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穆寒小朋友精神抖擞，穿着手工绣着老虎头的白色运动服，一双眼睛明亮得如外面初升的太阳，“爸爸早。”

秦小宝打个呵欠，揉揉眼睛，紧紧的拉着秦小宝的小手，走得摇摇晃晃的，“爸爸，你怎么在这里？我还就没见你了。”秦小宝看到席云景，松开席穆寒的手，扑了过去，“爸爸，宝宝，困。”

“抱抱。”

秦小宝双手抱着席云景的大腿，揪住他的衣服就想要往上爬。

席云景一手把秦小宝提起来，“走。晨运去。男子汉就要不怕苦不怕累。平时多锻炼，危险的时候就能多保命。”

“多锻炼，多流汗，少流血。”秦小宝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些高三平时带着他们晨运的时候说得最多的一句话，秦小宝记了下来。

席云景可能了一眼双眼迷迷蒙蒙的秦小宝，在他脸上戳了戳，“对。说得好。”

早上，云景山庄都会很热闹，席云景一家，还有高二高三他们都会起来晨运，有人沿着花园跑步，有人在旁边的木桩上打拳，有人在你来我往的较量。

席穆寒带着秦小宝跑步。

秦小宝慢悠悠的，蹦跶着小短腿，嘴里不停的叫喊着“哥哥，等我。哥哥，等等我。”

华先生闲庭信步的走过来，热热身，然后跟上席穆寒小朋友。

“哥哥。爷爷。”秦小宝都快要哭了，眼看着哥哥的身影越来越远。

华先生很快就超过了席穆寒小朋友，还回过头来嗤笑一声，“小屁孩。”

席穆寒没有理会他的挑衅，继续慢慢跑。爸爸说过，锻炼不是比赛，不需要这样全力以赴的拼命跑，只要坚持比昨天多跑一圈就好。

华先生跑着跑着，没意思，就慢了下来。

“席穆寒，你怎么慢吞吞的？你昨天晚上没有吃饭吗？”

“已经消化了。”席穆寒小朋友语气淡淡的，气息稳定。

华先生有些挫败，小屁孩应该已经是第三圈了，居然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哥哥。爷爷。”秦小宝坐在席云景的肩膀上，慢慢跟上来，一脸的兴奋，挥动着小手，骄傲极了。

“秦小宝，你是锻炼自己，还是锻炼别人？”华先生撇了一眼眉开眼笑的秦小宝，“有什么可乐的？”

秦小宝仍然笑呵呵的，“高。”秦小宝看了一眼席穆寒，然后再看向华先生，“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哥哥说，男人就要心胸广阔，不能因为妒忌而生气。”

席云景父子笑了起来，华先生气得脸色发抖。

“哼。”华先生瞪了秦小宝一眼，“越来越不可爱。”

“我很可爱。”秦小宝坐在席云景的肩膀上，高兴的瞪着眼睛。

席云景扛着秦小宝，一点也不落后于华先生和席穆寒。

清晨的阳光洒下来，蛋黄色慢慢变淡，成了薄薄的淡黄色，然后天越来越亮，树木花丛上的露水越来越少。

除了秦小宝，大家都已经一身汗水。

席云景把秦小宝放下来，“自己玩了。”

秦小宝嘟嘟嘴，席云景抬起脚，秦小宝快速的跑开，笑呵呵的，“踢不到。”

“刘晓雷死了。”席云景从旁边的木架子上拿过毛巾，擦去脸上的汗水，然后跳上旁边的一个双杠上做引体向上。

华先生撇了席云景一眼，“刘晓雷？谁？”

“‘便邻’的老板。我在他身上发现了刘晓磊的身份证等东西。几年前，出现在B市，因为盗取海防资料而被追捕，最后飞机爆炸对海身亡。”

华先生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不过，这两个是同一个人？”

席云景目光炯炯的看向华先生，“这个问题，不是更应该问你吗？”

华先生耸耸肩膀，“问我？为什么？我既然答应过你，不会在这段时间有什么行动，就不会有任何行动。”

“我相信。我只是好奇，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既然他能在被国际通缉的情况下潜伏下来，怎么也不会如此冒险急躁的在这个时候逃走，暴露自己。”

“你既然都已经明白，还有什么好问的？”华先生语气阴冷。

席云景嗤笑一声，“我没有要求你回答啊。我只是纯碎的聊天。和工作无关。”

华先生嗤笑一声，讽刺的看向席云景，“和工作无关？骗鬼呢你。像你这样把工作和生活高度分开的男人，工作和感情都超级理智的男人，会无缘无故的和我聊天？还刚好的聊到间谍？”

“是啊。就是刚好。”席云景睁着眼睛说瞎话。

华先生盯着席云景，“真不明白，像个这么讨厌的男人，怎么会有席小明这么可爱的儿子。你确定，席小明是你儿子？”

席云景的眼神冷下来，抬拳就揍了过去，华先生也不是吃素的，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

“哥哥，打架。”秦小宝有些被吓到了，一言不合就打架。

席穆寒小朋友双眼发亮的看着自己爸爸和华先生之间的拳头较量，爸爸说过，看别人打架能发现别人一些不为人知的小习惯，看别人打架和自己打架一样，都能积累经验。把别人的经验变成自己的。

“哥哥。”秦小宝拉着席穆寒的小手，不明白，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席穆寒小朋友摸摸秦小宝的脑袋，“不是打架，是切磋。男人之间的切磋，是友情。”

席云景和华先生的较量比电影里面的功夫打斗还要好看，席穆寒小朋友对自己爸爸的身手又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原来爸爸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平时爸爸在陪着他锻炼的时候，也会为了训练他而较量，但那时候的爸爸并没有现在的冷气场，杀气腾腾的。

半个小时后，华先生落败于席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