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没有课,在吃早饭的时候,她从外面走进来,递给容翎一张报纸。
便坐在椅子上吃早餐。
容翎默默的接过,垂眸看着餐桌的抽屉,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那里整整齐齐的,已经放了两份今天的报纸…
南笙最近头没再痛过,可是犯迷糊的频率是越来越勤了。
“老婆,不要吃了,我送你去工作室。”
她也只有在工作的时候,不会犯病。
南笙看看他,有些纠结,“容翎,为什么我觉得肚子好饱啊。”
容翎抿抿唇,揉了揉太阳穴,她都吃了三遍早餐了,能不饱么。
“我又忘了,是吧?”
南笙不知何时走过来,在容翎猝不及防的动作中,突然抽出了那桌子底下的那报纸。
“老婆。”
容翎忍不住出声,他之所以没说,就是怕她自己会多想。
南笙盯着那几张报纸,眼珠一动不动,手渐渐地垂了下去。
“走吧。”
所以,她这一早上就像傻子一样,重复了三遍动作?
也亏得容翎配合她演戏…
南笙心里百味杂陈。
手被人拉住,容翎轻声说:“老婆,会好的。”
他一定会治好她的。
“嗯。”
南笙没有说什么。
容翎握着她的手往外走,这会的阳光很温暖,也很柔和,南笙垂下的目光落在眼前的这只手上,细细的打量,容翎的手真的很好看,腕骨分明,手指修长,皮肤都带着娇生惯养脾性,让人爱不释手。
可再往上,却被两道交错的疤痕破坏了美感,据说这疤当时可以去掉的,可是容翎拒绝了。
拇指渐渐向上,小心的摩挲着,她是爱他的。
所以,她要牢牢的记住这张手,一辈子都不要忘掉。
容翎感受到他老婆的小动作,勾勾唇笑了。
到了工作室的时候,阎源正站在大楼门口。
手插在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阎学长,早。”
南笙浅笑打了一个招呼。
阎源点点头,“早。”
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忙完了,给我打电话。”容翎搂着南笙,亲了亲她的额头。
“知道了。”
南笙推开她,脸腾的一下红了,阎源还在这里,这家伙真是…
容翎呵呵一笑。
宠溺的摆摆手。
南笙看了二人一眼,迅速跑了。
身边的人一直在审视着他,容翎挑了挑眉,“怎么,有事要和我说?”
阎源呼出一口凉气,朝容翎走进了两步,“她,最近怎么了?”
经常在一起工作,阎源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南笙的异常。
容翎轻笑两声,用一种不削的口吻说,“南笙是我老婆,你不觉得你操心的有点过了?”
好不容易把他哥弄走了,又来个弟弟。
怎么可能有好态度。
“我们只是工作关系,你不说,就算了,既然是你的人,那么人丢了的话,别找我。”
阎源将头扭过去。
容翎和南笙并没有办婚礼,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结婚了,包括阎源,他这一句老婆,他只以为他随口一个称呼,并没多想。
“你说什么?”容翎眯眼。
“那天她去帮别人买咖啡,两个小时才回来,看样子有些不对劲。”
“…”
靠!
让他老婆给别人买咖啡,容翎真想将那个人撕了!
“这是她的工作,你别捣乱。”
阎源也算了解这位的性子。
“她记忆出了点问题。”容翎语气冰冷的说了一句。
“…”
阎源皱眉,容翎转身欲走。
“容翎,如果你不能保证她的未来,还是早点放手,南笙是个好女孩,她和你玩不起。”
靠。
容翎的脚步停住,这下完全是怒了,“阎源,别以为有你哥在,我就不敢动你。”
阎源不甘示弱的回望着他。
突然哼笑了一声,“怎么会,你连他的女人,都敢动,不是吗?”
虽然他和他那个哥哥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他不忍见南笙被这样一个混蛋糟蹋。
若不是看见南笙趴在窗户上望着他俩,容翎真想一拳头揍过去。
不过,他也懒得和他解释,弹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扬长而去。
“别人的女人,爷嫌脏。”
这是真的,就算以前逢场作戏的时候,围在容翎身边的女人也都不敢轻易碰触他。
这点,他身边的人都知道,所以当初在容翎忍不住亲南笙的时候,林旦才会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容翎一直以为,太子是因为不知道路琪把孩子生下来了,小万又生长迟缓,才会怀疑他们有关系。
毕竟,只有这一点说的通。
“我还以为你们要吵起来。”
南笙见阎源回来了,忍不住打趣他说。
最近和阎源相处的多了,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拘谨。
“你想多了。”
阎源垂眸坐在椅子上。
他们的修复工作还差最后一点了,这进展,工作室的所有领导都堪堪称奇,直呼,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南笙。”
阎源在桌子上翻阅什么,突然叫她。
“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阎源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她。
南笙走过去看,是一段文字,认真读完之后,眸色一亮,“是它?”
阎源点点头,“很有可能。”
一直不敢确定的文物终于找到了历史的记载,虽然只有短短几句,也足够让他们兴奋。
“天哪,它居然这么有来历。”居然是历史上堂堂有名的暴君私有之物。
“走吧,我觉得我们最后的工作应该有方向了。”
阎源起身去拿外套,顺便将南笙的外套递给她。
南笙也是兴奋,对文物的探究与热衷,像是从骨子里钻出一般,热血沸腾。
直接从对方的手中接过外套。
指尖划过对方的手背,一点也没察觉。
“谢谢。”
南笙低头按扣子,阎源则是如被电击般的收回手。
似乎有一抹电流顺着他的手背直击心脏。
耳尖由白变的粉红。
南笙已经抬脚走了出去。
阎源垂眸跟在后面,手背如猫挠了一般,握蜷着,那触感似乎一直停留在上面。
软软滑滑的,温热残香。
就在南笙和阎源如火如荼的修复文物之时。
九龙湾,迎来了一位意外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