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加油站地处十字交叉路口,白色面包车从西往东行驶,但是半分钟之后,就有一个T型路段,这里大多都是交叉路段,所以排查起来需要一些时间。
等待的时间总是让人异常焦躁。
“姐姐,你可一定要救救他,求你了。”纪卿就是纪暧的救命稻草,纪暧忽然直接抱住了纪卿的大腿。
电脑在进行自动搜索,纪卿也腾出了一些功夫,她扭头看着纪暧。
“你松开!”
纪卿心里恨极纪暧,当年这个妹妹,亲手将自己推出家门,置母亲的生死于不顾,只是为了这个男人,纪暧从小骄傲,可是此刻却像个可怜虫一般。
“姐,你一定要救他,求你!”纪暧死死抱住纪卿的大腿。
“为了一个男人,你到底还要委屈自己到什么时候。”
“我爱他啊,我宁愿出事的是我,也不希望他出事!”
“爱他?”纪卿冷哼,“纪暧,告诉我你有多爱他!”
纪卿双腿直接翘在桌子上,双手抱胸,面色冷凝,“救你的未婚夫,可以,跪下求我,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爱他!”
纪卿语气生冷,脸上更是犹如结了一层寒冰。
“卿卿,你这是做什么,小暧好歹也是你妹妹!”周围人很多,所有人都是饶有趣味的盯着这出家庭闹剧,纪衡山立刻有些急了,“你们要闹回家闹,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纪卿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你卖女求荣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丢人现眼?”
卖女求荣?这四个字就像是一枚深水炸弹,投出去就收不回来了,所有人面面相觑,这个词用在这里,实在耐人寻味。
他们不懂这里面的“女”,是纪卿还是纪暧,不过看到纪衡山僵硬的身子,发白的脸色,估摸着这事儿八九不离十。
“你胡说什么!”纪衡山极为看重面子,此刻被纪卿赤裸裸的嘲弄,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我胡说没有你心里清楚!”
而就在这个时候,“噗通——”一声,纪暧直接跪在了纪卿面前,所有人睁大了眼睛,“姐,求你,救他。”
纪暧低垂着头,声音哽咽,双手死死地攥紧膝盖处的婚纱,骨节泛白,身子微微颤抖。
“纪卿,你不让你妹妹难堪,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纪衡山也是气急。
“纪暧,抬头看着我!”
纪卿的心里没有一丝喜悦,而是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愤怒,纪暧顺从的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
“啪——”纪卿直接一巴掌甩过去,纪暧身子直接倒向一边。
所有人都愣住了,纪卿此刻魂衫散发着骇人的气场,一时间无人敢上去劝架。
纪暧只是捂着脸,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句话也没说,倒是纪衡山急得跳脚了。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纪卿,你不让别人看我们家笑话你的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
“让纪家丢人蒙羞的人不是我,是你!”纪卿冷笑,矛头直指纪衡山,那双眼睛仿佛催满了毒药,看得你心里发慌。
“你……我是你爸!”纪衡山有打算搬出大家长的架子。
“我婚内出轨,不顾和你一起同甘共苦的糟糠之妻,扶正小三,这本身已经是上流社会的笑柄了,你以为纪家还有什么脸面么?人家不过是不想当面揭穿你罢了,你还真以为别人没有在背后议论你么?别和我说什么丢了纪家的人,纪家的脸早就让你丢光了!”
“你……”纪衡山差点呕血,一口气堵在胸口是上不去也下不来,整个人的脸憋得通红。
“衡山,衡山,你没事吧,纪卿,他好歹也是父亲,你怎么能这么放肆!”
赵琳此刻倒是挺身而出了,不过无疑是往枪口上面撞。
“你有资格说我么?你算个什么东西。”纪卿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仿若在她面前的都是一群跳梁小丑。
“你简直放肆,放肆——”纪衡山被她气得直跳脚。
纪卿此刻懒得搭理这两个人,而是直接蹲下身子,半蹲在纪暧面前,“为了一个男人你值得么?”
“我爱他。”纪暧咬咬牙,嘴巴里面都是腥甜的血腥味。
“我认识的纪暧骄傲美丽,自信张扬,你再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面容憔悴,邋里邋遢,不人不鬼,为了一个男人,你给我下跪?纪暧,你想过没?你为了他牺牲了你能牺牲的一切,可是这个男人呢?他何曾对你有过一丝一毫的怜悯!”
纪卿这话完全就是在一点一点的敲碎纪暧给自己编织的美梦。
“不是的,穆清哥哥是爱我的,你根本就不懂,他一直对我很好的。”纪暧面部抽动,笑容僵硬。
“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那你跟我说,这个男人对你和曾有过一丝怜悯和爱惜。”
纪暧此刻脑子一片空白,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就像是放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重复播放,沈穆清眼中的嫌弃和鄙夷不屑,她哪里看不见啊。
“你没有回来之前他对我一直很好,都是你打破了这个平衡!”
“如果我的出现让你们之间产生了裂缝,那你凭什么跟我说这个男人爱你!从始至终都是你追着他,纪暧,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没有人会珍惜的,爱人也是如此,你把自己放得太低,低贱到了尘埃里,你自己都没尊重过你自己,你让沈穆清如何尊重你!”
“他有的,只要我和他好好说,我们肯定还能回到从前!”
“用什么回到从前,再次下药还是用孩子绑住他!你看看你眼前的这个男人就知道了!”纪卿手指指着纪衡山。
“妈给她生了两个孩子,这个男人又何曾对我们的妈妈有过一丝一毫的疼惜,但凡他有点良心,也不会做出这种伤风败德猪狗不如的事情!”
“纪卿!”被亲生女儿如此咒骂,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纪衡山如何不恼怒,冲过去就要揍他。
莫召南凑背后直接钳制住他,“伯父,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