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万景渊迫不及待的将戴子谦放在婴儿床上哄着,“谦谦睡觉觉……”
我一把抱起谦谦,“你这么着急干嘛,还没有换尿不湿呢,再说了,这才几点了就睡觉。”
万景渊薄唇凑过来,“他睡了我们好睡啊。”
我睨瞪了他一眼,“那你去睡吧。”
万景渊又从我的怀里接过谦谦,将谦谦放在大床上,拨开谦谦的小裤子,撕开他的纸尿裤,手指拨弄着谦谦的小又鸟又鸟,“儿子,你的小又鸟又鸟在哪里啊……”
拨弄了几下,谦谦的小又鸟又鸟石更了,尔后一泡尿蹭的一下窜了出来,就这样直直的射在了万景渊的身上,我笑的嘴角合拢不上,“宝贝儿,太棒了,下次尿你爸爸嘴里。”
万景渊低头瞅了一眼衬衫上的一片尿液,白色的衬衫被浸湿,紧贴着他的胸膛,他轻轻拎起戴子谦的一条腿,抬手拍着他的小屁股,“小东西,敢尿你爸爸了。”
我笑的龇牙咧嘴,“他有什么不敢的?”
万景渊拿过一个全新的尿不湿,一手握着谦谦的两只小脚丫拎起来,尿不湿垫在谦谦的小屁屁下,又将尿不湿的两端粘贴好,才拉扯着自己的领带,顿了一下,他拉过我的手,“给你男人解领带。”
我含笑着睨瞪了他一眼,“你现在倒是会指使我这个吃白饭的了。”
万景渊的视线自我的眼睛向下瞟去,“等会我要吃白饭,白白的,圆圆的……”
戴子谦一双懵懂的眼睛看看我,又看看万景渊,扭过头去又不知看向了哪里,我推了他的脑袋一下,“去你的,儿子还在呢?”
“正好从小培养,我以身示范。”万景渊脱掉衬衫,又从衣柜里找出睡衣,走了出去。
我将戴子谦抱在怀里,脸上的笑意消散开来,这样看似和谐幸福的三口之家,其实不过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一个塑钢房屋,要么前进一步,换成实打实的钢筋水泥铸造的稳固的家,要么后退一步,拆房子走人变成露天空地一切将化为泡影。
翌日,我便迫不及待的和阮瑷去了相关部门,着手更改男装店法人的手续,公司申请破产也走上了程序。
一个有车有房小有事业受男人追捧的小网红就这样蜕变成了一个坐吃山空只能依靠男人养活的全职妈妈,还是未婚的。
☆、123 孤儿养个私生子
孔姐的合同到期后,我又找了个保姆,张阿姨。
张阿姨是本地人,女儿在外地读大学,长的一脸老实憨厚,手脚麻利,我这里也就是个两居室,戴子谦也很少哭闹,家里平时有我们两个人也足够了。
姨妈基本天天过来,有时候隔一天再来,抱着戴子谦爱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更是开启了毕业以来的懒猪模式,奇懒无比,猪都比我勤快,如果我文笔好的话,还可以写一篇论文,标题是:论猪和云飞的那些共同点。
这日,我还沉浸在美妙的梦乡中,感觉手一紧,我下意识挥了一下,却挣不开束缚,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手部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万景渊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晨课开始了,快点。”
“你,能不能别一大早上的就这样,我还没睡醒呢。”我的手机械的被他卧着,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
万景渊的手纸落在山东发面大馒头,“认真点,要不我就真刀实木仓的干了。”
好吧,这个家伙最近爱上了我的手。
结束后,他在我耳边委屈道,“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能让我碰,总是用手不过瘾。”
我的困意又袭来,拿开他的胳膊就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万景渊伸长胳膊,大手拨弄着我的头发,“别睡了,起来吃早餐了。”
“你不要管我。”我不悦道。
很快我听到了万景渊穿衣服的声音,不多会他拉着我的胳膊,“宝贝儿,张阿姨做好早餐了,快起来吃,你吃了我儿子才能吃。”
我还是懒的动,万景渊索性将我抱坐起来,我烦躁的双手揉着杂乱的头发,喊着,“啊!!!你有玩没完,我要睡觉。”
万景渊咬上我的耳垂,“不起我就做点别的。”
撩。骚除了情。趣,还有一个功能,叫我起床。
我推了他一把,起身走去卫生间洗漱。
张阿姨见我们起床,便将早餐摆好在了餐桌上,我随便吃了几口,正好听到谦谦的哭声,我连忙放下碗筷就要往卧室跑去,万景渊一把按住我的肩膀,“你吃饭,我去看他。”
张阿姨赶忙从厨房走了出来,“先生,我……”
她尾随万景渊走去卧室,我听到了万景渊的笑声,“儿子,又拉臭粑粑了,臭着妈妈。”
“先生,您去吃饭,我来吧。”张阿姨说。
“没事,我换吧。”万景渊说,尔后我听见了他哄谦谦的低笑声,“儿子,你人这么小,怎么拉这么多……”
张阿姨从卧室出来,越过餐桌的时候,我抬头,和她相视一笑,张阿姨脸上的皱纹盛放开来,“先生是个好爸爸呢。”
我点头,“嗯。”
早餐后,我就回了卧室,躺在床上继续睡觉,戴子谦在婴儿床上睁着眼睛蹬着小腿玩的自得其乐,万景渊换上衣服后,在我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我去上班了。”
我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万景渊微喘着,“再点火我就不用上班了,直接上你就好了。”
我抬手拍了下他的脑袋,“有多远请你……”
万景渊眸色潋滟,“确定让我滚?”
我翻了个身,往后摆手,“赶紧走吧。”
万景渊走后,我又睡了过去,中途张阿姨将谦谦放在我的怀里,我喂了两次奶,再次睁开眼睛,是被万景渊的电话吵醒的。
“喂。”我不情愿的接起来。
万景渊的低笑声通过话筒传来,“小懒猪,睡醒没?”
“被你电话吵醒的,几点了?”我揉着眼睛说。
“十一点半了,赶紧醒醒吧。”
“嗯,好。”
“谦谦有没有哭?”万景渊又问。
“哭了两回。”
“吃了几次奶?”
“两三次吧。”我有些不确定,“三次。”
“嗯,也可能四次,是吧。”万景渊的低笑声含着抹宠溺,“小迷糊。”
我彻底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着厚厚的窗帘下渗透进来的阳光,笼罩着一室柔和,瞅了瞅婴儿车,空荡荡的,我翻身下床,穿上拖鞋趿拉着走出卧室,姨妈正半躺在贵妃榻上,戴子谦就在她身边攥着她的小拇指。
“醒了?”姨妈含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嗯。”我抬手双手抚过脸颊的长发走到姨妈身边,“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孩子。”姨妈嗔怪,“你比你儿子还能睡。”
我笑了笑,抬眼往厨房看去,视线所到之处,是张阿姨忙碌的身影。
“我的活都被你们干了,我不睡觉干嘛。”我靠在沙发背上懒懒地说。
姨妈的笑声在房间漾开,“还是我们谦谦好,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该醒的时候醒。”
我睨了她一眼,不由笑的眉眼弯弯,“你现在看他比谁都好。”
姨妈低下头亲着谦谦的脸蛋,“等明年谦谦会跑了,就去跟姥姥睡,姥姥带着谦谦。”
急促的手机铃声从卧室里传了出来,我起身走过去,是阮瑷来电。
“喂。”我接起来。
“嗯,今日有个预约,下午两点做SPA的,姓常,名常文娟。”阮瑷隐匿着笑声带着邀功请赏的味道。
常文娟,万太太。
我顿时眸光一亮,元气满满,“我七八天没出门了,今天该出去放放风了。”
张阿姨喊我,“戴小姐,吃饭了。”
我把手机扔在床上,使劲伸了个懒腰,又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跳下床往外走去,“今天是个好日子……”
餐桌上。
姨妈笑呵呵地看着我,“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我看了张阿姨一眼,“张阿姨,吃了饭收拾收拾,跟我出去一趟,我带着谦谦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饭后,我拿出了束之高阁的化妆品,精心的化了一个雅致的妆容,一件蝴蝶结白色衬衫,搭配一条黑色高腰蓬蓬裙,踩上金色亮片鱼嘴高跟鞋,迈着轻盈的步子,我就出门了。
到美容院的时候,阮瑷打趣道,“戴总来视察了?”
她说着从张阿姨的怀里接过戴子谦,“来,让我抱抱,我也再生个儿子,凑个好字。”
“你重男轻女。”我说。
阮瑷眉梢扬高,“我只是想儿女双全,不要说你不想。”
我走去沙发上坐下,“不想,一个就够了。”
我连个完整的家都给不了孩子,生那么多干嘛,如果不是意外我连谦谦都不想要,不过事到如今,我一点都不后悔,谦谦清澈懵懂的眼神像一朵纯白的花,在我的心里盛开成最美的世界。
阮瑷手指摩挲着戴子谦的脸蛋,“我们谦谦是妈妈唯一的宝贝儿,是不是啊?”
说说笑笑间,万太太和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一起走了进来,阮瑷抱着戴子谦迎上去,“万太太,苏太太。”
苏太太的实现落在戴子谦的身上,笑道,“左太太这是抱的谁家的孩子啊,这么可爱。”
阮瑷扭头看了我一眼,笑的热情,“这是我的合伙人,戴云飞的儿子。”
我站起身,嘴角上扬,“苏太太,你好,里面坐。”
万太太不屑的眼神扫过戴子谦,又扫过过,皮笑肉不笑,抬腿往里面走着。
阮瑷抱着戴子谦紧跟在苏太太身侧,“现在的孩子真会长,继承了爸妈共同的优点,嘴巴长的像他爸,眼睛长的像他妈。”
苏太太笑着,“呦,他爸也是帅哥啊。”
到了包间门口,又客套了两句,美容师走进去,我们便走了出来。
阮瑷笑着,“我们是不是跟钱有仇,这么得罪顾客真的好吗?”
我睨了一眼这个财迷,“少她一个顾客我们也倒闭不了吧。”
阮瑷点头,“对,这下你心情爽了,有没有报复的快感。”
我不咸不淡地说:“一般般,这算什么报复,顶多给她的心里添点堵,我想说孩子他爸死了,没好意思说出口。”
哎,我还稚嫩的多啊。
“要不要去那边转一圈?”阮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