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我哥,但我们的关系从小就不好,他想要独吞我爸的家产,所以我才让你去他的身边,帮我监督着他。”权昊阳又是想起那日乔佳沐刚毕业的时候,他对她说过的话。
“可是,怎么就那么巧,我去了三个月,池奎铭就出差了三个月,所以我一点用处也没有发挥到,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我又正好看见了你和张若曦在一起,所以我没有做过对不起池奎铭的事情,权昊阳,你看看吧,你机关算计,连老天爷都不会帮你!”乔佳沐大脑回忆起来,亦是想起那些在权氏的日子来,竟然那么巧,他就出差了三个月,如果他在公司的话,现在想来,她应该感谢那巧合,让她没有做出背叛池奎铭的事情来。
“所以,在那次竞标上,你故意设下圈套为的就是让池奎铭卸下总经理的位置,权昊阳,我乔佳沐认识你三年,却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乔佳沐声音拔高的很,她无法相信当年她爱上的青春少年竟然变成了这般样子来。
“乔佳沐,你以为他就是光明的吗,你以为他背后就没有搞小动作对付我吗?”权昊阳怒红着双眼瞪着他,他卑鄙,他才没有他卑鄙,直到现在,他的右手还在疼,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她又知不知道?
“我不管你们之间谁对谁错,我只知道我现在爱的人是他,而我和你早就没有了关系!”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谁要报复谁,都不关她的事情。
“乔佳沐,我和他本就是对立的,他恨我,我亦恨着他,你以为我要是告诉了他你和我曾经是恋人的关系,你以为他还会留你在身边吗,他肯定是会想你是我派过去的,你以为他会轻易的放过你吗?”权昊阳知道他和池奎铭之间不应该扯上乔佳沐,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不放过就不放过吧。”乔佳沐苦涩的皱了下眉,她也是罪有应得,她当初去他的身边确实是不怀好意的,她现在也不想狡辩。
“这样你还不离开他,乔佳沐,他到底哪一点比我好,我只是错了一次,你就不能原谅我吗?”权昊阳看着她那誓死都要在池奎铭身边的样子,恨不得掐死她。
“错了一次,你那不是错,是背叛,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可以伤害我,但绝不可以背叛我!”他现在还理直气壮的来质问她,他到底知不知道爱情的真谛是什么!
“那就摊开好了,全部摊开!”既然她说无所谓,他倒要看看池奎铭会不会做到无所谓。
“呵呵......”乔佳沐却是笑了起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累了,没有办法去评价他们了,但她相信池奎铭,她相信她认识的池奎铭,不是这样的人。
“乔佳沐,你笑什么,我让你立刻跟池奎铭分手,不然我就告诉他,你曾经是我的女朋友。”权昊阳又是威胁起来,他不管了,他爱她,要她待在他的身边。
“你去告诉他好了,谁还不能谈几次恋爱了。”乔佳沐冷笑一声,一脸微笑的看着他,示意他去说吧,她才不怕。
“什么?”权昊阳不信乔佳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竟然把他说成那匆匆过客中的一员,凭什么,她究竟凭什么?
“不然,你以为你是谁?”乔佳沐再也不想看他,冷静的从他的身边走过,连个余光都没有给他。
“不可以!”权昊阳已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大手直接扣住乔佳沐的手腕。
“啊......”后背被抵在了坚硬的石柱上,权昊阳颀长的身子压上来。
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吻落在了她的米分唇上。
泪流了满脸,乔佳沐无力的看着他,他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混蛋......”乔佳沐从齿缝间吐出两个字,对着他的右手砸过去。
顿时,那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立刻弹开,捂着右手,一脸痛苦的样子来。
乔佳沐嫌弃的用手擦了擦嘴唇,连看都不看他,便转身跑开了。
谁都不曾注意到,那黑暗里的一双眼眸一直盯着这里,缩紧的双眸更是猩红的很......
乔佳沐一口气便跑上了楼,却在病房门外停了下来。
那玻璃窗下,是池奎铭睡着的样子,自从枪伤醒来后,他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多,借着走廊的灯光,乔佳沐清楚的看到了池奎铭那连睡着时都锁在一起的眉宇。
脑海里响起胡管家曾经跟她说过的话,那些他小时候的事情,那个血腥的童年。
呵呵,乔佳沐忽然觉得好笑起来。
那个抢了池奎铭爸爸的小男孩就是权昊阳,而那个对不起他妈妈的负心汉就是权昊阳的爸爸,也就是下午出现过的董事长。
她的眼泪流的更凶起来,她亦是记起他曾经说过的,他没有爸爸妈妈,妈妈不在了,而爸爸是别人的。
他的心里到底有多苦乔佳沐不知道,但她却知道她的心里很苦,望着这样的他,她更是也开始恨起那些人来。
哭泣声越来越大,她又不敢走进病房,她舍不得吵醒他,站的累了,她便蹲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头抵在膝盖上,眼泪却没有停过。
她忽然发现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权昊阳耍的团团转,因为爱他,所以她无条件的答应他进权氏,去监督另外一个人;因为爱他,她一次次的包容他犯过的错,哪怕是她亲眼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因为爱他,她没有下限,不分是非,可是他呢,他都在做些什么?
他搂着别的女人走在风光的各处,却在暗地里对付他的亲哥哥,他那么狠心的把她扔去另一个人的身边,只为了他的宏图伟业。
呵呵......
黑暗里的一声冷笑,乔佳沐却忽然之间释怀了,心里所有的怨恨又在刹那消失了,她知道那是不爱,不爱便不会记得了。
112她一直哭,一直哭
不知不觉间,天亮了。
池奎铭醒来的时候,*边的位置是空空的,他手摸了一把,温度也是凉凉的,看来乔佳沐已经起*了。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想着等下有医生来查房,现在先去洗漱一下。
他的脚刚沾到地面,门就从外面被推开,然后便看见端着大碟小盘的乔佳沐走了进来。
“睡醒了啊?”乔佳沐笑米米的走进来,心情看起来很好的样子。
“嗯。”池奎铭简单的应了声。
“这一大早的你又是去了哪里?”池奎铭瞥了眼*头的手机,看着乔佳沐问道。
乔佳沐闻言,扬了扬手中的早餐,“我买早餐去了啊,你快去洗漱,等下就可以吃了。”
她却是将早餐放下,走到了池奎铭的身边,此时池奎铭坐在*上,她站在他的身边,她身上的馨香传入他的感官里。
他身子往下挪了下,脚往那鞋子穿去,却觉得面前的人突然一下子矮了起来,池奎铭便看见了乔佳沐蹲在他的面前来,手里捏着他的拖鞋。
池奎铭愣了下,打量着她,总感觉今日的她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她白嫩的小手拿过池奎铭的脚,放在拖鞋里,手一拍,从地上站起来,“好了,去吧。”
池奎铭望向她,她笑着,那么灿烂,他却是觉得那亮晶晶的眼睛处有些不同。
池奎铭也没有说什么,便去洗手间洗漱了,等了他出来的时候,正好医生过来查房。
池奎铭将那上衣的纽扣解开给医生看,医生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的,伤口没有裂开,明天要换一下药,之后再修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嗯,谢谢你!”乔佳沐一直站在医生的身边,竖着耳朵听,在听到池奎铭的伤口保养很好的时候,笑的跟花是的。
“你老婆,very good!”医生却是笑着对池奎铭竖起了大拇指。
“Thank you!”池奎铭点了下头,微笑应道。
然后,医生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而乔佳沐却是红着脸,低着头。
“不是要吃饭吗?”池奎铭亦是想起来那方才被耽误的早饭时间。
“嗯。”乔佳沐赶紧将小桌子收拾好,将饭盒里的粥盛出来。
她本想端到*上喂他的,却不想池奎铭洗过手已经来到了餐桌边。
“老是躺着也不好。”似乎看见了她眼中的疑惑,他应了声。
他们是坐在窗户边的位置,此时阳光正好洒下,透过那层层的树叶来到池奎铭的身边,立刻他的发顶便是一片金黄色,乔佳沐瞧着有些发呆,昨晚的事情又涌现出来。
他是权昊阳的哥哥,而且那个不救他母亲的人就是权昊阳的爸爸,也是他的爸爸。
昨天回来后,她就一直在门口哭,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着睡着了,还是快要天亮的时候,路过的*叫醒了她,她当时就感觉眼睛难受,询问了*才知道她的双眼肿的跟核桃是的,她再三哀求*,又是敷冰块,又是涂药膏,整整弄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勉强恢复到正常,然后她又不敢进门,害怕池奎铭已经醒过来了,发现她*未回来,她便又去楼下的食堂将早餐买回来。
她承认,昨夜知道那样的事情对她的冲击是很大的,可是后来她也是想明白了,不管池奎铭和权昊阳是什么关系,他们彼此认定就可以了,而他们之间仇恨就交给时间吧,她相信上帝是公平的!
“乔佳沐!”乔佳沐在想到入迷的时候,便听见了耳边响起一声厉响。
“嗯!”她被那声音一吼,身子哆嗦了下,然后那手里原本端着的一碗热粥直接便撒到了池奎铭的手背上。
“呲!”池奎铭冷呲一声,那热粥顺着手背滑下,很快整个手都是的。
“啊,奎铭!”池奎铭还没来级的叫,乔佳沐却是先叫了起来。
她手忙脚乱的赶紧站起来,一手握住池奎铭的手,一手便伸过去要把那粥擦掉。
池奎铭却是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毕竟是滚烫的粥,他可不想她也跟着被烫伤,“拿纸擦!”
乔佳沐点了下头,赶紧抽出手来,慌乱的从桌子上抽了十几张纸,三两下便将他的手臂擦干净,乔佳沐这才看见了他整个手臂都红了起来,她的双眸立刻便红了起来。
池奎铭本想抽回手的,可她哪里会让,一手紧紧的抓着,“对不起,奎铭!”
“没事。”池奎铭僵硬着嘴角说着,视线却一直落在她的头顶。
虽然她极力在掩饰,但观察入微的他早已看出来她的不同,她尽力压抑的情绪,还有那故意大笑的嘴角,他清楚地知道乔佳沐肯定哭过,但她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去问。
深邃的双眸扫过她,然后看向窗外。
“啪嗒,”“啪嗒”。
池奎铭感觉手背上有水渍划过,转过身来,单手扣住乔佳沐的下巴,便将她的头抬了起来,他看着她的脸,愣住,他没想到她会哭,而且还哭的那么伤心。
“哭什么!”池奎铭不会哄人,但看见她哭,他的心里像是被猫爪抓了一般,也不舒服!
“奎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下一秒,她竟是抱着他的手臂,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刻,昨夜知道真相的悲伤,那压抑着的哭泣终于得以宣泄而来,乔佳沐的眼泪顺着那瞳孔滑落,却是越来越凶,止也止不住。
“对不起,奎铭,对不起......”她一边哭,还一边喃喃自语。
池奎铭失笑,手指伸出粗鲁的擦她脸上的眼泪,直到整个手都被弄湿了,她还是在哭。
“不准哭了!”池奎铭轻咳了一声,训斥道。
“呜呜......”被他这样一吼,乔佳沐更加觉得委屈起来,哭的也更是凶了。
“乔佳沐,我手起泡了!”眼见吼她也没有用,池奎铭便用了另外的方式。
他本来只是猜测的,被开水烫过之后都是会起泡的,却不曾想乔佳沐将手臂拿开的时候,他的手臂上却真的起满了水泡,从手臂弯一直到手上,全部都是的。
这一看,乔佳沐哭的更凶起来,她心疼自责,只感觉自己那么没用,更是想让池奎铭将伤痛转移到她的身上来。
池奎铭摇头,看着一直哭的乔佳沐,心一横,将手从她的手臂里拽出来。
“呲呲!”这样一拽,她握的很紧,大力下有很多处水泡都被挤破,那里面的脓水开始洒了出来。
“去叫医生,拿些烫伤药来!”眼见乔佳沐又要开始哭,池奎铭先出一声,吩咐她出去。
“哦。”闻言,乔佳沐赶紧将脸颊上的泪擦干净,站起身就朝外面跑去。
池奎铭望着她慌里慌张的背影,陷入无限的深思。
十分钟后,乔佳沐却是将医生带了过来,那是给池奎铭做手术的医生,方才从这里离开,正在别处查房,却是被乔佳沐寻到,便给带了过来。
医生见她眼睛哭的通红,本以为池奎铭的枪伤裂开了,却不曾想竟是被粥给烫到了,顿时哭笑不得。
医生随身没有带烫伤膏,便打了个电话给助理送过来。
在等助理的期间,三人都没有说话,乔佳沐一直处于自责状态,低着头,谁也不理。
医生顿觉是小两口吵架了,有些尴尬,咳嗽了下,出声,“太太是狮子座的吗?”
乔佳沐低着头在自责,却不曾想医生忽然跟她说话,便是询问她的星座,她只觉得奇怪,在国内大家问的都是年龄,但还是老是回答,“不是的,我是金牛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