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孕吐反应
宋倾城并没有上回南城的飞机,她在候机大厅待了几小时,然后离开机场,乘坐机场大巴去火车站,买了张前往北京的火车票。
在候车室的时候,她拿出手机按了关机,再放回包里。
宋倾城在北京玩足三天,又去西安看了兵马俑,之后辗转去到湘西游山玩水。
在张家界森林公园,宋倾城蹲着拿青瓜喂小猴子时,心情竟从未有过的平和安详,夜晚,她住在山上的丁香榕村,清晨四五点,又和其它游客一块去看日出。
八月中旬,宋倾城离开凤凰古城。
这次她没再选择火车,而是转车到怀化,坐了八个小时的高铁回南城。
高铁抵达南城,已经晚上九点左右。
宋倾城从检票闸机口出来,一眼就瞧见等在那的沈彻。
旅游的这段日子,她有打公用电话和沈彻联系,让他帮忙偶尔去医院看望外婆,所以她的回程,也没隐瞒沈彻。
“其实,不用特意来接我。”宋倾城微笑。
沈彻把她从头看到尾,及肩的中长发被她扎起着,除去瘦了点,其它变化倒不大,皮肤也没晒黑,他接过宋倾城手里的双肩包:“走吧,车子就停在门口。”
走出高铁站,宋倾城看到了沈彻口中的车子——一辆白色大众高尔夫。
“什么时候买的,在电话里也没透露。”
宋倾城边系安全带边问。
沈彻说:“就前几天,全部弄好十二万。”
宋倾城点点头:“还不错。”
沈彻把车开上道路,双手握着方向盘,犹豫了下才开口:“我妈那天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就那样,经不起别人一点挑唆,我已经说过她。”
“你妈说的也没错。”宋倾城靠着座椅,闭上眼姿势惬意:“换做我,我也反对自己的孩子跟坐过牢的人厮混在一块,近墨者黑,这句话多有道理,做父母的,总希望子女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沈彻道:“这话说的,你好像生过孩子一样。”
宋倾城抬手摸着自己的小腹,莞尔:“以后总会生的。”
“怎么会突然想到去湖南旅游?”
宋倾城去哈尔滨的事没告诉沈彻,现在听他这么问,随口答道:“一时兴起,想看张家界的猴子。”
过了半晌,沈彻开口:“郁庭川可能要结婚了。”
宋倾城嗯了一声,再无其它反应。
沈彻本来还想问她是不是真的已经跟郁庭川断干净,但看到她脸上流露出舟车劳顿的疲态,有些话还是咽了回去。
……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
宋倾城站在路边送别沈彻,然后拎着双肩包上楼。
刚用钥匙打开防盗门,碰到室友从洗手间出来,对方看着宋倾城说:“你可算回来了,你叔叔都来了不知道多少趟,昨天晚上还来过,还跟我们交代,如果你回来,记得打个电话给他。”
她的突然消失,显然急坏了陆锡山。
宋倾城冲室友笑了笑:“好,我会联系他。”
回到房间,宋倾城把旅途中买的双肩包放在椅子上,拿上换洗的睡衣去冲了个澡,这些日子,身体总是特别容易疲惫,用电吹风把头发吹干,她就倒在床上休息。
夜里,不知道几点,突然觉得胸胃难受。
宋倾城开了灯,来不及去洗手间,先俯身在垃圾桶上方干呕起来。
干呕的症状,是几天前开始出现的。
宋倾城蹲在垃圾桶旁边,好不容易把恶心感压下去,脸色却没了一丝血色,乌黑长发披在肩上,更衬出她的虚弱苍白。
起身,走到桌前,打算倒水喝,余光却瞥到那本企业台历。
台历还停留在七月份那页。
宋倾城看着那被她用圆珠笔圈出的日子,是郁庭川在这里过夜的那天,距离今朝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
有些事,似乎只要祈祷,真有成真的那一天。
然而同样的,也具有风险性。
……
后半夜,宋倾城没再怎么睡好。
第二天她起的很早,先在招聘网上找了找兼职,然后给陆锡山打去一个电话,陆锡山听到她的声音,沉默许久才说:“这样吧,晚上你回趟家,我跟你婶婶有话问你。”
宋倾城莞尔:“正好,我也有话跟叔叔婶婶说。”
下午,宋倾城又去看望了外婆。
临近六点,她从医院出发去香颂园。
宋倾城到陆家的时候,陆锡山跟葛文娟正坐在客厅里,似乎就在等她,整个屋子的气氛有些低沉,宋倾城却仿若未察,走到茶几前笑着问陆锡山:“我听室友说,叔叔去找过我好几次?”
话音未落,葛文娟已经拿了张报纸摔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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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怀二胎的时候,郁太太的心情反复无常,经常没事找事,某一天,揪着郁先生的过往床史不肯放。
郁先生叹气,搂着大腹便便的娇妻:“傻瓜,从来就只有你。”
郁太太不信:“肯定是在哄我。”
郁先生:“没哄你。”
郁太太:“那你前妻呢,只有我一个,你大儿子怎么来的?”
郁先生无奈:“儿子在这里,给我留点面子。”
坐在不远处玩积木的云宝,终于忍不住翻白眼:“腻腻歪歪的,要是真过不下去,离婚好了!”
郁先生惊讶:“这话谁教你说的?”
云宝哼:“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会说,郁庭川个花心萝卜,晚上应酬还不知道应酬到哪个女人床上去了。”
郁先生看向脸红的郁太太。
故事最后,以三岁的云宝哭天抢地的被郁太太胖揍一顿落下帷幕。
☆、第079章 我不会忘记叔叔的恩情
葛文娟嗤笑:“你就是这么搭上郁庭川的?人家现在出双入对,指不定都已经在选婚期,你倒是有没有本事去做这个新娘子!”
难得,陆锡山没站出来阻止妻子,看着宋倾城的目光流露出失望:“叔叔那天就说过,比起攀上什么商界大亨,更希望你跟叔叔说实话。”
宋倾城俯身从地上捡起报纸。
这份报纸是前几天的。
南城晚报,目前也是本省发行量最大的报纸。
宋倾城的视线落在娱乐版面右下角那则新闻上,标题是《恒远老总携子与红门名媛罕见虐狗,世纪牵手疑好事将近》,还配图了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是像素模糊的现场照,另一张则是顾嘉芝本人的免冠照。
现场照的背景,是在弘基广场附近。
一个身材高挑靓丽的女人戴了副墨镜,穿着牛仔裤跟黑色短袖T恤,脚上也是同样休闲的帆布鞋,她正站在一辆路虎旁,左手还拉开着后排车门,狗仔的镜头恰好抓怕到她的侧脸,即便清晰度不够,因为有另一张免冠照做对比,还是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是顾嘉芝。
而顾嘉芝的旁边,是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穿着西裤衬衫,一手抱了个七八岁的孩子,另一手则挽着件西装外套,那小孩好像睡着了,趴在男人的肩头一动不动,所以没在镜头前露脸。
其实镜头也只捕捉到男人的背影,但郁庭川的名字,还是被直接点了出来。
写这篇报道的人,在文章最后引用了四句诗:“山有木曦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情至无须明言语,苦尽甘来总是春。”
“要不是出了这则新闻,你是不是还想继续瞒天过海?”葛文娟咄咄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冷笑:“也就你这个傻叔叔会相信你的鬼话,就凭你,也不去照照镜子,郁庭川会看上你?乌鸦窝里还想飞出凤凰,天大的笑话!”
宋倾城合上报纸,冲葛文娟微微一笑:“婶婶再怎么想贬低我,也不该把自家比作乌鸦窝。”
葛文娟最恨她这副骚狐狸的模样,差点咬碎一口牙:“你这样的还需要我贬低?真以为在陆家住上几年,就能把自己拾掇出人样来了?”
宋倾城唇边的笑容变淡,转而看着还坐在沙发上的陆锡山:“叔叔还有话要说么?如果没有,那就轮到我了。”
陆锡山回望她,目光沉沉:“你说吧。”
宋倾城莞尔,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轻轻搁在茶几上,然后重新看向葛文娟:“婶婶那次说两百万,我今天带来三百万,多余的一百万,就算这些年的利息。”
葛文娟听了这话,拿起那张支票一看,还真白纸黑字写着300万,当下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即便知道宋倾城诓他们和郁庭川的事,她的情绪也没见得这么大起伏,毕竟,自始至终她都盘算着把宋倾城嫁给刘总,而不是什么恒远老总。
“这支票哪儿来的?”葛文娟问。
宋倾城笑了笑:“反正我说是郁庭川给的,婶婶肯定也不相信。”
闻言,葛文娟一脸菜色。
反倒是陆锡山的面色稍有缓和,忍不住追问:“真是郁庭川给你的?”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宋倾城没接陆锡山的问话,只说:“这些年,我很感谢叔叔对外婆的照顾,尤其是我不在的那段日子。”
“感谢?”葛文娟横眉冷对:“你就是这么感谢的?当初你犯事被关进去,是谁连夜赶去余饶帮你善后的,你从牢里出来,又是谁想方设法把你安排到元维读书的,这些事,你以为给三百万就能撇得干干净净?”
陆锡山皱着眉,喝止妻子:“够了!”
葛文娟倏地站起来,指着宋倾城对陆锡山道:“我就是养条狗,对她好,还知道冲我摇摇尾巴。你在她跟那个死鬼老太婆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人家现在翅膀长硬了,可是准备随随便便把你打发了!”
宋倾城的脸色始终平静,等葛文娟连番指责结束才缓缓道:“我当然不会忘记叔叔的恩情,等以后叔叔老了,我肯定来尽一份孝心。但一码归一码,婶婶,你说是不是?”
“你——”葛文娟一时语塞,竟找不出话来反驳。
宋倾城看了眼客厅的座钟,唇边漾起一抹笑:“我看梁阿姨已经把饭菜做好,叔叔婶婶赶紧吃晚饭吧,我就不打扰了。”
转身的时候,却发现玄关口站着不知何时回来的陆韵萱,而陆韵萱身边的沈挚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
从陆家别墅出来,宋倾城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一声低沉温雅的‘宋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