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点,辛慕榕对裴璐的憎恨就更加浓烈。
这种浓烈再接到手下来的电话时更是烧到了极致。
“辛少,裴璐收拾东西,正准备逃离出国”。
“想逃”?辛慕榕森然冷笑,“拦住她,哪都不想去,好好的把她给我困在裴家,到时候等着我来慢慢的折磨死她”。
“好的,对了,裴家老两口从警局回来后就秘密联系国外的人,似乎打算卖掉裴家的股份”。
“真是对没良心的夫妻,也把他们给我看的死死的,裴家人的动向必须给我牢牢掌控了”,辛慕榕简单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然后立即打给范一桥,“裴家打算把股份卖掉,你找人偷偷的全给我买了,价格给我死里压,这时候他们急着要钱跑路,肯定随随便便就能处理了”。
“辛哥,你还要裴家那间公司干嘛”,范一桥道:“要我说,直接把他们给弄得一无所有后,再半死不活的吊打一顿让他们一家人在伦敦街上乞讨多好”。
“在伦敦乞讨,太便宜他们了”,辛慕榕哼道:“伦敦的人多大手大脚啊,乞讨几年回中国又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范一桥:“额……”。
“你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其他的甭管了”,辛慕榕放下手机。
向雾凑过来问道:“裴璐打算逃出国吗,她怎么就一点都不为裴滔想想,裴滔都是为了他们一家人才走到今天的”。
“裴滔这辈子算是悲催了”,辛慕榕冷笑,“以前为了裴璐就跟互妹狂魔似得,今天他家里人在警局替他求了会儿情,大概是瞧着没用,便想能卷走多少钱就卷多少跑路吧,压根没人为他考虑过”。
第393章 我的家在宣城,和你住一起的那个七八十个平方的小房子里
向雾惋惜的叹气。
此时此刻,真不知道是憎恶裴滔多点还是同情他多点,“慕榕,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他”?辛慕榕眉目冷冽又犀利,“向雾,他做的事,我会按照法律来,但是裴璐就不一定了,对这种女人,用法律来制裁太便宜她了”。
向雾想想也是,裴璐这个人为了得到自己的爱情不择手段,并且对关心她的家人又无情无义,不管多惨,她都不会同情的。
……。
接下来两日,辛慕榕也没再出去,每日就在城堡里骑骑马、修剪修剪花草、划划船或者看看书。
两人许久没有度过这样的时光了,向雾倒也觉得惬意,不过心里还是挺疑惑的,“你都不要出去看看吗”?
“看什么”?
“公司啊”。
“我都不是总裁了还去什么去”,辛慕榕正在研究一本孕妇书,看到要紧处,赶紧把她扯到怀里道:“你看,书上说孕妇要少吃辣,你啊,一天到晚嚷着要吃辣,以后改改这个坏毛病”。
“噢”,向雾趴在他肩头,心里不太想听他的话,不过难得他对自己和孩子这么上心,她还是挺甜蜜的。
“明天陪你去做个B超吧”,辛慕榕忽然说道:“总得确定孩子健不健康”。
“嗯”。
“少爷,外面有位叫史密斯的老先生想见您”,门卫突然急匆匆的跑过来说。
向雾一下子注意到辛慕榕的眉毛挑的老高,“他谁啊”?
“公司一个股东”,辛慕榕搂着她起身,对门卫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向雾就见到一位皮肤黝黑的老爷子踩着鹅卵石走来,别看有六七十岁的样子,但腰杆挺直、精神奕奕。
“哟,慕榕,这是你妻子吧,第一次见”,史密斯笑呵呵的和向雾握了握手,“漂亮啊,更难得的是在你最危险的时候不离不弃”。
“可不是吗”,辛慕榕笑道:“今日什么风把老爷子您给吹过来了”。
“大风啊”,史密斯打了个哈哈,忽然看了向雾眼。
“向雾,你让厨房砌壶花生味的奶茶过来”,辛慕榕说。
向雾知道他是想支开自己,也识相的走开了,交代了厨房砌壶奶茶后,自己也没过去,只是坐在客厅里打发时间。
一个多小时候,日落西山,辛慕榕才独自一人从外面进来。
“那位史密斯先生呢”?向雾道:“他不留下来吃饭吗,我都特意让厨房都准备些菜了”。
“不了,他回去了”,辛慕榕心情似乎比之前还要好些,翘着唇,“老婆,让你一个人呆着,不无聊吧”。
“无聊,特别无聊”,向雾忽然小脸一板,“你们在聊什么呀,还把我支开,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吗”。
“我那不是尊重人家老先生的意思吗”,辛慕榕含着笑握住她手坐下把玩着。
“他来找你干嘛,劝你回公司”?向雾想想蹙眉,“这不大可能吧,之前你被罢免职位的时候,也没听说有人帮你说话,难道他也是你这边的人”。
“你错了,这种资历深厚的老爷子根本不会靠任何一边”,辛慕榕笑道:“他今天会来找我,无非是觉得时彦榕再这么下去会影响公司的利益,目前他是除了我们辛家外最大的股东,他当然着急,当然,他也是想试探我接下来会如何”。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向雾疑惑的紧,“你一定会想办法让时彦榕下台吧”。
“当然,不过我对待她和辛奕铭的方式肯定会不一样的”,辛慕榕轻轻一笑,“我许给了史密斯一点好处,我愿意把我手里的股份卖掉百分之十给他,这样时彦榕再也不是辛氏最大的股东了”。
“可你也不是了”,向雾反应过来,有点不敢置信的道:“你疯了,你卖了手里部分股份,以后说不定很难重回辛氏总裁的位置了,人家可未必会支持你,史密斯既然愿意接受你的股份,说明他野心肯定也大,他一定会扶持他家的人”。
“是啊,以前我一心想着重回辛氏,其实说白了就是找辛奕铭和时彦榕报仇,另外这是我爸一手创立的公司,可也是因为这家公司的权位,让我看透了那么多事情”,辛慕榕摇头,面带忧伤的道:“它给我带来了很多不好的回忆,我不想以后每次去的时候,就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至于我爸创立的神话,是属于他的,而不是我的,而且你知道辛氏每年的年收入多少吗,就算我卖了手里百分之十的股份,按照分红,我每年坐在家里也可以从账目上分到五十亿美元的利润,我可能多那么个二十三亿,却每天得累死累活的早出晚归应酬,还不如自己不坐总裁不当董事长,舒舒服服的坐在家里坐享其成,这难道不好吗,难道一年五十亿美元还不够我花吗”。
“这……这么多”,向雾有点傻眼,“这么说,好像确实没这个必要啊”。
“是啊,你别看现在那些享誉国际的企业家,人家表面上看着风光,呼风唤雨的,实际上一年到头着不了几次家,真正舒服的是后面的股东”,辛慕榕笑道:“只可惜,越站在高处的人越不愿屈居第二,所以他们拼了命的想把最上面的那个人踢走,其实不然,而且说实话我在中国住了那么多年,我也习惯那边了,我打算到时候跟你一块回中国去,在那边反正我也有人脉、有资源可以重新开拓自己的公司,我们夫妻俩毕竟不能长久分居,尤其是你现在怀孕了,更需要我在身边照顾,另外我爸还给我留了几个油田,这辈子我就是不缺钱了”。
“慕榕,你真的……舍得放下这边的一切”,惊喜来的太突然,向雾不敢相信,其实她之前也为两人分居的问题困扰过,可没说出来,“你朋友、你的家都在这边”。