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疯了吗!”炮仗就在脚下不停地炸响,舒一曼惊叫着捂住耳朵忙跳起脚来,惊慌失措地往主宅里跑去。
康子义扔完之后,又连忙跑回去把捂着耳朵的一诺的手从她耳朵上拿下来,捡起地上的另外几串炮仗塞给一诺,t跳着脚急迫地喊,“快,一诺,给,给,炸死她,炸死她这个坏女人!”
“可是,她已经走了。”一诺嘟着小嘴,遗憾地对子义说。
“哦,跑了啊!奶奶在里面,我们不能把奶奶也炸了!走吧,这些炮仗还是给她留着!”子义只好捡起准备好还未点燃的另外几串炮仗,牵着一诺的手又去旁边的空地放烟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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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餐桌上,舒一曼正殷勤地给老太太盛粥,康子义哭喊着从楼上跑下来,怀里抱着一动不动的吉娃娃,“奶奶,奶奶,狗狗要死了怎么办啊,狗狗要死了怎么办啊!”
老太太皱了皱眉,舒一曼微微挑了挑眉,装作没听见子义的哭喊,坐下来悠然自得地嚼面包。
正在喝牛奶的一诺一听这话,“出溜”从椅子上滑下来,跑过去看,在看到子义怀里的吉娃娃正口吐白沫奄奄一息之后,吓得忙躲在了老太太身后,“祖奶奶,狗狗好可怜,好可怕......”
老太太安慰了子义两句,吩咐方嫂把狗带去宠物医院,子义死活要跟着,老太太只能随了他,方嫂去喊司机带他们去宠物医院。
子义抱着狗狗急的边抹眼泪边往外走去,刚要出门,舒一曼站了起来,“子义,让姐姐看看,姐姐是医生,说不定可以看出狗狗生了什么病!”
子义这个时候似乎也忘记了自己很不喜欢舒一曼,一听到她是医生,忙抱着狗狗递了过去,清澈的眸子里闪着激动的希望,“快快看看狗狗怎么了!”
舒一曼把只余一口气的吉娃娃放在沙发上,掰开狗的眼皮看了看,又用手指在狗狗的脖子下面肚子上反复地摸了一番之后,拧着眉伤心地摇了摇头:“子义,节哀吧,这只狗救不活了!”
“你胡说,你是坏人!你是骗子!”子义一听这话,瞬间激动起来,恨恨地瞪了一眼舒一曼,抱起狗狗就跑了出去。
哼!不相信算了,我的药要是连一只狗都毒不死的话,我的就白当医生了!
想咬死我?哼!小心下次吃药的不是狗而是你了!
舒一曼瞧着子义焦急奔跑出去的背影,在心里得意地冷笑。
待舒一曼离开康家去上班,一诺也坐上保姆车被送去幼儿园之后,方嫂悄悄地问康老太太:“老夫人,那只吉娃娃估计难逃此劫!不过,您有没有觉得舒小姐今天的表现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说来听听!”老太太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方嫂,笑着问她。
“一开始听说狗狗快要死了,很淡漠的样子,这我们可以理解,因为昨天就是这条狗咬伤了她,她盼狗早早死去很正常。可是到了后来,明明很怕狗的她,居然主动要给狗狗看病......真的有点奇怪。”方嫂如实汇报自己观察分析的结果。
“呵呵,奇怪就奇怪吧!总不是几个孩子在闹着玩,我这把老骨头还是不要掺和干涉为好!”老太太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淡淡地说道。
*
舒一曼到康家的第二天,方嫂给康子仁汇报:子义少爷的吉娃娃死了,宠物医院检查说是药物中毒而亡。子义少爷哭了一天。
舒一曼到康家的第三天,方嫂汇报的内容如下:子义少爷派人给舒小姐的房间放了很多恐怖吓人的机关,舒小姐被吓得连续惊叫大哭,连夜让人换了门锁,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她房间。
第四天,汇报内容是:早餐的时候,子义少爷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只牛蛙,扔到了舒小姐身上,她直接被吓晕了。醒来之后,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家,说是暂时回家住几天,周一再过来。
挂了方嫂的电话,康子仁若有所思地靠在椅子里,沉思了良久,冲着童心的办公室喊道:“孩她妈,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童心放下手里的活,走出来坐到了他对面,还不待他开口,先拧着眉白他一眼:“你以后别这样叫我了,也不怕被你的下属们听到!”
“那怎么叫?”康子仁故作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亲爱的?达令?宝贝?对,还是叫宝贝吧!这个比较像上司唤小蜜的称呼!”
童心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扑簌簌直掉。
她突然想起他唯一一次没有唤她名字而是叫“宝贝”的那一次......就是在他被拘留释放之后,打给她的那通电话里。
“宝贝?”见她似乎有点思想抛锚,康子仁皱着眉拔高声音唤了一声。
童心这才缓过神来,“别寒碜我了!还是叫我名字吧!叫我出来什么事?”
“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下周一开始,我去医院的时候,你也跟着去,就先从当我的助理开始!”康子仁说完,慵懒地靠进椅子里,“进医院之前,有个问题,先听听你的见解。”
“你还真让我去?你还不嫌我们现在这样太高调了?”童心没理会他抛过来的“见解征求”,对他前面轻描淡写说的那句话。
他前两天只是淡淡地提了一句,她当时正在收拾新房子里的床,就没当回事,没想到他还当真让自己去去医院给他当助理?
舒一曼也是济仁的,他这样是想让她去示威舒一曼?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别忘记了,你现在是我从陆氏借来用的,我不用给你发工资,但你必须为我调配!”康子仁挑衅地冲她挑挑眉,“这是于公!于私呢......你说你有什么理由不帮我?”
“康子仁,你......”
童心不满的话还没说出口,康子仁抬手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把骂我的话留着今晚床上用,现在我们先谈正事。”
童心白他一眼,“什么事?”
“你觉得以子义的情况,有没有可能突然一天好起来?或者......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康子仁微微皱了皱眉,认真地问道。
“子义?你是说......你发现什么问题了吗?”童心诧异地问。
“嗯。”他点点头,边沉思边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问题,也可能是我这些年不在家忽略了对他的关心所以后知后觉的吧!以前的子义性格太内向,不仅智商停留在了七八岁的年龄段上,胆子也格外小,几乎不怎么跟不熟悉的人交流。即使在家,也是在他自己的世界里玩他自己喜欢的玩具......可是最近,他的举动在我看来,有点进步......”
“那,当时子义摔下楼梯之后,医生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童心问。
“说是记忆方面出了问题,一直失忆,慢慢地,智商也受到了影响。”
“那是不是脑子里有淤血还是什么?”
“没有!硬件上没有任何问题,一开始只是失忆,随后是智商停滞。”
“那这个......”童心拧着眉想了想,“上学的时候倒是看过这方面的电视剧,跟子义的情况一样,后来慢慢就好了,有时候是突然看到某样东西就全部想起来恢复了,有时候是脑子再次受到创伤,醒来之后不仅记起了失忆之前的事,失忆之后至今的事也都记得很清楚。至于临床上的案例......这就是康教授你的事了。”
“童心,我正儿八经征求你的看法,你在这里给我用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做解释?嗯?”康子仁拧着眉不悦地嗤她,明显不高兴了。
“电视剧怎么了?艺术都是源于生活的!你不信我何必来问我,我那点医学知识都不够我自己用的,我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么?”童心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