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皇凉凉的扫了眼明帝,继而冷勾着嘴角说道:“听说明院长急着抱孙子很久了,我明天的行程安排刚好不太满,抽一小时时间出来很容易,反正我也很久没见他了,刚好可以约出来坐坐!”
明帝自然是晓得他谈话的目的是什么,暗自咬了咬唇,最终败下阵来,笑嘻嘻的说道:“哎呀,吃菜吃菜,吃饭的时候不要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靳皇却说道:“怎么能是不开心的事情呢?我开心的很呢!”
明帝咬牙,“我不开心!”
权筝看着他腮帮子气鼓鼓的模样,笑了声,拉着靳皇劝道:“哎呀,好了啦,快吃饭吃饭。”
靳皇开始吃饭,明帝哼哼着也开始吃饭了,半晌后,邱白见他们都平静下来,方才找话题跟明帝说道:“听说明叔最近极力撮合你跟向医生……”
明帝夹菜的手微顿了下,继而睨了眼邱白,吃了口菜,说道:“他撮合也得我跟向岚愿意啊!”
权筝听到他说这话,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忍不住好奇,他说这话的意思,难不成他都不知道向岚喜欢她?啧,是向岚隐藏的太深,还是这货的情商有够低?她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难不成向医生不愿意?可不对啊,想你堂堂七尺男儿,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向医生如果是单身的话,很难看不上你吧?要不然就是……你在她心目中很差劲?差劲到你爸极力撮合都没用?”
明帝见她捂嘴嘻嘻笑着,哼了声,说道:“随你们怎么说,反正我跟向岚只可能是师兄妹的关系……”
权筝听他说这话,忍不住撇撇嘴,还想说有没有可能把他掰直呢,毕竟一个男小三老是放在身边,还怪不安全的,虽说靳皇是直的吧,但他们毕竟也是兄弟,万一哪次酒后乱性,他被明帝给强了,咋办?哎,为毛她要生活在现在这个世道,开放的她都要防备男人!
她睨了眼靳皇,恰巧他给她夹菜时看了过来,他嘴角浅勾着,笑得极为的温柔,“怎么了?”
权筝撅着嘴吧,问道:“你爱不爱我?”
靳皇被呛得咳嗽了声,他倒是很少见她会这么问他。
权筝觉得回答这样的问题,超过三秒就有问题!她抱住他的手臂,晃道:“快说,你爱不爱我?爱不爱我?爱不爱我?”权筝像是念紧箍咒似的问道,她其实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后面想起来的时候,她觉得这大概是犯病了,陷入热恋中的女人吧,总会时不时的出现不安全感。
靳皇笑了声,夹了块肉喂进她嘴里,在她无意识咀嚼的时候,他点头,“嗯,爱爱爱。”
权筝哼了声,“敷衍。”
明帝满脸嫌弃的看了眼他俩,然后,夹了大块的肉塞进嘴里,就在这时,他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看到号码时,眉心微蹙了下,继而接起来,“向岚?”
权筝听到这个名字时,下意识就看了过来,明帝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接起电话站起身来说道:“你老实呆在那儿别动,我马上过来!”
邱白见他挂了电话,好奇问道:“怎么了?”
明帝取了外套,穿好后转过身来,说道:“她喝醉了,我过去接下她。”
邱白点头,“那我们要不要等你啊?”
明帝说道:“电话联系吧。”
他挥手的时候,权筝朝着他说道:“拜拜。”
明帝离开后,靳年就出去上洗手间了,邱白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他俩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反正也一起出去了,靳皇趁此机会好好的吻了权筝一番,权筝红着脸,微喘着气将他推开,“以后在准备吃饭和吃饭的时候,不许耍流氓!”
靳皇捧着她的脸又是好一番亲吻,权筝羞愤的瞪着他,“你个臭流氓!”
靳皇见她红着脸擦着嘴,他则噙着笑意舔了下唇上沾着的银色水渍,权筝咬了下唇,“不理你了!”她狠狠的夹了块青菜塞进嘴里,耳边响起靳皇几分低沉,几分愉悦的笑声。
此时,正在盥洗池边洗手的靳年不经意的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他转眸看去时,就看到旁边站着个身姿高挑,气质冷艳,有着一头红棕色长发的女人,他的呼吸不由得停滞了下,她自顾自的拿着粉扑开始补妆……
而后,像是察觉到他有些过分炙热的目光,凉凉的睨了眼镜子里面的人影一眼,又掏出口红来开始涂抹着,她感觉到男人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是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脸上,在将口红塞进包包里面时,她的嘴角浅勾了下,继而,轻撩了下挡在胸前的波浪卷发……
靳年看着她穿着的深V领的长裙,脸颊不自觉的染上霞红,在他准备快速的移开视线时,女人却已踩着十几公分的尖细高跟鞋走上来,她将自己的素手搭在他左侧的肩膀上,右手覆在他怦怦乱跳的胸口上……
她的脸上绽放着极致魅惑的笑意,在他晃神的瞬间,她贴在他的耳畔,用似被薄雾笼罩着的声音,道:“想泡我吗?”他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她的右腿慢慢的抬起,顺着他的右腿磨蹭着往上移动,直到快抵达敏感地带时,有道温暖中夹杂着凉意的声音传来,“一会儿不见就给我勾三搭四,还说自己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嗯?”
靳年还没能反应过来,本来贴在身上的柔软突然间消失不见,在他转眸看去时,就看见那个极致美艳的女人此时正软在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她啄着他的下巴,笑声里含着点点沙哑的味道,说话的声音更是极为的性感好听,“人家哪有啊?都怪他一直盯着人家看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帅哥没什么抵抗力!”
那男人看都不看靳年一眼,只朝着女人凉凉的笑了声,继而,捏着她的下巴,狠狠的在她的唇上咬了口,似是在惩罚,女人尽管疼的眉心都皱紧了,却并未有推开他的意思,双手只紧紧的抓着他肩膀上的衣料,待他放开她时,他碾着她嫣红的唇瓣,说道:“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最讨厌什么?”
女人将柔若无骨的身体贴在男人的身上,啄着他的下巴,低声笑着说道:“不是说讨厌我涂口红吗?但是,我哪次不是刚涂上都被你吃干净?”她朝着他的耳边吹气,“还说讨厌?明明很喜欢。”
男人冷笑了声,“我问的是这个?”
女人漫不经心的笑了下,将双手扣紧挂在他的脖子上,似撒娇般的故意蹭了下他的下身,声音软绵而无力,透着十足的媚惑,“好嘛好嘛,以后人家只对你发花痴,今晚我在上面,嗯?”
男人明显有被哄到,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就潇洒离开了。
靳年则一直处在震惊中,他的感觉不可能会有错,可这张陌生的脸是怎么回事?这样放浪的性格又是怎么回事?他抬眸看着两个黏在一起的背影,听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嗓音越飘越远,他看着他们在消失在拐角处时,男人俯下身去亲吻女人的背影,他的眼眸不自觉的像是被刺痛,他的手心更是不自觉的攥的更紧。
邱白出来时,看着他僵站着的背影,洗着手,好奇问道:“你怎么了?”
靳年死死的盯着女人消失的方向,沉默着未曾搭话。
☆、宠妻186次
直到邱白烘干了手,走过来将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时,他方才迟钝的说道:“我刚看到了个跟夜心很像的女人,真的太像了!”
邱白啊了声,“哪,哪儿呢?”
靳年目光怔怔的盯着拐角处,“也许,是我的错觉吧,她不可能是夜心。”
邱白拍拍他的肩膀,将手臂从他的肩膀上落下时,说道:“你说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平白无故消失了呢?暖暖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的踪迹,别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靳年满目皆是担心,待回到包厢时,权筝看着他满脸的愁色,看向邱白,好奇问道:“他怎么了?”邱白看了眼靳年,犹豫了下,摇头说道:“没事。”
权筝知道这应该是涉及到什么了不得的**,便也就不问了,反正是靳年的**,又不是靳皇的,她嘿嘿笑着,“你跟靳皇从小一起长大,肯定知道很多他小时候的事情吧?给我说说呗。”
邱白正要说,靳皇就扣着她右边的脸硬将她的脸给掰正过来面对着自己,“他不可能会比我这个当事人更清楚,想知道?我晚上仔仔细细的告诉你!”
权筝兴奋的点头,“好呀好呀。”
靳皇眉眼里皆藏着笑意,摸摸她的头,说道:“乖。”
后来,靳皇在床上仔仔细细的讲述着自己小时候的经历,直到她身上的全部力气都快要被榨干的时候,他才说完了十分之一,之后,权筝再也没兴趣听他说什么狗屁经历了,简直要命!
几人在停车场站着,刚说了告辞的话,准备分开的时候,邱白激动的撞了下靳年的手臂,抬下巴示意了下慢慢走近的两人,“你刚说的是不是就是她?”
其余三人皆齐刷刷看过去,权筝看了眼彻底僵住的靳年,凑近靳皇好奇问道:“她是谁啊?”
靳皇仅是淡看了眼就移开了视线,“不认识。”
权筝瞥了下嘴,她还以为这是靳年的前任或者前前任呢,刚燃起了八卦之心,他就痛快的浇了盆冷水,她因为有些困了,连打了两个哈欠,靳皇看了下时间,的确也不早了,就跟那俩货简单说了声“走了”,就揽着她的腰肢离开了。
刚坐进车里的女人,看着始终盯着自己看的靳年,淡淡的移开视线后,落定在刚坐进车里的男人身上,她好奇问道:“薄晖,为什么我总觉得靳二少好像认识我呢?”
名叫薄晖的男子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下,继而启动车子,转动方向盘离开时,不屑的说道:“要是每个你觉得是帅哥的人都有可能跟你认识的话,那你该多水性杨花?”
牧凉哼了声,在眸中闪过狡黠时,手落在他的大腿上开始往上游移,他在关键的时候,猛然抓住她的手,滚烫的手心烫的她手背都疼,她娇笑着挣开他的手,用指腹轻碾了下他的耳垂,在感觉到他身子有些僵硬的时候,她无辜的说道:“就算是水性杨花,还不都是因为你造成的?利用我对付完一个男人,又对付另一个的,见得男人多也就罢了,还都有钱又有颜,唔,指不定什么时候再被你送到这个男人的床上,又送到那个男人的床上……”
刺耳的刹车声猛然响起,她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前扑去,好在有安全带的束缚,方能防止意外的发生,她却半点被吓到的意思都没有,而是轻轻袅袅的笑着,问道:“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了?”
薄晖将安全带取掉,在牧凉以为他会发怒的时候,他却毫无征兆的倾身压下,温凉的唇覆盖在她的唇上,他难得细细而温柔的亲吻着她,牧凉的眼中却含着笑意,那笑意有些凉,最后又有些冷。
在她准备将真心托付给他的时候,他却告诉她,她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当她准备彻底封心的时候,他却又时常对她温柔,在她动摇的时候,他却又溺在别的女人的温柔乡里,这样的男人,她真的要不起,也爱不起……
许久之后,薄晖才将她放开,他看着她脸上浅浅淡淡又极致魅惑的笑意,声音像是被叫做温柔的东西浸泡过似的,他用指尖摩挲着她美艳的脸庞,“牧凉,别惹我生气。”
牧凉笑了声,声音好听极了,像是大提琴奏出的最美妙的乐章,她搂着他的脖子,两个人的距离被拉的很近,唇和唇之间不过一张纸的距离而已,“我哪敢啊?身为一枚棋子,我怎么敢不听主人的话?主人说往东,我绝不敢往西,主人说在下,我绝不敢在上,但今晚……”
她故意扭动了下身子,“今天人家生日,你晚上留下来陪陪人家嘛!”
薄晖看着她脸上明媚到晃眼的笑意,决绝道:“不行,我要去医院看忆珊。”
牧凉冷勾了下嘴角,继而笑得越发明媚的说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将他松开,微抬下巴示意,“快走吧,困死我了。”她佯装打了个哈欠,将头偏向一侧,轻闭上眼睛,嘴角却泛着冷意。
薄晖看了她一眼,开动车子时,说道:“最多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
牧凉转过头来,慵懒的笑着,朝着他眨着眼说道:“才二十分钟啊?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秒射了?怎么?最近用的太多,肾虚了?”
薄晖白了她一眼,没再说话,牧凉像是心情极好的笑着,声音好听到足以心悸,尽管如此,薄晖还是丢下她去了医院,她看着那辆急驰而去的车,笑意从未有过的凉,在她转身离开时,她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偷拍自己,袖中藏着的针刹那间飞出,嘭的声音响起时,她仿若暗夜幽灵般的出现在那人眼前,她查看完他偷拍的照片,原来他一直都在跟踪她和薄晖。
在餐厅里发生的事情和在路上发生的事情,他全部都有偷拍,而且画面无比的清晰,她将这人身上的手机找到,分别查看了通话记录和短信箱,最后确定,应该是罗忆珊找人做的,她将全部的东西删除干净,又将东西丢到这人的身上,最后潇洒离开……
而藏在角落里的靳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次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靳皇就下意识的醒来,他刚动了下,就感觉到不着寸缕的人儿不耐烦的闭着眼睛迷糊的捶打了下他的胸口,他轻笑了声,“乖,自己睡。”
他轻抬着她的小脑袋,将自己的胳膊从她的脖颈下方抽了出来,见她蹭了下柔软的枕头,吧唧了下嘴巴,准备继续睡时,他俯身亲吻了下她的粉唇,她实在是太困,以为他这是故意骚扰了,像是要哭泣般的哼唧着,他未哄,只是笑了声,心道:真的是怎么看怎么稀罕呢!
他洗漱完出来时,拿着手机准备离开时,看着她搭在外面白的晃眼的两条腿,退回来将被她夹住的被子拉出来盖在她的身上,他无奈的摇头,这小妮子现在睡觉越发的不安分了,夜夜都要把腿搭在他的腿上,有时候都搭到了他的肚子上,真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啊!可往往有的时候,搭的不是地方,可就实在有点难为他了!
他帮她掖好被角,亲吻了下她的脸颊,方才勾着唇笑着离开,下楼的时候,看着手机里面的几通未接,竟然都是靳年打来的,他本想回过去,当看到一通未读短信时,下意识的就点开来,同样是靳年发来的:帮我查下她。【照片】
他将照片点开,是他昨夜在餐厅门口看见过的那个女人。
靳皇有些没想到,他竟然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那女人他就看了一眼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女人!
他懒得给他回拨过去,直接短信回复过去:好。
昨晚上这家伙给他打了七八通的电话,那时候他正在忙,哪有空理他啊!
谁曾想,他竟然是为了这么个女人!
还好,昨晚上权筝捶打着让他接的时候,他没接……
要是靳年知道他这么想,这感情估计就要走到尽头了!
权筝醒来的时候是八点多,因为还没睡够,但却硬是被生物钟逼醒,所以,她虽然脑子清醒了,但还是闭着眼睛在床上躺了有十几分钟方才恋恋不舍的离了床坐了起来,依稀记得昨晚有被那家伙按摩过双腿,也有被他仔细清洗过身子,所以腿上并未有比较明显的酸痛感,身体也是十分的清爽。
她伸了个揽腰,就势倒在床上,躺了也才不过几秒钟,就赶忙挣扎着坐起来,生怕再这样下去,她会更舍不得起床,每天都要跟床上演这么个难舍难分的画面,哎,心好累!
她洗漱完,来到餐厅的时候,正在切水果的王姨忙打了招呼,“权小姐,醒了?”
权筝打了个哈欠,轻点了下头,“嗯。”
她来到座位上坐好的时候,王姨将温热的水果粥端上来,“听少爷说,权小姐最近胃口不太好,想必是天太热导致的,所以,我就特意熬了些水果粥。”
权筝最近的确胃口不太好,但貌似顿顿都有好好吃饭啊,没想到这都能被靳皇给发现,她看着王姨感激的说道:“谢谢王姨。”她拿着勺子尝了口,“唔,好好吃。”
王姨听着她的夸赞,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喜欢吃的话多吃点,少爷不爱吃这些,我又做的多了些。”
权筝听她这么说,方才意识到,她其实都不太晓得靳皇的口味,反正每次她给他夹什么,他吃什么,也没听他说过不爱吃,她又吃了口,方才好奇问道:“王姨,靳皇喜欢吃什么啊?”
王姨想了下,“小的时候还挺喜欢吃鱼的,但有次因为不小心被鱼刺卡到了,所以太太就再也不让他吃了,后来就没什么特别爱吃的了,少爷不挑食的,就是比较不能吃辣,哦,葱姜蒜的话,少爷是不吃的,每次都要额外挑出来……”
权筝很想问,这还叫不挑食?她才叫不挑食好么?只要是饭就没有不吃的!
她点了点头,吃了两口后,王姨将水果拼盘端上来,她忙客气的说道:“谢谢。”
王姨笑着点了下头,刚准备退下去,又突然折回来,问道:“权小姐。”
权筝吃着粥,看向她,“嗯?”
王姨说道:“太太说,要是你这次的工作结束了,能不能抽出空来跟少爷一起回家看看……”她没脸说,但还是得原话说出来,“她那个孤家寡人!”
权筝吞咽了口口水,“这个,这个,嗯,闲了我就跟靳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