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嗯哼。”
于是我从他大学的猥琐室友开始猜起。那两个室友总是会在期末考来临前对我大献殷勤,让我凤颜大悦,然后去哄得秦征龙颜大悦。由此可见,这两人也是个有心计的,而且懂女人的心。
但秦征表示,不是他们。
我又从他的公司同事开始猜,结果没有一个是。
我大怒:“难道是女人?”
秦征急忙表示说:“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女人”
我捂着干燥的眼睛抽泣:“一定是女人……你的男同学男同事我认识的都猜过了,总不会是我的男同学男同事吧……”
忽然地,他沉默了……
我顿了一顿,转过头看他,挑了下眉毛:“还真的是?”
出内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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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以及第三天,我都压抑着一股无名邪火,和秦征一起拍了全家福,因为肚子里那家伙不甘寂寞地突出来了,所以照片里的我一点也不窈窕婀娜,简直是虎背熊腰,衬托得秦征一枝梨花被海棠压,一朵鲜花被牛粪插。
我在镜子前托腮凝眸,然后掀了掀眼皮,忧郁地看着镜子里的秦征说:“相公,奴家美么?”
他很肯定地说:“美。”
我忧伤地说:“是不是鲜嫩肥美……”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诚实地点点头。
从怀孕然后领了结婚证开始,我就真正从少女变成少、妇了,那种强烈的沧桑与辛酸感不足为外人道,想当年,我周小琪也是X大一枝花,如今……只是开得更灿烂了。
如果有男人敢嫌弃自己的女人怀孕臃肿什么的,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往死里打,不想想是谁把她弄成一副猪头样。
秦征表现就不错了,表示他最近喜欢吃肥肉,肥而不腻的肉。
听他这么说,我又下意识地想,不会是“高人”指点他的吧……
秦征忙说:“没有,我只问了他怎么求婚你才会答应。”
我勉为其难相信了,拍完婚纱照第二天,秦征照旧去医院看看卫翼死了没有,我拎上小包,一个人偷偷打的溜去周惟瑾学校。
这回我自己带了钱包,没有事先打电话给周惟瑾就杀到他们宿舍——顾绍的宿舍。
结果显示,没有预约真是个错误,顾绍宿舍没有人。我一边打电话一边下楼,到了楼梯口就听到熟悉的铃声……
没响两声就被掐掉了。
周惟瑾咬牙切齿地说:“所以说女儿都是赔钱货,长大了心就向外了,要嫁人了也不先跟我说一声,现在打电话来放马后炮吗?老子真懒得理她。”
顾绍懒懒地说:“周惟瑾,她是你姐姐不是你女儿。”
“小时候她被人欺负还不是老子罩着她!”
“一开始是你被人欺负她罩着你。”
“秦征外遇老子都站她这边。”
“事实上秦征没外遇,你借机泄愤而已。”
“老大你到底是帮哪一边!怎么帮着秦征说话!”周惟瑾气呼呼地,“上一次还闹得要离婚(顾绍插话‘那时他们还没结婚’),现在一回来就把婚期订了,也没事先跟我讨论一下,就这么自作主张了,KAO,女大不中留!”
我听得眉梢直跳,直到那两个人转了个弯,跟我打了个照面。
我在上面,他们在下面。(好暧昧的话……)
周惟瑾僵了一下,随即干咳两声说:“大琪,你来干什么?”
我笑眯眯地说:“来跟你讨论一下,你要怎么死。”
顾绍毫无压力地悠悠上楼梯,抬手朝我打了个招呼,微笑着说:“来之前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周惟瑾一咬牙,大踏步走上来,梗着脖子说:“你来得正好,老子有话问你呢!”
我拽着包跟上去,说:“很好。”又转头对顾绍说,“老娘也有话问你!”
顾绍莫名地挑挑眉,摸了摸鼻子,笑了。
顾绍寝室里,三方会谈。
周惟瑾率先开火:“秦征那怎么回事,你们解决了吗怎么突然就说要结婚了!”
“什么叫突然,本来就要结婚了,我只不过是中间犹豫了一下,然后又不犹豫了。小周子,你对你姐夫成见太大!”
周惟瑾抓狂:“老子不待见他扑克脸。”
我笑了:“他要对你春风满面我觉得才有问题!”
“他对你都一样扑克脸……”周惟瑾幽幽看着我,“没觉得他对你好。”
我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子,你还嫩,等你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就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了。”
“怎么一回事?”周惟瑾拍开我的手,鄙视地说,“我要都不明白了你还能明白?”
“姐是过来人。他对我好我知道就够了,难道还要炫耀幸福让你嫉妒啊?就算他对我不好,只要我觉得好就够了。小周子,你是没断奶啊还是恋姐啊还是纯粹看秦征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