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居然这么想,老子是吃饱撑了,当年想不开。”
“所以,你也尝尝这个滋味吧。”
阎渊恶劣的一笑,突然松开了容翎,余光扫到门口的一处影子,脚步一挪,挡住了容翎的视线。
“老三,这三年你过得很滋润吧?金屋藏娇不说,还得了一个免费的儿子。”
容翎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
阎渊冰冷的扬扬眉,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照片,甩手就朝对面砸过去!
容翎拧着眉头一看,心口顿时有一口血预要喷薄而出。
“这上面的日期,你还记得吧?
”
照片上,正是容翎怀中抱着一个小男孩的画面,只有一个侧脸,皮肤很白。
从身形看,应该还不足两岁左右。
容翎的身影其实有些模糊,但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包括他脸上的交集。
那个孩子应该是生病了吧?
上面的日期,正是在F国,容翎一夜未归的那日,因为印象深刻,所以南笙记忆的格外清楚。
她没想到,她这提前回来,一进门没有给容翎带去惊喜,而是对方,给了她深深的一击。
心头,拧巴的疼。
空气中诡异的静。
吧嗒,吧嗒,似乎有水砸在地板上。
容翎猛的抬头,只见阎渊一直挡着他的身后,南笙正半蹲在地上。
脑中轰的一声。
“老婆?”
容翎几乎是从嗓子眼挤出的这个称呼,每一个字都割在心尖一般。
南笙慢慢的站起来,如水一样的眸子,轻轻的颤着。
“容翎,你居然有孩子?”
☆、第八十四章 让你求我
“不是的,和我没关系。”
容翎几乎脱口而出,看见南笙这个伤心的样子,他已经顾不上任何事。
南笙捏着手中的照片渐渐的变形。
凝着水汽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容翎。
男人正迅速的朝他走过来。
看的出他是紧张的,害怕的,可在他的手即将触到她的时候,南笙躲了。
“原来你母亲说的是真的,他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这件事,对不对?”
“你三年前把他的女人藏起来了?那这个孩子不到两岁怎么回事!?”
南笙头一次这么怨恨自己的智商!
因为就算她想欺骗自己都无法找到理由!
“如果这孩子不是你的,那他的父亲呢?为什么是你连夜去照顾?!”
他哪里是那么好心的人!
容翎是一个傲的性子,如果不是心里在意,他怎么会做到那个地步?
南笙觉得她快要窒息了,明明是很清楚的事实摆在眼前,可她就是不愿意相信怎么办?
嘴里那么说着,可心里真的好想听到他的解释,他说和他没关系,哪怕他能搪塞出一个理由,让她信服…
“南笙,你冷静点。”容翎忍着额角的青筋暴动,伸手,想去安抚她。
一直沉默的阎渊开口了。
“老三,她说的没错,这个孩子你怎么解释?她在我的身边不可能怀孕。”
不然,他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和自己的兄弟翻脸!
说着,阎渊一把拉开了容翎的手,俯视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孩。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有自己的判断,究竟谁在骗你。”
“…”
“太子!你住口!”容翎一拳就便着阎渊打去!
阎渊早有防备,可还是被容翎如豹子一样的冲进击的后退两步。
撞到了房间的木架上,噼里啪啦一阵异响!
“老婆!老婆!”
“南笙!你给我回来,来人!拦住她!”
容翎的余光一直不敢放松,见南笙转身跑了出去,连忙要追出去,却被身后冲上来的太子,一拳打在下巴上。
“太子,你他妈不是人!”
容翎捏着拳头又打在对方的额头上。
你来我往,最后两人累的气喘吁吁。
“你他妈满意了?!”
容翎狰狞的眼尾带着猩红,拽着阎渊的脖领怒道。
阎渊薄唇勾勾,扫了一眼那个女孩消失的方向说:“远远不够。”
“你会后悔的。”
容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丢下这个男人,抬脚朝外追去。
丝毫不顾及此时的形象。
阎渊哼笑一声,鞋尖捻在一张照片上,逐渐用力。
再抬脚,是一张模糊的女人轮廓。
他绝不后悔!
走过空无一人的道路,有穿过人山人海的街头,就是没有他想寻找的那个人影,容翎一拳压在方向盘中,头也颓废的压了下去。
他知道,南笙在躲着他。
想到她刚刚那一瞬间的无措与脆弱,容翎的心里,像被人捏着一般的疼,喘不过去。
他错了。
他当初就不该参活那一脚。
他也错了,他应该提前把一切都告诉她。
他老婆那么懂事,应该会理解的。
容翎一个人在车里发呆了良久,甚至忘了开暖气,直到感觉到一阵寒冷,他才抬起压红的眼眶,带着一丝清明。
天色这么冷,南笙会去哪里?
如果头又痛了怎么办?
夜色冰凉。
容翎到处寻觅不到的南笙,此时正坐在一个安静的房间里,对面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时间倒回几个小时前。
南笙从九龙湾跑出来的时候,就被人截到了这里。
而她也想冷静冷静,便随着太子的人走了。
“他对你隐瞒了这些,你不生气吗?”
阎渊见南笙的反应太过平淡,好奇的问了句。
其实若不是因为老三的缘故,他也不会如此耐心的对待一个女人,但意外的事,他居然不讨厌她。
这个女孩,真的很懂人的心思,进退得宜。
“不生气,是我没问过他。”
南笙现在多少冷静了下来,握着手中的水杯,淡淡的说。
“哦?你可以接受?包括那个孩子,或许,叫私生子更准确一些。”
“…”
怎么可能不介意。
“不过那个女人应该对你构不成威胁,因为有我在,他们注定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或许,也正因为如此,老三才急着找一个女人,毕竟那个孩子大了,需要有个明正言顺的身份。”
南笙用力的放下水杯,抬眸盯着眼前这个薄情冷然的人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只是他娶回来当幌子的?”
阎渊抿了抿唇,自觉他的意思很明白了。
“呵,太子,你怨恨容翎动了你的女人,这我管不着,但有一点,我们之间的事,不用外人多嘴。”
或许他和那个女人真的发生过什么,但容翎对她的感情,是任何人都不可以质疑的。
如果不爱,又怎么会以命相护。
他们的感情,外人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