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个男人脸上挂不住了,站在她们对面一张脸瞬间变了好几个颜色。
不远处,那几个男人见状,从袖口的拿出一个不起眼的东西,欲要走过去。
单身的两个女孩子,到了这里,还不是任他们拿捏?
这会台上已经换了节目,就在那些人将那个东西放到酒水之中时,一人影突然出现,将杯子砸到了几个人的头上。
“都滚下去。”
来人冷冷的说了一句,抬脚就朝那两位女孩的方向走过去。
“让你滚,你听不懂吗?”程婷婷见那个男人还站在她们身边,暴脾气忍不住了。
这都什么人。
想着也该拉着南笙回去了,程婷婷刚要起身,眼尖的看见一人冷着脸朝着这里走来。
OMG!
程骜!
“天哪,南笙对不起啊,我先去洗手间避避。”
说着人已经蹿了出去。
南笙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放下酒杯,见眼前那个碍事的男人还杵在那。
她的脾气也快忍不住了,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刚想有动作,那个人突然被推开,一个传皮衣的男孩走过来,是刚刚乐队的主唱。
他冷着语气说了几句,那个不甘心的男人瞪他一眼,气呼呼的离开了。
那炫目的耳钉晃啊晃,最后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不适合这里。”
很好听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稚气,年龄应该还不到二十吧。
“为什么?”
对这一双有些形似的双眼,南笙没有讨厌。
男孩蹙眉想想,又挑着眼皮看看她,突然笑了,“不知道,只是感觉。”
刚刚他在唱歌时候,就感觉到有人一直在注视着他,刚开始他没什么感觉,因为有不少女孩就是因为看他才来这里的。
有时候他对这种目光是排斥与讨厌的,觉得她们肤浅,花痴。
可当他找到这股视线的时候,竟然与他所想的并不一样,她不是在看他,而是在发呆。
“你多大了?”南笙支着下巴,做了凭生第一次类似搭讪的事情。
“十九。”
男孩咧嘴一笑,灯光闪烁在这张俊秀的脸上,似乎多了一抹味道,看着看着,南笙觉得自己眼花了。
眼前的脸似乎替换成了另一人,俊美肆意,波光潋滟,那是在她心里谁也比不上的一张脸。
呵呵,南笙忍不住嗤笑。
伸出手指,洁白的指尖突然点在那上扬的眼尾处。
她似乎从没说过,她家三少动情时,这个地方是最美,最勾人的。
男孩显然被南笙这一举动吓到了,一动不敢动。
可那软如羽毛的动作并没有停,反而顺着他的轮廓向下…
啪!
身前的桌子瞬间被人踢翻,南笙手指一痛,便被人拎了起来!
“南笙,谁给你的胆子!”
他找她找的快要急死,她就在这里调戏小男生?
“你是谁?!”
男孩愣愣的反应过来,抬眸看向对面突然出现的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俊美又有些狼狈的男人,下巴青紫一块,显然是刚刚和人打过架。
不过在对上男人那双眼睛时,男孩默默闭上了嘴巴,眼光复杂的看向南笙。
终于知道了她为何那样看他,又会摸他的眼角。
“管好你的人!”
容翎抬手将南笙抗在肩上,无比冰冷的对程骜训道。
程婷婷躲在某人身后,哀怨的捂上了脸。
她真不知道这是她哥的场子…
“你放我下来。”
走出门外,被抗在肩上的南笙吸了一口凉气,挣扎去锤打容翎。
“呵,认出我是谁了?”
容翎冰冷的吐出几个字,若不是那小子先通知的程骜,他保证不弄死他。
“我不认识你。”
南笙眼眸一闭,毫无波澜的说。
容翎甩手将她扔进车后座,转到前面去开车。
这一晚,他连司机都没用,可见有多焦急。
一路上,南笙闭口不言。
容翎更是脸色阴沉,他能控制住不伤害她,已经是极限。
回到九龙湾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
“你是自己洗,还是我给你洗?”
容翎看着她那个一身酒气的样子,无比嫌弃的说。
南笙用手掌抵着额头,揉了一会,似乎觉得足够清醒了。
浅笑了两声说:“容翎,你是想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吗?”
“如果你是因为下午的事,才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我可以解释,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容翎觉得,南笙生气无非是怀疑他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只要解释清楚,应该就没问题了。
而且,南笙和他闹的时候,他真心承受不住,心里酸涩的疼。
容翎走近她。
叹了一口气说:“事情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当初是那个女人走投无路,才来求我,所以,我才出手,帮了她。”
“那个孩子也不是我的,他身体不好,经常需要看医生,而太子又一直不放过她,所以。”
“所以,每次她有事情都是找你对不对?”
容翎下意识想点头,又直觉不对劲。
果然,只听南笙微高的声调说:“所以,就算孩子不是你的,可她一有事情就找你,你就马不停蹄的跑过去对不对!?那个孩子也把你当做爸爸对不对!如果你心里对她没有想法,你怎么可能背着太子帮她,又怎么心甘情愿做那么多!如果你心里坦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在F国你们单独相处一夜的时候,可想过我的感受!”
因为喝了酒,南笙头一次这么歇斯底里的对着容翎发火,他想过来抱她,却被狠狠的推开。
“我们没有单独相处,我也不喜欢她!”
容翎觉得他的心跳都在不受控制,想不明白为什么南笙能推测出这么多歪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是单独,是一家三口!不喜欢那你就不惜毁了和太子的关系,去照顾一个不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孩子!”
南笙说着就想往外跑。
却被容翎一把拖回来。
手上的青筋在隐隐跳动。
“老婆,别闹了,我说不过你,有空我带你去见她好不好?让她给你解释。”
“…”
容翎只想把南笙安抚下来,可南笙听到这句话,变得更平静了。
是真的平静。
因为她想起了一件事,当初南远山和他秘书的事曝光后,他就让那个女人上门解释过。
其实,有什么用呢,不过是欲盖弥彰。
都说喝了酒的人容易冲动,可南笙觉得,她却是越来越冷静。
生在那样的一个环境中,有那样一个父亲,她对男人的信任其实是格外薄弱的。
胸前起起伏伏,空气格外的静谧。
容翎以为南笙终于相信他了,动作轻柔的扶着她的脑袋,无比怜惜的一吻落在她的额头。
南笙没有推开他。
心中一喜,斐然的唇逐渐向下,鼻息相抵,他撬开了她的贝齿。
虔诚带着灼热的一吻。
闹腾了大半夜,似乎只有这种方式,能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抚平心中恐慌。
南笙睁着双眼,望着男人浓密的剑眉越来越沉,因为动情,那狭长的眼角渐染上一抹胭脂红晕…
“容翎,我们离婚吧。”
时间似乎咔嚓一声静止,刚刚升起的热度也迅速的降了下去。
“你说什么?”
容翎抬起头。
南笙将他推离了一些,带着润泽的唇缓缓扬起,“我说,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