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上学的时候那么痴迷于这几道菜,食堂的饭菜不好吃,但考虑到叶一丁家里条件不好,如果在外面吃小炒我买单的又会伤害掉他的面子。每次都是陪着他在食堂吃完后,又要他带我去学校门口吃炸土豆,或者是凉皮。大学四年,几乎每天都是这三种东西填补我在食堂是不好的空缺。
在和叶一丁分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一是因为嫁进了张家没有机会,二是自己真的是在刻意回避着这个。倒在去到腾飞上班后,约怕ハ履翘跣∠镒永锱级崤龅铰粽ㄍ炼沟男〕担颐看慰吹侥橇境底苁腔崽乇鹉咽堋N椅奘蔽蘅滩辉谔嵝炎约翰灰ハ朐氖虑椋级肫鸬氖焙蚨蓟岚参孔约耗切┒际敲巍R蛭沂贾障胍颜庖欢斡涝兜耐簦涝恫灰偃ヌ崞穑墒墙裉焱砩险叛募傅啦耍梦也坏貌蝗ハ肫稹?
这个时候公墓已经没有人了,我又是第一次过来,在门卫那儿询问找到了花园墓。各种花开得特别漂亮,在入园的墓碑上,写着里面撒过骨灰那些人的名字。我找了很久,在角落上不起眼的位置,找到了叶一丁的名字。
顿时就瘫软在墓碑面前嚎啕大哭了起来。
那些一幕幕的回忆,充斥着我此刻所有的思绪。和叶一丁在一起的日子里,除了他偶尔会急躁的冲我发发火之外,更多的时候他都是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着我。犹记得在他刚参加工作的时候,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为我买了一块表,那块表在当时的我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廉价,但我依然每天戴着,偶尔会被我妈奚落:“你爸从瑞士买回来的表你不戴,戴个这样的玩意儿。”
可我觉得完全没有关系,不管是哪儿产的也不管价值,重要的是看送出的人是谁,他在你心里占有的分量有多少。
很晚了,我还独自坐在墓碑面前哭,巡逻的人也看不过去了,打着手电走到我面前,“女士,你的手机一直在响。”
我埋头哭着,没有理会。
“天已经很晚了,要不先回去明天再来?”
我以为是公墓要关门了,这才站起来在他们的搀扶下离开。公墓处于A市郊区,这个点已经很难打到车,我又在门外面站了很久,直到石小单打来电话,“小单,我在公墓。”
“公墓?你在那儿干嘛?”
“看叶一丁。”
对面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他才说:“等着我,我来接你,那边不好打车。”
石小单的电话挂掉之后,手机还在不停的响,有张勋打来的,也有佘南阳打来的,最后看到白禾禾的来电,我才接起来告诉了她我和石小单在一起,让他们都不要担心我。事实上我是不愿意让张勋知道,因为他晚上的好心安排让我难过了。
半夜吹了些冷风,让我又清醒了不少,又开始用一些心灵鸡汤类的道理来安慰过自己。在石小单到来之前,我尽可能的让自己恢复了平静。大约半小时后石小单在公墓面前接到我,“哭过了?”
纵然我伪装得再好,石小单还是一眼看到了我心里,我没说话,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我不是生气你来看他,但下次你来可不可以不要大晚上的来?你说他死都死这么长时间了,要是因为你来看个死人出个什么意外,你让其他活着的人怎么想?”石小单埋怨着我说:“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比我大,瞧你这点儿心智,估计连毛毛都比不上。”
听着石小单絮絮叨叨的埋怨我,感觉很亲切也很想笑,说不出来为什么,总是我就笑了:“喂,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正经?大晚上的你这么正经,比公墓还吓人好吗?”
“行了你别说完,瞧你装出来的样子别扭。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啊,收拾收拾心情我带你去玩玩儿。”
可是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了,对于叶一丁那份特殊的回忆,在经历过这段时间的调节后,其实只要没有客观食物在给我刺激,我已经能够可是做到不怎么去想的了。
石小单驱车把我带去了岐山别墅的会所,今天他们开的包间比起前两次来的都要正常,和正常的KTV没有任何两样。仝跃天和他其他的朋友已经在里面开始嗨了,进去后楚彭就冲我们挥着手:“小单,你不够劲儿啊,不是说好今儿是单身派对的嘛。”
“我又不是单身,凭什么不能带?”石小单咧嘴笑笑,捏着我的手使了下劲,“别怕,他们你都见过的。”
房间里的人几乎都是上次在仝跃天酒吧里见过的那些,但印象最深的还是仝跃天和楚彭。除了仝跃天和楚彭偶尔和石小单开开玩笑之外,其他人对石小单和我还比较尊重。
全场就我一个女人,而且我也不常在外面玩儿,不会喝酒也不会唱歌,坐在旁边就显得有些不应景。石小单除了偶尔和他们玩下游戏,更多的时候就牵着我的手坐在我旁边。我觉得有些不好,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聚了,难得聚在一起石小单还顾着陪我,于是说道:“小单,你跟着他们玩儿吧,别管我。”
然后石小单就挣脱开我的手,起身从茶几上收集过来3个冰桶,把里面的冰和水都倒在了地上,然后分别往里面都加满了酒,又从楚彭手里拿过话筒,“我宣布个事儿啊。”
玩游戏的听到石小单说话,也都停了下来,楚彭开着玩笑说:“求婚啊?别这么没创意好不好?”
石小单没有理会他,一手拿起冰桶自顾自的说:“这三桶酒,就当我石小单感谢兄弟们这些年陪着我一块疯一块玩。在这之后,如果工作上生活上需要我石小单帮忙的,兄弟们尽管开口。我很愿意和大家一起做点儿什么正事,也很愿意和大家一起在商界打拼。希望以后我们再在一起喝酒赛车的时候,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们自己挣来的!”
这番话说完,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同时用很诧异的眼光盯着石小单。
石小单放下话筒,一口气将冰桶里的三桶酒喝了个精光。
虽然我惊讶于小单的转变,但按我的思维来看,确实早就应该是这样了。这群条件都好的富二代们,此前每天除了大把的花费自己家里的钱,完全没有想过如何投身于商场。也许他们早就想要努力的做点儿什么事情,也许他们早就受够了家里人念叨,不过是石小单的这番话,彻底的点醒了他们。因为在这之后,他们聊天的话题已经从刚才名车名表美女,变成了各自家里的生意。
石小单拍着胸脯说:“等我旅游回来,找个机会我们聚聚,把各自手里的资源都整合下,一起做点儿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
此刻的石小单,早不是那个拿着滑板出现在我面前的青涩少男,充满了轻熟男应该有了的魅力。而这份魅力,确实让我难以去阻挡。
后来首先喝醉的人是仝跃天,他甚至醉得挤开了石小单,让他去陪着弟兄们再疯会儿,他要和我聊聊。
我知道,仝跃天要和我聊的一定是白禾禾。
果然,石小单端着酒杯去到那边之后,他就瘫软的像一堆烂泥,缩在沙发上:“柯安,禾禾是真的和那个穷小子在一起了吗?”
我抿嘴笑笑,不作答。
“柯安你告诉我为什么?身边那么多女人我从来不动心,我他妈就偏偏爱这个女人,你说为什么她会一再的抛下我?”仝跃天喝多的时候,说话有些自大:“这是她第二次和我分手,我已经不愿意再去求她回来了,我仝跃天不缺女人。”
我无言。
“我知道禾禾是在埋怨我不能像小单那样去争取,可是柯安你说,你让我怎么去争取?我和她的事情我妈从一早就知道,不管我现在做什么事情,只要我有要把资产独立到我名下的半点想法,她就会高度戒备。”仝跃天点了支烟,烦躁的说:“是,我妈是做的过分了点,但是我都在补偿她啊。给她开店,买车,固定一段时间带她去旅游,还要我怎样?”
005、让自己重让生
我有些受不了仝跃天这么自大的说话:“可是,禾禾不是你的情人,她要的也许不是这些?”
“你以为我不想和她结婚?可是我妈性格要强,家里所有的财政大权都是她在管,我拿什么和她结婚?我是让她再等等,也许等到我30几岁的时候,我妈着急就答应了呢?”
仝跃天满腹牢骚的抱怨着白禾禾,抱怨她之前那么艰难的日子都已经过来了,为什么会在他慢慢打消他妈顾虑的时候选择离开。他满心以为白禾禾长期的逆来顺受,是因为在安心的和他一起等待,等待***接受。也许他们打完8年抗战,就能取得胜利呢?为什么白禾禾会在中途的时候逃脱?
我没再回应,仝跃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管我怎么说他都能找到很好的理由,觉得白禾禾这次的离开是不理解他。可是他有没有想过,27岁的女人如果还谈着一场看不到未来的恋爱会是什么想法?我想他不会理解,因为他也忘了纵然是俩人的8年抗战,那是需要去抗争的,而不只是安静的等待。他也忘了女人天生就是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动物,在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需要婚姻来给予这种安全感的。
石小单今天比以往都要克制,到聚会结束时他还保持了高度的清醒,送走了每个曾经的难兄难弟,把仝跃天安排在隔壁的房间睡了下来,才折身回来,“现在的我,是你想要的吗?”
我冲他微微一笑,主动扑进了他的怀里,“别说是为了我。”
“才不是...”石小单还迎着我的拥抱,带着我移动到和KTV串联的另外一件房间,“等我旅游回来,我会给你惊喜。”
我迷恋石小单的,不仅仅是他年轻的身体能唤醒我消散多年的**,更重要的是和他在一起我永远不会去想他以外的人和事。也许,这就是我和白禾禾选择了相反方向的原因吧,石小单是我新的开始,为了这种开始我们没有任何口头形式上的契约,不自觉的去做着努力。
每次和石小单在床上疯狂的纠缠时,我会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20岁,我会抛开所有的束缚去迎合他,我会兴奋的时候依偎在他怀里叫他哥哥,我会像个小女生一样捶打着他的胸膛。而我成熟的身体里发出的渴望,会让石小单化身为猛烈的勇士,他能满足我所有无止境的索取。直到我精疲力尽的投了降,他依然还在蠢蠢欲动的要再次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