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了凌西泽一眼,楚凉夏刚想说他几句,却被凌西泽抢先一步,冷脸质问,“你跟他一起出去的?”
“是……”一个字还没落音,楚凉夏在凌西泽的脸色拉下来之前,立即说道,“他帮我提东西。”
听罢,凌西泽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发怒的意思。
反正是拎去做苦力的,那就随他们吧。
“几瓶啊?”站在酒柜前,子濯希朝这边问。
“还剩多少?”凌西泽挑眉问道。
数了数,子濯希道,“十来瓶吧。”
“全拿过去。”
豪迈大气的凌西泽,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楚凉夏意识到不对劲,立即横眉提醒,“小酌怡情,大酌伤身。”
“子濯。”凌西泽压根没理睬她,直接看向子濯希。
“什么?”
刚搬出四瓶酒的子濯希,将酒瓶放到桌上。
“你说呢?”凌西泽将问题抛给她。
眉头一挑,子濯希倍为潇洒,“难得过一次生日,必须喝到天亮!”
凌西泽拍了拍楚凉夏的肩膀,“认命吧。”
楚凉夏没好气地瞪着他。
“乖,把眼神收回去。”
抬手揉着她柔软的头发,凌西泽心情特好地劝道。
“……”
楚凉夏暗自磨牙。
这俩酒鬼!
“我先过去了。”懒得搭理他们,楚凉夏挥开他的手,转身就往门外走。
凌西泽一把拉住她,挑眉,“急什么,等饭做好了再过去。”
顿了顿,楚凉夏猜到他在想什么,直言道,“子珩做饭。”
“他做的能吃?”凌西泽不屑地皱眉。
“反正比你手艺好。”
眯着眼,楚凉夏选择站在封子珩这边。
她也算是实话实说。
可在凌西泽看来,那就是典型的护犊子了。
咬了咬牙,凌西泽嘴角挤出抹笑容,“就你这找事的性子,能保证你不去帮忙?”
“看情况。”
楚凉夏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还有,以后在我面前,不准叫什么……”刚想重复那两个字的称呼,凌西泽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脸色变了变,抬手就去戳她的脑壳,恨铁不成钢地教训,“艹,我说你们这些小丫头,怎么就叫的这么肉麻呢?”
“阿泽。”
楚凉夏不气反笑,眯着眼,甜甜的喊他。
“咣当——”
一瓶酒,就这么被手抖的子濯希,摔在地上。
楚凉夏跟凌西泽的视线,都落到了子濯希身上。
“两万。”
瞥了眼地上摔碎的酒,凌西泽没好地哼了声。
“这笔账就放楚王身上吧,”子濯希无辜地耸肩,“我求你们俩,别总是有意无意的‘秀恩爱’吗,阿泽什么的,比子珩要肉麻多了!”
“不爱听就把耳朵误伤。”
凌西泽毫不留情地反击。
子濯希暴躁地撸袖子,“你信不信我跟你打起来?”
“不信。”
看了看她的小身板,凌西泽极其不屑地回答。
“……”子濯希被中伤,气恼地盯着楚凉夏,“楚王,管管你这为老不尊的爹!”
楚凉夏实在是头疼得很。
拉住凌西泽的手腕,直接把人给拖出了门。
“慢点过来,我得花点时间把他凌迟。”
关门前,楚凉夏特地探出头,朝子濯希交代道。
“好嘞。”
子濯希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眯了眯眼,楚凉夏关了门,强行把脸色漆黑的凌西泽推到了对门。
“什么凌迟?”
被推到玄关的凌西泽,没好气地看着楚凉夏。
低头换着这边的拖鞋,楚凉夏头也不抬地认错,“我错了。”
半个真诚的眼神都不给你,偏偏语气应得倍儿诚恳。
不看她自顾自换鞋的模样,凌西泽没准还真的信了。
见她换好鞋,凌西泽直接把她拎进了客厅。
一直拎到沙发旁,凌西泽才松开她。
往沙发上一坐,凌西泽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看着楚凉夏,“茶。”
“……”
楚凉夏咬牙切齿地给他倒了杯冷水。
“你就这么招呼我的?”
眼角余光扫向厨房,凌西泽很不高兴地挑着刺。
楚凉夏撇嘴,装可怜,“我刚回来。”
“不准装!”凌西泽暴躁。
“……”
楚凉夏就低头看他,打死不说话。
两人对视了几眼,凌西泽成功服软。
“来,坐,”跟招呼小猫似的朝她招收,凌西泽悠悠道,“爹给你倒茶。”
与此同时——
刚走出厨房的封子珩,正巧听到凌西泽自称的“爹”,脸色稍稍一变,再看楚凉夏乖巧地坐了过去时,眼底忽然多出抹煞气。
“要帮忙吗?”
感觉到股冷气逼近,楚凉夏偏头看去,一眼见到站在厨房门口的封子珩,立即就站起身。
这下,轮到凌西泽变脸了。
这丫头,能不能不给自己找事儿?!
神色瞬间恢复正常,封子珩温和道,“不用。”
“辛苦了……”
楚凉夏刚说了一句,手腕就被抓住,直接往沙发上一拉。
又坐了回去。
“帮我剥瓜子。”
将一把瓜子放到楚凉夏面前,凌西泽老神在在地道。
楚凉夏斜了他一眼,却发现这位大爷不知何时拿到遥控器,悠然自得地换起台来。
撇了撇嘴,楚凉夏老实地给他剥瓜子。
谁不知道他是想给她撑腰啊……
觉得她受委屈了呗。
所以,纵容他一下好了。
封子珩在旁看了几眼,倒也没怎么生气,从冰箱里拿了几样食材,便又回了厨房。
……
子濯希来回了走了三次,才将所有的酒都给搬过来。
她一搬完,就跑过来,跟他们一起坐下嗑瓜子。
悲催的是——
楚凉夏给凌西泽的瓜子刚剥好,就被她一把给吃了。
从瓜子肉到嘴里的那一刻起,子濯希就感觉到凌西泽那边传来的阵阵杀气。
一直到吃完,子濯希又喝完一杯水,见情况还没好转,于是摆摆手道,“得得得,我帮你剥还不行吗?”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