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言拿起最后一摞文件,整齐的放好,而后抬头看向白洛庭,“随便你吧,你喜欢怎样都行。”说着,他绕着桌子走开。
“什么叫怎样都行啊?你就不能给我点意见?”
“我的意见重要吗?”
“当然重要。”
白洛言走到床边打开行李箱,从箱子里拿出一套整齐的军装,他看向白洛庭,“那如果我说让你离她远一点,你也愿意?”
闻言,白洛庭随意的脸色沉了一瞬,仅仅一瞬,再次弯起嘴角深笑,“这倒是真不愿意。”
白洛言敛回视线,转身将衣服挂好,“这不就得了,所以说我的意见根本不重要。”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白洛庭总觉得他在躲什么,他瞥开视线,看到飘窗上那几年都没有动过的西洋棋,八颗棋子还是当年的陈列,那是他们四个一人放上两颗后的样子。
“大哥这屋里还是跟当年没什么区别。”
“是吗?”白洛言没有看他,回应中透着笑意。
白洛庭直起身子,看向白洛言,“既然你不走了,改天出来坐坐,那丫头跟家里闹翻了,现在在我那,有时间带她跟你见一面。”
白洛言转过头,随和一笑,“好啊,这么久不见,我倒是好奇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像新闻上说的一样,能有那么大的变化。”
☆、032 叫我一声姐夫
——叩叩!
“去开门!”浴室里,白洛庭喊了一声。
裴伊月喝了酒,脸色微微泛着氤氲,她懒懒的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蓦地一愣。
古宸来这只不过是想碰碰运气,他并没有想过裴伊月真的会来投奔白洛庭。
看着她面色微醺的站在门前,古宸狠狠皱了下眉,“小月,跟我走。”
裴伊月还以为上午白洛庭接了他的电话会让他死心,没想到他还真是执着。
“古宸,你到底想干什么?”
古宸不想解释,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扯,裴伊月一个不稳,直接撞进他的怀里。
“你清醒点,白洛庭不是什么好人,我不会让你跟他在一起的。”
突来的撞击让磕的裴伊月下巴生疼,她皱了下眉,“古宸,你先放开我。”
“小月,我知道你在裴家受委屈了,跟我走吧,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啧啧。”
本想听裴伊月的回答,却意外的听到了从房内传来的一声。
古宸皱起眉,就见白白洛庭穿着浴袍,勾着嘴角,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晃荡着走了出来。
古宸没有放开搂着裴伊月的手,白洛庭也不生气,只是脸上那时常伴随的笑意,已经淡到了肉眼见不到的程度。
他靠着门框,抬了抬下巴,“松开吧,你多少也为她考虑一下,没看到她不想碰你吗,那手再举一会怕是要酸了。”
裴伊月刚才那一撞的确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一时没反应过来,两手就像个木偶似的不知所措的举着。
听了白洛庭的话,裴伊月有些懊恼被他看到这样的场面,僵着的手一缩,推开古宸。
白洛庭随手一捞,勾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
睨着怀里一脸诧异的人,白洛庭勾唇坏笑,“是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裴伊月表示听不懂。
白洛庭笑了一下,低头在她唇上一触,随后侧过身子,勾在她腰间的手稍稍用力,把她推进去的同时,手又不安分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
“把自己洗干净,再把这套被别人碰过的衣服扔了,浴袍在房间,自己去拿。”
感觉着屁股上被拍的那一巴掌,裴伊月身子一僵,险些咬碎后槽牙。
她转过头,硬是隐忍着挤出一丝笑容,“知道了。”
看她那张脸都气的变了色,白洛庭忍不住失笑,他敛回视线看着古宸,“怎么,还不走?你不是自己有未婚妻吗,怎么还对我家宝贝这么有兴趣,你来这你家里人知道吗?”
“那你呢,你把小月带到这来,你家里人知道吗?”
古宸隐忍的握拳,裴伊月对他来说就连碰一下都是奢侈的,他居然说亲就亲,而且还……
白洛庭扬眉,似乎有些得意,他换了个姿势靠着门框,“当然知道了,我打算明天带她去见我爷爷,后天就让我爷爷去裴家提亲。”
“提亲?”古宸不屑冷笑,“就你,你以为裴家会把小月给你?”
白洛庭抱着胳膊,懒散中似乎又有一种不可忽视的傲气,他瞥了古宸一眼说:“不给我,难道你还奢望给你?别忘了,跟你订婚的是她妹妹,说不定将来你还要叫我一声姐夫。”
说到这,白洛庭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古宸脸色黑的不行,他想要裴伊月已经是天方夜谭了,居然还妄想让他叫他姐夫,他一个流氓,配吗?
“阿庭,电话。”
房间里突然传来裴伊月的叫声,站在门前的两人纷纷一顿。
白洛庭回头看了一眼紧关着的房门,阿庭?
噗嗤一声,白洛庭忍不住失笑,“抱歉啊,我们家宝贝叫我了,你早点回吧!”
房间里,裴伊月靠着墙,捂着脸,恨不得自己一头撞死。
虽然她是纠结了很久之后才喊出‘阿庭’的,但是这两个字叫出来之后,她还是后悔的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白洛庭推门走进,裴伊月吓了一跳,她红着脸,佯装淡定的看着他,“他走了?”
“当然。”
看着白洛庭脸上明晃晃的笑意,裴伊月皱了下眉,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抓住直接抵在身后的墙上。
两人离的极近,可白洛庭却还不满足,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脸,极力想要捕捉她闪躲的目光。
“阿庭?嗯?”
“那个,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跟他纠缠这么久。”
白洛庭的问题算不上问题,裴伊月的回答也算不得回答,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蠢。
“脸红了?”白洛庭压着声音,让此刻变的更加暧昧。
“喝酒喝的。”
这借口还真不错。
白洛庭呵呵一笑,突然勾住她的腰,让她紧贴着自己,“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他刚洗完澡,而且还穿着浴袍,一想到浴袍下也许是赤裸裸的……裴伊月突然挣扎,“我保证以后不叫了。”
白洛庭手一紧,“那可不行。”
“白洛庭,我忍耐有限,你快点放开我。”裴伊月瞪着他,开始不耐烦。
白洛庭眯着眼笑了笑,“在叫一次我就放开你。”
突然裴伊月捂着嘴干呕一声,白洛庭笑意一僵。
下一秒,呕的一声,之前被她喝下去的红酒毫无预兆的从她嘴里涌出,并且一点都不浪费,全都吐在了白洛庭的身上。
推开挡在面前的人,裴伊月连忙跑去洗手间。
白洛庭僵持着身子,低头看了一眼,眼一闭,简直想死。
“死女人,你到底干了什么?”
------题外话------
小白:她咋地了?
心心:布吉岛。
小白:吐前能不能给点预兆?
心心:不能(严肃脸)。
小白:那能不能别吐我身上?
心心:……
小月:姑奶奶都让你放开了,活该!
☆、033 我是帮你试毒
半个小时不到,裴伊月活活折腾去了半条命。
听着那不断的呕吐声,傅里奇怪的看着白洛庭问:“你给她吃了什么?”
白洛庭换了一身衣服站在洗手间门,前无辜的摊了摊手。
不知过了多久,洗手间的门终于开了。
裴伊月捂着肚子走出,脸色苍白的看着傅里,虚弱道:“我喝了红酒。”
她今天什么都没吃,唯一入口的就只有红酒,如果说叶彦杰喝的那次是白洛庭故意给他的,那么就说明白洛庭已经知道这里有人来过。
这家伙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却一直在试探她,现在她倒霉的中了招,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打消一下他的怀疑。
听她说了红酒,白洛庭转身走去客厅吗,拿起那个几乎空掉就酒瓶看了看,微微皱了下眉。
他之前怀疑潜进这来的人是裴伊月,毕竟他丢房卡那天只有她一个人接近过他,可如果真的是她的话,她又怎么会傻到去喝自己下过药的红酒?
走回房间,白洛庭站在门前看着窝在床上打着吊瓶的人。
消瘦的身子,苍白的脸,怎么看都是楚楚可怜,难道真的是他猜错了?
“你的酒该不会真有问题吧?”傅里问。
白洛庭端了端肩,“可能过期了。”
裴伊月躺在床上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听他说过期了,她默默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