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鲨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长相粗犷,对她来说,白鲨就是个恶心的老头,而且还是剥夺了她清白的男人,对于白鲨,她最想做的,就是直接要了他的命,只可惜,她没有那个能耐。
那几个女人打累了,就都走了,苏玲抬起头看,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淤痕,眼里的恨意更浓。
这辈子,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在这座孤岛上的日子,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一般。
对她来说,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有好多次,她真的恨不得死去,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她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脑袋一阵晕眩,这才想起,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那些女人,不给她饭吃,她们做晚饭,就将厨房锁起来,根本不给她进厨房。
每次都是等她饿得半死不活的时候,那些女人才会给她一点剩饭。
这还是归功于白鲨,因为他临走前警告过那些女人,说要是他回来的时候,苏玲有什么闪失,就将那些女人扔到海里去喂鱼。
要不然,苏玲估计早就被活活饿死了,就像此刻,她感觉自己快饿死的时候,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就从远处飞来,刚好砸到她脸上。
她白嫩的脸颊,瞬间就被那硬邦邦的馒头,砸出了一块淤痕。
馒头砸到她脸上,又像个球一样滚落地上,她看着地上的馒头,眼里的绝望更浓了。
她这辈子,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娇生惯养,想要什么有什么,她何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到这副田地?
然而,如今,为了保命,她竟只能像个乞丐一样,吃着这个被人扔在地上的馒头。
真可悲,如果当年,她没有害夏雨瑶,是否就不会有这些事情降临到她身上呢?答案是肯定的,肯定不会,所以说,自己种下的果,还得自己偿。
每当绝望的时候,她也偶尔会后悔,后悔当初自己不该那么狠,不该妄图让人玷污夏雨瑶,可是,心里的那一点点后悔,往往都会被恨意取代了。
她伸出手,将地上的冷硬馒头捡起来,放在嘴里,麻木地啃着。
她处于绝望的边缘,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因此,哪怕这个馒头再难吃,她也只是默默地咽下去。
这时,屋外传来了动静,那些女人都吓得四处逃窜,苏玲却依然坐在原地,默默地啃着那个冷硬的馒头。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走进来,他看到苏玲啃馒头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看起来更加凶神恶煞。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海盗头子白鲨,他看着苏玲手中的馒头,惊叫道:“她们就给你吃这些?”
苏玲头都没抬,依然默默地吃着手上那个好像是石头一样的馒头。
白鲨气得胡子抖动了几下,怒道:“臭娘们,死哪里去了?通通给我滚出来。”
刚刚那几个揍了苏玲一顿的女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但是又担心她们不出去,会被白鲨丢进海里喂鱼,于是,她们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白鲨看到那几个女人,火气不打一处来,他对着她们一顿拳打脚踢,怒道:“臭娘们,我走之前说什么来着?我说了不许欺负她,要好好伺候她,当我的话是耳边风么?当我是死的么?”
“白哥,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那几个女人连忙报头求饶,“看在我们曾经伺候您的份上,您就饶过我们一次吧。”
这次完全就是她们失策,以往白鲨出海,都要十天半个月才回来的,因此,她们一般都会在前一个星期,狠狠地虐待苏玲,等白鲨准备回来的时候,就不敢虐待她了,没想到,白鲨这次竟然回来得那么快,竟然撞见了她们让苏玲吃那个硬邦邦的馒头,要是让白鲨看到苏玲身上的伤,估计她们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吧?
想到这里,那几个女人,都瑟瑟发抖起来。
白鲨暴打了她们一顿后,厌恶地看了她们一眼,怒道:“给我滚,滚得远远的,不许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下次再让我知道你们虐待她,我就将你们丢海里去喂鱼。”
“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那几个女人,飞奔逃出了小洋楼。
苏玲没有抬头,她麻木地啃着手上的馒头,白鲨看得心疼,他走过去,夺走她手里的馒头,心疼地道:“别吃了,我让兄弟们给你做好吃的。”
他拿走她手上的馒头,却看到了她身上的淤痕,他顿时就怒了:“这几个臭婆娘,竟然将你打成那样,来人啊,给我将那几个臭婆娘抓来。”
“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两个海盗走进来,疑惑地问道。
“那几个女人,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将她打成这样,去,将人给我抓来,狠狠地凑她们。”白鲨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胸口起起伏伏。
“大哥,刚刚好像你已经教训过嫂子她们了,真的还要再打一顿么?好歹这些年她们都伺候着您,不如就饶过她们一次吧。”小海盗帮着那几个女人说话。
白鲨气极了,正想说什么,另一个小海盗也道:“对啊,大哥,您就原谅嫂子们一次,毕竟,曾经你们也是那么恩爱不是?”
“滚,全部给我滚出去。”白鲨怒指着门口,将那两个海盗轰走了。
其实他们说的也有道理,苏玲没来之前,他还是很宠那几个女人的,虽然她们姿色比不上苏玲,但是也都是美人儿,要不然,他也不会将她们绑到海上来。
苏玲冷冷地笑了一下,继续吃那个馒头,她心里清楚,白鲨也只不过是迷恋她的美色,其实,与其被白鲨睡,她宁愿被那几个女人打,每次白鲨回来,就是她噩梦的开始。
果然,下一刻,她身子一轻,人已经被白鲨抱了起来,他抱着她,就直接上楼去了。
他粗暴地剥开她的衣服,不顾她身上青青紫紫的淤伤,就开始发泄,他用他那满脸胡子的脸蹭着她,猥琐地道:“小美人儿,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苏玲恶心得差点没把刚刚吃下去的馒头吐出来,她强忍着胃里往外冒的酸水,紧咬着牙,才没让直接吐出来。
身上的伤,还痛得她冷汗直流,然而,白鲨根本不会为她的伤口考虑,一个星期不见她,他已经一刻都不能等了。他从来没有睡过这么美的女人,苏玲那年轻,又充满诱惑的身体,简直就是他的毒药,他一旦沾染上,就戒不掉了。
苏玲刚到岛上的时候,她就跟白鲨说过,只要白鲨放她回去,她可以给他很多很多钱,可是,白鲨作为一个海盗头子,如何会缺钱?他喜欢她的身体,给他再多的钱,他都不会愿意的。
因此,他只想一辈子将她留在身边,让她好好地伺候他,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苏玲紧闭着眼睛,她不愿意去面对这样的屈辱,只希望他快点结束。
可是,白鲨出海了一个星期,想念她想得几乎要发疯,他根本没有那么快完事,最后,苏玲实在是支撑不住,直接晕死过去。
苏玲在这孤岛上饱受折磨的时候,苏家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几个月没有苏玲的消息,苏母已经几度心脏病发作入院,幸好抢救及时,才堪堪捡回来一条命,只不过,她现在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随时都有离去的可能。
苏父也没心思管理公司了,直接把公司全权交给苏贤打理,自己则在家照顾妻子。
苏父看着妻子一天比一天消瘦,他心里也难受。
“老伴啊,警察局那边怎么说?都几个月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咱家玲玲,真的遭遇了不测了么?”苏母一想到女儿,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苏父叹了口气:“警察局那边说了,找遍了T市,就是没有玲玲的踪迹,我们自己也派人一直在四处寻找,可是玲玲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苏母听后,心口又开始疼了,她苦着脸,捂着胸口,一脸晦涩。
“好了,你想开点,你再这样,身子真的会扛不住的,你要坚持住啊,我们还要一起等玲玲回来呢。”苏父看自己的妻子病好像又要发作了,吓得连忙给她拿药。
苏母吃了药,才缓过来一些,虽然几度心脏病发入院,可是她还是撑了过来,因为,她要留着最后一口气等女儿回来了。
此时,日落西山,天色渐渐暗下来,苏贤拖着疲倦的身子,走进家门。
“爸、妈。”苏贤从外面走进来。
“贤,你下班了?最近工作还顺利么?”苏父看儿子一脸疲惫,关心地问道。
苏贤笑了笑:“爸,公司一切都好,您请放心。”
他看到母亲脸色不对,知道估计又是因为妹妹的事情,他叹了口气。
家里变得乌云密布的,现在他都有种害怕回家的感觉,怕回到家,看到父母失望的表情,他真的有很努力在找妹妹,可是,他就是找不到她。
他心里隐隐觉得,妹妹有什么事情瞒着家里人,可是苏玲一直不愿意说,他有点后悔当时没有逼问她,否则,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从何找起。
可惜,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苏玲的失踪,就是一个迷,他们都被困在谜团里,解不开,理不清。
……
T市的夏天,热得像个火炉,怀孕的女人,尤其怕热,比如说云千雪。
她现在是一出门就觉得热得难受,因此,她每天都恨不得能窝在家里,因为家里开着空调,很凉爽。
无奈,她进入了孕晚期,医生建议她多走动,因此,为了能够顺产,每天早上和晚上,她都要在院子里走上两圈。
早上还好,有风,而且院子里树多,走在院子里,还是很凉快的。
婉城的夏天,也特别美,院子里开着各种各样的鲜花,早晨走在小径上,花香阵阵,人的心情也很舒畅。
每天早晨,安宸拉着她走在院子里,她闻着花香,柔柔地跟肚子里的宝贝说着话,每当这个时候,安宸就安静地听着她说话,他的嘴角,总是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俊美得赛过满园的鲜花。
如今的云千雪,已经是韵味知足了,宝宝还有三个月就出生了,她的肚子也越来越鼓,安宸每次陪她散步,都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安宸现在每天都尽量早早回家,回家陪老婆吃饭,然后散步,这样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他日常工作的一部分。
晚饭后,休息了半个小时,安宸就很自觉地拉着她的手,慢慢地在院子里走着。
夜晚的风,都是闷热的,这种天进行户外活动,对人来说,也是一种考验。
安宸一手拉着她,一手拿着一条毛巾,每当她出汗的时候,他都会仔细地为她把汗水擦去。
虽然在这么闷热的天气在外面走动有些累,但是有他陪着,云千雪到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有点甜蜜。
“哎呀。”云千雪突然叫了一句。
安宸吓得脸色一变:“老婆,怎么了?”
云千雪笑着摸了摸肚子:“这小家伙,刚刚踢我踢得好用力啊,吓到了我了。”
如今,宝宝已经六个多月大,胎动已经很明显了,每次云千雪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每到这个时候,她越发喜欢跟宝贝交流,每次她跟肚子里的宝宝说话的时候,宝宝好像就动得没那么厉害了,像是能听懂她说话一般,安静地听着。
安宸看着云千雪脸上柔美的笑容,他也愉悦地轻笑起来,他摸了摸她的肚子,柔声道:“宝贝,不许踢你妈咪踢得太狠了,要不然,你出来后,我会打你屁屁的。”
云千雪好笑:“哪有你这样的,孩子都没出来呢,你就说要打屁屁,小心吓到他,再说了,他又没多大力,不会踢痛我的啦。”
安宸看到她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连忙抓起毛巾,温柔地给她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安瑾尧和林舒婉坐在凉亭里,看着院子里散步的儿子媳妇,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老公,看着宸和千雪,我又想起了咱们年轻的时候,我怀孕那会,好像你也每天都陪我散步呢。”林舒婉想到往事,嘴角挂起甜蜜的笑。
安瑾尧含笑点头:“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不知不觉,几十年就过去了。”
“可不是快么?不知不觉,我们都老了。”林舒婉感慨道。
“是啊,不过幸好,我这辈子有你陪伴,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这时,安昊朝他们走来。
安瑾尧看到安宸,慈爱地道:“昊,你今天怎么出来了?不是说嫌院子里太闷热了么?”
安昊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才答非所谓地道:“好像要下雨了。”
安瑾尧看了看天,道:“嗯,云层黑压压的,确实有可能会下雨,这几天太热了,也该有一场雨来降降温。”
林舒婉撑着下巴,看着远处的安宸和云千雪,笑眯眯地道:“还有两个多月,我们家的小公主就出生了,到时候不冷不热,天气刚刚好,突然发现,千雪好会选日子怀孕啊。”
安昊看着林舒婉那表情,好笑道:“妈,我觉得就算弟妹是十二月生,你也觉得她很会选日子,说那时候天气冷,刚好可以窝在家里面坐月子。”
林舒婉扭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安昊道:“因为我是你儿子呗。”
林舒婉笑了笑,然后开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安昊,安昊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不解地问道:“妈,你这是干嘛?不认识你儿子了?”
林舒婉瞪了他一眼:“废话,我当然认识你了。”
“那你还这么看着我?”安昊无语了。
“我就是想不明白了,你那么帅,月老怎么就看不见你呢?难道他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