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看着秘书本来很不爽,但是看着人家消瘦了很多,便也没说话。
温柔带着宝宝直接去了学校,袁教授随后赶到,看着温柔跟孩子先接过孩子然后对温柔说: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去给他们爸爸当秘书,接过发现自己好似他们爷几个的全职保姆。”温柔笑着说。
像是很累,又像是累中带着无尽的快乐。
中午娘几个一起吃饭,温柔看到上了的荤菜忍不住又胃里难受,什么都来不及说放下筷子就跑了。
三个小家伙坐在宝宝椅子里看了一眼妈妈的背影,然后又接着吃奶奶帮忙叫的午餐,丰富的很呀。
只是袁教授被温柔的行为给吓到了,当温柔惨白着一张脸回去坐下,袁教授忍不住好奇的问:你这是……
“胃不太舒服。”温柔小声道,然后低头想吃东西,但是看到那盘肉她就好难受,胃里又开始难受她急急忙忙又往洗手间跑。
餐厅里的人不算太多,袁教授的眼睛四处打量,像是在努力记起些什么。
温柔在洗手间里吐完出来看到允健站在那里也吓了一大跳。
允健却是看着她那么惨白的脸忍不住把她的肩膀搂住:跟前任老公的母亲吃饭,这感觉确实挺让人不爽。
“说什么呢你?”温柔瞪他一眼。
允健笑了一声,然后搂着她的肩膀说:跟我来。
袁教授正在给小家伙擦嘴,一抬头看到有人搂着她儿媳妇的肩膀过来也是一怔,但是毕竟是老姜,却也装作若无其事。
“袁教授这些年倒是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有气场。”
允健说。
温柔看了允健一眼,不明所以,袁教授笑了一声:怎么?不服气?是不是还埋怨我当年让你在外面罚站?
“那到不至于,反正你连亲儿子也罚。”他说着拉了把椅子跟温柔坐下。
温柔好奇的看着他,心里却明白,原来都被袁教授教过。
袁教授笑着,精明的眸子看着允健又看温柔,心里却又有了别的想法。
那阵子报纸上传出他们要结婚的消息,刚刚温柔又一直吐,她的心里再越发的肯定的同时也越发的往下沉了。
如果是真的,那么温柔跟滕云的缘分就真的尽了,那么她儿子往后可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再继续找?
虽说她儿子条件不错,她却是担忧,以他的眼光,再找什么样的人才能将就着过下去呢?
他等了温柔那么多年,可是他们的婚姻却那么短暂。
有缘无分的事情看得多了,但是轮到自己家里,还是忍不住一声叹息。
而且这三个小家伙吃完饭被从椅子里报下来后都自动到允健身边去,好似也很喜欢允健的样子。
袁教授想着滕教授的一些话,开始担心。
这个大少爷后来走了邪路,万一这些孩子跟着他……
袁教授越想越害怕,吃完饭后就跟温柔分了手,却是直接打车去儿子的办公大楼。
温柔跟允健去游乐园,路上忍不住问他:你是故意?
“她以为她天天的找你谈天说地就能让你回心转意?我就是要让他们滕家知道,你温柔不是离了他们滕家就没人要。”
“你这又是何必?”
“我是为你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但是也不能一点姿态也没有,他们家把你当成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什么?”
“当成一个备胎,滕云的备胎,滕家的备胎儿媳妇,袁教授知道滕云不会轻易再娶别人,所以就整天跟你说些乱七八糟的扰乱你的心智,其实他们背地里不知道给他们儿子参谋了多少儿媳妇呢,你信不信?”
“那是他们的事情,又与我何干?”
温柔说完转了头看着窗外,但是不想说话了。
“你总是这样,你以为你可以撇清楚?”
“你别总说的自己好像很了解我。”
“别的方面我确实不了解,但是你对滕云的心理我却是一清二楚。”
温柔……
“就是因为你太没有自我的喜欢他,才会让他把你耍得团团转,公司大把大把的精英不能去顶楼配合他几天?也只有你温柔会带着孩子去给他当全职保姆,还是你根本就想一辈子给他当全职保姆?”
温柔忍不住笑了一声:全职保姆?一辈子?
……
她曾经只愿意当他的女人。
她曾经那么独立,又被他宠的差点失去自己。
现在找回自己的途中,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千难万阻。
去了游乐园里玩了一场,晚上回家的时候孩子们都睡着,允健帮她抱着两只,温柔自己抱着一个女孩,正要往楼上走的时候,看到楼道里站着的黑影。
允健冷笑一声,抱着孩子就上了楼。
他还靠在那里,手里捏着烟,也不太头,只是又用力抽了一口。
温柔怔了一下子,猜想他大概也不好受,却是是抬了抬眼,然后从容的问了一声:有事?
“记得曾经你不确定我们之间的感情的时候跟我说过什么?”
他突然问了一声,给这寂寞的走廊里徒添了更多的寂寞。
温柔不说话,只是在回忆。
“你说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跟别人在一起,记得先告诉我。”
温柔的心尖一颤,随后眼眶便湿润了。
他直起身,然后转头,漆黑的鹰眸望着她。
温柔却再也看不清他的眼神。
“今天同样的话送给你。”
“滕云……”
“不必急着这一刻回答我。”他说完拔腿就走。
温柔抱着女儿转了头,看着他那那高大的背影,竟然也觉得是悲伤的。
不由的心里难过。
这一场,要什么时候才结束。
难道等到那一天到来,孩子都不能叫他一声爸爸吗?
不自禁的哽咽,然后低着头抱着女儿往电梯那里走去。
滕云上了车,在昏黄的灯光下,黑色的车子被映上一层寂寞。
发动车子,缓缓地驶离他们小区,然后朝着他们的房子开去。
路上却不似是一开始那样的速度,渐渐地慢下来。
像是要看沿途的风景,又像是要看别的。
上楼把孩子放好后两个人到了客厅温柔才问:允健,你想演到什么时候?
“演到他身心溃烂。”
“有什么意思呢?”
“看着他痛苦我就快乐。”
“可是你们之间的恩怨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全因你起。”
温柔……
寂静的客厅里徒增了一层伤悲,他上前,抬手用力的捏着她的肩膀:温柔,你逃不掉的,这一场明争暗斗里,你是女主角。
“我想退出,可以吗?”她问。
“那这场戏就没办法演下去。”
温柔转了身,走到沙发里缓缓地坐下。
“我不想走进你们的明争暗斗。”
“你是根本看不下去他难过吧?”
“是!”温柔认了。
她认命,她心疼他,看着他那么失落,想着刚刚他在楼下说的话,她想得起,想得起当年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心情又多么的难过。
她的疼痛,她尝过了为何还要他尝一遍?
她无心要让他疼痛,即便是他为了家人跟她分开,但是这一切都是命,她怪不得任何人。
“你不舍的,我就替你舍得,他给你的痛,我来替你还给他。”
“允健……”她长叹了一声。
“还是你甘愿这下半辈子就跟他这么纠缠着,只挂着一个前妻的名分,还是想要当他的地下情人?”
温柔震惊的抬头去看他。
“既然不想,就别再心软。”
他说完后也离去,温柔自己在房子里,把自己放在沙发里,把自己抱成一团。
她跟滕云已经不可能,她竟然忘记了。
允健回到酒吧的时候滕云竟然也在,似乎是在等他?
他走过去,敲了敲桌子,服务生一看到他立即上了他平时喝的酒,然后两个男人霸占着一大张吧台。
只是这一晚,两个人喝了个差不多,却是谁也没跟谁说话。
第二天该怎么上班还是怎么上班,该怎么混日子还是怎么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