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是一片愁云惨淡,而关昊扬也是一脸的阴沉回了家。
关昊扬脸上疼得难受,去厨房找了冰袋来敷在了脸上,消减着刺痛和火辣。
赵玉琳自然也发现了他脸上的伤,她走过去,仔细地观察着:“扬儿,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安家吃饭吗?怎么脸上会有伤?”
“妈,我这伤你就别问了。”关昊扬说话的声音有些小,但她还是能听清楚。
“不行,你必须要给我说清楚。”赵玉琳总觉得今天关昊扬很奇怪,回家的时候淋成了落汤鸡,去安家吃饭又伤成这个样子。
“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我和安倩妮已经分手了,以后和安家断绝往来,你别再找安倩妮的母亲去喝茶,去购物这些了。”关昊扬对她说件重要的事情,并重复了重点,因为赵玉琳由此从安家得到的好处并不少,“我说了以后不再往来,知道了吗?”
“不是吃饭吗?为什么你们要分手?你们这已经订婚了,下一步不是该结婚了吗?那些太太问我什么时候能喝你和妮儿的喜酒,我都说快了,你现在竟然说分手了?你头婚离了,二婚散了,那些太太们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乱传。你们到底是谁说的分手?如果是妮儿的话,妈去劝劝她,女孩子都是闹闹性子,不是真的……”赵玉琳很惊讶,“而且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你们年轻人怎么动不动就说分手?你问过我意见吗?”
“妈,你就是管不住你那张嘴!我管他们怎么传。况且谁说订婚就一定要结婚,结婚还能离婚呢?而且是我说的分手!而且这是我的感情我的婚姻,我一个人做主。”关昊扬把冰袋挪了一下位置,“你也别再问了,反正我已经说了,如果让我发现你和安家的人有来往,那你就别认我这个儿子!”
“事情有这么严重吗?”赵玉琳看着一脸冰冷的儿子,也感觉到了事情很不对劲,可是又不敢再多问,关昊扬和脾气她是知道的,这样问也问不出结果,也许只能找安倩妮或者安家的人才知道。
“有,而且非常严重!所以你想去找安倩妮或者安家人问原因,分了就是分了,没有理由!”关昊扬识破了母亲那点小心思。
“昊扬……”赵玉琳拧眉,“你看要不和妮儿再好好谈谈。”
关昊扬直接把冰袋往茶几上砸,冰袋破裂,冰块撒了一地。
赵玉琳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210我很好养,赏一口饭吃就行了
而霍靖棠没有把秦语岑送回酒店,而是去了棠煌帝景。当秦语岑站在久违的别墅门前时,看着前院里的修林茂竹,一片清新的绿意正浓,爬在围栏上的粉色蔷薇花迎风招展,不甘寂寞的伸出墙外,还有那那些青色板小径,还有水露天的游泳池 ,蓝色的池水很清澈透亮,水面被雨水打起一无数的涟漪,层层扩散开去。
秦语岑觉得一切都还是一如她离开时那样的让人熟悉,空气里是蔷薇花的淡淡香气。她此刻站在这里,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她突然有心些心酸,然后眼眶染上了湿意。
霍靖棠见她站在门前久久不动,他自她的身后拥住了她:“你这是怎么了?都不说话,也不动?变成木头人了?”
秦语岑微笑着,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不让自己太过于伤感:“干嘛把我带到这里来,我住在酒店不是吗?你也搬了过去……”
“这里是我们的家啊,以后要住一辈子的家,怎么能不回来,否则这个家就要冷却,失去人气和温暖。”霍靖棠说得那么自然,但那句很自然的话却会勾动心底最柔嫩的一处。
在离开之前,她就搬到这里和他一起同居了,他们在这里有那么多甜蜜的回忆,感觉只要站在这里,脑海里就自动浮起来,仿佛一直鲜明,从未从心里远去。
“我们的家?”秦语岑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难道不是吗?”霍靖棠圈着她的双臂更加收紧了,“其实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酒店再好,也只是酒店,是睡觉的地方,而不是家,没有家的温度和温馨。”
秦语岑笑出了声,侧首看他:“哪有自己说自己开的酒店不够温暖的,你这生意还要做吗?”
“我说的是事实,对于我来说酒店布置得再像家,也不可能是家,也不能取代家。”霍靖棠趁机在她的脸颊边落下了一个轻吻,“所以我们不要住酒店了,从今天起搬回我们的家,好吗?岑岑,你已经答应要嫁给我了,难道不该嫁夫随夫,嫁龙随龙吗?”
这个男人真是自恋到家了,竟然比把自己比喻成龙,不过他就是这人中之龙不是吗?
秦语岑地嘴上还是回了他:“什么嫁夫随夫,嫁龙随龙,是嫁嫁随鸡,嫁狗随狗吧?你这也能乱改一通,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属龙。”霍靖棠还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的。
“我还属凤呢。”秦语岑轻瞪了一眼,可是心里却是甜的。
“龙凤正好配一对。”霍靖棠拥着她,一边推开了大门,把秦语岑带了进去。
他们在玄关处换鞋,霍靖棠弯腰去帮她拿的拖鞋,还是她以前住这里买的那一双,他轻放在她的脚下:“换上。”
一个大男人,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就这样像个小男人一要样蹲在她的面前,她却不觉得他低矮,而是非常的高大。
她想一个好男人不仅表现在外面的呼风唤雨,霸气威武,还在于在家里对自己的女人温柔体贴,格外的包容。这样的男人才是有风度的有人品的。
她庆幸自己是拥有这样的霍靖棠,她庆幸自己这三年的分离没有把他弄丢。
秦语岑换上了他亲手放好的拖鞋。霍靖棠起身来,牵住她的手:“走,我带去四处看看。”
她不是第一次来,他本不该这么说,可是当秦语岑在屋子里上下看过,不遗落每一个角落,特别是他们的卧室,更衣室里还有他为她准备的,没有拆去标签的名牌衣服,浴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一份属于他,一份属于她。她亲手放置的东西也依旧在原位,没有任何一线改变过的痕迹。
霍靖棠从更新室里取了衣服把湿衣服换下:“你也换一件吧,别感冒了。”
秦语岑却摇头:“你都护着我,我身上一点都没有湿。”
“怕我偷看你?”霍靖棠挑眉。
“对。”秦语岑顺着他答道。
“要看我也是正大光明的看,偷看这种行为我真不屑。”霍靖棠换 的是很休闲的居家服式,退了商场上那个精英的男人,回归了家庭的闲适。
“……”秦语岑从没有在嘴上占过便宜,“我去给你熬点姜汤去寒气。”
“不急。走,我们去看一下你的画室。”霍靖棠拦住想离开的她。
为她改建的画室里还是她走时的模样,画架在中央,画板被他蒙上了一层布。她走过去,把上面的折面揭开,落入眼里的是霍靖棠的肖像写生,因为有爱,所以画得很传神,栩栩如生。画中那双幽邃的眸子如他真人锐利。
原来,时间并没有离开是吗?
“你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动,他们都在等着你这个女主人回家。”他的声音此刻是格外的温柔动人。
秦语岑的眼底的笑意在层层加深:“谢谢你。”
“那搬回来吧。”霍靖棠趁机说着软话。
“好,不过--”秦语岑没有立即答应他:“等画展结束后,忙过这段时间。”
“好。”霍靖棠站在她的身上,一手扶着她的肩:“你看,这里到处贴满了你的画,你现在出名了,我随手拿一幅出去卖都能换到很可观的钱,我想我不工作了,好像也能吃好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