平时做这些事儿的时候,风冿扬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理她,反正他也懒得理她,那么她调用人更是调用的变本加厉。
此刻,面前的这个青年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衣,打了领结,因为路上是赶的,所以,他一来就在急急的喘气,脸侧有些不正常的红。
“我妈呢——”李国瑞赶到冉依颜的面前,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这里要债的债主竟然是一个看起来比他年龄还小的年轻的女人,虽然年级不大,可是,李国瑞还是从她安适的动作,优雅的坐姿还有脸上那一抹富有兴味的笑知道此人的身份不简单。
“求你放我了妈妈,她已经老了,欠你的一百万我们现在还不了,可是我们可以慢慢的还你,只求你,别伤害她,你也有妈妈,求求你对一个老人怀一点怜悯之心,她这么大年纪了,求你别这样残忍——”
李国瑞被保镖带过来,面对冉依颜和她周围的保镖,竟然没有一点怯场之色,他直接转头求冉依颜,语气恳切,额上太阳穴上面的青筋一股一股的冒起,他知道冉依颜才是这同伙里的头目。
但是,面对他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冉依颜根本没有买账,或者,她今天做这件事本来就没有秉着什么良知天性来做,她现在,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夺回冉氏的公司。
“你就是李国瑞吧——”她轻轻的声音,眼眸上挑,高傲中带着一股妩媚,眼就朝着李国瑞看下去。
“是——”男人一口承认,没有任何的隐瞒,那沉郁的表情,眼眸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他面前的冉依颜。
“是冉氏的副总经理?”她再次补充,然后声音上扬,眼眸里带着一抹讥诮。
“是——”他依然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个美女,美丽到极致的女人,她的一个浅浅的笑就会颠倒众生,却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的蛇蝎心肠。
其实,冉依颜的蛇蝎心肠都是装出来的,她的心,从来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
“其实,我一向不喜欢和男人打交道。”她故意低婉的声音,手上那是一条钻石做的手链,是在珠宝店她看上了风冿扬买给她的,而现在,她越来越觉得有一个有钱的老公的好处,那么就是,当你在这种不入流的地下赌场,只要他一个招呼下来,这里就可以成为她的地盘,让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看上了这个价值上百万的手链,只要她一个轻轻点头,他就会买给她。如果是换做平常人,那里能奢侈到买给她这么昂贵的东西啊。
她要钱,他给她钱,每个月几百万的零花钱,那还真不是盖的,她的账户,现在真算的上一个小富婆了吧
所以,想一想,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怪不得,人人都希望嫁入豪门,都希望当上这个豪门少***位置。
所以,因为他也付出了,所以,每晚,他在她的身上,如同蛇一般,吸附在她的身上,拼命的向她索要,要将她榨干,每次让她的身体在他的身下瘫软。
其实,谁又知道她内心的苦,这些钱这些昂贵的东西对她又有何用,她要的,只是一份真正的属于自己的感情而已。
她从来没有真正的谈过一份属于自己的恋爱,祁风熙,那是小时候的懵懂回忆,淡淡而朦胧的感觉一直伴随着她青涩的少女生活,从高中到大学。
而风冿扬,他强掳了她的爱,对她而言,那没有爱可言,她偶尔也会有一种错综复杂的留恋感,但是,她不想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