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自述篇,言爵】
我曾经爱过一个叫Summer的女孩,很爱。
喜欢看着Summer的笑,和Summer一起吵吵闹闹。
后来,Summer因为我的家庭背景被绑架撕票,死了。
死的时候,她眼睁睁看着,我和另外一个女人,床上缠绵。
那真是一段不太好的回忆。
每次想起,似乎都会头痛欲裂。
我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金三角阳光明媚,我载着Summer一起去购物买衣服。
女孩子都喜欢买衣服,漂亮的衣服。
我们说说笑笑走到商厦门口,还未有任何反应,就被面前突然出现的肌肉男敲晕了过去,我迷迷糊糊的看着Summer紧张的神色。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全身*的躺在床上,身边有着一个性感火辣的女人,不停的在我身上点火。
我不想有任何反应,但那女人的技巧太好。
加之,我很清楚,我被下药了。
混了江湖这么多年,这些伎俩都用烂了。
我知道很对不起Summer,身体却不受控制。
而更让我无法预料到的却是,我和那个女人缠绵的时候,Summer在另外一个房间,眼睁睁的看着……
我发泄完了之后,就离开了。
我给Summer打电话。
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其实当时的我真的没有想太多,在金三角这个我可以横着走的地方,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得罪我。
不过失踪了,总是让人心慌的。
我召集了虎门所有的兄弟找Summer,后来找到了。
在我那天和另外一个女人上床的隔壁,那个隔壁房间甚至还一遍一遍持续的放着,我和那个女人激情的床战。
Summer死在了那里。
不知道死了多久,我赶到的时候,地流了一地的血,她脸色苍白,身体僵硬。
她狰狞的眼睛一直看着视频的方向,到死都没有闭上。
她的手臂被卸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地上还有很多器官……
四分五裂。
我望着天花板,撕心裂肺。
不是没有见过比这更残忍的画面,只是发生在我爱的那个女人身上……
如此如此的噩梦缠身。
后来,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当我可以直视这个社会的时候,我已经不能做一个正常男人可以做的事情。
不顾家人的反对,我进了娱乐圈,在这个纸醉金迷,可以放肆掩盖伪装成另外一个人的地方,红得姹紫嫣红。
我认识了程晚夏,一个和Summer有着似曾相识模样的女人。
我不想帮程晚夏,却每每看着她伪装着惨淡落寞的笑时,心会莫名抽痛。
我想,我这辈子终究是放不下Summer的。
所以,在和Summer有着相似感觉的程晚夏,在无措的时候,我伸出了援手。
其实,她们一点都不像。
这是后来在和程晚夏接触越深后,感觉到的。
程晚夏比较冷漠,心比较沉,很会伪装自己的情绪,就算是笑,也只是习惯勉强而已。
但是Summer不一样,她很活泼,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连哭着的时候,也似乎是在向我撒娇。
程晚夏,从不撒娇。
仿若,已经忘了这本是女孩子该有的,特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程晚夏在我的世界里出现得越来越频繁,甚至在我熟睡的梦里,也全部都是她的影子。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爱上程晚夏了。
不是因为Summer,至少不完全是,接触久了就会知道,她们一点都不像。
程晚夏说爱我。
不止一次,有时候哭着,有时候严肃着,有时候笑着,一遍一遍的说,言爵,我爱你
真的爱你,和报恩无关。
我每次的态度都是,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
程晚夏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她对自己在乎的人可以两肋插刀,但是她的心太直了
不会因为不爱,而委屈自己。
所以,我知道,她爱我。
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她真的很爱我。
就如,那段时间,我爱着她,爱到骨髓里了一样。
爱,却不能去拥有。
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程晚夏说,言爵,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们可以不要孩子,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领养一个,我什么都可以迁就你,就让你,爱我一次好吗?
我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懂事开始,就没有哭过的我,那一次哽咽在喉咙处,说不出来一个字。
程晚夏说,言爵,别推开我,不要给我设定我的未来,不要肆意的安排我的人生,不要自以为是的把我推向你觉得是幸福的地方,那些地方,没有你,我还能怎么去笑?
对不起,程晚夏。
对不起。
对不起。
我转身,不愿意再听到她说一个字,我怕我会忍不住回头抱着她。
我不想再伤害谁了,曾经那个女孩的死成了我这辈子的阴影,我没办法让程晚夏重蹈覆辙,就算是假设,也不行。
程晚夏终于被我越推越远。
我只是在角落,沉默的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和傅博文,相亲相爱。
在我的梦里,有个一女人,爱着我,我爱着,我们谈恋爱,结婚,同床共枕,生了一对肉包子,凑成了一个好字。女孩像她,男孩像我。每早起床,女人会亲吻我的额头,我会回吻她红嘟嘟的嘴唇,然后她会早起床,为我,为肉包子做早餐,我送肉包子上学,他亲亲我的脸,老公,注意安全。
日子淡然过去,我们渐渐苍老,老道,她快要死去。
我依然会亲吻她的额头,告诉她,还好你比我早,要不然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照顾。
她哭红了眼,说,言爵,晚晚下辈子,一定会爱你。
我说,好,我等你。
……
这个梦,总是一遍一遍的在我的睡梦中,重复。
《完》
……
程晚夏离开了金三角。
没带走任何情绪,平静的离开。
回来的当天,她就直接去了医院。
她动红了。
在飞机上就已经动红,医务人员直接把她送到了她平时产检的医院。
刚到医院,就被直接送进去了产房。
医生说可以尝试着顺产。
胎儿是早产,较小,顺产并不会太难,而且顺产对宝宝的肺部发育比较好,这个孩子本来就娇弱,希望能够尽量给宝宝提供些先天性优势条件。
程晚夏在产房中痛得撕心裂肺。
她的叫声越来越弱。
医生护士一直在鼓励她,可以的。
她也告诉自己,可以的。
一定可以。
她眼角含着泪,忍着痛,照着医生的吩咐。
她生下宝宝那一天,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
孩子哭啼那一刻,她整个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第一次觉得,那是比天籁更好听的声音。
护士抱着孩子放在她面前,笑着说,“程小姐,是个儿子。4斤3两,你看一眼,因为孩子太小,要先送进保温箱。”
原来是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