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你和邵军说什么呢。”小北问佳音。

佳音笑笑：“没什么，再次感谢他而已。”

小北点点头：“邵军倒真的是热心肠的人。这一次我能报名南航和来应聘，都是邵军帮我弄得。我也应该好好感谢他的。”

佳音看看小北，突然凑近了小北的耳朵道：“小北，我看邵军看你时候的眼神格外温柔。他又如此上心你的工作，会不会是早就对你心思？”

小北脚步一顿，眉头都要拧成绳了：“邵军早就对我动心思？佳音，你别开玩笑好么。邵军人缘好，在九航的时候，对谁都是热心相待，你也是知道的。昨晚，韩东宇虽然是说了那么一嘴。但是你我都心知肚明，韩东宇不过是在找脱身的替身而已。你看看邵军，家庭和睦，事业顺畅，意气风发。你再看看我，整个一个居无定所的灰小鸭。他怎么会喜欢我，你真的是想多了。”

小北说佳音想多了，小北也不反驳，默默的跟在小北身后进去房间。

佳音决定给小北和韩东宇当红娘，那是因为知道小北喜欢韩东宇。虽然最后以失败告终，但是佳音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邵军看小北时候的眼神绝对是带着别种感情的，而看着自己，就是显得很客气，恭敬。

佳音知道邵军之所以这么对自己，那是因为韩东宇的关系。

“佳音，你只能回去s市办理身份证么？但是你没有身份证，又不能买飞机票，火车票，那可怎么回去啊。”小北和佳音热了昨晚的剩菜剩饭，简单吃一口。吃饭的时候，小北操心的道。

佳音默默吃一口饭，没有吭声。

这给小北急的：“佳音，我跟你说话呢，你就顾着吃。真是皇帝不急死太监。”

佳音抬头看着小北：“身份证的事，我先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就做客车回去。客车现在还没有实行实名制。”

小北皱眉：“客车不安全，而且要做十几个个小时，会很累的。”

“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佳音又吃了两口饭，就不吃回到房间。

小北也不知道佳音为什么不着急回去s市。既然身份证都丢了几个月了，干什么在这儿还有别的办法想。要是有别的办法，又怎么不早点想。总感觉佳音神神秘秘的。不过小北不是好奇的人，懂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当秘密不是秘密的时候，佳音就会主动和自己说了。

房间，佳音握着手机，犹豫好久也下不了决定给谁打这个电话。

佳音只所以没有立即就回s市，是有原因的。前几日，周楚涵要带佳音去美国的。需要签证，需要身份证。自己都跟周楚涵说了，没有身份证。但是人家也不知道怎么就神通广大，护照很容易就到了手。那是不是现在，在周楚涵的手上，就有自己的身份证？

还有一个人的手上也可能有自己的身份证，那就是凌赤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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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错觉

佳音犹然记得，在他第一次订婚的时候，出现了强吻事件。是凌赤琰强行带自己上他的车，那时候自己记得包是带着的。但是最后出事了，自己去了医院，再就辗转到了h市，自己就和自己的包彻底失去联系了。而遗落的包里，就有自己的身份证。

周楚涵，凌赤琰 。两个男人都是自己绝对不愿意招惹的存在。如果不是时间紧迫，事情迫在眉睫，佳音怎么可能会找他们？

犹豫再三，权衡四五，佳音决定给周楚涵打一个电话。

电话号码拨过去，佳音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嘟……嘟……嘟……”

每一声响，都好像是又多一块巨石压在佳音的心上，压的自己透不过气。

佳音在等了好几声之后，在心提的高高的之后，在一遍一遍想着开场白的时候，忽然那边传来一声甜美的机械化的女生：你好，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在‘嘟’一声之后留言。

佳音听到这句话，心一下子就跌落就到谷底。默默的挂了电话，心头是说不上来的滋味。

周楚涵没有接听的电话的原因很多。可能是没有听见，可能开会不方便接听，也可能……根本就不想接听。

佳音不允许自己再给周楚涵打第二次电话。一次，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和尊严。

佳音也知道凌赤琰的手机号，不是想要记住，是十年，他从来就没有换过。十年前，凌赤琰就逼着佳音记住他的手机号，说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但是十年了，佳音一次都没有给凌赤琰打过。

点下一串号码，佳音的手指攥起又松开，松开又攥起，就是没有勇气发射出去。

十年里，凌赤琰欺负自己的一幕幕就好像在昨天，如噩梦挥之不去。可是看看已经消肿的手指，他昨天对自己异样的温柔，也就在眼前，历历清楚。

在需要身份证客观的事实和两人的恩怨面前，佳音最后终于决定先抛开恩怨，打一通电话问问。

号码拨出去，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因为被接起的太快，佳音明显还没有准备好，甚至都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当然，此时的佳音也根本就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凌赤琰是用怎样激动的心情接起电话。

凌赤琰坐在圆桌会议的一头伸手示意，让对面正侃侃而谈的外国客商闭嘴，继而用自己都想不到的温柔声音问：“佳音，你找我？”

“……嗯，那个……”佳音支吾着，不知道从何说起。

“没事，慢慢说。”凌赤琰的声音又轻了一些，就好像一个耐心的长者，在宽容的给紧张的孩子开口的信心。

佳音看看号码，很怀疑自己打错了电话。自己认识的凌赤琰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口气对自己说话呢？

“凌赤琰？”佳音尾音挑起试探一下。

“嗯。”许是喉结里发出的一个单音节，低沉带着磁性。

佳音暗暗咬咬嘴唇，鼓起勇气问：“我的身份证在你那儿么？因为一些事情，我要用到身份证。”

“在我这儿，还有你的包也在我这儿。”凌赤琰直接大方承认。

佳音掩不住高兴：“太好了，那你什么时间方便，我想……我想去将我的东西取回来。”

“随时可以。”凌赤琰痛快的回话，让佳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那好，我现在就去丽豪大厦。对了，你是在丽豪么？”佳音又确定一句。

“在，我在丽豪等你。”凌赤琰微笑的挂断电话。从椅子上一个漂亮的转身，直接合上面前就要签署的合同：“康林，立刻回丽豪。”

康林的眼睛瞪得老大，“老板，这个合同……合同……我们公司准备了半年之久了。要不签署之后……”

凌赤琰看一眼对面已经黑了脸的美国合作对象，伸手将西装的扣子解开两颗，脱下，扔给康林：“准备半年的案子而已，再准备半年就好了。但是我已经等了十年的女孩，可不想再等一个十年。”

于是，凌赤琰走了。康林走了。丽豪方面的负责人员只能给美国方面道歉，然后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