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烟放心了不少,同时更愧疚了,也没说什么,匆匆的挂了电话。
容翎确实挺忙的,带她回来之后,也没来的及喘口气,接了个电话,就带着林元匆匆离开了。
。
A城最近最大的话题估计就是这个新崛起的LS了,短时间就吞并了蒋氏不说,还能和J集团平起平坐,这明显挑衅的姿态,让所有人都好奇着,想知道太子会出什么手段镇压这个竞争对手。
然而等了这么多天,J集团的太子都没有任何动作,有人猜测,这容家的三少,容翎不会和太子有什么关系吧?
太子这两天其实很暴躁,因为他着实被某人恶心着了。
Word酒吧的包厢里。
容翎推门而进的时候,阎渊坐在正对着他的位置,眯了下眼睛扫了他一眼,一脸冰霜。
除了阎渊,屋内还有几个人,几个女人,和被女人围在中间的北川。
“嘿,三哥。”
北川举着杯子打了一个招呼。
容翎挑挑眉,直接坐在了阎渊的对面。
沙发的下面,有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人跪在那,容翎望过去的时候,她是在给太子擦鞋,挑唇笑了一下,没他说话。
阎渊哼笑一声,擦的锃亮的皮鞋一勾,将女人的下巴抬了起来,他盯着容翎说:“满意吗?
”
女人将脸转过来的时候,北川差点将手中的杯子扔出去。
容翎倒是没那么大反应,带着手套的手指交叉在一起,笑着说:“你满意就好。”
看到他这个反应,女人不经意的抖了抖身子。
“呵,连个鞋都擦不好,你凭什么觉得我满意。”
阎渊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喝了一口,觉得不够凉,又用勺子挖了几块冰放里面,晃了晃,扬手对着女人浇下去…
“啊!”
从头发,到脸上,再到脖颈,顺着衣服里面流到大腿根…
女人抱头打颤:“太子,我错了,对不起…”
阎渊不紧不慢的放下杯子,摇了摇手指。
“不,你要求的人在那里,是他把你送回来的。”
北川已经懵逼了,连忙将身边的女人都推走了,他也是刚到,并不知道一直跪在太子身边的人是谁。
屋里的人一时间都将目光放在容翎的身上,容翎似乎叹了一口气。
直接起开了一瓶,为太子那个空杯子倒满:“既然你不满意,扔了就是。”
“容翎!”女人哽咽的吼了一句。
听到这个称呼,阎渊笑了,一脚踹在那个女人身上,对方朝着容翎的方向扑去。
容翎皱眉,腿一抬,用桌子挡住了女人扑过来的动作。
“太子,您这是哪门子的火?
”
容翎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不是,太子,三哥,还有,路,不,你们俩究竟怎么回事?”
北川腾的站了起来。
感情今儿自己过来就是充当炮灰的?
还有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不是说她跑了吗?
“还能怎么回事?堂堂太子当腻歪了,改当媒婆了。”
容翎伸了个懒腰,瞪了北川一眼,若不是他火急火燎的将他召过来,他还在家看着他老婆呢。
容翎想走,阎渊也站了起来,“容翎,人打哪来的,你给我送到哪去,不然,我就让你看看,这人换了”
“你敢!”
“我有何不敢!”阎渊的声音就像按在琴键上的手抖了一下,哗啦一声,无比的刺耳。
“我知道,你今天将她带回去了。”
容翎眯了下眼角:“那你就尝尝同归于尽的滋味。”
说完,人开门离去。
门嘭的合上。
阎渊的脸以肉眼可见的紧绷了一下,其实他没到非南笙不可的地步,没强成,人姑娘也不喜欢他,所以他放手了,由着阎源那小子将人带走了。
可他还没折腾后,似乎和容翎杠上瘾了,牵了蒋家这条线,结果没成,还被僵了一军,他眯着眼睛看看地上狼狈至极的女人,背在身后的手青筋不断的抽动着…
他没找到,容翎居然能把这个女人重新塞回阎家,还经他母亲同意了的,呵,真是好样的!
“太子,对不起…”
路琪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水,已经分不清是酒还是泪水。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阎渊说完,整理下衣服,抬脚离开。
北川挠挠头,立即跟上。
“阎家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
------题外话------
太子估计要烦恼一阵了(^_^)
☆、第一百二十章 容翎,我好疼
容翎回到别墅的时候,南笙已经睡了。
和林元在书房里讨论了一会这两天的工作进展,才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三少。”
林元想离开的时候,脚步一停,又转了回来。
“嗯?”
容翎手抵在桌子上,揉揉太阳穴。
他最近真的疲惫的厉害。
林元犹豫了一下说:“三少,您今天这么做会不会彻底惹怒太子,毕竟,我们现在在A城,还根基不稳。”
而且他还有点隐隐担心,那个路琪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容翎挑着凤眸看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他的担忧,轻笑一声:“你还真是太高看她了。”
林元点点头,主子心里有数就好:“三少,日后属下们看见了三少夫人要怎么称呼?”
想到这个,饶是向来能干的林助也头疼了。
三少夫人依然是不能叫的,南笙也不能叫,阎烟还是个假名字。
容翎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随意吧。”
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林元在心里愣了一下,随后释然的叹了口气。
容翎已经离开了书房,朝卧室走去。
书房在二楼,卧室在三楼,大概是有点私心,所以这栋别墅在修建的时候,容翎只装修了两间卧室,其他的房间都弄成了棋牌室和播影厅之类的,两间卧室其实是打通的,只有一墙和一扇门用来隔离。
容翎站在南笙的房门外,轻推了下门,锁上了…
手在门板上划拉了一会,他垂垂眼角,先去浴室冲个澡。
将自己收拾完的时候,容翎看了眼时间,凌晨十一点,简单的擦了擦头发,他就滚到了床上。
若是仔细的计算一下,他和南笙分离的时间也快一年了,那个时候是春天,现在是冬天…
容翎觉得还是没有睡意,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鹅卵石,细细的摸索着…
这就是他准备送南笙走的那天,她没有刻完的玉章,如今被他摩挲的已经十分圆润了。
翎,笙,那两个字还是如此般配的站在一起,容翎看了一会,又坐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将玉石放下里面又锁好。
如果这些东西被现在的南笙看见,难免又会胡思乱想。
将浴袍套上,容翎关了床头灯,走到床上,长腿一迈,从阳台跳到另一处阳台上。
南笙的屋内没有开灯,但是今天的月色很好,容翎轻抬脚走了几步,才看见柔软的床榻上躺着一抹熟悉的身影,轻轻浅浅的呼吸着,脸颊还有几根头发不老实的搭拢着。
容翎突然不敢再往前走了,这样的久违的一幕让他感觉他们似乎回到了曾经那些没有分开的日子里,她一直没有离开,光是想想,容翎就觉得心里一软,连骨头似乎都软了,身子没有半分力气。
狭长的眸子在夜色中明明幻幻,良久,容翎还走了两步,来到南笙的床边,想看看她,又怕吵醒他,容翎垂眸直接坐在铺着毛毯的地板上。
睡着的南笙比以往都要乖巧,不会用戒备的眼神看他,也不会动不动说出一些戳他心窝子的话,容翎静静地看着她,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她的呼吸一样起起伏伏,其实他也怨恨过自己,怎么就那么犯贱呢,为什么要喜欢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孩,为什么不在她说离婚或要说分手的时候,干脆让她走,让她知道知道,没有容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可是他就是做不出来,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说了,她真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赌不起。
她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孩,或许遗传了南远山的某些特质,虽然不花心,可是很薄情。
唯一庆幸的,是她很善良,不然也不会因为阎源的几句挑拨,就开始不安。
“真是个傻瓜。”
容翎叹了口气,忍不住的用手指在她的鼻尖点了点,可能觉得痒,睡着的南笙皱皱眉毛,伸手将他的手指握住了,拉到身下,用胳膊压着,人并没有醒。
容翎好笑,看看被她压的严实的手,并没有舍得抽出来,小心的站起来,另一手支在床上,一个翻身,躺在了她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