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什么?”言御庭的牙齿咬的“咯嘣咯嘣”作响,满脸阴郁,眼神痛苦而沉晦地望着她:“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要报复我才这么做?是不是因为我之前和唐珊瑚的事,你还生我的气,所以你才这么做了来气我?你说啊!”
“真不是!”沐蔓妃也有些痛苦地按了按额,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当酒一样干光,这才用手背抹着唇边的水渍,语气沉痛地说道:“我说了,你和唐珊瑚的事早已过去,我早就没有放在心里了,包括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早就是过去式了,我没想过再与你复合,我又怎么会去做那些蠢事来报复你?”
她的神情也异常的压抑:“说老实话言御庭,你此刻的心情我十分的理解,因为我当初知道你和唐珊瑚在一起孤男寡女的相处了几天几夜之后,尽管我相信你未必会碰她,未必会与她睡在一起,可我的心里也一样的难受,比万只蚂蚁在啃噬我的心脏还要难受!”
“但怎么样呢!有时候,爱留不住就留不住,感情说逝去就逝去,一如韶光易老。”
她抬腕,伸手拨了拨自己的一头长发,苦笑了一下说:“还真没想过因为这件事报复你,如果是想报复你,我那时就会在伤心失意之下去酒吧买醉,随便和一个男人ONS,这不比现在才来搞这种事容易的多?”
“你终于说出来了!”言御庭神色惨厉地望着她,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当初你既然是这样想,可是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要装的那么坚强?那么的满不在乎?”
“你从来不告诉我你的感受!”他声音压的低低的,一双眼睛红若滴血,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连怀了孩子也不告诉我,我一直怀疑你有没有爱过我,尔今你又说的轻轻松松……”
“可是我一直在盼着你回心转意啊!”
他蓦地扬高声音,放声怒吼:“我知道我以前错了,我努力在改啊!我的努力你看不到吗?我说过我会等你的,等到你能看到我的好的那一天啊!”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轻易的交给别人?为什么为什么啊?!?!”
言御庭心痛的整个人都快不能呼吸了,闭上眼就是一团熊熊烈火在眼前燃烧,他满面悲愤:“我等着你回头,你却要把我们逼入绝路?!我犯的错真的是那么那么的不可原谅吗?”
他一直质问到沐蔓妃的脸前:“你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回到我的身边吗?想想我们在一起的那三年,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回味的地方吗?我是那么渣?渣的不可饶恕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斩断我所有的希望?”
他忽然伸出两只手抓住沐蔓妃的肩,用力的摇晃着她单薄的身躯,一连声地问:“你究竟要我怎么样?要我怎么样做你才会满意?你才会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候也很绝望,我怕挽不回你,可是你现在却一手将我们推至绝境界!”
“你还要我怎么样?你是不是想我死了才甘心?要我痛苦的恨不得死去你才满意?!”他吼的撕心裂肺,沐蔓妃的耳膜都快被他震破。
“言御庭,你冷静一点!”
望着眼前状若疯狂的男人,沐蔓妃眼里也蓄上一层薄红,她抓住言御庭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拼尽全身的力气剥脱开去。
她自己往后退了几步,喘着气道:“言御庭,我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昨天真是一个意外!我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但是我现在是个单身女人,出了这种事我除了对自己要交待,对自己本身负责以外,我几乎没有对任何人交待的义务。”
她低下头,用手撑住自己的额,不去看男人悲痛欲绝的眼,也不去看他被阴霾与痛楚笼罩的脸,“所以言御庭,你这么生气真的没有必要,你要记得,我早已不是你的谁,我也和你没有关系了,莫说我今天睡了夜明,改天我就是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那我也是我的权利与自由,并不需要跟你报备和征求你的同意,或者说你有权来质问我。”
“因为现在,我们早已是不相干的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关系约束彼此。”她索性吐了一口气,直视着言御庭,快刀斩乱麻。
“简而言之,你现在去找任何女人那都是你的自由,与我无关,我不会因此去质问你,甚至和你大吵大闹,因为我有那个权利,同时我也没有那个义务为你守身如玉,然后等你一步一步的来重新追求我,我早就说我们之间结束了,是你一直不清醒!”
言御庭闻言,神色愈发凄厉,他俊容惨淡的往后退去,步履踉踉跄跄,最后,他清挺傲人的身躯佝偻下去,捂着胸口痛苦异常的喊道:“沐蔓妃,我恨你!”
沐蔓妃垂下眼,用力咬着唇角的肉,嘴里都闻到一股血腥味了,却仍别开脸:“谢谢你恨我,但不管是爱还是恨都需要力气,所以我希望你放下。”
……
言御庭没有放下,出了商务套房的门之后,他斜挑的眉梢眼角就换上了一股狠厉之色,丰姿挺秀的颀长身躯傲然立在墙边,如一杆笔直带着凛冽杀气的标枪!
他单手插在西装裤的荷包里,浓密睫毛下的眼中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翳与厚重的戾气,一张俊脸冷若三九寒冰,令人望而生畏。
越纤陌围在他的旁边,看的心惊肉跳,直觉他这个样子是要搞事情。
她刚一开口“老言……”,然而劝慰的话还未出口,言御庭已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而去。
他矫健的身影快如一道风,两条长腿迈着优雅的步伐前行,背影挺拔利落。
“喂!喂喂喂!言御庭你等等我啊!”越纤陌在后面追:“老言!老言!言御庭!言艳艳……”
可是任她如何呼喊,言御庭充耳不闻,转瞬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
我滴个妈呀!越纤陌追到电梯间,以为言御庭进了电梯,然而左边的电梯门一开,出来的却是一身纯色休闲装,身影高大帅气的陆九霄。
“大哥大哥!”她一把抓住陆九霄,气喘吁吁地道:“快去找言艳艳,他八成去找夜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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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们老言去找夜明拼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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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男人钟爱暴力,最喜欢痛殴情敌
天阴阴的,憋着劲儿酝酿着一场大雨。
言御庭开着他新买的保时捷SUV,冷冷地握着方向盘,在阴天中如一道迅极的光,挟雷霆万钧之势冲往夜明位于昆仑道的豪华别墅。
言御庭的心此刻是冷的,宛若沉在湖底的万年寒冰。
他知道夜明这个人,以前就知道,夜明并不涉足扬城的生意,但是他却在扬城拥有自己的房产。
昆仑道的豪华别墅只是夜明在扬城的房产之一,他在扬城还另有豪宅。
以前言御庭不知道夜明为什么不在扬城大展拳脚的开展他风生水起的事业,却只在扬城购买了两处豪邸——还以为他看好扬城的房地产市场,打算买几座房产试试水。
如今他才晓得自己当初有多天!真!
——当时他幸福着,所以他没有看穿此男人的野心,现在想起夜明那句话,“我的后悔只会比你深,不会比你浅”,他顿时如醍醐灌顶!
什么置房产,什么看好扬城的房地产市场,统统他妈的见鬼去吧!都是藉口!
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就只盯着他身边的这个女人!还盯了很多年!
只怪他自己大意,以为蔓妃是爱着他的,会永永远远地爱着他,无论他跑多远的路回家,她都会一脸温柔笑意地看着他,并伸手替他掸去落在肩头的尘埃。
他那时候自信的以为,纵使他和唐珊瑚没有结果,再回头时,蔓妃依然会在原地等着他,会用凄楚的目光看着他。
正是源于这样的自信,他才敢大胆的提出分手,并给了她一千万——
他压根没想过和唐珊瑚如何,只是想圆一下少年时的梦,纵然是那时候他以为自己睡了唐珊瑚,他也没想过和唐珊瑚的以后。
他只是烦恼,和别的女人有了*关系之后,这要怎么向蔓妃交待?
他那时就像一个无知无事的孩子一样,在自己幸福的的圈圈内总想尝试一下冒险的游戏,自以为是安全的,踏出一步后,脚还能收回……
然而外面却是万丈深渊——就这一步,他落入了暗无见底的天堑中摔了个粉身碎骨!
如果他那时候能多个心眼;如果他那时候能对夜明在扬城莫名其妙的行为多加考察,也许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至少,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蔓妃,不会任幸福从自己手中滑走……
人生成长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他妈的太大了!
言御庭咬碎一口钢牙,只觉满嘴血腥。
夜明似乎早知道了言御庭的到来,他命管家打开别墅的大门,敞开了欢迎言御庭座驾的驶入。
“夜明,你倒是有自智之明,知道我会来找你算账?”言御庭眼神犀利,杀气腾腾地说。
“我估摸你该来了。”夜明神色淡然:“我也早想找你算账,今儿一并解决。”
“太好了!”言御庭“刷”地脱掉外套扔在一边,恨恨地道:“你趁人之危,占蔓妃的便宜,这笔帐我会好好跟你算,让你知道不是谁的便宜都可以占!”
夜明挑眉,弯腰拎起脚边的一根棒球棍在手里,掂量了掂量,抬手扔给言御庭:“接着,先用这个打,不过瘾,我们再换别的。”
说完,他又弯下腰捡起一根捧球棍,很随意的打量了两眼,拖在手中,然后对言御庭道:“走。”
……
话说扬风商务酒店那边,越纤陌和陆九霄乘电梯下来,早已经没看到言御庭的身影了。
“快快快!”自觉大事不妙的越纤陌一个劲的催促男友,让他给夜明打电话:“你快通知他,叫他躲躲,你别看老言是个吃喝拉撒好像什么事都不管的二世祖和贵少爷,但他没外表表现的那么简单啦!”
言御庭是言家独子,其祖父十分的溺爱他,将他看的极重,但是为了孙子的生命安全着想,老爷子后来也是下了狠心,不吝金钱的请了一些专人来训练孙子在拳击、格斗,枪支射击等方面的技巧,就是希望孙子以后在遇到危险时,能有最起码的自保能力。
只是言御庭这人看似矜贵懒散,外面又清傲高冷,再加上言家又将他保护的极好,所以鲜少有人见他跟人拳来脚去,或者是舞刀弄枪。
而言御庭是优雅如西方绅士,所以很多时候他也忘了自己是打架的一把好手,也曾令人望风而逃。
别人不知道,越纤陌却是亲眼见过他暴怒的时候,曾亲手将尾随并跟踪蔓妃的一群混混打的哭爹喊娘,屁滚尿流,最后一个个鼻青脸肿夺路而逃。
而那个时候,那些混混手中都有武器,或刀或棍,言御庭却赤手空拳,就那们三拳两脚把别人全打趴下了……
只能说他太不上心了,但凡他成器一点,上心一点,蔓妃怎么也不至于会离开他——这是越纤陌十分扼腕的事。
再转过头看夜明,冷若高岭之花,静若皎皎之月,长的是貌可倾城,风华绝代,可一看就不是什么逞凶斗狠之辈,这样怎经得起老言三拳五脚?
所以越纤陌急的直催陆九霄。
陆九霄也委实没料到——他不过是有女朋友回到身边,放心的沉睡了一晚,结果这世界就风云变幻的让他目不暇接。
仿若人人都趁着他身上有伤来搞事情。
他妈的,这还能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了?!
但是又怕女朋友着急,只好安慰她:“别担心宝贝儿,夜明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孬,他狠着呢,言御庭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不会吧,男人们原来一个个都这么深藏不露啊?!
不过想是这么想,她还是急道:“那我们快去追老言,不然真出了什么事可就代志大条了。”
“不会的。”陆九霄胸有成竹,十分笃定:“无非是打的两败俱伤,然后到医院里躺个把月。”
越纤陌白了他一眼:“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好吧,那老公带你去追。”陆九霄眼神戏谑地伸指去刮她的脸。
越纤陌拍开他想造孽的手,并掐他:“再老公我就把你扔了。”
陆九霄立刻敛去眼中的笑意,换上一脸严肃:“那咱们还是去追言御庭那小子吧,指不定能阻止一场旷世之战。”
于是去追。
但还是迟了——陆九霄不可能像言御庭那么拼命,他女朋友还坐在车上呢,安全第一。
到了夜家的别墅的时候,言御庭和夜明已经站在别墅里的运动区域内,一人握着一根棒球棍迎风对决,两人的发丝都有些散乱,气息微喘,看样子已经过了几招。
越纤陌一看就想喊,陆九霄忙拉过她,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用双臂箍着:“乖,这时候别过去,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们不要跟着掺和。”
“可是打出事来怎么办?”
“打出事来再说,男人嘛,有几个不打架的?”陆九霄反应平淡。
越纤陌很无语,但是被他反箍在怀中,背后贴着他温热又宽阔的胸膛,而且场中的气氛超级紧张,又显得异常的凝重,她确实不敢贸贸然的冲上去。
没办法,她只好紧密地注视着场中人的一举一动,唯恐漏掉什么,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说老实话,如果不是气氛如此紧张,而且又事关自己的朋友,越纤陌都要为眼前的画面拍手叫绝起来。
两个都是很有范儿的爷儿们,都优雅不羁、高贵不凡,又皆是万里挑一俊绝容貌。
言御庭神色狠绝,眼神如冰,一张俊脸沉如水,今天他雄牲的荷尔蒙勃发,手持棒球棍的样子犹如盛怒的天神,男人的热血和魅力在他的身上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另一位不卑不亢,神色从容而洒脱,握着捧球棍的大手修长而优美,他的眼睛墨水一般的黑,眼睫密密下覆,你看不透他的底。
两人只是这般简单的对峙,都让人感觉到惊心动魄,仿佛电闪雷鸣的前奏。
越纤陌自个紧张的都想跺脚,抱着陆九霄的手臂就想咬,正在这时,场中的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