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跟在他身后,脸色驼红。
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第九排全是那些布料轻薄的衣服吧,说的只要露背的呢?
臭流氓!
……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伊伊早已经进了梦乡。
而顾墨痕坐在单人沙发上,眸色跟窗外的夜色一样幽深。
今天早幼儿园见到肖月儿撒泼他就觉得十分奇怪,于是回来后就让墨流风查了肖月儿近日来的动向。
手指点轻轻的滑动,快速地将墨流风发过来的邮件看完,随后将电脑合上。
要是他得到的消息没有错,童画现在应该被肖月儿打伤了脸在林安医院躺着吧?这女人躺着都这么不安分。
今天看到的那些照片都是童画发给肖月儿的,并且这些照片都是她回到C是之后开始的,这样一推算,想来当时在沂水居撞见的时候,她就怀疑当时的顾伊伊就是伊伊吧?
毕竟如今隐姓埋名的伊伊,根本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为何,唯一的可能大约跟她喜欢的苏秦有关。
在此之前,让明泽宴查了关了童画在圈子里的丑闻,或许是因为家世的关系,她娱乐圈风生水起并没有什么潜规则上位的把柄,最多也就是排挤一下新人。
原本井水不犯河水也没什么,如今都欺负到头上了,这口气这么都忍不下去。
林安医院以保护病人隐私闻名C市,但是只要是他想要的,还没有弄不到的。
回想起刚才在电脑上看到的病房里童言和童画的对话,既然没有把柄那他就给她制造一个好了!
而今晚注定就不能是一个安静的夜晚。
柳暮雪白天被童言妈妈和舅妈拖走后,两人怕她在外面胡说八道,于是直接将她看押了起来。
破旧的废车场里,柳暮雪单脚被铁链锁着,虽然行动自由但是绝对离开不了这个房间。
破烂的房间里面不仅充斥着废铁的铁腥味,还有各种食物馊了的味道,男人的臭袜子扔的到处都是,这让养尊处优的柳暮雪完全要崩溃!
“放我出去!你们凭什么囚禁我,非法囚禁示范法的,我要告你们!”柳暮雪在房间里面叫嚣,将触手可及的东西算不摔得粉碎。
但是却并没有人理她。
此时,房间的外面,两个男人正喝着啤酒吃着烧烤,一边打着酒嗝。
“虎子哥,里面那个女人怎么像是在电视里面看到过?”男人对着坐在旁边的吹酒瓶子的虎子说道。
虎子放下酒瓶子,嘿嘿地笑了两声,“二狗子得了吧,就你看的那些毛片!里面那个据说是什么公司老总的女儿,你怎么可能看到过?”
二狗子被人怀疑了有些不满,绞尽脑汁地想到底在哪里见过那个女人,终于片刻之后他一拍大腿,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递给了虎子。
“我就说在哪里看到过,昨天在微信群里面看到的,现在都删了还好我存下来了。什么公司老总的女儿啊,你看看在电影院就跟男人搞在了一起,那表情比毛片里的女主角还浪荡!”
两个人凑在一起,盯着手机看。
手机拍摄角度比较远,画面里的人比较小,两人一双眼睛盯着屏幕上柳暮雪的胸,恨不得看出一个洞还能上去摸两把!
“虎子哥,要不……?”
“这不太好吧?毕竟是上面的人交代下来,让我们看着的……”
“要是上面的人问起来,我们就说是她耐不住寂寞勾引我们的,毕竟她那么浪荡!”二狗子色眯眯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要是你不敢,那我一个人去,你在外面给我把风!”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这么漂亮的女人呢!让他在外面把风怎么可能?
“我们一起去!”
两人相视嘿嘿一笑,放下酒瓶子就往房间里面走。
见有人进来,柳暮雪顿时尖声道:“你们赶紧放我出去,知道我是谁吗?再不放我出去有你们好看的!”
“瞧瞧,这身材多好啊!”
“你先还是我先?”
“嘿嘿,一起吧,你用前面我喜欢后面!”二狗子搓着手朝着柳暮雪走过去。
两个男人的视线太过赤裸,柳暮雪一眼就看出来他们的打算,顿时惊慌失措地大叫:“你们别过来!你们敢动我,我杀了你们!”
“装什么贞洁烈女啊?都被有了那么多男人了,也不差在伺候我们哥俩!”两人上前将她摁在床上,粗鲁而快速的扒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
“你们干什么?”柳暮雪剧烈的挣扎着,眼底里又是惊慌又是恐惧,见两个人男人光溜溜地站在她面前朝她扑过来的时候,眼中全是灰败的死色。
“啊……”
女人凄厉的尖叫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渗人,还整整地响了一夜。
直到她声音叫得声音沙哑,他们都没有放过她。
天色灰白之际,餍足后的男人才将她放开,柳暮雪头发凌乱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每一块好的地方,青青紫紫惨不忍睹,隐约还有血迹从身下淌出来。
男人们已经不知去向,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面却再也流不出任何的泪水!手指深深地抠进身下的木板床里,十指腥红。
眼睛里面都是恨意!童家这群没有人性的禽兽,她不会放过他们的,今日之辱一定是被奉还!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样黑暗得仿佛天都要塌下来的日子,在天亮之后并不意味着结束。之后的每个夜里或者白天,她完全沦为那两个男人的玩物,受着非人的待遇,特别其中一个特别变态,花样繁多,等柳暮雪出了这废车场的时候,整个人基本都废了!
她对童家的恨意简直深入了骨髓。
……
顾墨痕得知柳暮雪被童家人关在废车场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明泽宴最近被苏美人折磨得晕头转向的,顾墨痕只能自己回顾氏主持大局,恢复了正常上班。
“瞧你做的缺德事,你不知道那个男人多变态,被他玩过基本都不能用了!”
尽管嘴里说着指责同情的话,但是脸上却半点表情都欠奉,安陌离姿势慵懒地坐在顾墨痕办公室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搭在茶几上,跟顾墨痕讲最近周珏家小弟巡视废车场那片时看到的场景。
“听你这惋惜的语气,难道你还想过要用?”顾墨痕神色淡定从容,没有半点不安和歉疚,“何况,我也只是让人开了个灯而已!我可什么都没做!”
“谁他妈想用啊?”安陌离也不生气,淡淡道,“上我床的必须是处儿。”
“像那个小记者一样?”顾墨痕挑眉,不置可否。
“胡说什么?我没睡过她!”安陌离矢口否认。
顾墨痕勾了勾唇,也不和他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低头看着积压了好多天等着批复的文件。
周素那丫头这几天又不知道死哪里去,怎么都找不着,安陌离无聊透顶,好不容易发现了个有意的事情急于和顾墨痕分享,只是他的反应真冷淡。
“你前两天不是让找林深要了医院病房的监控摄像么?既然想找童画的麻烦,干嘛不利用这个让他们狗咬狗?我看柳暮雪如今只怕恨毒了童家,有时候女人疯起来可比男人狠多了。”安陌离无聊到没话找话。
“不着急,这步棋我留着还有其他的用处!”顾墨痕低头批这文件,一边说道,“那边的情况让周珏帮忙看着一下,别让把人给弄死了也别让人跑了……”
明泽宴罢工两三天,丢了不少的事情需要处理,顾墨痕就想着赶紧做完回家陪老婆,再也不想理会无聊的男人。
办公室一阵沉默,安陌离彻底地被无视了。
然而,好在他脸皮厚,怡然自得地叫了顾墨痕的助理拿了红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浅酌。
门又被轻轻地推开,安陌离抬眸看去,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来人安静不要出声。
他姿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目光幽怨地看着埋头苦干的男人,“阿痕,当年学校的那个校花你还记得吗?我们打赌谁先追到谁赢,输的人就给对方一辆自己最爱的车,没想到当时那校花居然暗恋你,害得我输了!之后你们好像是一起去吃了饭来着,你还记得吗?”
安陌离一直在办公室里面喋喋不休,顾墨痕敷衍的应道:“嗯。”
“那吃完饭你们都干嘛去了,是不是开房去了?”安陌离一脸的好奇,眼睛里都是算计的神色。
“嗯……”
刚刚发出一个音节,顾墨痕突然觉得不对劲,安陌离的话今天出奇的多,他警觉地抬起头,看着门口站了个笑得眉眼弯弯的女人,面不改色继续道,“当然没有!”
“伊伊妹妹!”安陌离看着伊伊,戏谑道,“他刚才‘嗯’了一声,安大哥给你讲这种男人最是要不得,要不你考虑甩了他换一个?”
顾墨痕从椅子上起来,向伊伊走去,还不忘对着安陌离道:“喝完赶紧滚蛋!”
安陌离放下酒杯,很是顺从地站起来往门外走,走到伊伊身边时,低声道:“他和校花出去吃饭前,我们刚看了片……”
“滚!”顾墨痕一脚朝他踹去,安陌离却闪得飞快。
“老婆,你怎么来了?”安陌离走后,顾墨痕拉着伊伊的手问道。
“我打扰到你们叙旧了吗?”她微微的笑着,依旧眉眼弯弯的模样,跟刚进来的时候并无二样。
尽管他和那个校花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却无端有些心虚,那年大概是18岁吧?他跟明泽宴偶尔住在学校,当天宿舍有同班的同学正在看那啥,他发誓只是凑过去瞥了一眼。
顾墨痕也顾不得工作了,拉了她去沙发上坐好,见她手里拎着保温桶,开口道:“给我送午饭?”
“嗯……”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那你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他边说着边拧开保温桶。
“嗯……”她依然发着单音节。
顾墨痕无奈地将保温桶挪到一般,有力的手臂掐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让她坐好。
伊伊根本没料到他有这个举动,吓得轻呼一声,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干什么?”
“吃醋了?”他桃花眸里满是笑意,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微微上挑,风流写意,好看的紧。
听着他那么笃定得意的语气,她立刻矢口否认,“谁吃醋了?”
“我闻到了酸味……不知道谁家的小猪吃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她脸上脖子间嗅,“那我闻闻哪里来的酸味。”
轻柔的气息喷在脖子上,撩起细小的鸡皮疙瘩,她伸手推开他,语气难得娇娇柔柔的,“痒!”
顾墨痕满是笑意的眸子,在她巴掌大的脸上巡视,眉如远黛,目似横波,唇若樱桃,五官精致异常。
真好看,突然就好想吻她。
“真的没吃醋?”他声音蓦然低了一个八度。
“没有,谁吃醋?”她明明心里还挺在意的,但却继续嘴硬的否认。
“吃没吃我尝尝就知道了,看是不是酸的……”
话音一落,他温热的唇覆了上来,衔着她的唇瓣轻吮,似乎真的是在很认真的品尝,唇瓣上微麻微痒,她忍不住伸出舌尖想舔一舔嘴唇,再碰到了他火热的舌后,快速地退了回去,他穷追不舍,吻得很深很深。
直到她气喘吁吁时,他松开她,气息微乱,“还说没吃醋,好酸……”
她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又气又恼,张口就咬在她胸前。
“嗯……”男人一声轻哼,她咬得地方可真要命!顾墨痕眸色微深,想着她还没好全,于是“啪”的一巴掌拍在她臀上,沉声道,“别惹火,惹火了我到时候别喊疼!”
“谁叫你欺负我。”她的声音在怀里闷闷的想起。
“古罗马的丈夫为了测试妻子有没有在家偷偷喝酒,回家的时候就会品尝妻子的嘴看看有没有酒味,这种浪漫的行为后来就演变成了舌吻。你不承认我只能自己尝了,怎么能说是欺负呢?”他将她一缕调皮的头发别到耳后,轻声道,“还是说,老婆你不承认其实就想我吻你……你可以直说的,我很愿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