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老爷子闻言低声问她,“怎么了,你明天公司没事了?”
“爷爷。”沐小言娇嗔的喊了一声,听得骆老爷子是真没办法。
呵。
骆老爷子哪里会不明白,刚才在酒会上,沐小言的一举一动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墨少辰在缠着她。
哼,既然他的宝贝孙女不愿意,他还凭什么给那小子机会!
臭小子就会欺负他家宝贝孙女。
祖孙俩上了车,骆老爷子问,“跟爷爷说说,今晚有遇到合心意的人吗?”
“爷爷,您不是带我去玩的么。”沐小言头痛得要命,“怎么净说这个啊,再说那么多人,我也没注意。”
“言言,你也老大不小了,真的该成个家了,女孩子和男人不同,年龄……”
“爷爷您的意思是说我老了?”
“哪能啊,爷爷的意思是说啊,你现在是最好的时期。”
汽车缓缓驶出会所大院,沐小言望着外后视镜,强烈的光线下,她分明看到一个人影,越来越远。
也似乎给了她一个决心。
她挽着老爷子的手,头靠在老爷子的肩头,“改天再说吧,我保证过年前都听您的安排。”
“乖。”
都忘了吧,忘了墨少辰,忘了他们曾经夭折的那个孩子,忘了她这四年来所受的伤和痛。
人都不是完整的,都有不堪一击的脆弱。
沐小言真的很害怕,她有天会变成徐瑶那样,成为墨少辰身边见不得光的女人。
呵。
生活太过于奇妙,四年前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四年后,她却要连和他见个面都注重分寸。
☆、爱214 我很想你,但绝不会再爱你
墨少辰站在会所的台阶上,他静静望着那辆军用吉普车逐渐远去,很久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夜里的风很冷,站的久了僵硬了他的身体。
直到这里的工作人员过来,“墨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不用,谢谢。”
话说完他才抬步往停车场那边走去。
有些事情必须慢慢来,现在机会还不成熟。
发动引擎,他给骆向卿打电话,“出来喝一杯。”
“三哥,我在外地。”
男人眯眼,单手扶着方向盘,“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准备。”
骆向卿还想说点什么推脱,那头的男人已经挂了电话,他赶紧开了灯从床上爬起来,动作之大惊醒了身旁睡得正熟的女人。
“做什么去?”容清歌扯住他。
骆向卿一边套裤子一边解释,“三哥肯定碰到什么事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容清歌满是怒火,连瞌睡都没了,“骆向卿,你不许向着他。”
“老婆,这事吧,其实都是言言掌握自主权,只要她不想,三哥也没有机会啊。”套上衣服,骆向卿从抽屉里拿了钱包就走。
如今的沐小言被骆老爷子保护得好好的,墨少辰就算有心想复合也没那么容易。
女人啊,脑子果然太简单。
容清歌才不管那么多,总之她不能让沐小言再受到任何伤害,于是扯着嗓门大喊,“骆向卿,你给我回来!”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男人啊,永远都把友情和事业放在第一位,竟然连她这个老婆的话都不听了?
容清歌披了件外套追出去,男人刚刚打开车门还未进去,人就被容清歌拽了出来。
“骆向卿,我跟你说话呢。”
骆向卿十分头痛,语气不免有点急,“你做什么,我真有事。”
“我说,你不许向着墨少辰,他都把言言害成那个样子了。”
“容清歌,你讲讲道理好不好,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怎么就知道他找我不是别的事。”
容清歌穿着单薄,冷得要命,她撒娇的命令,“总之,我不许你走。”
骆向卿朝她摆手,“行了行了,你先进去睡,我很快回来。”
他这么说了,容清歌也不好再拦着,也可能是因为真的有别的事情。
G市江边的酒吧,某个算的上安静的角落里,两个男人一杯接着一杯。
“三哥,大晚上的空虚寂寞恨啊。”骆向卿喝了口酒,他睡意还未完全清醒,“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不能再跟你这么瞎混了。”
男人手指点着杯身,深邃的目光透过绚丽的灯光看过去,舞池里一群男男女女正疯狂的叫嚣着,对于他们来说,夜生活的美好才刚刚开始。
而他,却不知道去哪儿。
尽管家里有个小云朵,可女儿到底不懂他的心,再强大的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墨少辰抿了一口酒,他刚才在会所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完全是在买醉,“你家老爷子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骆向卿装傻。
“少跟我装蒜。”
骆向卿耸耸肩,好久没来这种场合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自从他和容清歌有了女儿,每天就是家里公司的两头跑,连和朋友喝茶都减少了,更别说来这样的场合疯狂。
他随着音的节奏跟着那群人摇头晃脑,身体里的某种兴奋因子正在彭拜的发酵着。
墨少辰盯着他看了数秒,“怎么,老婆把你看得很紧,这种地方不让你来了?”
“切。”骆向卿可不会承认,“我那是自觉,什么叫看得很紧。”
不过,他偶尔确实想出来放放松,人那,不应该一直给自己压力。
“结婚的感觉怎么样?”墨少辰突然问。
骆向卿闻言停止了摇晃,一本正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三哥,你是结过婚的人,还问我?”
“忘了。”
骆向卿嘴角微抽,“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别扯开话题,是我先问你的。”墨少辰又给自个到了一杯酒,“如果没什么可说的,那么你就滚。”
我去,连求人也这么霸气。
可骆向卿偏偏就吃他的这一套,如实招来,“老爷子对言言的婚事很着急,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你回去跟他说,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
骆向卿不懂,“……”
这句话算什么,保证,还是承诺?
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什么叫做找个机会,难道他们家言言需要的是机会?
“向卿,这四年你还是没有长进。”墨少辰喝下杯里的酒起身,“也不怪你,大概是因为你太幸福了。”
没长进?
三哥,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他一向都很聪明,要什么长进啊。
“我回来,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男人说完这句话,朝骆向卿做了个先走的手势,转身离开。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言言。
既然都能想明白,两人又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这不是相互折磨么。
“先生,你好,一个人吗?”
骆向卿闻声抬眼,看到眼前穿得暴露的女人,他不确定的问,“你是秦惠雅?”
秦惠雅这才看清楚他,她神色慌乱,转身就想逃,“不好意思先生,我还有别的客人,先不打搅了。”
骆向卿起身,挡住了女人的去路。
秦惠雅垂在身侧的两手溢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拿着。”骆向卿掏出皮夹给了她一叠百元大钞,“陪我坐会。”
就这样?
秦惠雅忐忑的坐在另一边,相较于四年前,这个女人低调了许多。
既然是陪客人,秦惠雅自然要做到自己的本分,“骆少,您一个人吗?”
男人嘴里抿着酒,他慵懒的朝她看了眼,拇指摸着下颌,朝她举杯,“喝酒,别说话。”
秦惠雅只能乖乖照做,她刻意侧了下身将骆向卿给的那一叠钞票藏好,这才举起手里的酒杯,“骆少,我敬您。”
骆向卿也不应,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直到两人干掉了两大瓶,骆向卿彻底醉倒在沙发内,秦惠雅也喝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容清歌的电话恰好在这时候打过来,因为环境喧闹,他们二人都没有听到。
这一夜,骆向卿醉倒在酒吧,整夜未归。
沐小言这几天都在骆家,公司放假放得早,加上她给公司做成了一笔大单,假期相对也比别人的要长一点。
张总和他儿子过来骆家时,沐小言和骆老爷子刚拿用完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