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程瀚怔怔的回想着冷松的话。他摸摸自己的下巴回想着她的脸蛋,清汤挂面的,有冷松说的那么好?
开机的第一场戏。有戏份的演员都在紧张的看着剧本背着台词,有时一起讨论一下戏,等着剧务把场地布置好之后就开始。
男二和女二的盛世婚礼。女主从国外赶回来,准备给这场婚礼一个惊喜或者说惊吓。男二为了走生活的捷径,当年狠心抛弃了她,猛烈追求富家千金。女主负气出国,在国外饱受艰辛,她把一切痛苦归结于男二的劈腿。
一开场,女主就必须要霸气出场,在新郎新娘在台上拥吻的时候,她要冲到台上去狠狠的甩给男二一个巴掌...
安落紧张的直呼气,打了几次了,徐导都说她打的力道不够,表情也不够到位,整个剧组的人,都被她给耽误了下来,她有些泄气。
秋刃笑嘻嘻的给她打气,“没事的安落,你就牟足了劲儿使劲打我。”
安落苦笑,她也想啊。可是不接触不知道演好一个角色有多么难,明明私下底都是挺好的朋友,只要导演喊开始就必须马上进入角色,开头这儿她要演出对秋刃的恨来,可她不恨他啊!所以她挥手打过去,导演总说她欠缺那么点儿感觉。
“开始吧。”徐导拿着喇叭喊。
安落看看天上的太阳,已经接近中午了,这一场景拍了一上午,都因为她的问题不能进行下去。她调整了一下情绪,看着秋刃就想起他昨天跳二人转的样子,嘴角就忍不住要往上勾。
“安落你怎么回事!整个剧组的人可都是陪着你练呢!”徐风急眼了,拿着喇叭立起眼珠子大声斥责。
“嘿。妞儿,你还是演虫子演的好。”围观人群的最前面,一个嘲讽的声音钻进了安落的耳朵里。
正文 077 压了爷的命根
安落循声看过去,人群的最前面,一个男人穿了一身骚包的白色西装,一张俊美的天怒人怨的脸上满是讽刺和嘲笑。这男人不就是早晨出现在她房间的那谁谁!安落顿时怒了,就差七窍生烟了。
“对对对,就是要这种表情!开始!”徐风拿着喇叭兴奋的喊,折腾了一上午,她总算是找到点儿感觉了。
“人渣!”安落咬牙怒声低斥,转而盯着台上的男二,将他当成刚才嘲笑她的那谁谁,冲过去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程瀚高高的挑起眉,侧头低声问旁边的冷松,“松,她刚才说我什么?”
冷松皱了下眉,然后低下头恭敬的回道,“人渣。”
“哦?”程瀚扬起唇角,“居然有人骂我是人渣?我居然没冲过去撕烂她的嘴?松,你觉得我是不是病了?”
冷松伸手在程瀚的额头上摸了一下就收回手摇头说,“爷,好像没有。”
“既然爷没病,那这事儿就不能忍啊。”
程瀚自言自语的转身离开,冷松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既然不能忍那怎么这就走?
上了车,冷松扭头问程瀚,“爷,七星级酒店订好了,咱们这就去昨儿入住的那酒店把行礼搬走吗?”
“凭什么是我搬走?是那妞儿弄脏的我的房间,那我就住她的房间,要滚蛋也是她滚蛋!”程瀚懒洋洋的倚在后座的靠背上,眯起眼睛用一副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的眼神瞪着冷松。
冷松默了。他想说昨儿晚上是谁一顿差点儿没把他揍死?就因为他提前没有预定这边的七星级酒店害他住了一晚上小酒店。他皱起眉,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爷的意思是,继续住在这儿?”
“住。为什么不住!”
“…”
“好!大家休息一下,吃完饭咱们再继续。”徐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安落松了口气,凑过来问秋刃,“是不是挺疼的?”
秋刃咧嘴一笑,“我宁可痛痛快快疼一次,也不想被你无休无止的慢慢抽。”
安落红了脸,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竟然抽了人家一上午。
“没事儿啊。开玩笑的,男子汉这点儿痛算什么!走,吃饭去。”秋刃拉着安落去拿盒饭,安落的眼睛向人群中扫了一眼,却没看到刚才嘲笑她的那谁谁。
“找谁?”秋刃问她。
“没谁。呵呵,吃饭去吧。”
一起工作才知道,徐风工作起来的时候,完全是个疯子,和他私底下温和的性子一点儿也不符,他的要求严苛,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严格把控,这里头就数安落经验最少,徐导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一天没少骂她。好几次她都差点儿被骂哭,不过她咬咬牙硬挺着,一次不过就再试一次,不行就多试几次。
第一天的拍摄不怎么顺利,只拍了一个内景和一个外景。散场的时候,安落感觉浑身都散架了一般,她呼了口气,满脸疲惫的往回走。
到了酒店她强颜欢笑的和大家挥手告别就朝着二楼走去。
“安落。”
她顿住脚步回头,诧异的看着自己身后的徐风。
“徐导,你找我有事?”
“安落,拍戏的时候我可能对你太严厉了一些...”
“徐导,假如你要说这个就不必了,”安落弯起眼睛笑了笑,“回去早点儿休息吧,今天本来还可以多拍一个场景的,都是因为我的演技不好所以才拖累了大家。”
徐风看到安落那一脸善解人意的笑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浅浅的一笑,千言万语,融汇成两个字,“加油!”
“嗯。加油!”
安落呼了口气,万事开头难,今天虽然累,但她总算迈出了这第一步,值了!拿出房卡开了门,屋里灯都开着,一片光亮。她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呆了。
那谁谁...穿着浴袍斜躺在沙发上,眼睛半眯着,双指之间夹着一杯红酒,小口小口的轻抿着,地毯上跪着一个身穿比基尼的金发美女,正在卖力的挺着自己硕大的胸脯给那谁谁捏着腿。
卧槽!
安落的包从手中滑落,落在地毯上发出声响,拉回了她的思绪。她黝黑的眼珠子滚向一边,看到凌乱不堪的床,她就自己脑补了一番面前这两人翻云覆雨共赴巫山的画面。
可能,床单上还留有两人那啥过后的液体。还可能,动作过于激烈还扯下几根体毛。
她感觉自己要疯了...
累了一天,本来要好好的回来睡上一觉的,这样的床,还特么能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