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爱。”门开了,门口的人朝着沙发那里走去。
那熟悉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女儿的名字,温柔抱着女儿回头,女儿已经从她手里逃了。
滕贝跟滕宝在那里玩玩具,看着妹妹又去找爸爸讨爱的抱抱竟然也无话可说。
但是显然两个男孩子就有点独立,不会那么突然的就跑过去。
“爸比,亲亲。”滕爱说着就搂着滕云的脖子亲。
滕云抱着女儿到沙发里坐下,然后两个儿子才慢慢朝着他靠过去。
“爸比,疼不疼?”滕宝抬手去摸爸比的脸。
“好多了。”滕云说。
“爸比吃葡萄。”滕贝摘了一颗葡萄往爸比嘴里放。
滕云竟然有些受宠若惊,儿子女儿对他都真的是关心的无微不至啊。
不过功劳最大的大概是身边坐着的女人了,虽然眼前她不说话,但是如果不是她的悉心照料,他现在大概还躺在床上挺尸呢。
他一天不吃饭终于饿了,而且好久没吃阿姨的饭,也或者是太久没跟他们娘四个一起吃饭,所以吃的倒是真的不少。
幸好他吃饭比较细,不然温柔真担心他别烧刚推下去又在得什么肠胃炎之类。
“慢点吃。”温柔给他盛汤,跟他说。
他抬了抬眼,然后点点头:嗯。
却是没再有别的话。
温柔抬眼看他,然后也默默地低头。
晚上阿姨在收拾,她就去放水给儿子女儿洗澡,他抱着女儿一直没放开。
温柔把水放好之后对着客厅里说:滕爱,洗澡了。
滕爱这才从爸爸身上跳下去朝着妈妈的地方一步步的跑过去。
滕贝跟滕宝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俩人拿着他们的小飞机就去找爸爸。
滕云挑挑眉:这个是谁送给你们的。
“叔叔。”
滕云……
他以为是温柔给孩子们买的新玩具呢。
可是……
滕宝一句话,然后滕贝低着头无奈叹了声,滕宝也低了头,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不太对。
温柔在浴室里给女儿洗澡,他走过去站在门口看着,小滕爱突然嘿嘿笑着抱住自己的上半身。
滕云笑了一声,心想:这么小就知道男女有别了。
温柔看滕爱的动作也忍不住笑出来,然后一转头就看到他站在门口,那双漆黑的鹰眸,视线从女儿的脸上移开到她的眼。
温柔看他一眼:外面雨已经不大了,你可以回自己的地方了吧。
反正今晚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占着自己的床。
“不大了不等于不下了,何况我的烧还没退,爸妈又都不在,难道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回去?万一又烧起来也没人照顾,那我……”
“滕云,你不是小孩子,我们都知道你很会照顾自己。”
他话还没说完,但是面对已经好起来的他,显然温秘书是不打算再给他胡搅蛮缠的机会的。
一句话就把他堵得死死的。
但是……
“女儿跟儿子也不舍得我走。”
温柔无奈叹了一声:爸比要走了,跟爸比说再见。
对着浴盆里的女儿说。
“爸比,再见!”稚嫩的童声响起。
滕云……
最疼爱的女儿竟然不会留他,他真是要疯了。
像是电视剧里如果男主角跟女主角吵架男主角欲要和好的话,小孩子不是都应该哭着喊着跟爸比在一起?
为什么他们家的就……
“爸比再见!”小家伙貌似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竟然还又说起来,貌似还觉得挺好玩的样子。
那纯纯的模样,竟然叫滕总无言以对。
后来阿姨把滕爱抱到房间里去了,温柔又给那兄弟俩洗澡,他站在门口:一直是你帮他们俩洗澡?
“是啊。”温柔一边给儿子洗澡。
“今天我来。”他把她拉起来,然后自己蹲下,挽起袖子给儿子洗澡。
滕宝淘气的捧着水往爸爸脸上撒,滕贝也效仿。
滕云无奈拧眉,因为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竟然也都忍住了。
要是以前,恐怕要大发雷霆了。
温柔站在旁边看着:喂,你们俩别闹。
“没关系。”他说。
温柔……
“他们俩平时就这样,我帮他们洗的时候,也会被弄一身的水。”
滕云……
后来阿姨温好奶,然后送进宝宝的房间里去,三个小萌货在一张床上抱着奶瓶喝奶,他就站在旁边看着,放上一张大床在放上三张小床,这房间里几乎是真的只能转个身了。
那房子就是为她建造的,她明明知道,但是还是搬出来。
后来孩子们都睡着,她抬眼看到他还在门口站着不由的拧眉:你怎么还没走?
“你真那么希望我走?”
滕云抬了抬眼,然后跟着她身后继续走。
“是啊,我这地方本来就小,你又这么高大,站在我身后总是让我觉得发堵。”温柔没心没肺的说着,挽着袖子回卧室。
不过到了卧室她不等他进去就转了身,抬手堵着门口:滕总,你烧已经退了,回去吧。
“你让我觉得自己是在胡搅蛮缠。”
温柔哼笑了一声,然后又表情严肃的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本来就是在胡搅蛮缠。
“没有商议的余地?”
“你不觉的很可笑?我们已经离婚很久了,我们可以一起吃饭,但是不可以一起睡觉。”“昨晚你为什么要抱着我睡?”他问,一本正经的模样。
温柔生气的望着他半眯着的凤眸,竟然无奈叹气:是你抱着我好吧?
“可是我觉得你很喜欢。”
温柔气的想要骂他,却是使劲咬着唇磨牙忍住:“我喜欢有什么用?没有女人会不喜欢身边有个男人当依靠,但是如果那个男人自动退出了,那么,女人有什么办法?”
“离婚是你提的。”
“却是你一直期盼。”
“温柔!”
“滕总,我们不要在继续这个话题,不然肯定又要吵起来。”她已经快要吵起来了。
“我走。”
“不送。”
她垂了眸,看着别处,冷冷的说。
滕云微微垂着眸看着她那凉薄的样子,却只是转瞬,就一下子抓住她的手绑着她把她推进卧室。
房门一下子被反锁,温柔记得脸色煞白:你……
什么叫混蛋?
什么叫不知羞耻?
什么叫疯癫?
温柔气急的低头用力就咬在他的脖子上,在他急着给她扒衣服的时候。
他疼的唏了一声,温柔趁他不备立即推开他。
“你属狗的?”滕总不高兴的说。
“你才属狗。”温柔说,想着以前他总是爱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点痕迹,这回她总算是扳回一局。
他摸着自己的脖子,那真是火辣辣的疼着。
后来他再想靠近,温柔拿着拖鞋就朝着他的脑袋砸去。
巧了,竟然随便一扔刚巧扔到他脑袋上。
他一侧脸,却是没躲过。
温柔震惊的站在那里,看着他那发闷又不得发作的样子。
之后漆黑的鹰眸直勾勾的盯着面前有些心虚的女人:你过来。
“我不!”温柔说,然后又往后退了几步。
“温柔,我说最后一次,你过来,或者我走。”
温柔的心里一荡:你走。
但是毫不犹豫的说出这样的话。
他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