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言,你还真拿自己当个东西了。”
看的出来,顾承恩的耐心已经忍到极限,说的话一如既往的难听。
沐小言不想再和他继续玩下去,她从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一字一句道,“顾承恩,我从来没有欠过你什么,现在也不会欠,我不会拿顾家的一分钱,同样也不会为顾家出那份力。”
“你死了,都和我无关。”
顾承恩眯眼,全身气的发抖。
几天不见,小丫头片子的本事见长啊。
“沐小言,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信不信我在媒体面前……”
沐小言看了眼四周,她厉声打断,“顾董事长,我劝你最好别乱点鸳鸯谱,不然,后果绝不是你能承受的。”
“呵。”顾承恩嗤笑,“沐小言,我还真想看看这后果呢。”
“那你就等着吧。
沐小言说完,霸气的走出咖啡厅。
顾承恩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难道这丫头还有什么大靠山。
可除了墨家,他实在想不出在这G市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让他惶恐。
莫不是墨俞弦不想和他合作,改为和那个野丫头狼狈为奸了?
不可能,如果墨俞弦真的想娶沐小言,必须要借用他顾家二小姐的身份,否则外界会如何评论?
回到酒店,墨少辰还没有回来,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沐小言拿出课本开始做题,晚饭她想等墨少辰回来后一起用。
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看房子么,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回来。
沐小言看了眼暗下去的天色,情绪低落。
嗡嗡嗡。
容清歌三个大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她这一整天都在忙,差点把容清歌给忘了。
在学校,沐小言以为容清歌准备婚事,也就没在意她有没有来上课。
“言姑娘,呜呜……”刚刚按下通话键,那头容清歌的哭声传来。
“清歌,你怎么了?”
容清歌哽咽着,“我完了,死了。”
沐小言也跟着着急,“你先别哭啊,到底怎么了。”
“我,姑娘,我的第一次,没了。”这话一落,她哭得更大声了。
沐小言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更多的是自责。
也怪她,昨晚怎么不守着容清歌呢,她明明醉成了那样啊,很容易出事的。
她知道容清歌对江逸轩的在乎,恐怕这事……
“你怎么搞的啊。”沐小言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作为一个刚刚经历那事的女人,她同样的混乱,“我马上过来,告诉我地址。”
“呜呜……”容清歌只是哭。
“你别哭啊,我马上就过来了啊,这事,你先别告诉家里人。”
“言姑娘……呜呜,我不想活了。”
“说什么傻话呢。”沐小言学着墨少辰的口气,轻轻带过,“不就是一层膜么,有什么关系,爱你的男人不在乎的。”
“可他就是不爱我啊。”
沐小言扶额。
她一边走一边安慰容清歌,也不敢挂断电话,直到上了车沐小言才有机会给墨少辰打电话,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之后才道,“我可能要晚点才过去,看房子的事能不能推到明天?”
“我等下过去接你,办好后给我打电话。”
“好。”
终于能让她有口喘气的机会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沐小言猛然想到,昨晚是骆向卿负责的容清歌,到底什么情况,她要问他啊。
T
☆、126 男人对老婆好天经地义
果色的某个客房。
容清歌哭得一塌糊涂,当然,更扎人眼球的是房间里的凌乱。
沐小言敲响房门,“清歌,清歌。”
许久,一个头发散乱裹着浴巾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沐小言一惊,生怕她这幅样子曝光在人前,她先是把容清歌推进去,自己在外面观望好久才跟着进门。
在确定没人后,沐小言把房间的门关上,她一眼就看到地上散落的衣物,都是容清歌的。
这幅场景,足以证明容清歌和某个男人昨晚的疯狂。
“你也不收拾一下,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容清歌坐在羊毛地毯上,她后背靠着沙发,整个人显得特别颓废,“做都做了,还怕被人看见吗?”
“清歌!”沐小言自顾自帮容清歌收拾,听见她这么说,她掩不住着急,“你不要这样想,其实这也是每个女人都必须经历的。”
刚才在来的路上,她给骆向卿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接,以为他在忙,所以也就没有追究。
“呜呜……”容清歌掩面哭了起来,一双微肿的双眸说明她此时的无助,“言姑娘,你不懂的。”
沐小言帮她收拾好坐过去,两人在地板上聊了起来,“我懂,我怎么不懂啊。”
容清歌胡乱抹了把泪,她抽噎得厉害,一句话仿佛要费好大的功夫才能说完,“你说我们姐俩命怎么这么苦啊,都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
“清歌,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知道就得不到自己喜欢的。”
容清歌一听她这话,下意识的反驳,“你除了顾浩南还会喜欢别人吗?”
这个刻在沐小言心上的名字无意中再次被人提起,沐小言惊愕的同时淡然一笑,“我是看到书上说的,人这一生没到六十岁就不敢妄下定论。”
这叫什么事,她是来安慰人的,不是来争论这些的。
哎!
也怪她平时太忙,在很多事情上没有去关注容清歌,尤其是感情,她只是一味的觉得像容清歌这样家世好的女人是不愁嫁的,等将来毕业,必定有大把的成功男士追求。
直到她那天告诉沐小言要结婚了,她才意识到,容清歌已经动了真感情。
那种对感情的真情流露,那眼神,还有那言语都骗不了人。
别看这丫头平时大姐大的架子,什么都敢往前冲,心里脆弱着呢。
“言姑娘,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墨少辰了。
这话容清歌哽在喉间,在沐小言探究的眼神中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怕自己现在情绪不佳,说出的话不好听刺激到沐小言。
沐小言看着她,在等她把话说清楚。
“哎。”容清歌叹气,结束这个话题。
“清歌,你昨晚最后和谁在一起,还记得吗?”
容清歌抿唇不语,她此刻的样子,双肩外露,泛着粉红色的肌肤上印着深浅不一的吻痕。
见她沉默,沐小言试探的问,“你知道?”
容清歌当然知道,所以不能接受。
不说她不愿意,她爸知道了非杀了她不可。
“是谁?”
容清歌深吸口气,她让沐小言过来也没打算瞒她,微红的唇吐出轻飘飘的一句话,“是,小助理。”
沐小言脑子短暂的断片儿。
恍然间,她又明白过来,“骆向卿?”
容清歌垂着头,很好的掩去她眼底流露出来的哀伤,“他是我见过的最后一个男人,昨晚我们喝得很晚,然后,他送我上来的。”
没错,就是他。
容清歌回想起来悔不当初。
她没事儿发生酒疯?
呜呜!
沐小言单手扶额。这会儿她总算明白骆向卿为什么不接电话了。
这男人平时看上去风流不羁,没个正经样,但就凭沐小言和他接触的几次也不是那种人啊。
沐小言安慰了容清歌几句,她走去门外给骆向卿打电话。
那头显示的还是无人接听。
特么的骆向卿,你敢耍赖试试!
沐小言也生气了,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她,一致认为是骆向卿事后逃逸,严重的不负责任。
她实在忍不住,只好给墨少辰打电话。
“嗯?”男人只有沉沉的一个音节,简单明了。
意思就是问她啥事。
“骆向卿呢?”
墨少辰锋利的眉拢在一起,他抬眼看向面前无措的男人,薄唇不温不火溢出两个字,“不在。”
“墨少辰,我跟你说,你最好别骗我。”沐小言火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