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好。”
苏小南莞尔,对有礼貌的帅哥,印象更好了,“其实我吧,没什么病。这脚,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就别折腾了。”
“你病得不轻!”安北城冷冷接过她的话,不远不近地站着,那张冷峻的面孔在明暗参半的灯光下,看似平静,细观,又似乎有阴晦浮光。
丫丫个呸的,吃炸药了?
苏小南撇了撇嘴,不看他,只笑问顾风。
“你说呢,顾医生?”
“先检查一下吧。”
顾风打开医药箱,回头看一眼安北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唇角勾了勾,没有多话,只是拿出仪器,低垂着眉目,专业地给苏小南做了一个检查,然后笑问。
“还有不方便的地方,需要检查吗?”
这个小玩笑,连苏小南都听出了揶揄。
果然,他话刚落下,就得到了安北城的冷眼。
“她没什么事吧?”
“只能说,没有大事。”顾风了解安北城的性格,不再开玩笑,从兜里掏出一只钢笔,就坐在卧室的椅子上,开始低头写医疗记录,“我给嫂子开点儿药,嗯,注意多喝水,多休息,还有……”
他抬起头来,眼睛里像藏了什么欲言又止的话。
“有时间最好过去查个血,如果还有反复低烧的现象,得引起注意。”
“反复低烧都是因为什么引起的呢?”苏小南以前壮得像头牛犊子一样,一年到头也难得感冒两次,从小到大几乎很少上医院,这一次……居然因为和安北城啪啪就低烧了,简直有点想不通。
顾风摇了摇头,微笑回答。
“引起低烧的原因很多,需要具体分析。”
看了他的表情,又听他这么一说,苏小南心里毛毛的,突然有点紧张了。
“严重吗?”
☆、第96章,难道和佛头春有关?
第96章,难道和佛头春有关?
顾风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而扣,微微挑眉,淡笑道。
“嫂子也别太紧张,我只是那么一说,这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很正常的,你先把这些药吃了再看吧。”
其实苏小南很想问他,会不会与她喝了佛头春有关系。
是药三分毒。
佛头春既然能有“那种”强烈的功效,难免不会对人体产生什么损伤和影响,甚至带来后遗症。
不过,想一想,连吴越和安北城自个儿都喝了,就算有影响应该也不会太严重,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丢人。
点了点头,她不再吭声了。
“那谢谢顾医生了。”
顾风抿唇一笑,再次推眼镜,低头继续写。
冷不丁的,听到安北城的声音。
“你在写什么?”
顾风轻啊一声,抬头,“病历啊。”
安北城眉头皱起,“不需要。”
“不需要吗?”顾风又回头看一眼苏小南,无奈的笑了笑,“老大,做病历,建好档案,其实非常有利于……”
“我说不用!”安北城为人性冷,脾气也不怎么好,那冷冽的声音一扫过耳膜,就像要吃人似的,吓得顾风不敢再继续了。
幸好,顾风的脾气似乎很好。
瞥他一眼,他声音温柔地响起。
“是是是,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安北城头一偏,不耐烦地撵他。
“看完了,赶紧去拿药!”
顾风摘掉眼镜,揉了揉眼角,笑得很无奈。
“老大,你这桥拆得,也太快了吧?我还没有过河呢,至于么……”
“还不走,等着我留你吃饭?”安北城面无表情。
“唉,你这么不欢迎我,我哪里敢吃啊?”顾风故作可怜地摇了摇头,把眼镜戴了回去,那眸底突然带出一丝调皮的笑意,还回头朝安北城眨了一个眼睛。
“不过,我晚上和吴越有约了。嗯,老大,我会仔细问他的。”
安北城哼一声,没有搭话。
但苏小南总觉得这两个男人之间怪怪的。
好像他们有什么事瞒着她……
难道与佛头春有关?
难道顾风也知道他们吃了佛头春……XXOO了?
我靠,那不是全红尖特战队都知道啦?
想到这个可能,苏小南汗毛都竖起来了。
可顾风比她更惨,看完病,拿好药就被安北城撵走了,临走好像还想唠唠几句,还差一点被安北城踢屁股。
“你也太野蛮了!这么带兵,怎么行?”
苏小南摇头看着安北城,觉得这家伙不厚道,不人性,能够在他手底下做事,还能够与他做朋友的人,都得有一颗小强般的心脏,要不然,早晚得掰了不可。
对她的指责,安北城保持缄默。
下一秒,她慢慢走到床前。
“哪儿又不舒服了?”
两个人面对面,苏小南看着他被灯火拉长的剪影,不由翻了一个白眼,“现在问不晚了么?医生都走了。”
抬头,皱眉,她笑了笑,又忍不住抻掇。
“我就奇怪了,人家就是一个医生,多问两句,多了解一下情况也是应该的,你怎么就那么排斥呢,我说安北城,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起来啊?”
安北城为她倒了一杯水,把药片放在手心里,递给她,然后冷冷一剜。
“你该吃药了!”
“……”
苏小南死死盯他,就着他的手吃了药,却不肯撤兵,“你还没回答我呢?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好不好?你是不是心里不爽我,特想整整我什么的?”
“是想整你,不是整不成么?”
他目光饱带深思地瞥她一眼,若有似无地轻哼一声,突然抬手掖了掖她的被角,那动作神情极是温柔,以至于苏小南差一点忘了心跳……
这里又没有外人,不需要表演啊?
平常他不都是有人在的时候,才对她好的么?
今儿怎么了,不仅对她好,还在言词间耍流氓?
斜斜瞟着他,她撇了撇嘴,狡黠地问:“嗳,我说安北城,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安北城不理会她,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去了卫生间。
“哗哗!”
水流声传来时,苏小南还以为他在洗澡,可没多一下,他又出来了,从药箱里翻出一次性医用手套,再次找到了陈佩兰女士开的药。
“躺好,我给你擦药。”
“啊,不是吧?”苏小南小心肝儿都抽了。
这陈佩兰医生一句话,对她破坏力简直太大了啊,今儿一天没有见着安北城,她还以为他已经忘记了这事,没有想到,安公子深藏不露,都记在心里呢。
尴尬地笑了笑,她眯眯眼。
“我那里已经好了,不用擦药了。”
“我看看。”他放下药膏就要行动。
“慢!”苏小南黑着脸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斜眼睨着他,“安北城,你不会是热衷此道吧?你说这种事,你一个大男人,合适么?再说,我自己也可以做,为啥你偏得帮我啊?”
热衷此道?
安北城嘴唇抽搐一下。
隔了一秒,他沉沉道。
“那是对你负责。”
对她负责?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把她害成这样,良心不安,所以才要亲力亲为的?
“谢谢你嘞,我当真不用负责的……”
苏小南弯唇笑了笑,伸手就去他的手里抢药膏,可也不晓得为什么,她好歹也是警校高材生,在安北城面前,一次两次总是讨不得好,手还没抓上去,“嘶”的一声惨叫,手腕就被他扼住了。
“痛痛痛!大侠饶命!”
她低低抽气,安北城哼一声,把她掀翻在被子上。
“不听话,躺好!”
霸道!皇帝啊!
苏小南咧着嘴,歪着头,非暴力不合作,也不得不合作。于是乎,那一个难以忘记的,惨绝人寰的经历,再次重现了。
擦药的过程……
那销魂的滋味儿,简直不可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