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芬虽然人上了年纪,但力气还很大,她用力扯着自己的手骂道:“好你个小野种,终于露出本性了是吧,跟幼琳抢男人你还敢回来,你现在马上给我滚,从这给我滚出去,我们施家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人。”
☆、【018】 夫妻间的情趣
一口一个贱人、野种,裴伊月心里的的隐忍早已消失殆尽。
蓦地,她手一扬,素白的手在半空划出一道帅气的弧线。
老太太哪里想到她真的敢对她动手,一脸惊愕来不及敛,施幼琳吓的死死的闭上了眼睛……
“你这是在让谁滚出去?”
一声低沉,如神一般降临,裴伊月高扬的手还没等落下,就被门外传来的熟悉而打断。
她有些不可思议,慢慢的转过头。
门前的人背对着阳光,有些看不清脸,但仅凭刚刚的说话声,裴伊月就知道他是谁。
才过了一天,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脚步一点一点的朝着她走近,脸部的轮廓也慢慢清晰,黯淡的眸,紧凝的眉,逐渐落入裴伊月的视线。
白洛庭,这个家伙……
白洛庭的脚步停在裴伊月身后,两人四目相对,无视旁人,“你一声不响的回来,就是为了被欺负?”
闻言,裴伊月慢慢回神。
她看了一眼抓着老太太的手,又看了看另一只高高扬起,差一点就甩下去的巴掌……他老人家是哪只眼睛看到她挨欺负的?
裴伊月一手松,一手放,转身,还没等开口,一只霸道的手蓦地拉着她一扯,直接把她拽进了怀里。
老太太颜面尽失,对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吼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裴伊月你越来越厉害了,居然敢把野男人带到这来,你还要不要脸?”
刚才被老太太叫成野种的时候,裴伊月真的很生气,甚至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这个老太太。
可是现在,听着她叫白洛庭野男人,她突然不气了。
她抬头看向搂着她的人,娇嗔道:“她说你是野男人。”
白洛庭低眸看向怀里的人,“你好像挺开心?”
裴伊月咬着唇,无辜的眨眼,“她还说我不要脸,野先生,为了不让我继续不要脸,你能放开我吗?”
激将法用的如此熟练,白洛庭要是不顺着她的意,岂不是浪费了她这张小嘴?
一旁,施幼琳似乎觉得自己眼花,他是濮阳烨吗?他居然来了S国?还来了她家?
“祖,祖母。”
施幼琳眼睛看着白洛庭,手伸向老太太拉着她往后退了退,“他是濮阳烨,华夏伯爵,濮阳烨。”
闻言,老太太呼吸一凝。
她这个人最好面子,从来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丢脸,可是现在,她却直接把脸丢出了S国!
“华,华夏伯爵?你,你怎么进来的?”郑海芬脸上的惊讶代替了原有的怒气,她就算再不知好歹,也不会把怨气发泄在华夏伯爵的身上。
总统府的守卫可比他在京都公寓的守卫多得多,他不经引荐,又能这般毫发无伤,裴伊月也有点好奇。
可是,白洛庭却没理老太太。
无视,赤果果的无视!好恨啊!
裴伊月忍不住失笑,垂着眼睫也没去理会老太太现在是什么脸色。
老太太面子上挂不住,但也没忘了推销施幼琳。
她拉着施幼琳的手,把她往白洛庭面前送了送,“伯爵先生,你是来找我孙女幼琳的吗?你们上次相过亲,这孩子什么都好,性格好,人品也好,我这个做祖母的当真是不舍得把她嫁出去。”
“那你就自己留着吧。”
白洛庭凉凉的一声,连老太太脸上最后一丝尴尬的笑容都泯灭了。
裴伊月忍俊不禁,要不是顾忌着气氛不对,她一定狂笑出声。
“跟我走。”
这话是通知,因为他在说完之后没有给裴伊月任何反驳或者答应的时间,拉着她就走了出去。
大门前,裴伊月稍稍愣了一下。
七八个守门的人全都被撂倒,而对手只有周河一个人。
裴伊月慢吞吞的脚步被白洛庭拖着走,她看了一眼走在身前的人问:“你也打我家守门的护卫兵了?”
“不是也。”
“?”不是也?啥意思?
“全都是我打的。”
“噗!”裴伊月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白洛庭回头看了她一眼,哦不,这眼神,应该算是瞪。
白洛庭打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之后回头看了周河一眼,“自己找地方住。”
闻言,周河一愣,“呃,是!”
车开走了,周河看了一眼总统府门前一排倒下的兵,心疼的咂了咂嘴。
“都说了然你们别反抗了,我们伯爵大人最近心情不好,哎,真是可怜。”
——
车子在半路停了,裴伊月看了看窗外,“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白洛庭解开安全带,裴伊月愣愣的看着。
“你要干嘛,怎么……唔……”
在那么一瞬,裴伊月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脑后被白洛庭一勾,覆上的唇不再似轻轻浅浅的触碰,而是深邃到让人无可自拔的蹂躏。
探入的舌尖吸允着她口中的氧气,裴伊月被迫扬着头,一双眼瞪的滚圆,胸前的安全带勒的她有点透不过气,可是白洛庭却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挣扎而想要放过她。
唔唔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白洛庭似乎在宣泄这两年来所有的隐忍。
突然,裴伊月挣脱开他的束缚,大喊道:“救命啊,耍流氓!”
“……”白洛庭蓦地一怔,愕然的看着她。
裴伊月整个人往后一缩,喘着气,靠着车门,“你,你这个人……”
白洛庭再次上前,裴伊月手一伸,拳一握,“你在过来我就打你了。”
那小小的拳在白洛庭看来就像是个玩具,他笑着将她的手握再大拳之中,坏坏的勾起嘴角。
“你打不过我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裴伊月激烈的叫嚷。
“不是已经试过了吗?”说着,白洛庭握着她的拳用力一扯,再次将人拽到自己面前。
空闲的手摸向她的腰,果然……纤细的手感就跟那天晚上的人一模一样,他居然现在才发现!
裴伊月想要往后躲,白洛庭捏在她腰上的手倏然一紧,“上次半夜闯到我家的人,是你。”
“不是。”裴伊月睁着眼睛说瞎话,大气都不喘一口。
“撒谎,你个小骗子。”白洛庭伸手提住她的下巴,“为什么要一声不响的离开,你就那么讨厌我?”
心口有些酸酸的,是因为他的眼中多了一种她不愿意见到的失望吗?
“我,我忘了说。”
两年不见,她的谎话更是说的炉火纯青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并不讨厌我,对吗?”
“……”是不是人啊,还带这么给她设圈套的?!
裴伊月不耐烦的胡乱挥了挥手,打开了他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也挪出了自己腰。
“你好烦啊,我都说了我跟你不熟,什么讨厌不讨厌的,我不知道,我要回家了。”
“回家继续给那两个人欺负?”
裴伊月手刚搭上车门,听着白洛庭凉凉的嘲讽,她皱眉回头瞪他。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欺负了,明明是我打的人,你凭什么说我被欺负?”
“你受的任何委屈在我眼里都是欺负,我濮阳烨的老婆何时轮到别人指手画脚骂来骂去,要不是为了给你妈和你舅舅面子,我当场宰了她们。”
“暴力!”
裴伊月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埋怨一声,身子一扭,重新坐了回来。
“开车,前面路口停一下,我要吃冰淇淋。”
——
总统府附近方圆几十里都是清新雅致的公园,风景,小树林。
太阳透过树荫,洋洋洒洒的散落在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吃冰淇淋的人的身上。
白洛庭站在她面前,为了一刻都不耽误的看着她,他连坐下都省了。
“你不吃吗?”裴伊月看了他一眼问。
“一会再吃。”
一会冰淇淋还不都化成汤了?
裴伊月没做声,闷头吃着自己的这根。
“你说你没事把我拽出来干什么,我现在都没地方去了,你要是不来捣乱,我刚刚就把她们收拾的以后再也不敢跟我说话,可是现在倒好,整的我像落荒而逃似的。”
“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我?”
裴伊月晃荡着两条腿,看样子也不像在生气,“当然怪你,你以为你这叫英雄救美啊,你这叫逞一时之气,你转身拍拍屁股走了,到头来还不是把这堆麻烦事丢给我?”
闻言,白洛庭轻轻蹙了下眉,“跟我走,我带你回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