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小姐,请问韩先生和你大学室友苟且,你作何感想?”刚刚犀利讽刺韩立江的记者再次开口。
轰——
此言一出,人群像是炸开了锅。
“有什么问题回招待会现场再问,还是那句话,与婚期无关的一律不予回答。”
倪初夏至始至终脸上都染了浅浅的笑,再次避开韩立江虚扶腰间的手,抬眸精准的找到某网络直播平台镜头,“没有订婚了,我和他不会订婚的。”
“初夏!”韩立江没想到她回这么说,脑袋一片空白。
“你若找别人或许我不会如此绝情,但她是我大学四年的室友,是闺中朋友,我实在接受不了,很抱歉。”
倪初夏红着眼说完,低垂眉眼格外柔美,令人心生怜惜。
“初夏,我和叶雨真的没什么,也不会再有来往,你不是说过会相信我嘛?”情绪激动,韩立江伸手钳住她的肩膀。
多年来树立的形象绝对不能毁了,不然他拿什么向他爸交代!
倪初夏忍痛温柔一笑,目光柔和落在他脸上,“我们好聚好散,做不成夫妻至少还能是朋友。”
透过车窗看到这幕,厉泽阳眉头略微皱起,推门走下车。
“韩先生,倪小姐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放手?”先前两次挑事的记者开口,目光不善。
韩立江瞪了他一眼,手劲加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倪初夏,你是故意的?”
先前就听叶雨提起她城府极深,当时他没多想,可如今将事情串一起很多都已明了。
云暖为什么会突然来招待会闹事,十有*是倪初夏的手段。
“放开我!”动了动肩膀,发现根本无法挣开。
“你会为你今天做的事情后悔。”没有韩家的帮助,倪氏建材撑不下去的。
“啊——”
未等倪初夏回话,韩立江的手就被厉泽阳掰开,诡异的扭曲着。
“她不会后悔,反倒是你会为伤到她而后悔万分。”话落,不留情面将他踹倒在地。
解恨,太解恨了!
倪初夏愣愣地看着男人的侧脸,她承认这一刻她被帅到了!
“没事吧?”视线相交,醇厚的嗓音响起。
倪初夏吞吐口水,表情恢复摇了摇头。
“这位先生,请问你和倪小姐是什么关系?”
“先生,昨天为倪小姐解围的那位神秘军人是否就是你?”
“……”
记者蜂拥而上,已经把开招待会的主角忘掉,镜头对着厉泽阳和倪初夏。
厉泽阳好看的眉峰拧起,显然不适应这样的情况。
“我是他叔叔。”厉泽阳面色泛着寒意,薄唇轻吐,“让开!”
音落,握住倪初夏的手腕离开。
许是因为气场强大,那些记者竟然都止步没再上前。
脑中都在搜索,倪初夏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年轻的叔叔了?
坐上车,倪初夏动了动肩膀,疼得泪水狂飙。
“很疼?”厉泽阳沉声问。
“韩立江简直丧心病狂,肩膀都要被他捏碎了。”早知道他这么没品,就在电话里揭穿他,何必遭这么大罪。
男人眸光转深,沉吟不语。
“哎,刚才干嘛说是我叔叔?”她根本就没叔叔,还不如说是她哥呢?!
“你想让我说老公?”厉泽阳双手握住方向盘,眼睑微动。
“你想太多!”倪初夏翻了白眼,手轻轻按着肩膀,因为痛,脸色有些发白。
“下次如你所愿。”车速加快,男人目光平静落在前方。
自称叔叔,自然有他的道理,她刚在媒体面前表态和韩立江解除婚约,这个时候若曝出结婚的消息,对她不利。
倪初夏不满哼了两声,拿了手机轻靠在座椅上。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事情已经传了出去,不少人打电话过来,其中不少都是假意关心,实则打探消息的人。
看到有岑曼曼的未接电话,倪初夏按了回拨。
“初夏,你没事吧?”岑曼曼一早就在关注记者招待会,唯恐倪初夏受到伤害。
“没事,别信媒体夸张的报道。”她不看也知道贴出来的是‘韩倪感情破裂’、‘因韩氏少东劈腿,倪家小姐抹泪离开招待会’之类博眼球的标题。
“那就好。”悬着的心放下来,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定格的一幕,试探性开口,“你和厉家二少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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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你和厉家二少是怎么回事?
厉先森:自行体会
wuli夏:压与被压的关系
025、女孩子污一点才可爱
岑曼曼的视线落在电脑屏幕定格的那幕上,试探性开口,“你和厉家二少是怎么回事?”
屏幕定格恰巧是厉泽阳携倪初夏离开时的那幕,说是叔叔,谁会相信?!
“你觉得怎么回事就是什么呗?”懒懒地开口,浅眯起漂亮的眼睛。
一天都在斗智斗勇,实在有些累了。
岑曼曼抿了抿唇,对于倪初夏模棱两可的回答,颇为无奈。
在自己印象里,倪初夏和厉泽阳根本就没有过交集。可若真是这样,厉泽阳为什么会三番两次为倪初夏解围呢?
难道是……
岑曼曼白净的脸上染着怀疑,问道:“初夏,你说一个男人和我不熟又总是帮我,是为了什么呢?”
“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男人是谁啊?”完全没有往别处想,倪初夏眉头上挑,显然很感兴趣。
“你先分析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他想上你呗!”简单粗暴说出自己的想法,勾人的眼眸中点缀笑意。
厉泽阳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顿住,余光扫了眼倪初夏,目光转深,意味不明。
“咳咳……”岑曼曼清咳两声,再次将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这么说厉泽阳是想……
倪初夏这么说了,十有*是了。
她对倪初夏的话是深信不疑,如同倪初夏信任她一样。正因如此,倪初夏根本没想过岑曼曼会给她下套。
“会不会有别的原因?”岑曼曼不确定地问。
“有啊,他是想通过你上岑南熙。”调侃,倪初夏双眼弯下,极为明艳。
岑曼曼语结,紧张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看报的男人。
“初夏,你……不和你说了,先挂了。”虽然习惯倪初夏的简单粗暴,但提及岑南熙,她还是会不好意思。
不经逗,倪初夏兴致缺缺,歪头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
“以后不许那么说话。”厉泽阳偏头看了她一眼,粗鲁流氓的话和外貌实在不搭。
“我说话也碍你事了?”眼睛没睁开,看样子困极了。
“说话流氓像什么样?”红灯车子停下,男人伸手轻弹她额头。
“唔…很痛哎。”蓦地睁开眼,眼神幽怨看向他,“你懂什么?女孩子污一点才可爱!”
厉泽阳一定是直男癌,鉴定完毕!
“谬论。”厉泽阳看着她,黑眸幽深。
他的眼睛深邃、明亮,仿佛能将人吸进去,陷进去后,便难以自拔了。
“困死了,送我回家。”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许是真的累了,倪初夏靠在座椅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倪家别墅,毗邻江边。
将车停在一边,厉泽阳视线落在倪初夏脸上。
她的睡颜很柔美,没了醒来时的张牙舞爪,两指并拢捻起她粘在嘴角的发丝,眼底晕染深意。
时间慢慢过去,她都未有醒来的迹象,厉泽阳下车绕到副驾驶将她抱出来。
倪程凯站在别墅外望着这一幕,一时傻了眼。
不久前的报道他也看了,所以才等在别墅外,却没想到自家小姐竟然被这个自称是叔叔的男人抱在怀里?!
“这位先生……”
厉泽阳摇头止住倪程凯的话,压低声音,“她的房间在哪?”
倪程凯瞥见倪初夏睡着了,立刻噤声,领着厉泽阳上楼。
倪初夏这一觉睡的很沉,醒来也是被饿的。
舒服地翻身、撑懒腰,蓦地将眼睛睁开,入目看到熟悉的环境,怔了一下,她不是在车上嘛?!
掀开被子,余光瞥见窗户边站了人,不受控制的大叫起来。
“是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厉泽阳缓步走过来。
房内灯被打开,倪初夏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显然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