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闹哄哄起来,好像有什么麻烦。
早早好奇的问着当地人,“请问,怎么还不开始呢?”
当地人一看,哪里来的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不只是长得好看,气质也很出众,属于看了一眼就会很喜欢的那种。便有好几个年轻的男子热情的上来解释,“噢,好像是表演的女孩没来……”
“啊?”早早失望的张着嘴,“那,不是没有的看了?”
她嘟着嘴,朝梁隽邦直眨眼。那模样,看的周围一群男子倒吸一口冷气……魂都要被勾走了,还看什么表演啊!
梁隽邦面上保持着微笑,宣布主权似的,把早早揽在怀里,冷眼扫视了一圈周围,就这些凡夫俗子,各个盯着他的早早看,真是便宜他们了!
“早早,有好玩的,要玩吗?”梁隽邦一低头,靠在早早耳边小声说到。
“嗯?”早早不明白,小小声的问着,“什么好玩的呀?”
“跟我来就知道了。”梁隽邦神秘兮兮的一笑,拉着早早离开了人群,直奔绣楼上而去。
绣楼里面,工作人员正在犯愁。今天要表演的演员临时身体出了些状况,他们正在积极联系合适的人选,耽误了演出可不好,要知道这里每天多少游客呢!
抬头一看,有一对陌生的男女进来了,忙站起来拦着,“哎,先生小姐,这里面不让进来啊!麻烦请你们出去。”
早早闻言,往梁隽邦身边凑了凑。梁隽邦倒是很镇定,勾唇微微一笑,“听说你们不是少了演员,演出没法进行吗?我是来帮你们的。”
“嗯?”里面的负责人诧异,走了过来,“你?帮我们?先生,什么意思?”
梁隽邦浅笑,“不是少个抛绣球的新娘吗?我给你们推荐一个。”
“……”负责人更觉疑惑,“先生……”
梁隽邦不等他发难,便把早早推到了他面前,笑嘻嘻的说着,“你看,她怎么样?”
负责人一看早早这长相、这气质,那当然是可以。不过,还有这样的好事?负责人犹豫到,“先生,您这是真的吗?这位小姐真的愿意?”
“怎么了?你看不上她?不就是摆几个姿势,扔个绣球?”梁隽邦在这里生活过,自然知道所谓的新娘演出很简单。
负责人忙摇头摆手,“当然不是看不上,我不是这个意思……”
早早也觉得惊奇,看向梁隽邦,“隽邦!”
梁隽邦冲她微微一笑,“放心,很好玩,穿上凤冠霞帔,把绣球抛给我……我们的婚礼没了,就先用这个过过瘾,怎么样?”
听他这么一说,早早立时也觉得很有意思,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嗯,好!”
负责人一看,这是好事啊!就这女孩这模样,绝对的招揽游客啊!于是脸上立马堆满了笑,“来来来,这位小姑娘,既然说好了,就跟我们过来化妆,换衣服吧!”
两人跟在负责人后面,去到化妆间。
早早还是第一次化比较浓的妆,但却不显得艳俗,别有一种冷艳、喜庆的韵味透出来,本来显得宽大的凤冠霞帔套在她身上,倒是显处几分俏皮,加上她遗传了父母的高个子,端的是出尘脱俗。
“隽邦。”早早推开更衣室的门,拎着裙摆出来,在原地打了个转,脸上扬起笑容,问着梁隽邦,“好看吗?”
那一刻,梁隽邦微微眯起眼,晨光在早早身上蒙上一层光圈似的轻纱,烘托她如仙子下凡。梁隽邦切身体会到了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噗通、噗通。
“好看。”梁隽邦两眼发直,“好看的我都挪不开眼了。”
“嘻嘻,嘴巴真甜。”早早娇憨的一笑,推着梁隽邦出去,“你快出去,记着一会儿要接住我的球啊,我是抛绣球,谁接住了,我就嫁给谁了。”
梁隽邦一愣,随即朗声大笑,“哈哈,好!看我怎么娶你回去!”
绣楼上,盛装的早早往上一站,红色的轻纱遮面,美貌若隐若现,立即吸引了在外面的大批游客买票进来。早早站在栏杆边往下一看,那么多人里,隽邦果然是最出众的一个。
隔着面纱,她抿嘴轻笑,足以倾城。
一段舒缓的古弦乐响起,早早张开双臂,即兴舞出。刚才负责人说,她要是不会跳舞,走几圈也行。早早却是会的,会的不多,两样花式倒是难不倒她。
水袖扔出、细腰摆动、足尖腾挪,摇曳间竟是万种风情,一颦一笑、顾盼生辉。梁隽邦当真是看的舍不得眨眼,这么美丽的早早……他真是得了大便宜!
当然不只是他,下面的游客,男男女女都看的目不转睛,这也许是做古旧的绣楼里最美的一位‘新娘’了。
绣球从早早袖子里滚出,她转身看着楼下,抿嘴一笑,看似随意的一扔,其实是尽力瞄准了梁隽邦的方向。一瞬间,下面沸腾了!
“呀,快看!球下来了!”
“妈呀,快抢啊!”
闹闹哄哄,下面乱成一团。虽然只是一场戏,可是大家却都很兴奋。
梁隽邦冷眼看着绣球落下来,被那些游客抢来抢去,一拧眉,脚底一抵地面,飞跃起来,掌心朝着绣球猛地一拍,竟然将绣球又拍回了早早的方向。
“啊!你这人怎么回事?往哪里拍?”
“就是、就是!会不会玩?是要抢球!”
“哼!”
在‘指责’声中,梁俊邦勾唇冷笑,以迅疾的速度以脚面踢墙,单手拉住从楼上垂下来的红绸布条,一脚踢起又要落下的绣球,惊险的弧度引得下面又是一阵惊叫。
“啊,球!”
梁隽邦身子往前倾,单手伸出,以不可思议、常人无法想象的姿势接住了眼看着要掉下去的绣球。红通通的小玩意落在他掌心,立即惹得他笑容绽放,骄傲的仰头看向站在楼上的早早。
他得意的用口型对她说着,“你,我娶定了。”
“嘻嘻。”早早忍俊不禁,对这个结果自然是毫不意外,他这样的人、做这种事,跟欺负下面的人似的,但她高兴,就是喜欢他这样。
按照惯例,被绣球选中的新郎,是要在这里‘登记’的,游戏嘛,不过是玩个趣味。
梁隽邦自然也被‘请’了进去,里面的工作人员像模像样的拿着毛笔,笑着迎接他,“先生,请问您怎么称呼?我们这里有‘婚书’,需要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
梁隽邦看了一眼‘婚书’册子,问到,“我可以看一看吗?”
“呃,可以。”并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工作人员便递给他了。
梁隽邦接过来一看,过往的每页上,都登记着抢到绣球的新郎信息,看样子是真的,但新娘的信息,都是某某千金,显然是假的。他斜勾一侧唇角,心里有了主意。
“隽邦。”早早这时也走了过来,笑着说,“要登记了?”
“嗯。”梁隽邦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毛笔,说到,“我自己写,可以吗?”
“呃……您会用毛笔?那当然可以。”
梁隽邦拿着毛笔的手有些生疏,但勉强写几个字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见他提起笔,在上面写到……xx年xx月xx日,新郎梁隽邦、新娘韩希瑶,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早早看他写完,不禁又惊又喜,他写的是他们的名字,真名!
梁隽邦放下笔,握住她的手,只说了一个字,“走吧!”
“哎,先生、小姐,下午还有演出,你们还可以来吗?酬劳方面我们可以算的高一些……”工作人员挽留着他们。
梁隽邦回头一笑,“不必,人我已经娶走了,酬劳我们也不要……我还要谢谢你们。”
说完,拉着早早转身踏了出去。阳光下,早早闭上眼,眼里有点潮湿、眼皮有点痛,梁隽邦低头吻在她眼睑上,轻声细语,“高兴吗?梁太太?”
“嗯。”早早闭着眼,眼角沁出泪珠来。
第844章 隽早,纵容
小城的节奏极为缓慢,这对早早来说无疑是新奇的。
在街头巷尾,两个人相拥着闲逛,时光仿佛都因此而变的悠长。街道两边有窄窄的运河穿城而过,船娘摇曳着船桨在招揽着生意。
游轮早早坐的就多了,可这样简陋而新奇的玩意,她看着却是眼馋。
“隽邦。”早早小小的拽动梁隽邦的衣袖。
“嗯?”梁隽邦低头看着早早,那充满期望的小眼神,不用她张嘴,他也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要坐吗?我去买票。”
“嗯,好啊!”
岸边,早早把手伸给梁隽邦,梁隽邦却是理都没理,直接胳膊一张将人给拦腰抱上了船。船娘在船头看着他们笑,臊的早早羞红了小声责怪他。
“你干什么啊!多不好意思?”
“不要紧,我脸皮厚。”梁隽邦一挑眉,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人真是……早早无奈,可是又觉得这样挺好。阳光慵懒,晒在身上也不觉的冷了。早早眯起眼靠在他身上,身下船只摇摇晃晃,给人一种置身在梦境里的错觉。
沿途岸上,有叫卖着棉花糖的。
“咦,隽邦,你看!”早早拉着梁隽邦指给他看。
梁隽邦轻笑,“想吃?”
“看起来像云朵一样。”早早眯起眼,这样子叫梁隽邦如何能拒绝?
“好,一会儿靠岸了给你买。”
身边有同样的船只划过,上面的船娘在唱着当地的歌谣,唱的什么听不懂,但是调子婉转悠扬,尤其飘荡在这水上,听起来格外清亮。
“嗯?”早早凑到梁隽邦耳边,小声问到,“为什么我们这个船娘不唱呀?”
梁隽邦忍着笑,她还不知道这是要给钱的。梁隽邦拍拍早早的手,“你等着,我去问问……为什么服务这么不到位。”说着,站了起来往船头走。
“隽邦,你好好说!”早早不放心的叮嘱他。
梁隽邦自然不是去找船娘算账的,他高大的身子挡住早早的视线,直接从钱包里掏出资费递给船娘,够她唱一天了。‘凯旋’而回,他对着早早比了个剪刀手,“行了。”
“嘻嘻。”早早咧嘴而笑,很容易就满足了。
船桨划过,两岸景色在倒退,夕阳也在歌声中慢慢垂下来。靠了岸,梁隽邦牵着早早在四处寻找着方才看到的那个卖棉花糖的小推车。
“嗯,怎么没有了?”
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早早失望的嘀咕着,“难道这么早就收摊回家了?晚上还有游客的嘛!”
梁隽邦怎么能让她失望?拉着她的手,去问当地的居民,“您好,请问……你们知道这里有一家卖棉花糖的人家吗?”
这个小城就这么大,又是在游客集中地,相信当地的人会有所了解。
“噢,你们问他啊!知道的,不过他收摊很早,一般这个时间就回家不做生意了。”
“真的回家了。”早早瘪瘪嘴,这下是真的吃不着了。
梁隽邦却没有打算这样算了,追问道,“那你们知道,他家里住在哪儿吗?”
“这……知道大概的位置,但是不肯定啊!”
“没关系,那麻烦您说个大概吧!”
对方看梁隽邦这样坚持都觉得奇怪,但还是尽量把地址说的详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