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躬身在办公桌上的冉依颜,那一刻,头晕眼花,整个身体快虚弱的倒下去,却不住的摇头。
“。以后,公司的东西都不要再找我——”她冰冷的语气,因为,现在公司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只是,有些话,心伤的没法说出口。
“呃——”助理低头下去,闷闷的一声,听得出语气里也有一丝沮丧…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刻的冉依颜突然抬起头来,整个人的情绪就有些癫狂,手在偌大的办公桌上使力的乱挥,一些放置的不高的文件堆就被她突然扫下来,胡乱散落到地板上,而笔架,还有一些办公用具都一齐被她甩下桌。胡乱的掉落在地上。
而旁边的助理看到这一幕,吓的有些慌了神,也顾不得手里自己的文件,连忙放一边,飞快赶过去抓住冉依颜的手。
苦口婆心劝解“夫人。夫人。使不得啊。”
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是这些文件都是重要的批示文件,一份都不能掉。
助理苦着脸。
过去两步就抓住了冉依颜的手,他的力气大,此刻的冉依颜早已经精疲力尽,根本使不出力气,所以,被助理这样一抓住了手也就再动不了,然后,那本来涨红的眸,最后,眼眸也只能慢慢的停滞,然后,僵直着那个姿势,半弓着身的姿势,动也不动,眼眸最后渐渐变得虚无。
空洞…
之后,身体一下子就瘫软下来,然后旁边的助理眼皮手快的一手抱住她。
她的身体轻,所以,稍微用点力就能稳住她。
而当助理那样扶着冉依颜的时候,从门口,突然站着的人影,那高挺的身材,一下子就入了人的眼。
秦瑜澄的眼睁的老大,一出声,对着助理大吼
“你在干什么——”
当然,在他看来,他在抱冉依颜。
大跨步几步走上前去,一把不客气的将助理推一边。
“你没有资格碰她,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我。我只是看着夫人身体有点虚弱。”助理知道是秦瑜澄误会了,急忙想要解释。
而秦瑜澄走过去,一手替换着助理的姿势,将冉依颜及时的扶在自己怀里。
“滚——”
然后铁青着脸对助理下逐客令。
财务总监这个职位是很大的,而且,凭借着秦瑜澄这气场,史密斯杰顿的声望,这公司也没有人不敢不听。
助理被扔给这个字,慌忙间,也有些怕,然后,低头鞠了个躬,退出去。
第三百二十二章
助理被扔给这个字,慌忙间,也有些怕,然后,低头鞠了个躬,退出去。
“他滚了,你也滚——”女人在气浮中,转头看见扶着她的人是秦瑜澄,一手用力用他的手掌里抽出来,而另一手用力想要将他推开,那晶莹眼眸里的愤恨和厌恶,一点都不比刚才秦瑜澄叫助理滚的怒意和恨意浅。
“你滚啊,你滚——!”
她不想看见他,看见他那张脸她就倒胃口,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一步步将自己逼到绝境的边沿。
但是,她用了很大的力,而他的身体在她面前没有移动半寸。
这一刻的冉依颜有些绝望。
恨意连带着无助,让她的眼眸里的泪快速的泛上来,瞬间,泪水泛出来,小脸上就被泪水洗过的模样,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哭的这么放肆,恣意,再不用在意什么形象,她的高傲,她的自尊,都统统的摈弃不要了,然后哭的这样畅快淋漓。
是她没用,保不住公司,什么都不能做,想什么做什么却永远被人挟制着。
可是,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她已经是一点反抗的力道都没有,连给自己讨要点最基本的自尊都不行。
她恨,真的好恨…
她觉得自己真的活的好辛苦。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么——!?”
回应着她刚才的举动,她大力推他的动作,还有她眼眸里的那股清晰的厌恶,这一切,都让秦瑜澄腹中仿佛有团火腾起,不就是签了个字,交出风氏么,这到底能有多大点事儿,她就非要这样来耍性子,这种举动简直都不不太像一个人妇,更像个无理取闹的泼妇,她现在这样,不过还不是就因为对那个风冿扬愧疚,对他还身负着责任不愿丢开么。
到底那个男人有什么好…
“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以后我都不要再见你——”如果有力气,她最想最的事儿就是能一把将他推到在地,然后,她宁愿盯着他的狼狈走出去,然后,离开,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他
“冉依颜,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做什么么,你想看我走,你叫我滚,这个公司现在不是你主持,你又什么资格让我滚,你老公是植物人,你的那个家,那三个孩子,没有我的庇护,你休想让他们长大成人。”
他细细的说着,语气阴沉,然后一使力——
他的力气比她大的多,根本不担心她能推得开他,眉心一拧,一手毫不客气就将她推拒的手握在手里,甚至,在她推他人顺利朝他偏移的同时,他抓紧了她的手,顺着力道将她拉到里自己更近。
“你现在不仅不知道对我态度好点,还敢这样对我吆五喝六,我现在不是以你曾经的一个会贴在你胸口,然后,那个沉默寡言安安分分的堂弟秦瑜澄,而是,现在,我是史密斯。杰顿,全世界都仰慕的高级计算机工程师和国际注册会计师,那个公司都想要花钱请我,因为,只有我,才能敏锐的分析出能赚钱和不能赚钱的项目,经过我手里修改的账目,就算是国际上认可的稽核查账,都不能在我这里找到丝毫的漏洞,我是个全世界都需要的人才,所以,我愿意因为小时候的情谊而站出来保护你,那么你应该感到庆幸”
他气,她居然哭成这样,跟他在一起,摆脱开那个植物人的男人有什么不好。
而冉依颜听了他的话就那样一愣,她瞟了眼他微拧的眉心,他沉郁的脸。
这一刻,她摇头,大睁的眼眸里有些许的不可思议
“你现在在逼迫我么,要我向你诚服么,你现在又打算拿孩子威胁我了么”
她轻声的问,然后眼眸死死的瞪着他,而秦瑜澄从她大睁的盈满泪水的眼眸里读到了她让人不忍直视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