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谢谢你啊”白夏说,“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这对我来说,很困扰。”
“毕竟身份尴尬,我不希望你的存在会给我的丈夫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我知道了……”单君遇一反常态的屈从了,垂下眸,落寞道,“抱歉,我就是忽然间心血来潮就过来了,没有考虑那么多。”
“你说得对,我有小孩儿了,你也有新家庭了,是该保持距离。”单君遇自问自答,“是我逾矩了。”
“……”白夏蹙起眉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莫不是脑子磕坏了?”
“要不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医生吧”
“我这便走”单君遇低声说。
白夏应了声,然后让开了路。
这会儿,他就是不想走也没辙了,单君遇迈腿离开,白夏则是等着他走了,才返身。
那树影微动,身形一闪,白夏看着,不动声色的路过,唇角带笑,心情大好。
不紧不慢的踱步进去,在那儿等电梯。
等到电梯门开了,她还没有要进去的倾向。
只看了那拐角一眼,她唤了一声,“还不出来?”
仍是没动静,她复又说,“再不出来,你晚上就不要上床睡了。”
果然,陆衍北从拐角处出来了,步履沉稳,不紧不慢,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被发现的尴尬,反倒是冷静异常。
白夏看着叹为观止,这人是脸皮要有多厚才能够这么若无其事。
“你刚刚干嘛去了?不是让你在门口等着我吗?怎么在门口没见到你。”
“哦,保安找我说话。”
“呵呵”白夏冷笑了两声,不去拆穿他。
倒是陆衍北偷偷摸摸的又来捏了捏她的手,“你跟他说什么聊了这么久?”
“久吗?”不久吧,前前后后都没十分钟。
陆衍北看了眼手表,“我们回来是九点二十五,我走的时候是九点二十七分,你进门的时间九点四十五分。”
“撇开走路时浪费的一分钟,你跟他在外边足足呆了十七分钟,这十七分钟里要发生点什么事,似乎时间十分充裕。”
“……”
她白了陆衍北一眼,这人装什么?明明就都看见了。
“是啊是啊,我们聊了很多,还抱了会儿。”
“撒谎”
“?”
“我都看见了。”
白夏挑眉,“你偷看我”
“公寓楼前属于公共区域,严格意义上来货,我站在那儿算不得偷看。”
“是光明正大。”
她是回话的欲望都没了,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瞟了他两眼,“要我说,撞了头的人是单君遇,我怎么瞧着昏了头的人反倒变成了你呢?”
“昏头?”陆衍北似乎是对她这个说法不满,眉心微皱,“铲除一切尚未发生但存在苗头的危险,将冒头的可能性彻底扼杀,有什么不正常?”
“正常,行了吧?”白夏忍无可忍的转过身看向他,说道,“你做什么都是尚在情理之中。”
“你生气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白夏瞪着他,没好气道,“你说呢?”
本以为能讹诈陆衍北一笔,这个不走寻常路的男人却做出了让她无法反应过来的事。
唇上一热,那冷梅香钻进鼻腔。
轻啄了一口,微微撤开,他濯濯黑眸似暗夜寂沉,“我只是不想让你被前尘往事绊住了脚,你既然嫁给我了,就该一心一意对待我,那种人,再不舍也得舍掉。”
“笨蛋”她小声嘟囔了一句,脸颊泛红。
有这么一个人肯为了她伤神吃醋,感觉倒也不错。
“电梯来了,走吧”她拉了陆衍北一把,拖着他进了电梯内。
等着电梯到了他们所住的那层,她方才说,“今天的生日,谢谢你。”
“这是我活了大半辈子以来,最温暖的一次生日。”
她看着陆衍北笑,旋即就被陆衍北打横抱起。
“口头上的感谢不足以让人刻骨铭心,我觉得,还是以身相许的好。”
他抱着白夏大步离开,开了门后,她满脸羞涩的将脸埋进他脖窝。
倏忽,屋内灯光大亮。
啪嗒几声,彩带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