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果果笑吟吟的点头,“满意,谢谢妈。”
这对手镯对楚果果而言必非非要不可,但是怎么说也是程可珍对宝宝的一片心意,她委实没有拒绝的理由。
谁不希望自己的宝宝一出生便受众人的喜爱?
程可珍浅浅一笑,“满意就好!等宝宝满月后就可以戴了”
“嗯。”
“果果啊,我特意派人从福建带来了一点最正宗的大红袍,你要不要也浅尝一点?不用担心,一小杯对孕妇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最正宗的大红袍?楚果果的眼睛一亮,难道就是那个传说中只剩三棵真树,专供国宴的级品茶?
带着一份好奇,没有细想,楚果果点了点头,若不是因为嫁给秦天,想她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那玩意,更别提喝上一小杯了。
“那你现在就下楼去叫张妈沏一壶露水吧!”这有钱人喝茶就是讲究。
楚果果听话的点头,穿上拖鞋便走出门,下楼嘱咐张妈。
其实她的房间里就有呼叫器,完全可以不用亲自下楼。
但是这任务是程可珍亲自下达,她自然得表现的勤劳一些,希望能给婆婆多少留下一些好印象。
见楚果果那蹒跚的身躯消失在门框后,程可珍站起来,直接走向楚果果与秦天共睡的那张大床,有些费力的抬高床垫,将一个小小的盒子硬塞进床与墙之间的间隙中。
事情完成后,她长吁一口气,拍着有些喘的胸口,让自己努力保持平静。
虽然她还不清楚那个盒子里装得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她宁愿相信它会让楚果果乖乖的离开秦天,离开秦家!
她理想中的儿媳就应该是安素那样拥有公主范兼并女王气质的女生,而不是这一只试图变凤凰的麻雀!
楚果果这只误游到上流社会的丑小鸭是时候回到她那低贱的小泥泽了。
若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么心理阴暗的婆婆便是盗墓贼!
坐回原来的位置,程可珍假装翻阅着时尚杂志。
一直到真正的人走茶凉,楚果果都没有发现一丝的异常。
她甚至心里还有一点雀跃,婆婆居然肯陪自己喝茶聊天,这是不是暗示着婆婆没有那么讨厌自己了?
其实她是一个缺心眼的女孩。
*
“都准备好了吗?”李子波轻转着手中的钢笔,抬眼看向眼前的年轻男人。
后者便是吃在秦家,用在秦家,住在秦家的外姓人洪宇。
洪宇点了点头,“我这边都准备好了,就等你那边了。”
“那好!”李子波轻拍下手,“明天我们就可以收网了!”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洪宇的脸色阴鸷,布满狠决。
“不过我得先说清楚,明天的这两件事,你们必须得在同一时间内完成,不能出任何的差错!不然的话就前功尽弃了!”李子波严肃的对着洪宇及身边的中年男子说着。
洪宇点了点头,“放心吧!我这么做不单单是帮你,更是为了我自己!”
中年男子也跟着点了点头,“子波,我说过了,为了弥补对你的亏欠,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支持!”
李子波听后哈哈一笑,“希望在这事成功之后,我还能听到你这么说!”
恐怕到时你会悔恨的恨不得杀了我,杀了你自己吧!李子波在心底暗暗的狂笑着。
三个智商一级的男人各自偷笑着,在这场群雄逐鹿的竞技中,谁将会是笑到最后的胜利者?
*
从医院出来后,黄玩玩的心情一直很是低迷,刚刚陈医生告诉了大家最终的检查结果,宝宝的左眼被确诊为视网膜病变三期中度,需要及时的进行手术。
但因为宝宝太小,手术进行的难度无疑加大,所以陈医生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建议秦朗请一些新生儿视力方面的权威来主刀。
为了不让黄玩玩太过担忧,秦朗答应不惜一切代价,动用最强大的人脉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最权威的医生来给宝宝主刀,力争不让宝宝留有任何的遗憾。
得到了他的保证,黄玩玩那颗悬在半空中心终于有了临时的落角点。
在回家的途中,黄玩玩突然间觉得有些内急,于是要求秦朗沿途寻找公共厕所。
从路边的公共厕所里出来,黄玩玩一脸好学的走向坐在路边长椅上等待的秦朗,有些神秘的问:“朗哥,你说那里面门把上所写的手机偷听卡和复制号码的广告可信吗?”
秦朗挑了挑眉,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干嘛?”
难不成想复制偷听他的号码?
是怕他出轨了?
她没这无聊和低俗吧?
黄玩玩嘟着嘴,“没干嘛啊!就是好奇罢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嘛!”
“呵,好奇?你如果当年读书的时候都能这么的好奇每个方程式和英语单词的话,此时恐怕现在还在北大或清华里漫步呢!”秦朗很满意的看着她那正一点一点变色的脸。
黄玩玩的脸颊就像青蛙般一点一点的鼓起,他怎么说话越来越像她老娘了,动不动就翻她那陈年旧账!
“我如果真在北大或清华里混了,还会看上你吗?”秀眉倒竖。
“哈!”秦朗有些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听她的口气,好像他配不上北大或清华女?
他能告诉她,他的麾下就凝集了不下四十个北大或清华子弟吗?能告诉她,还有不少是博士以上的学历吗?
算了,还是不告诉她了,免得她那颗井底蛙的心灵又得受伤了,还是让她继续的夜郎自大好了!
“没给我哈来哈去的,你又不是哈巴狗,有什么好哈的?我就问你,那个手机偷听卡和号码复制到底可不可信啊?”游手好闲的日子里黄玩玩别的本事没长,倒是那毒舌之功是日有渐长,说出的话都快让秦朗无法招架了。
秦朗看了她一眼,可信是可信,就是得要钱。
而且那个广告就是一张大网,只要你信了,你就载了!对方完全可以用此来威胁你。
他知道小妮子的好奇心格外的重,只要他说可信,她保证会立马就找人拿他做实验。他拒绝做小白鼠!
于是泛着淡淡的笑,笑得有些暧昧,“那个广告可不可信我不知道,不过像这路边公厕里另一种常见的广告倒是可信的。”
“什么广告?”
“加大加长延时久战不倒的广告,比如催情水……”
“催你的头啊!”黄玩玩气得将包包直接往他的头顶上抡去。
只可惜,他太高了点,没抡着。
两人就这样一路打打闹闹的走回豪车。
至于那个号码复制与偷听的广告的真实性,好奇的黄玩玩同学很快就知道其真实性与威力了。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黄玩玩一手翻着漫画,一手执着手机频频聊着天。
有了微信,家乡的动态皆在掌握中。
老娘又剪了个新的发型,对着那个看起来就像个三十七八岁美妇的自拍照,黄玩玩连送上三个呕吐表情,随后隐身。
外公又养两只健硕的大公鸡,这下黄家后院的鸡圈里又有一场新的王者争霸赛了,可惜她不能再在现场当裁判了。
隔壁家的孙阿婆的最小孙女在昨天嫁人了,如此一来,当初一起滚地面的小伙伴们就剩下她和苏悦新还在红本外徘徊着。
突然,沉默了有一段时间的李子波给她发了信息。
“最近过得还好吗?”
“一般一般吧。”附上一个笑脸。
“嗯。”
沉默了几分钟,“我听说你的好友苏小姐生宝宝了,是个早产儿。这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她就像个诚实的孩子一五一十的汇报着。
“那宝宝有进行体检吗?健康吗?”
黄玩玩轻皱下眉头,却还是如实的回答,“左眼出了点问题,听医生说是视网膜病变,需要动手术。”
“视网膜病变?”
“是的。医生是这么说的,并且要求我们最好找这方面的权威来给宝宝主刀。”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我倒是恰好认识一位这样的权威。刚从德国带薪休假回来,过几天也许就要回去了。”
“你说的是真的?”黄玩玩将信将疑。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算了,当我没说吧。”李子波发了个挥手的图片过来。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放过任何机会的想法,黄玩玩急忙回复:“我没说不信啊~李总,我能不能见一见那位权威?”
“当然可以!方便的话就明天下午吧!”
“好啊。在哪见?”
“就在我公司楼下的那座茶厅吧,三点半,我准时带他来见你!”
“好,那我可以带秦朗一起去吗?”黄玩玩不加思索的发了一个有些二的问题,她已经习惯了出门有秦朗相伴的生活了。
李子波再次沉默,一直到黄玩玩觉得他可能下线了才幽幽的回了句:“你觉得他会同意你来见我吗?如果我是他,我是不会同意的。同时我也会阻止你出来的。”
“为什么啊?我可以告诉他是去见医生的啊?”
“因为男性的尊严不允许,是个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向别的男人求助。我之所以愿意帮你,完全是因为我喜欢你,这一点我不想隐瞒。”
“呵呵。”他的话让黄玩玩除了回复万能的呵呵二字外,根本就找不到别的词。
“当然,如果他真的愿意陪你来,我自然也是欢迎的。”
黄玩玩握着手机拧眉思考着,如果换作其他人,她觉得秦朗定会同意,但对方是李子波,想到秦朗对李子波的恶劣态度,她着实没有底气。她怕会真如李子波所说,自己一开口便会遭到秦朗的拒绝,并且到时秦朗还会设法阻止自己前去。
为了不错过权威,不错过任何治疗宝宝的机会,她决定还是先不告诉秦朗这事。
“明天下午我准时到。”
“好的,不见不散。”
手机另一端的李子波看着屏幕上黄玩玩发过来的拜拜图片,眼角微扬,嘴角轻扯,宛若一只逗弄老鼠的猫。
“怎样?她同意赴约了?”
“当然,我可是牢牢的捏着她的软肋呢!”
“有时候想想,还真的是天助我也,我们之前还一直苦于没有牵制黄玩玩的招呢!想不到老天居然就让她的好姐妹出了这档子倒霉事!哈哈哈……”清瘦的中年男子边抽着烟边开心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