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牧轻咳一声,拆了妹妹的台,“子凝,曲今她比你小。”
“诶?”黎子凝只是惊讶了一下,转眼就笑着把哥哥卖了,“哥哥,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我的生日你可是从我三岁记到了七岁才记得。”
黎子牧脸皮有些囧色,辩解道:“这能比吗?我那时候还小不太记事。”
“十岁了还不太记事?”黎子凝轻哼一声,转而挽着曲今甜甜问道:“我叫你阿今好吗?”
“可以。”
曲今有些羡慕他们兄妹俩的感情。
“阿今,”获得准许后,黎子凝甜甜地叫道,“你的舞伴这么晚了还没有来嘛?”
曲今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说:“他有急事不来了。”
“不来了吖……”
黎子凝转头看了她哥哥一眼,什么呀,阿今脸红,她哥哥怎么也跟着脸红了?
转头继续同曲今说话:“那我让哥哥和阿今组成舞伴怎么样?”
“嗯?”曲今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你不是和你哥哥一组了吗?”
“又没规定一个人只能有一个舞伴。”女孩儿对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混血的五官灵动乖萌,“阿今,哥哥就交给你咯。”
黎子凝又看着自家哥哥,“哥哥,我喜欢阿今,你也喜欢的吧?”
她甜甜一笑,趁着两人不注意,把他们的双手交叠放在一块,自个儿开心地蹦着走远了。
围观众人内心受到暴击:!!!
剧情有反转!!!
男人的手传来温热细腻的触感,曲今有些尴尬,正要抽回手,却被对方下意识地抓住,旋即将错就错地收紧力道,柔软而坚定地握着她的。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常栖大呼小叫的声音。
“曲今啊,我又回来了。”
曲今神色微惊,瞬间甩掉了黎子牧的手,过后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些粗暴无礼,又转头朝对方歉意地笑了笑。
她以为常栖没看到,没想到常栖一走近就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她。
“喔唷,曲今厉害啦,你拉着人家小手是要跳舞?他是你的新舞伴?他的旧舞伴在哪儿呢?”
没等曲今回答,他神色突然变得极其委屈,“你都跟他一组了,我回来了跟谁一组?我可是特意为了陪你跳舞才把机票订晚了几个小时,你要为我负责啊。”
“他不是我的舞伴,黎子牧和他妹妹才是一组……”
曲今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黎子凝一声惊叫,崴着脚落入了泳池里,手里还抓着最近一人的衣角——正在作委屈状的常栖猝不及防地被她带入水里。
常栖黑脸了:“……”
他站在浅水区里,全身湿漉漉的,被浸透水分的衣物紧紧贴合在他腹部漂亮的肌肉上,在光线下呈现出迷人的轮廓和光晕,看来常栖几年的军校生涯不是白训练的。
黎子凝深蓝色的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一个可怜乖巧的表情。
“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常栖没理她,只当她是想引起他注意的猫猫狗狗,他抿着薄唇,神色不耐地走到泳池边,朝曲今伸出手。
曲今默契地走过去,伸手要把他拉起来,不想常栖突然用力,一把把她拽下去,整个人直接撞入对方怀里。
柔滑的脸颊隔着一层湿透的薄衣料,紧紧贴着少年结实紧致的胸膛,她的脸蛋“腾”地一下又红了。
常栖胸腔内的心脏突然重重一跳,他连忙把曲今扶起来,看着她白里透红的粉色脸蛋,他喉咙干涩得不由自主地轻咳了一声。
曲今说:“好了,舞不用跳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她的语气有些抱怨,虽然已经做好直接跳下来的准备了,但是不战而降总归不太爽快。
常栖嘻嘻一笑,嬉皮笑脸地把曲今往深水区带。
“别恼嘛,既然下来了就一起游游泳呗。”
黎子凝转头看了沉默的哥哥一眼,心底暗暗着急,眼看着常栖拉着曲今越来越远了,她提高声音甜甜喊道:“阿今,等等我。”
说着往那边游过去。
曲今停下来等她,常栖一看是刚刚那女的就不太有好感,却听曲今介绍道:“这是黎子牧的妹妹,黎子凝。”
闻言他才多看了两眼,“我,常栖。”
黎子凝双眼发亮,目光滑过他精致的锁骨,咽了咽口水才轻声细语说道:“常栖,你有女朋友吗?或者有喜欢的人吗?”
常栖莫名其妙,“没有,问这个干什么?”
黎子凝继续问:“你会做饭吗?”
常栖不耐地翻了一个白眼,“会,有问题?”
黎子凝目露喜悦,脸上的表情却愈发可爱乖巧,她轻声说:“我……你……你可以跟我试试吗?”
“什么?试什么?”
不过常栖对别人一向没什么耐心,没等她回答就拉着曲今继续往深水区走。
“黎小姐,失陪了。”
黎子凝追不上他们的速度,转头看见自家哥哥还奉行沉默是金的态度站在原地,目光始终望着曲今,她有些委屈得想哭了。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哥哥是一颗玻璃心呢?她这是帮谁追老婆呢?再不主动就追不上了!还有她这么尴尬地站在这里,也不给她说一句好话听听。
她跺了跺脚,气得先回房间睡觉了。
不知什么时候,众人发现黎子牧不见了,然后曲今和她的助理也不见了。
常栖从浴室换好干净的衣服出来,忍不住说道:“曲今唷,没想到你游泳还是这个鬼样子哦。不练好游泳,以后你不小心掉进水里怎么办?我正好不在怎么办?没有人救你怎么办?救你的是色狼怎么办?那人见色起意怎么办?呸呸呸,不行不行,等我回来一定要教会你游泳。”
曲今已经换上一套棉质睡衣,室内开着暖气十分暖和,她捧着一杯柚子水慢慢喝,边听常栖说话边喝,等他说完了才认真反驳道:“你没听说过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居多吗?我不会游泳,平时自然离水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借口。”常栖哼笑一声,“果然这就是你为什么这么多年还不会游泳的原因吧。”
曲今喝完剩下的柚子茶,只站起来说:“你快去机场,我洗澡就不送你了。”
常栖嘀咕一声“没意思”,拿吹风机吹干头发,曲今出来时他已经走了,她也拿起吹风机把头发吹个半干,舒服地窝在软沙发里,拿起遥控器选了一个影帝江律的谍战片看——这部经典的片子她已经看过无数遍了,但是每次都能有新的收获。
看到影片末尾,她的电话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来电。
曲今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你好。”
那边却没人说话。
“请问你是?”
“……”曲今只能听见轻轻的呼吸声。
她正要挂掉电话时,那边突然传来几个清透的乐音,越来越密集,渐渐构筑成一连串动听清冽的音符,一曲过后,对方把电话挂了,她却久久回不过神。
她心中十分好奇,不知道是谁——才能弹奏出这么好听的音乐?
☆、第二十个老干部(二更喔!)
第二十个老干部(二更喔!要表扬!)
常栖回到学校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联系曲今,曲今也联系不上他。
而黎子牧的妹妹黎子凝,也在一天之后坐上了去法国的飞机——她原本应该和舞团一起出发去表演,但是这一去如果被老师选上,可能就要在国外培训一两年,到时候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时间可以回国,所以去法国之前她转道过来看看哥哥。
一切归于平静,曲今和黎子牧继续拍摄《千金卧底》之后的剧情。
白静瑜展开手中的红色信纸,美丽的双目迅速扫完上面的文字,末了勾唇一笑,数不清的魅惑从她眉眼间飘逸出来,只是那妖媚中似乎又藏着锋刃。
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女子下意识把红信纸藏于大腿之下,抬头一看,来人果然是那个大众情人顾景年顾大少——此人屡次破坏她接近维斯大将军,还总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对她事事不论巨细都要管。
对于这个人,白静瑜是十分厌恶的,在她看来,顾景年和维斯是同一类人,他们来自同一个国家,虽然立场不同,但顾景年家中与维斯有过合作,算是蛇鼠一窝了,况且传言顾景年此人喜欢沾花惹草,自诩风流倜傥,世人给他评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白静瑜对此嗤笑一声,美人在怀,怎么可能片叶不沾身?
顾景年无视女子疏离从容的微笑,一闯进来就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接了维斯的红书信?!”
“接了,怎么了?”
白静瑜腼腆一笑,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男子。
“只是,我白静瑜接了这封红书信,与顾大少爷有什么关系吗?”
顾景年最讨厌她这种撇清关系的态度,一怒之下挥手摔碎了这个茶杯,眼睛里密布愤怒的血丝,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居然敢说和我没有关系?我们什么关系你最清楚!维斯的红书信你居然敢接?!你居然敢!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义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维斯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再怎么喜欢也不要靠近他!你为什么不听?”
“关系?”
白静瑜哼笑一声,平静地抿下一口热茶。
“难道我们的关系不就是春宵一度而已?就像你和你的那些女人一样,各自欢愉,各取所需而已。”
“好一个各自欢愉,各取所需!”
顾景年气笑了,转身摔上门,卡上门栓,双手紧紧桎梏着她的双肩。
“白静瑜,今晚再给我一个各自欢愉各取所需如何?今日之后,我顾景年再不管你!你想怎么靠近他都可以,你想怎么为他守身都随便!”
白静瑜心神微震,却故作平和微笑说:“顾大少爷所言是真话?”
“君子一诺,驷马难追!”
男人红着双目热吻上女子,他的吻狂暴而粗鲁,一路濡湿而下,一双有力的手臂勒得她生疼。
用力喘了两口气,顾景年一把抱起白静瑜大步走向床铺,落下轻盈的红帐。
二人迅速扯落对方的衣衫,他没做足准备就猛然拥住她,刺痛叠加着胀痛令她忍不住低低一叫,像奶猫似的委屈哀叫。
男人靠近她耳边残忍一笑,眉目冷沉,“这样就受不了了?维斯的花样可比这还好玩千百倍!呵,也许过不了几日你就能亲自享受到了!”
白静瑜咬着滴血的下唇看他,“我的事情就不劳顾大少费心了,喜欢,是你这种人永远也不能理解的东西。”
男人怒吼一声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双目中聚集了狂风暴雨,姿态狂野而粗暴,像是一头发怒又发情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