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蒹葭一愣,这个抱着自己,小脑袋不停的在她脖子耳朵后面啃的男人是几个意思?
“安希尧,你!”
“嘘!接吻要用心。”安希尧双唇含住苍蒹葭红唇,苍蒹葭到嘴的话,成功被他的吻给吞没了。
闭上眼睛,苍蒹葭还真的乖乖跟上他的节奏。
“这样,能弥补你吗?”男人低压痞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什…什么?”
苍蒹葭满头雾水。
“你不是说,我没有给你准备一个盛大的求婚仪式,委屈你了吗?”安希尧说着,双手不老实的在女人身上游离。苍蒹葭睁开眼睛,盯着安希尧好看的脸蛋,心里有些诧异,原来是这样。其实,昨晚她也就随口一说,不需要当真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安希尧记住了她不经意的牢骚,这很难得。苍蒹葭很开心,甜滋滋的,像灌了蜜。
“蒹葭,你愿意嫁给我吗?”
温热的双唇一点点轻咬着她白皙优美的脖劲,苍蒹葭嗯了一声,喉咙线条滚了滚。安希尧下身一紧,一个吻,牵起旖旎一片。
“戒指都给我套上了,你问我愿不愿意?”苍蒹葭哭笑不得。
不打招呼,他给她手指套上戒指。
亲吻火热,他问她远不远嫁给他。
这不废话吗!
“愿意吗?”
见苍蒹葭不回话,安希尧又问了一声。
“我可以说不愿意吗?”
…
“不可以!”
男人声音霸气,占有性极强的吻落在她的肌肤上,激起阵阵涟漪。
苍蒹葭:“……”
“这里有房间,今晚,我们就住这儿了。”
——
*
——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床榻上,苍蒹葭脑袋靠在安希尧胸膛上,安希尧手里把玩着她左手无名指,有些事,是该说出来了。
“蒹葭。”
“嗯?”事后,苍蒹葭的声音没有平日里那般清冷,倒是多了几分诱人的味道。
安希尧转个身,双手捧起苍蒹葭慵懒的脸蛋,看着她,他张口,问道:“蒹葭,你不是哑巴,那小时候被囚禁在阿富汗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声带被破坏了,发不出声音。”
苍蒹葭答道,随即,她的脸上,猛地显出几丝疯狂的震惊来!……
“你…”
诱人的身躯从男人怀里起身,苍蒹葭睨着身下的男人,心里油然生出浓浓的荒唐感来。“希…希尧…你…你是…十五哥哥?”苍蒹葭呼吸凝固成冰,断断续续问出这话来,她心里太过震撼,震撼到听不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安希尧安静看着她,原来,她还记得当年那个十五。
“傻瓜,你心里早该猜到了,不是吗?”今天一大早蓝哲便将苍蒹葭昨晚进他书房,输对电脑开机密码的事情告诉他了。联想到昨晚苍蒹葭昨晚异常的举动,他隐隐猜测,苍蒹葭已经发现了。本来他是不准备告诉她这事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听着他的话,苍蒹葭无暇去思考他为什么要在书房装摄像头这些事,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十五哥哥分明就是死了,他就死在我的身前!”苍蒹葭捧起安希尧的脸蛋,含泪的双眼细细打量着他。“十五哥哥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中了枪伤,又被那人一脚踹下了天台,是个人,都会死!
摇摇头,苍蒹葭嘴唇哆嗦着,颤抖说了个不字。
“你不是他,他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你是安家的大公子,你怎么可能是他!”
苍蒹葭一直以为那个十五哥哥是穷人家的孩子,安家的孩子可不是什么平民家的孩子。苍蒹葭昨晚虽然起了疑心,终归还是被她否决了。十五哥哥那么正经,安希尧说话时永远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笑起来,像个无赖痞子。这跟十五差别太大。
十五话并不多,也只有在她害怕的时候,他才会开口安慰几句。他更不会像安希尧这样笑,准确的说,十五哥哥就没笑过!
“蒹葭,我真的是十五。当时我替你挡了一枪,然后被首领一脚踢下天台,后来C国援兵来了,趁他们慌乱逃跑之际,为他们做饭的老头子救了我。我们在森林里住了三年前,我的枪伤,也被老头子用草药救好了。”
“我十三岁走出森林,跟着一些小帮派的老大当小弟,直到后来遇到顾三,这才跟他一起回国。”
安希尧不经心的眸子看着苍蒹葭,他的语气,很淡,但得让人心惊。
苍蒹葭身子狠狠一怔,这些事,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你…你真的是十五哥哥?”女子那张素来冷漠的绝美俏脸上,第一次,浮出破裂的悲痛。“希尧,你真的是十五哥哥?”三四滴晶莹冰凉的泪水滑过她雪般白皙丝滑的脸颊,安希尧点点头,“我是。我回国以后,去了一趟A市的林家,告诉了他们林宋煜的事情…”
话还没说话,一丝不挂的女子忽然一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十五哥哥!”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原来你没死…”
女子白净的贝齿死死咬着他的肩膀,肩膀一阵吃痛,安希尧皱皱眉头,由着苍蒹葭咬他。他记得三十四号,他知道三十四号的名字,他真的是十五哥哥!十五的死,一直都是苍蒹葭心里解不开的结。她对十七年前那个男孩没有爱情,她依赖他,他死后,她痛苦过,伤心过,愤怒过。但是她,不爱他。
她爱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当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十七年前那个哥哥时,她的心,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安希尧伸出手,回抱住在怀里哭泣成泪人儿的女子,宽厚的手掌一下下拍着她的脑袋瓜子,“小九,别哭了。我活着,你该高兴不是吗?别哭了…你再哭,我就不理你了。”他曾在心里无数次叫过小九这个名字,现在,他终于找到了他的小九。
“你敢!”
“你个傻子,谁要你给我挡枪了!”
“自作主张!自大狂!十五哥哥,你是个混蛋!”苍蒹葭长长的指甲在安希尧背部留出八条血红色的小口子,点点血珠从那伤痕里溢出,安希尧紧皱其好看的眉头,不哼不坑,默默承受着苍蒹葭带给他的痛楚。
“小九,乖,不要哭了。”安希尧后悔了,他不该告诉她的。
早知道说出真相会让苍蒹葭这般伤心,他是死也不会说的。
抽抽搭搭的哭着,苍蒹葭闷声开口了。“希尧。”
“我在。”大手掌还在抚摸她的脑袋,苍蒹葭哭着笑了。
“希尧,你真好。”
女子声音闷沉,低低的,有些沙哑。不用看,安希尧也知道怀中的女人定是笑着说的这话。
“小九,你值得最好的。”我的蒹葭,我的小九,你值得我对你好。
“你以后也要对我这么好,一直要这么好。”苍蒹葭抹掉眼泪,但是眼泪就像脱线的珠子,噼噼啪啪落个不停。“不对,你以后,一定要对我比现在还要我!要好很多倍!”
安希尧莞尔,他当然会对她很好很好。“好,我一定会的。”
“那…现在…”
“再来一次?”
苍蒹葭从他怀里出来,勾魂的眼睛看着安希尧,她的脸上,难得浮出一抹绯红。
安希尧显示一愣,复又温柔淡笑。“我很乐意,小九。”
两人本就没穿衣服,无需脱衣。
幔帐垂落在床的四房,随着床榻上男女晃动的幅度渐大,幔帐也跟着飘摆起来。
…
后半夜,苍蒹葭太激动,实在是睡不着。所幸爬起床来,看她最喜欢的泰坦尼克号。
安希尧迷糊睁开眼,侧头看着坐在中厅,看电影的苍蒹葭。
“你很喜欢这电影?”
“嗯。”
“为什么?很好看么?”安希尧双手枕在头下,他没看过电影,也不知道电影讲的啥。这名字,他倒是听过无数次。
“你没看过?”苍蒹葭震惊了。
安希尧摇头。电影是一九九七年年末上映的,他们九八年被恐怖分子抓走,错过了上映日期。后来自己家里做了个放映室,那几乎也是摆设。安希尧很忙,无暇看电影。“给我讲讲,你为什喜欢它。”如果真的很好,那他找个时间也去瞧瞧。
苍蒹葭扭过身,背着他,说道:“因为我喜欢这电影的结局。”
“哦?”
“它告诉我们,出轨没有好下场!坐个船也能撞上冰山。”
安希尧:“……”
打死不看!
——
*
——
澳大利亚,昆士兰州,黄金海岸。
WK,五星级酒店。
C国的冬天,是澳大利亚的夏天。
一间靠海的豪华酒店内,午后阳光炽热,落地窗将阳光全部挡在窗外。屋子内一男一女,不着寸缕在床上纠缠。连续三天,他们除了出门吃饭看夕阳之外,就没有出过门!女子绝美的脸颊酡红迷人,她瀑布般五黑秀丽的直发乖乖披搭在肩后,男人搂着她的腰,红潋妖孽的嘴唇正把玩着女子秀丽光滑的乌发。
“苏秘书,老实交代,你是吃了什么,头发才会这么好看!”
顾三少看着身下耳垂发红的女子,声音噙笑。
苏希脸一红,顾三少的声音都这么妖孽!
“天生丽质,不需要吃那些玩意儿。”
顾探微微勾起唇角,笑意温暖。“难道不是因为吃了我?”肯定是吸了他的阳气,才会这么好。
“顾三少,我拜托你快点,待会儿我还要去冲浪!”
苏小姐不耐烦了。
顾三少啧啧两声,目光扫了眼地板上被他撕得破烂的秘书制服。“在等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