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龙看到温情也是疑惑了一下子,转而却是昂首看着自己的侄女:我倒是不记得你也在这家公司上班。
“我想来这里上班自然容易,不过温颖想要做什么好像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哦?”温情堆起虚假的笑容说。
温龙脸上的表情立即冷下去:温情,你怎么也跟你大姐一样学的没大没小,见了叔叔不叫一声也就罢了,还讽刺?
“叔叔?我不记得有什么叔叔啊。”温情挑挑眉装作无知。
电梯里一下子僵的让人尴尬。
温龙今天算是气死,下了楼离开后没有直接回家,回到公司看到秘书正在跟同事炫耀新买的金镯子,立即不高兴了。
“你跟我进来。”淡淡的一声,背着手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
同事立即埋头工作,秘书撅了撅嘴然后漫不经心的走进去。
心里想着,这老东西可真是越来越爱耍脾气了。
却是一跟着进了办公室就变了个嘴脸:哎呀,我的心肝这是怎么了嘛?都这么晚了还冷着一张脸,快说出来让人家心疼。
“你还心疼?就知道买买买,什么时候真的心疼过我?”
此话一出,秘书立即不高兴的憋着嘴扭着身子坐在他身边不吭声了。
不过很快就又讨好的贴着他的胸口:不要生气了嘛,你不喜欢我以后不买了就是。
温情下班后给温柔打电话:姐姐,今天我在公司见到温龙了。
“嗯,我知道了,你姐夫已经跟我说过。”
“啊?是姐夫叫他去的?”
“这件事过两天见了面我再跟你说,不过……”
温柔话还没说完就耳根子发痒痒,是刺耳的车喇叭响声。
温情立即往台阶下看去:“姐我不跟你说了,谭文来接我呢,先挂了。”
“什么?喂喂喂……”
后来温柔看着手机,觉得自己好像白痴一样。
滕云去把孩子接到办公室就看到温柔快要疯掉的样子,但是脸上的肌肤太水嫩,水嫩的好像个受气的娃娃。
温情上了谭文的车又给温良打电话:今晚吃什么好吃的想?我给你带回去?
温良已经下班,正在准备离开。
“你要是有心早点回家给我煮完白粥我感激不尽,要是让你男友出钱帮我带外卖就算了。”
他淡淡的说完然后挂掉。
“温律师,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一个暗恋他很久的女孩突然跑到他办公室门口对他提议。
他抬头,听着那灵精的声音看着那张咧着嘴努力笑着的脸,然后滞住了片刻。
“好啊。”最后是答应。
他不想因为贝儿而接受别的人,他也不信什么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赶快爱上另一个人,但是他也想换个脑子,整天闷着,他都怀疑自己快成木头了。
深夜里大家都睡下,温柔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从浴室出去看到老公大人正在床上躺着看手机,走上前去,滕云也放下了手机在一旁。
“有件事想问你。”温柔低声说,然后走到距离他比较近的那边床沿坐下。
“你问。”滕云抬手在脑后,靠在床头看着自己刚洗完澡出来的娇妻,然后不自禁的心里感叹,怀着身孕的她越发的有味道,让他情难自控。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不好?搞的好像整天吃不饱一样。”
“我现在可不就是整天吃不饱?”滕总很配合的说。
温柔气的要打他,却是拍了一些就停下,只渐渐地又认真下来。
“先说正事,你派了那么多人跟着我跟孩子,是不是姑父他想替女儿报仇了?”温柔还是问出来。
滕云原本潇洒的模样一下子变的严谨起来,只那么直勾勾的望着温柔。
他知道温柔会察觉,也知道,温柔拖了这么久才问已经是因为弟弟妹妹的事情让她顾不得那件事,这一刻总是要到来的。
“嗯,他是在搞小动作,不过你放心,在他想要动手的时候,我会先动手。”
“先动手是什么意思?”温柔紧张的问。
“就是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到你跟我们的孩子。”
他说着一把将她的手抓住把她拉到怀里。
温柔就势躺在他的怀里,心跳却很快。
“滕云,我们不能做违法的事情。”
“我知道,但是你知道苏瑾的花店爆炸的幕后主使吗?”
“不会——”温柔紧张的爬起来看着滕云,滕云的眼神却那么坚定。
心尖狠狠地一荡,她简直不敢相信。
“可是他要报仇的对象是我,为什么要对付苏瑾呢?”
“跟我们有关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他报复的对象,他知道我跟苏瑾前夫的关系有多好,他知道如果苏瑾死了我会愧对兄弟。”
“所以,他是为了让你愧疚?”
滕云不说话,但是温柔却接受不了。
这人不是变态吗?
自己内心对女儿有愧,所以就让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心怀愧疚?
“苏瑾知道了吗?”
“现在知道了。”他淡淡的一声。
“这件事是该让她知道。”温柔垂着眸点了点头,低声说着。
其实一颗心已经上下不安,但是如果该发生的始终要发生,那么,再怎么害怕也还要挺胸抬头好好地活着。
只是真的要小心翼翼了。
她最讨厌的生活,却成了此后很久她一直过着的生活。
“温柔,别太紧张,我发誓,绝不会让你跟孩子出一点意外。”他抬手轻轻地抚着她额前的碎发柔声说。
“我知道。”她低声说着,然后又趴在他的胸膛,只是不自禁的渐渐地开始失意,陷入了某种深渊里。
她不得不紧张,她知道刘瑜平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这时候,肯定是因为她现在一尸两命才能让他痛快,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而且……
是的,她突然惊醒,她怎么会死呢?
她根本不会死。
“苏瑾花店爆炸的事情,一旦抓住他的把柄,那么他一定会被判坐牢,所以,无论我怎么做,要受罚的始终是他。”
温柔听着虽然心里明白,但是依然开心不起来。
谁能开心的起来呢?
刘洋没了,滕美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刘瑜平再坐牢……
她还记得自己婚礼的时候那一家人在场的样子,曾经虽然高调的活着,但是想着那时候的笑脸。
如果可以,多希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如果从头再来一次,她宁愿不要这场婚姻,也不要死的死伤的伤。
哎,只是,人生,只活这一回。
而且,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他们根本没有退路的。
所以温柔心里想,反正,他们仁至义尽了,再发生不好的事情,也怨不得他们了。
怪不得他坚持要家里司机送她去学校,怪不得,他安排那么多专业的保镖在学校附近。
当大家都以为滕总是在办贵族学校的时候,其实真正的原因竟然是这样。
第二天一家人在家吃早饭,小家伙们吃的嘴里满满的,但是突然脑袋就磕在了他们的专门桌椅上。
温柔听着心里一颤,一转头看到小家伙竟然趴在了饭桌上,不自禁的拧着眉立即放了筷子。
阿姨也要上前,温柔已经先过去,弯着腰把滕贝从椅子里抱起来:这是怎么了?突然睡着了?
“昨晚睡的也不晚呀。”王姐在旁边疑惑的说。
温柔的心里自然不太高兴,只担心是小家伙身体不好:不行,我得带他去医院看看。
“少奶奶,小孩子吃饭打瞌睡很正常的,不用去医院那么夸张。”
旁边的阿姨说道。
温柔转头看说的轻松的那个阿姨:是吗?
但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温柔抬手摸着滕贝的额头,微微有点发烫,抬手摸自己的感觉都差不多。
滕云走过去把滕贝从温柔怀里抱过来,然后轻轻地叫了两声:滕贝?滕贝?
没有答应,昏昏沉沉的动了下就趴在爸爸的脑袋上睡着了。
然后滕宝跟滕爱都扭着头看着滕贝睡着在爸爸的肩膀上也开始眨眼睛。
这都是怎么了?
温柔看着他们都开始犯困,然后立即看向滕云,滕云想了想:王姐,给院长打个电话,让他来家里一趟。
“我马上去。”
“这孩子要是身上不舒服也会犯困,所以找大夫来看看是应该的。”管家站在旁边说。
滕云便低头看着孩子,然后跟下人把孩子都抱回房间里。
温柔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觉得脑袋有点沉甸甸的,然后陪着一起上了楼。
“滕总是担心孩子得了什么病?”
“不,你带了工具的话给他们抽血拿回去化验一下,最好中午之前给我结果。”
院长一愣,原本小孩子瞌睡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