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越攥越紧,旋即,她立刻起了身说道,“既然谈不拢就直接到法院见吧!孩子的抚养权我肯定要。”
“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她还没能走得掉,就被人拽着往后。
“你还想走?走了五年还不够吗?”
陆衍北从后搂抱着她,“我很想你,你不在,我很想你。”
“墨墨也很想你。”
“可我知道你不想见我。”
……
白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她脑海里回响着这几句话,烫的她心尖发慌。
推开了陆衍北后,落荒而逃。
她来这里只是为了要孩子的抚养权,不是来跟他续前缘的。
从公司里出来,白夏失魂落魄的离开,上了车后,坐在车内许久。
“我以为你是真的葬身火海,却从没想过你是为了躲我才诈死,重逢的喜悦过后,想清楚了,我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该忧,是该忧。
不过是一段孽缘而已,平白搅乱了几人的人生,不该在一起的人错误相守,这是最大的讽刺。
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两条平行线错误纠缠后,最后也会理清楚,延伸分离。
白夏在工地上,她也恍惚着。
“小心!”
季斐然是不放心白夏,所以过来看看,一来就看到白夏傻愣愣的站着不动,上头掉落的钢筋差点就砸到了她。
要不是他拉开的快,白夏就能被砸死。
“你怎么了?在施工现场也能发呆,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白夏看到了掉下来的钢筋,她艰难吞咽,“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季斐人格外严肃的训斥了她一番。
然后拉着她走了,到了树荫处休息。
季斐然问,“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能引得你这么心不在焉的?”
“没事”
没事才怪了。
跟她共事了五年,季斐然摸清楚了白夏的性子,十之八九是跟她前夫有关。
他还从没见过能让白夏这么慌乱的人出现,光是她前夫出现后,白夏的种种不对劲,这份特殊性就足够令他在意了。
“你不愿说,我也不强求你。”季斐然抬手,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只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瞎逞强,要真是解决不了就跟我说,或者跟邢森说也可以。”
“你总该知道邢森很疼沉之,对你,他也是爱屋及乌,你提出来的,他都不会有异议。”
邢森是很疼嘟嘟,这五年来,他几乎拿嘟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溺爱。
嘟嘟这爱耍赖皮的性子,也是他们惯出来的。
思及此,白夏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们放心。”
“感情的事,就算是再怎么理智的人也会乱了心神,更别说你了。”季斐然轻笑,“何况你跟你前夫也有过一段风花雪月的往事,要说没有了半点情谊,那也不可能。”
“我只是奉劝你,别钻牛角尖,该来的躲不掉,总是会来的,你诚然面对就是了。”
她扯动嘴角,勉强一笑。
这些道理,白夏不是不懂,也不是不知道该来的躲不掉。
她只是不怎么理解,为何,她与陆衍北这孽缘都五六年了,还断不掉。
当初陆衍北说他们的开始是段错误,那既然是错误,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重逢,难不成还要将这错误延续下去?
自从见过陆衍北,季斐然就感受到了威胁。
这是男人的一直直觉,也是对自己领地被侵犯的警觉。
他以前从未去了解过白夏的过去,也没有刻意的去调查过她。
可是这次,他感受到了白夏对陆衍北的那份不同,到现在都没断过。
所以,他去查了。
通过各种渠道得到了跟他们过去相关的影像资料,季斐然方才明白,难怪她会念念不忘这么久。
曾经的他们应该是很幸福,那种幸福从白夏的眉眼中就能看出来。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也不需要过多的描述。
任何点缀的话都显得多余,显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