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是他的这个身份是假的!”阎天逸定定开口,“他的年纪不小,就算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但是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除非在此之前,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有袁洋这个人。”
阎天逸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假的?”秦思柔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袁洋,眼底情绪翻涌。
如果袁洋这个身份是假的,那么……
秦思柔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一抹亮光,难不成……是他!
在这个世界上想要她死的并不多,蒋新兰已经被关在疯人院了,剩下的就只有……
乔少羽!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什么?”看着秦思柔那大变的神情,阎天逸随即出声问道。
“对,就是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秦思柔喃喃低语。
“什么?”阎天逸的眉头紧蹙。
秦思柔转身快步朝着袁洋走过去,直接揪住他的衣服,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我之前一直都怀疑你和乔少羽认识,因为在我的认知里,乔少羽已经死了,所以我压根就没有想到那处。但是现在我知道,你并不是和乔少羽认识,因为你就是乔少羽!“秦思柔语气定定,视线紧紧盯着面前这张陌生的脸。
袁洋的神情一僵,愣了片刻后,又扯出一抹邪魅的笑:“秦思柔,你的想象力还真的是不错呢,都可以去当编剧了。”
“你不用再否认了,乔少羽就是你!”秦思柔丝毫都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是越发的笃定。
“我们素未谋面,但是你对我却充满了恨意。我之前进过你的房间,里面有很多我的照片,我这个阶段的,你可以找人偷拍,但是里面还有一些我小时候的照片,那些可并不是你有钱就能够拿到的。只有你是乔少羽,这一切才能够说的通。”
袁洋看着面前这张精致的小脸,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压了下来,半响才破有些嘲讽的开口:“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猜到呢。”
“你果真就是乔少羽!”秦思柔咬牙。
“是我。”袁洋供认不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诈死就只为了换个新的身份?”秦思柔眼底神情晃动的厉害。
“没错,要不是你和宫辰珏处处相逼,我会沦落到今天吗?秦思柔,你害我家破人亡,我难道不应该向你索求点什么吗?”袁洋有点竭嘶底里。
“乔少羽,真的是你!”秦思柔手上的劲一点点加大,随后直接向后掀了过去。
袁洋原本就是绑在椅子上的,这会一受力整个人都倒了下去,砸在地上的同时,身上的绳子也勒的更紧了些。
“乔少羽,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从来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怨不得任何人。”
咳咳……
地上的袁洋咳了咳嗓子,随后喘着气开口:“就是你!要不是和宫辰珏我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他原本应该是天之骄子,他有钱,有势,身边还从来不缺女人,可是这一切都被他们毁了!
“乔少羽,你还真的是我见过最可悲的人。”秦思柔原本还想着一定要他给深倾偿命,可看着他现在这幅嘴脸,她当真是半点都不想让他去污染深倾的那个世界。
“秦思柔,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凭什么?!”袁洋躺在地上,紧紧地盯着她。
秦思柔没有说话,只垂眸看着他,那眼底充斥了同情,悲悯,像是在看一只可怜虫。
袁洋被她这视线给刺激到了,随即挣扎这想要爬起来:“你这是什么眼神,随让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的?谁让的!”
所有人可以怜悯他,但是唯独秦思柔不行。
她可是爱他,可以恨他,却唯独不能同情他!
“乔少羽,你这辈子就从来没有真正的活着过。以前你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从来都不曾用平等的心态去对待其他人。我曾经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三心二意,我为你坐牢,你搞大秦诗灵的肚子。”
“后面我们分手,你又觉得自尊心受挫,千方百计的想要重新追回我,但是你却完全忽视了你身后的秦诗灵。这些年来,你始终都在追逐一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从来没有认真去感受过那些围绕在你身边的。”
“所以,你总觉得自己是在失去,从来都不曾拥有。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你一直都拥有这个很多,只是你从来不曾去感受过。乔少羽,你说你自己可悲不可悲?”
秦思柔淡淡开口,说到最后,神情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
“不是这样的,你说错了!都是你和宫辰珏,都是你们!”乔少羽眼底神情动荡的厉害,他不想承认秦思柔的话。
“要是这样想能够让你舒服一点的话,你就这样认为吧。”秦思柔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和他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了。
缓步上前,将他重新拉了起来。
“你现在只要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秦思柔定定问道。
当初乔少羽已经走投无路了,不可能还会谋划出这么一大出戏来。
而且就他的脑袋,也想不会这些里连环计。
“你这是在求我吗?”乔少羽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谁在帮你?他的目的是什么?”秦思柔觉得乔少羽并不是最后的BOSS,需要设防的是那个一直在给乔少羽出主意的人。
“秦思柔,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乔少羽冷笑了一声。
“你可以不说,我相信他总会出来的!”
“哼,秦思柔,你斗不过他的,就算你今天抓到了我又怎么样?不是我还会有其他的人,这场游戏永远都不会结束,你的下场也一场不会变!”乔少羽笑的十分渗人。
秦思柔眯着眼看着他,眼底是难以言述的神情。
“秦思柔,你就等着吧,很快,很快就会感受到的……感受到上一次的绝望,不对,或许要比上一次还要绝望……”
乔少羽说道最后笑声越来越来,听在耳里只觉得癫狂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