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跟编剧在那边商量,独孤珏就凝聚心神,追踪乔盛颜。
之前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上次云聂的事情之后,他就总有些恐惧,总害怕在他感受不到乔盛颜危险的时候失去她。
他等了乔盛颜一千五百年,一定不允许她再出事!
“独孤影帝,要不要再来一条?”郝导跟编剧也没有商量出对策来,只得上前说道。
“不拍了!”独孤珏说道,“今天心情不好!”
“……”郝导一下子无语,但是谁叫独孤珏是影帝又是投资人呢,他只好说道:“那独孤影帝今天就放假一天,明天再拍,明天一定要找到感觉啊,不然……”
郝导哭丧了脸,后期的宣传都安排好了,如果再拖下去,连宣传也影响了!
“知道了!”独孤珏说完,起身,阿狼立刻上前跟上前去换衣裳。
换了衣裳出来,坐在车上,阿狼问道:“主人,我们要去医院吗?”
独孤珏瞪了阿狼一眼。
阿狼心里骂自己贱,怎么又最快了?
过了许久,独孤珏说道:“去医院!”
“……”阿狼抽搐了嘴角,认命的开车。
可能想到要去医院,乔盛颜觉着头更晕了,在车上一直闭着眼睛,到了医院的停车场,马嘟嘟喊了她两声,她才应了一声,一张眼就望见一个女鬼趴在她头顶之上,她一下子捂上嘴巴,戴上墨镜,低着头,拉着马嘟嘟的手,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到了一楼。
医院的急诊跟挂号都在一起,马嘟嘟去挂号,乔盛颜就坐在一旁,一会儿看见有两个人架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走了出去。
三个人都脚不沾地。
有个护士从急诊出来,仿佛十分的疲惫,擦了擦额边的汗水,靠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喝了一杯茶水。
“怎么样了?”导诊台上一个护士上前问道。
“死了!”急诊护士说道,“也就是该着了,之前一次车祸只是轻伤,让他们住院检查,还以为咱们害他,非要出院回家,这一出门上了出租车就又是一场车祸,刚从鬼门关逃出来,最后还是进去了,这次还是一下子三个人!”
导诊护士叹口气,“今天黄历不好,这一会儿的功夫死了四个了,都是年轻小伙子!”
急诊护士点点头,这会儿有三辆临时病床从急诊室里退出来,脸上全都盖着白单子,走到乔盛颜身边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吹来一阵风,一下子将三人脸上的单子吹落了,三个人的脸就那样全都露了出来。
乔盛颜一眼就看到了中间那个人的脸,脑袋上全是血,跟刚才走出去那个人的脸一模一样!
乔盛颜一下子用手握紧了手臂,转过脸去。
“哎呀!”三具死尸都露出脸来,也吓了那急诊护士一跳,她赶紧上前全都蒙上,带着人,将人运到了太平间。
马嘟嘟刚挂好号,回身的时候也看到了死尸,她吓了一跳,埋怨道:“这家医院的急诊怎么跟挂号在一层楼啊,吓死人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就看见乔盛颜正紧紧的盯着旁边的一株大盆栽不放,嘴巴里还在说着什么。
有个人缠上了乔盛颜,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具体长什么样子,乔盛颜已经无法分辨了,因为他的脸不知道被什么咬的,露出了白骨,眼珠子也没了,身上穿着的短袖与裤子,也被咬的七零八落,最恐怖的是心脏,好像被活生生的挖了出来,血从那人的身上一直流一直流。
那个青年用一只眼睛望着乔盛颜,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乔盛颜不想听,她让那人走,可是那人就是不走。
“大志啊,俺的大志啊!”突然,一个中年妇女哭嚎着从外面进来,导诊台的护士赶紧拉住她,“你是张大志的母亲吗?”
那妇女点点头,从身上传出一种鱼腥与汗水的味道,她的脚上也穿着胶鞋,看起来应该是在菜市场卖鱼的人。
“你儿子在里面,你进去吧!”导诊护士说道。
妇女一下子跑进了急诊室中,一会儿里面传出女人疯也似的大哭声,吓得挂号的人全都望向急诊室。
乔盛颜看着那个青年的鬼魂,跟着女人进了急诊室。
“太惨了!”导诊护士跟另外一个护士小声的议论着,“那七八条狼狗都是养了快一年的了,你说怎么就这么凶猛呢?就一顿不吃,还能将喂食的人啃了啊!”
另外一个护士说道:“听说急救车去的时候,还围着咬呢,岳大夫他们,根本下不去,最后好歹将人拖上车,心都没了!”
“是啊,真作孽!”导诊护士摇摇头。
乔盛颜这才明白过来,那个小伙子原来是被自己喂食的狼狗咬的?果真畜生就是畜生!
“颜颜,你到底怎么啦?咱们还是赶紧去拍片吧,我看你这情况很严重!”马嘟嘟见乔盛颜一直恍恍惚惚的,赶紧上前拉着乔盛颜去CT室拍片。
乔盛颜起身的时候,看到那个张大志的鬼魂站在急诊室门口,一脸祈求的望着她。
CT室里拍了片,没有什么大事,医生只是嘱咐多多的休息,给开了一点活血散瘀的药。
“是不是庸医啊,怎么会没事呢,我看你总发呆!”马嘟嘟伸出手来,抹了抹乔盛颜的额头。
医院里虽然开着空调,但是还是热,马嘟嘟脸上都有一层薄汗,可是乔盛颜的额头却冰凉。
“哎呀,怎么这么凉?”马嘟嘟转身就要再去找大夫。
“嘟嘟姐,我真的没事,咱们赶紧回去吧!”乔盛颜说道,她不敢回头,那个张大志正用那缺了三根手指头的手,紧紧的扯着她的裙摆,她冻得浑身哆嗦。
马嘟嘟还要去交钱拿药,让乔盛颜在一楼等,乔盛颜却没有勇气等下去了,自己先从医院里出来,没有想到在医院门口遇到了张大志的母亲。
王大治的母亲坐在地上,仿佛傻了一样,医院的保安怎么喊她,她都不吭声,只是喃喃的喊着张大志的名字,眼泪啪啦啪啦的向下掉。
“坐在这儿干啥?丢人现眼的!”一个瞪着三轮车的黑瘦男人过来,上前拉了一把张大志的母亲。
“大志死了,都是你,让他去喂那些个畜生,大志死的好惨,你赔我儿子!”张大志的母亲疯了一样,撕扯着那个男人,那男人的脸上就被她抓了好几把。
“这女人,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那黑瘦男人从三轮车里摸了一根藤条出来,一下子就抽在女人的身上了。
张母似乎是被那男人打怕了,蜷缩成一团,那藤条就落在了张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